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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里种了不少树,郁郁葱葱几乎将院子遮得严严实实。
韩奕辰靠着棵树站,目光淡淡盯着后面的浩子看,他轻声问了句“咱俩聊聊”,浩子居然直接过来揪住他领口。
韩奕辰夹着烟拍了拍他手,冷冷道:“松开。”
浩子盯着他的一双眼瞪得奇大,说:“【创建和谐家园】怎么成现在这样了?”
韩奕辰又拍了拍他,语气比刚刚更重:“你放开。”
“你有本事总来我这儿为人打抱不平,怎么连跟人告白的勇气都没有?你有功夫编学霸小姐的故事,不如想想怎么讨好她。”
浩子这下有点慌张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韩奕辰冷嗤:“还是怂吧,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偏偏要曲解。你这种人怪不得找不到女人,就是在一起,是不是连人手都不肯牵?”
一点烟灰落他手上,浩子被烫得缩了下。
“我跟苏南出去前,是答应了我妈要跟她再好好相处一下。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这一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也不可能。”
“这话我跟苏南早说过,你们非要误解,我碍着她面子也不好说。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澄清这件事,你想追就赶紧追,我跟她不——”
韩奕辰还没说完,浩子就一拳砸在了他脸上。鼻梁又酸又涨,韩奕辰痛得直流眼泪,甩了手里的香烟挡开浩子的下一拳。
浩子大吼:“【创建和谐家园】还是个男人嘛,阿姨把刀架你脖子上了,你享受了她这么久的陪伴,最后却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韩奕辰将他彻底推开,摸了下鼻子,流血了:“你懂个屁。”
“我是怂,但感情这方面我比你懂!你不想要就别给人期望,一边说着没可能,一边又拼命给她机会。那饵就在面前游啊游,鱼能不上钩吗?”
韩奕辰白衬衫上落了不少血,他仰了会头,血就从鼻子直接淌到喉咙口。
浩子攥着的手还在微微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恐怕最近见过那竹了,还觉得能跟那竹在一块,是不是?”
听到这个名字,韩奕辰立刻低头吐了口血水,死死盯看他。
“你现在一点斗志都没有,别说拍片子了,剪片子的耐心都没有。我说你怎么可能会接综艺节目的活呢,随便一查果然是因为有那竹。”
浩子深呼吸几口,按着他肩膀道:“我知道以前的那竹很好,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你真觉得你俩感情还能一点都不变?”
“奕辰,别那么天真了行吗。她现在艺名叫那娜,年纪改成了二十岁,她早就不是那个带着高原红,淳朴天真的山里妹子了。”
浩子顿了会儿:“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这几年,她身边一直都是有人的,你是不是以为我蒙你的,你想不想知道她跟了谁?”
韩奕辰紧咬牙关,两腮鼓起。她的情况他并不是不知道,偷偷跟着她的这些天,她出入都有豪车接送,花销用度也远超普通人。
他知道他走得太久,而日子太苦,她不一定能等那么久。
他只是失眠了几天,很快乐观地想到反正她还没有结婚,日子那么长,一切都有可能,他说不定还能取而代之——
“她跟了厉峰。”浩子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嘲讽:“就是害你进去的那个人,她跟了他,你走了差不多一年,就有人看到他们俩出双入对了。”
夜里还是一样的热,又没有一点风。
那竹随便收拾了一下家里就热出一身的汗,空调静悄悄地挂在墙上,她像是跟它较劲似的就是不肯早早开下来。
娇娇电话这时打过来,声音带着夏日独有的烦躁:“那小姐,我们又来啦,你快点下来接我们一下。”
那竹扶额:“我才回来多久啊,又怎么了?”
“闹着说要见你呗,你刚一走就发脾气,太太也管不住。本来想喊你过来的,太太说天太热,让我们直接过来了。”
那竹向窗外看了眼,开过空调后快步走出去。
厉峰在车上已经等不及了,一直嚷嚷着要下去找那竹。娇娇弄不住他,眼睁睁看他开了门,嗖的一下就窜出去。
“少爷!”娇娇赶紧下车。
“别担心,有我呢。”
那竹已经过来了,厉峰看到她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去抱她。那竹撞在他胸口,一下眼冒金花,还没缓过神,他就把自己抱得转了好几圈。
那竹被迫勾着他脖子,边转边笑:“好了好了,快停下来!”
他热得满头都是汗,那竹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笑着说:“快点把我放下来,你看你都热坏了。”
厉峰又抱了她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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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忽然在旁边讶异了声:“小姐,那个怪人又来了。”
那竹怔了下,顺着娇娇视线看过去。
对面一棵香樟底下,站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黑夜掩饰,看不清他脸,那竹只看得到他垂在腿侧的一只手。
发现她看过来,他又往那团阴影里退了步。直到一只手摸出支烟咬嘴里,打火机亮起橘色的光线时,终于将他一张脸照亮。
那竹只觉得一颗心坠得疼,向着他所在的地方走了几步。
厉峰在旁边抓她手:“小竹子,外面好热啊,我们上去好不好?”
那竹安抚地拍了拍他,回头再看的时候,韩奕辰已经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社区里人多,从外面吃过饭的陆续回来,楼下还坐着不少想节电的老头老太太。间或一两个熟识,很客气地跟那竹打招呼。
那竹还以点头,越走越快,韩奕辰在她前面十几米的距离,走得飞快。
两个人依次穿过熙攘的社区,走出巷子,笔直的公路一眼望不到头。
夜里很难打车,韩奕辰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还是没看到亮着空车标志的出租。好不容易看见一辆飞驰过去,又是急着交班的。
他越来越浮躁,烟抽得又快又猛,一边骂着一边往公交车站台赶。
那竹就在后面跟着,看着他扔下一个接一个的烟头,明明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可是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伪装互不认识地对峙了片刻,直到公交车过来,他一头钻进去。
那竹看到他走过车子中段,最后坐到车尾空出的一张椅子上。他用力搓了搓脸,直到车子离开也没将头抬起来。
那竹一直等到那车消失不见,才慢慢走回公寓。
厉峰跟娇娇已经不在车里,她抬头看到公寓的窗户开着,厉峰钻出个脑袋,看到她的一瞬拼命挥手。
娇娇很生气地将他拉回去,向着下面喊了句什么。
那竹擦了擦脸,也不管她听没听见,大声道:“我这就回来。”
第47章
那竹刚刚出了电梯,就看见厉峰等在门口。一看到她,他立马张着两手迎过来,边要她抱边抱怨:“峰峰等你好久了!”
那竹方才还酸的眼睛终于好了许多,也张着手走过去,紧跟着就被他如炮弹似的撞进怀里。她笑着咳嗽几声:“好疼啊。”
厉峰立马将她松开来,一脸紧张地问:“小竹子你哪里疼啊?”
那竹刚一捂着胸口,他立刻也要伸手过来:“不怕,小竹子,峰峰帮你揉。”
那竹忙不迭将厉峰推开来,挡着自己胸口,说:“不行的,峰峰,你一定要记得,女孩子的这里不可以随便碰的。”
厉峰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
那竹挽着他胳膊带他往家里走:“因为男女有别啊。”
厉峰说:“什么叫男女有别?”
那竹说:“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之间有很多差别,这其中就包括了不可以随便碰对方,这就叫男女有别啊。”
厉峰说:“什么是男人?”
那竹:“你就是男人,短头发,高个子,说话的时候嗓音很低沉很浑厚。我长头发,个子不高,说起话来细细柔柔的,唔,跟你妈妈一样。”
厉峰突然很不耐烦的:“不一样,她是母老虎!”
那竹哭笑不得:“别这么说白阿姨,她很疼你的。她就是有时候……唔,对你太严格了一点,你这么说她,她会很伤心的。”
厉峰:“小竹子,我也伤心!”
那竹挑眉:“怎么了呢?”
厉峰很泄气地跺了跺脚:“我不想当男人,我要跟你一样,当女人!这样我就可以随便碰你了对不对,我要当女人。”
娇娇听得直笑,说:“你可拉倒吧,当了女人也不能随便碰啊。这世上能随便碰的,就只有夫妻。”
厉峰眼睛都听得亮了:“什么是夫妻?”
娇娇刚要解释,那竹过来拍她肩膀,说:“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嘴太快。别教他这些了,一会儿他问得更离谱。”
娇娇一想也是,万一厉峰问起她夫妻怎么有孩子的,那她可真就麻烦了。
那竹去阳台上给厉峰找了双干净拖鞋,帮厉峰换上了。他特别怕热,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又是满头的汗。
那竹去给他挤了块毛巾,语气里有些责备:“都这个点了,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歇着?”
厉峰弯着腰,特意把头伸在她面前,两只眼睛一直亮晶晶地看着她,乖巧得像是一个等着吃糖果的小孩子:“我想向你。”
娇娇在后面抱怨:“根本待不住,一个劲地闹着要来看你,我劝都劝不住。跟他稍微凶一点,他立刻就哭给我看。”
那竹:“阿姨呢?”
“也管不住啊,而且她今天还有事。”娇娇叹着气:“那还能怎么办啊,只能让他过来了,我连换洗衣服都带了。”
那竹对这种事早见怪不怪了,听到她这么说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轻轻点了点厉峰的鼻尖,佯装生气:“你啊。”
她让娇娇过去铺床,厉峰却想跟那竹一起。
那竹摇头:“刚刚跟你说了男女有别,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忘了?”
厉峰:“睡觉也要男女有别?”
娇娇噗嗤一声,直接笑出来了。
那竹瞪了她一眼:“男女有别。”她安抚地拍了拍厉峰的肩,说:“我倒是可以先给你说一个故事,上次咱们说到哪儿了?”
那竹的故事,厉峰总是百听不厌,或者说,他就是喜欢这样一种声音。
有时候他很烦躁,或是突然头疼,只要能有那竹在旁边跟他说说话,世界就仿佛一下澄清般,光风霁月太平清明。
那竹这边不大,给厉峰匀出来的仅仅是客厅的一张沙发。
他个子高大,挤在这个小天地里,就像是误入了小人国的巨人。可他就是很喜欢这里,高高的椅背给他安全感,柔软坐垫像她的手。
厉峰努力回忆着上一次那竹说的故事,穿白衣服的男孩遇见了大坏蛋,短发的女孩子挺身而出帮了忙。
两个人居然是阔别已久的笔友,男孩这次过来是为了接女孩回家。
“什么是笔友啊。”明明时间隔得不算太久,厉峰哪怕意外记住了这个词,还是忘了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总是来回写信的朋友啊,我也给你写过,你还记得吗?”那竹说:“但他们不一样,他们以前每个月都写信,有时候还写两三封。”
厉峰听得入迷:“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