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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辰点了点头,倒是气定神闲,赞同道:“我也喜欢她煮的面,一直都是这么好吃。”
厉峰立马睁大眼睛:“你也吃过小竹子煮的面?”
韩奕辰还是那副老样子,淡淡道:“嗯,早就吃过了。”
厉峰立马吃醋地撅了撅嘴,完全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什么时候吃的?我已经好久好久了,有几年了!是不是娇娇?”
娇娇正在一边喝汤,猛地听他提到自己名字,连忙抬头看过去,重重点头:“起码两三年了!”
韩奕辰眉梢轻挑:“我五六年前就吃过,是不是,那竹。”
“是不是,小竹子?”厉峰跟韩奕辰几乎同时开口,他急吼吼的,连面都不要吃,特别着急的询问那竹。
那竹轻叹一声,面带无奈地看了一眼韩奕辰,厉峰被他打得脑部受伤后,在床上躺了快一年,醒来后智商就只有几岁孩子的程度。
孩子的喜怒是很容易转换的,好像之前他被韩奕辰那么针对,现在给了一颗糖一个笑脸,他也就好了。
可韩奕辰是个正常的男人,干嘛总是跟个孩子过不去,一定要跟他争出个长短呢?这种话题到底有什么营养,值得他这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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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峰现在是伤心得连面都不想吃了,大概是终于明白那竹并不只是他的私有物,于是一脸委屈的放下了筷子。
厉峰:“为什么我之前都没见到过你?”
那竹看见韩奕辰明显停顿了下,过了会,他抬起黑压压的一张脸低吼了厉峰一声:“吃你的饭,话怎么这么多!”
厉峰被吓得在椅子上跳了下,那竹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维护地去拦韩奕辰:“你说话轻点呀,你再这样我再也不给你做面了。”
厉峰看见那竹骂人,立马精神抖擞地昂首挺胸。
这次换成韩奕辰闷闷喝了两口汤,腹诽为了个傻子,她居然敢威胁他了?可到底是认了怂,低声嗯了嗯:“我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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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几声猫叫,桌上的人都循着声音来的方向看过去。
厉峰最为敏感,一个提腿蜷在椅子上,声音都打着颤:“小小小……它怎么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只养得很胖的大猫从房门后面窜出来,径直奔向厉峰椅子,整个背脊都弓起来,全身的毛炸开。
猫大爷极其凶残地对着厉峰就是一顿狂叫,娇娇连忙挡在二者中间:“峰峰别怕!你这只死猫,每次看见我们少爷都哼哼!”
“小竹子?”韩奕辰的声音插过来。
那猫忽然哆嗦了两下,回头看到他,起初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戒备,在眯起眼睛看清来人后,忽然放松个下来。
它不炸毛了,也不狂吠,陡然化身成一只乖巧温顺的小可爱,迈着猫步过来,先绕着他走了两圈,闻闻气味。
然后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用毛茸茸的脑袋轻柔地蹭了蹭他裤腿。
韩奕辰将它抱起来,尽管它的样子比几年前胖了太多,可这撒娇的讨喜样子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厉峰还不敢下椅子,纳闷着:“这猫怎么不吼他!”
娇娇也觉得实在是奇怪:“这猫好认生啊,峰峰跟它玩了好久都不熟……这人到底是谁啊,它怎么还让他抱呢。”
韩奕辰盯着那竹看了会,忽然就萌生了一种羞愧的感觉。
他还以为她真的什么都变了,变得世俗陌生,要把过去的一切都抹杀。可其实她还是那个淳朴单纯,只是跟人说话都会脸红的山里来的姑娘。
她从来不曾丢下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默默守着那些回忆,包括这只猫。
饭后厉峰跟着娇娇去玩五子棋,他玩得不好但很认真,几次没能瞻前顾后让娇娇连了四个子,他就乖巧笑着问她能不能让他悔一次棋。
那竹在窗边洗着碗,手机立在一边,里面放着她下周准备在比赛时唱的歌。
韩奕辰刚刚喂完了猫,正拿着梳子给她梳毛,小竹子舒服得整个猫身都在轻颤,两只眼睛眯起来,只差哼歌了。
微弱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柔柔地打在他们身上,这是寻常人家十分寻常的时光,在他们这里,却美好得像是偷来的一样。
韩奕辰侧过脸,偷偷盯着那竹看了会。她起初只是认真洗碗,无意中一瞥发现了,大方看过来,他倒好像害羞了,立刻把眼睛移开来。
那竹问:“有什么好看的吗?”
韩奕辰噎了下:“是你先看我的。”
那竹:“哦……是吗?”
韩奕辰振振有词:“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了?”
真挺无聊的,那竹只是笑了笑就又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流起初是带着一点暑气的暖,后来就凉了,又激得骨节隐隐在痛。
“对不起啊。”韩奕辰忽然又冒出来一句。
那竹手里的勺子落了下来,打在骨瓷的碟子上,是很清脆的一声,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响。
厉峰跟娇娇也看过来,前者趁着娇娇走神的时候,偷偷换了一颗棋子,娇娇再看过来的时候,他拍着手:“嘿嘿,我赢了。”
要是人生也能这么简单分出胜负就好了,韩奕辰说一句“对不起”,那竹自然成了他们之中胜出的那一方。
可是他们都明白,这场人生的大戏里,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人是赢家。
那竹将那勺子捡起来,又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轻声抱怨了一句:“说什么对不起呢。”
他在青春里犯下的那些过错,他在她人生里缺位的那些年,他的莽撞,他的误解,他的一切一切……早就化在这如水的岁月里。
被她尽数谅解了。
第53章
白奇后来来过一个电话,告诉那竹,小竹子已经被他送到公寓,等周末一过,他接她去基地的时候,顺带把猫也带走。
那竹回答说已经看见了这只精灵古怪的猫,谢谢他这些天以来的精心照顾,小竹子不仅一点没瘦,看起来还又胖了几斤。
白奇直埋怨小竹子已经快把他快吃穷了,要她好好表现还他养猫的钱:“你最近状态不好啊,节目里面一直活跃不起来呢。”
那竹默了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前段时间……”
她回头看到韩奕辰跟厉峰在客厅里说话,厉峰因为看他跟小竹子和谐相处,自己也跃跃欲试,可是每每一走近那胖猫就立刻被它亮出的利牙吓到。
“我的猫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抱的。”韩奕辰一张脸上是淡淡的得意,他舒服地将猫塞在怀里,双手不停梳着它毛。
那竹再回过头来,小声说着:“我下面会好好表现的。”
“不要给我开空头支票,也不要企图能用好话蒙蔽我。”白奇叹了口气:“其实我真的挺纳闷的,为什么你总是在节目里放不开呢?”
“说你害怕镜头也不至于,明明平时都挺上镜的。你性格也不错啊,形象又这么好,只要稍微突出点,肯定一堆粉丝嚎着要给你生猴子。”
那竹这回忍不住笑出来:“什么生猴子啊。”
挂了电话,韩奕辰跟厉峰这边还在为猫激烈讨论着。
厉峰觉得挺奇怪的:“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你,可是你怎么说猫猫是你养的呢?这猫比你来得早好几年了!”
韩奕辰淡淡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不是说过前几年有事不在吗,养这只猫还是更早之前的事情,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厉峰回过味来:“哦,是这样。”
韩奕辰嘴皮子一撇:“傻子。”
厉峰一听这两个字,立刻就跳起来:“我才不是傻子!”
韩奕辰直接笑了:“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怎么就不是傻子了。”
无疑又是一把锋利的刀!厉峰已经想要哭鼻子了,娇娇劝着哄着让他安静下来,那竹过来,两人都像是遇见一根救命稻草。
那竹已经听见方才两人的对话,先是瞪了眼韩奕辰,再转头安慰厉峰,说:“这个哥哥逗你呢,你玩自己的去吧。”
厉峰向来把那竹的话当成圣旨的,此刻拍一拍胸脯,说:“嗯,峰峰自己去玩自己的,不理这个人了。”
韩奕辰又是在他背后不大不小地说了声“傻子”。
这回厉峰没听见,但那竹听见了,盯着他看了会,很郑重地告诫道:“下次别这么喊他了。峰峰很敏感的,你这样说,他会伤心。”
本来就是个傻子,到底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傻子伤心呢,还是单纯因为别人骂他是傻子他自己觉得不是才伤心呢?
还有这么一个“峰峰”的称谓,多大的人了,还喊叠字的小名,想想就觉得够蠢了,偏偏她还能将之念得有一种亲昵感?
但韩奕辰也只敢腹诽,那竹的话他怎么敢不听,认怂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小竹子从怀里跳出去,飞奔着往那竹那边冲,那竹半蹲着抱过她,都说猫是高冷的精灵,她的这一只偏偏最粘人。
那竹跟它脸对脸地逗了会,小竹子拿舌头轻轻舔了下那竹,那竹也学它伸了红红的舌头,却只是用鼻子蹭了蹭她毛。
韩奕辰看得心里痒痒的,撑到沙发边上凑近她,扬扬下巴问:“怎么不带着它一直住在我那边,你有钥匙的,不是吗?”
那竹知道他说的是那套写着他名字的房子,曾经那儿几乎成为他们共同的家,可是他离开之后那里却一下就变得冷清了。
况且后来陶阿姨又找了过来……
都是往事了,那竹轻轻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那些画面都驱逐出去,两只眼睛忍不住垂下来,想了会才慢慢说话。
“住在这里也没委屈到它啊。”
可是委屈到她了啊……韩奕辰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知道这些往事里大多掺杂了怎样的一地鸡,亏那时蹲着大牢的他还自信她能过得很好。
简直是比厉峰还傻的傻子了。
韩奕辰咬了咬牙关,将手搭在了那竹肩上,她起初不适地僵了下,意识到他决不会再松手后,又立刻强迫自己适应下来。
一双清清亮亮的眼睛看过来,波澜骤起。
“我已经回来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好你……”他看了眼这只吃得几乎变成椭圆体的家伙,略带带点迟疑地说:“也包括她。”
小竹子当然能分得清什么是真心实意,什么只是取悦主人的阿谀奉承,这种时候很是不高兴地一扭身跑开,还用尾巴抽了下韩奕辰。
正在一边吃糖的厉峰也看到了,立马火冒三丈地跑过来,将韩奕辰的手往旁边狠狠一推,自己抱上那竹脖子。
他是一米八几的人,也早就过了三十了,抱人的姿势却像是个受惊的小孩,看得人实在有几分五味杂陈。
不过韩奕辰可不是那种容易心软的,特别是当对象变成厉峰时,他的心狠心硬程度就立马提到一定高度。
韩奕辰一把推开厉峰,更是为了防止他再扑过来而一把抱住了那竹。这回不仅仅是厉峰惊讶,那竹整个人也怔住了。
韩奕辰指着厉峰道:“以后不许你随随便便就抱那竹知不知道,不仅是头不许,身子更加不许。不然我就跟你玩个游戏……”
韩奕辰空着的那只手虚握着拳头挥了挥,胳膊上肌肉有力突起,再配合上一张油盐不进的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厉峰当然是害怕了,只好朝着那竹撒娇,可是一声软软的“小竹子”刚刚出口,韩奕辰又指着他叮嘱:“‘小竹子’也不许叫!”
“为什么啊!”厉峰快委屈坏了,可当视线对上他的肌肉、厉色和满身散发的低气压,又忍不住哆嗦了下。
“以后只许直呼大名,或者是叫她姐姐。”虽然厉峰其实年长很多,但心理年龄偏低,韩奕辰觉得自己还是挺人道的。
那竹可欣赏不来他的这份周到,拱了拱肩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可他搂着自己的一只手却像铁箍似的完全挣不开来。
韩奕辰带着几分得意,还在就称呼的问题跟厉峰理论:“至于我呢,就喊哥哥好了……不,喊姐夫吧。”
“什么是姐夫啊?”厉峰对这种七大姑八大姨的称呼问题最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