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每趟出国都是一次代购之旅,韩奕辰早就已经习惯对着长长的单子,游走在商场里给大家带东西的历程了。
这次又是满载而归,他分外在装修精美的甜品店里被金色头发的店员推销了一盒价格贵得令人咋舌的巧克力。
韩奕辰看着床上的那盒巧克力,想了想还是将手伸了回来,转而从一边的礼盒里拿出个盒子递给那竹。
那竹头一次看到这牌子,念了两遍怎么都念不通:“这是什么呀?”
韩奕辰说:“防晒霜。”
那竹立刻鼓了鼓腮帮子,先说了一句“谢谢”,随后磨磨蹭蹭地问了句:“奕辰哥哥,我很黑吗?”
他在收拾散了一地的东西,心里也乱糟糟的,没意识到她话里细微的失落:“没有啊,不是你自己怕被晒黑的吗?”
那竹扁了扁嘴:“是哦。”
韩奕辰说:“你开学之后还要军训,这个天的太阳,估计晒几天就能把你打回原形了,你要不想黑,就要记得涂防晒。”
那竹点头:“我知道了。”
之后都没有说话,韩奕辰将带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装好了,又把自己的衣服取出来。
男生都是有点懒的,韩奕辰刚去几天还能坚持自己洗衣服,后来连洗衣房都懒得送,把脏衣服包了包带回来洗。
箱子下面都是他换下来的【创建和谐家园】跟袜子,他瞥了眼后面还在研究那瓶防晒的那竹,说:“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回房间吧。”
那竹应了声,转身出去。
韩奕辰总觉得她好像又瘦了点,T恤下面的蝴蝶骨突出,收起的腰也细得不行。
他看着她背影就觉得自己刚刚浑了,这么久没见面,其实应该跟她多说几句话的。
可他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胸口堵堵的。
韩奕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休息了一会儿后就下了楼。那竹就坐在客厅里,没什么事做,开着电视看小猪佩奇。
看到他,她笑了笑,眼睛瞥到他手里拎的一包东西:“你要出去啊。”
韩奕辰点点头:“去同学家一趟,买了点东西要送给她。”
陶冬青正好洗了水果出来,把水晶盘子放在桌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哪个同学啊,带那竹一起去呗,小丫头在家里好几天了,我都怕她憋坏了。”
那竹连忙喊住陶冬青:“阿姨,我一个人挺好的,别打扰奕辰哥哥了!”
韩奕辰看了她一会儿:“你去不去,去的话就收拾一下。”
那竹后来还是没忍住跟着了,去楼上拿了自己的双肩包跟遮阳帽。下来的时候遇见陶冬青,她帮忙给那竹整了整帽子。
“真的已经够好看了,你要再白点,还让世界上其他的女孩子怎么办?”陶冬青跟她开玩笑:“一会儿去哪儿啊?”
那竹说:“先去奕辰哥哥的同学家,好像是叫苏兰。”
陶冬青说:“你这普通话真够呛,是苏南吧?”
那竹笑起来:“对对对,是苏兰。”
“……”陶冬青说:“怪不得他一开始没提要带你去的事儿。”
那竹不解:“为什么呀?”
陶冬青说:“南南跟他一道长大,两个人可好了。他小时候追着南南妈妈喊丈母娘,每次过家家他俩都是一对。”
那竹理了理头发:“……哦。”
苏南家离韩家不远,韩奕辰开着车,没多会儿就到了她家里。还是独栋小别墅,院子里种了颜色别致的花,一路从铁门开到房子边上。
苏南是个一看就让人喜欢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虽然个子不高,但小鸟依人的女孩往往比人高马大的容易讨人欢心。
她正请了几个朋友在家里玩,见到韩奕辰过来,高兴地直接搂上他胳膊,说:“你来得正好,我们在讨论电影呢。”
她这才看到后面跟着的那竹,比她高了起码半个头,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飒爽感觉:“这位美女是谁啊?”
韩奕辰简单介绍了下:“那竹。那竹,这是我朋友,苏南。”
苏南对韩奕辰他们家的事还是挺了解的,知道这家人有善心,资助了好几个大山里的孩子,这就是其中的一位。
“你好,你好。”苏南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别觉得拘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想要什么都告诉我。”
那竹跟她握了握手,跟在她和韩奕辰后面走。
到后面花园的时候,苏南让人给那竹送了一杯橙汁,自己急忙拽过韩奕辰手里的东西,好奇地问:“让你买的都买了吗?”
¡¡¡¡ËÕÄÏÍù×ÀÉÏÄö«Î÷£¬ÓиߵµµÄ»¤·ôÆ·£¬¾«ÖµIJÊ×±£¬¹úÍâÐÂÉϵĵç×Ó²úÆ·£¬Ö»ÊÇÉÔ΢µàÁ˵à¾ÍÖªµÀÆ·ÖʵÄÉÝ³ÞÆ·°ü°ü¡£
“我的防晒霜呢?”她问,端着两只手撒着娇地问:“你是不是忘掉啦?”
那竹在旁边听得直起腰,韩奕辰假装没看到她,随便扯了个谎:“不好意思啊,南南,那个我弄丢了。”
“三千块的东西啊,你随随便便就弄丢了,我要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还少了什么。”她抱着两只手,撅着嘴:“宝宝要不开心了。”
韩奕辰指了指桌上的那盒巧克力,说:“别不开心了,补给你这个行不行?”
苏南挑了挑眉,将铁盒子抱过来,拆了上面精致的蕾丝缎带,里面十几颗巧克力摆成心形,就连巧克力本身也是爱心。
有很多话都是不言而喻的。
苏南的朋友们相互对视几秒,都戏谑着说:“哪能不行啊,巧克力可比什么护肤品好多了。一个润脸,一个润心。”
“这巧克力也不便宜吧,我见过这牌子,只有那个店里才有的卖的,以后再想吃,要请韩奕辰打飞的去买的。”
“一骑红尘妃子笑,为了博美人一笑,什么都是值得的。别说是想吃巧克力了,就是南南想吃人,韩奕辰也能帮忙弄到。”
“说什么呢你们。”苏南笑骂道:“别侮辱我跟奕辰纯洁的兄妹情,你们就是嫉妒,唯恐天下不乱的。”
她将巧克力一人发了一个,给到那竹的时候,小丫头低头接过来,轻轻说了一句:“谢谢苏南姐。”
苏南拉着韩奕辰上了一趟楼,把自己买的一箩筐东西都运去自己的房里。
留在楼下的女生们叽叽喳喳,还在议论着这对人:“两个人感情真是好,也不知道苏南怎么想的,一直没正儿八经追韩奕辰。”
“感情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主动,要怪也要怪韩奕辰,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连个名分都不给苏南。”
“万一两个人真的是朋友呢?”发问的是个胖乎乎的女孩子。
其他人立刻阴阳怪气地笑起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蠢呢,男女之间哪有真正的友谊啊,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奸`情。”
那竹在一边插不上话,慢慢拆了巧克力的外包装,咬了口。在此之前,她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只是从电视里知道,这是补充体能的好东西。
可她没想过这玩意儿居然会这么苦,倏地在舌尖上化开后,那股苦味就像是黏在舌头上一样,她被口水呛了下,大声咳嗽。
旁边乱糟糟的讨论声都停下来,大家盯着她看了会儿,视线十分赤`裸地打量着她。旧旧的T恤,洗得褪色的长裤子,还有一张带着高原红的脸。
大家立马对她的来历了如指掌。
“你该不会没吃过巧克力吧?”有人问:“咱们国家还有那么穷的地方吗,居然连巧克力都没吃过。”
那竹等咳停了,才回应道:“我真的没吃过。我们那边挺偏远的,早些年路没通,连物资都运不进去,大家只能靠天吃饭,吃不饱肚子是常有的事。”
她没听出来这些人话中的讽刺,说:“现在已经比过去好很多了,国家对我们很照顾,给我们通了电,挖了井,干部们为了扶贫还给每户都送了小羊羔。”
“呵!”大家笑:“那你家也有羊吗?”
那竹点头:“有啊,我家有好几只羊,我每天放学回来都给它们割草。冬天天太冷了,我怕羊冻死,把它们抱到被窝里,晚上靠在一起可暖和了。”
¡¡¡¡¡°ß×£¬ÑòÈâëþζÄÇô´ó£¬Äã¸úËüÃÇÒ»Æð˯£¬»¹²»³ôËÀÁË£¿¡±
“小羊很干净的,一点都不臭。”那竹很认真地纠正。
“那小羊长大了怎么办,是杀了卖肉吗?羊肉面,羊肉汤,香煎羊肩……还有最最棒的!烤羊肉串!正宗的新疆羊肉串儿!”
她们故意放大那竹的口音,做出烤羊肉串的动作,有好几个笑得直不起腰。
“我们不杀羊的……”那竹已经听出大家话里的讽刺了,声音压得低低地说:“我不是新疆人,我是边藏来的……”
“哎哟,都差不多,正宗的羊肉串儿,不香不要钱。哈哈哈——”
笑声忽然戛然而止,说话这人脸上刺痛,她低头一看,裙子上落着的是一颗巧克力?
视线放远了,韩奕辰就站在几米外一字一顿地质问:“你们在那干嘛呢,谁给你们的胆子欺负我的人?”
说话的时候,他手里上下抛着一颗糖,脸色黑得的让人心惊胆跳。
第10章
苏南印象里,韩奕辰一直都有点冷冷的,但他并非是一个很难接近的人,脾气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好,人也比同龄人来得更成熟。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没有风度地朝着女生们扔东西,说话的时候压着声音,像是暴风雨来临前致命的死寂。
苏南觉得自己身为主人,在这种时候,是应该承担起责任的。
她走过去,双手温柔地放在那竹两肩,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妹妹,如果我的朋友们有哪里冒犯到你,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她们都不是坏人,只是有时候很爱开玩笑。”
她板着脸,瞪了一眼桌边的人,给台阶道:“你们平时插科打诨惯了,可我这个妹妹没习惯你们的泼辣,以后千万别开这种玩笑了。”
女生们看着韩奕辰,早就怵了,纷纷附和道:“知道了,不开玩笑了。”
苏南再拍了拍那竹的肩,凑到她耳边,很亲昵地说:“妹妹,别生气了行不行,也劝劝奕辰,你看他那脸板的哟。”
那竹扁了扁嘴,要说话,余光里却看到韩奕辰走过来。他气势汹汹的过来,一把拽着她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
“要让我把这一页翻过去也不难。”他将一脸懵的那竹塞到身后,保护的姿势:“你们向她郑重道歉。”
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就不太高兴的一帮人立刻炸了,她们仗着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凭什么让我们道歉啊,说了是开玩笑了。”
“这年头玩笑都不能开了吗?韩奕辰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还朝着我们扔东西,四舍五入就是打女人,你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好了,好了,都给我少说两句。”苏南大喊一声,让自己的朋友们住嘴:“你们谁要是再胡说八道的,就从我这里出去。”
苏南平时是个挺温柔的人,但不代表她一点没脾气,厉害的时候是真厉害,在朋友里一直都很有威信。
她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再说话,一个看一个的闭了嘴。不过气势上低下去了,心里还是不服气。苏南要她们道歉的时候,她们全当没听见。
苏南实在没办法,最后还是自己收拾烂摊子。她知道韩奕辰现在正在气头上,肯定劝不动,索性直接去跟那竹说。
“那竹妹妹,我的朋友们如果有哪里冒犯到你的话,我在这里代她们向你赔个不是。你要是还觉得不满意,下次我拎着东西亲自登门道歉。”
那竹压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她原本就是借着韩奕辰的光过来玩的,现在因为自己弄得大家都不高兴,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那竹从韩奕辰身后走出来,韩奕辰起初压了她一下,不让她冒头。那竹朝他使了个眼色,还是将他挡开了。
那竹抓着自己的双肩包:“苏南姐,今天的事情肯定有误会。我跟奕辰哥哥是来给你送东西的,现在既然已经送到了,我们就先走了。”
不卑不亢,既没有得理不饶人,也不瞎和稀泥。韩奕辰实在刮目相看,忍不住一直盯着那竹,她恰好看回来,湿漉漉的眼睛朝他弯了弯。
“我们走吧,奕辰哥哥。”
韩奕辰的火气像是暑天里被浇了桶冷水,被劈头盖脸地压了下去。他扯过那竹的包,扶着她后背:“走吧。”
苏南的一帮朋友七嘴八舌议论开:“那女孩子到底谁啊,怎么把韩奕辰治的服服帖帖的,韩奕辰平时多拽啊,居然沦落到要听她摆布。”
“真不简单呢,韩奕辰一开始火气那么重,小丫头片子一句话没说,就淡淡一个眼神递过去,他就乖乖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