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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方才的用力暴烈,这一次就要轻缓许多,他用柔软的嘴唇轻轻碾转,用灵活的舌头刷过她齿根。
吻随着唇角一点点滑移到她耳根,他深重的呼吸将她整个耳朵充满,每一个张开的毛孔里都是他身上的气味。
那竹勾着他脖子,享受这份阔别已久般的温柔,他的吻却忽然停了停。
韩奕辰回到她面前,跟她额头靠着额头,他眉头锁得死死的,问:“那竹,你是不是发烧了?”
第30章
晚上没有回宿舍,韩奕辰带着那竹在校外开了一间房。
韩奕辰订过晚饭,跟她舍友打完招呼,回来的时候,那竹刚刚睡过一觉,钻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着他。
韩奕辰坐过去,把两只稍冷的手钻进被子里,她被突如其来的凉冰了一下,锁进被子,整个人翻转过来。
他手压在下面,感觉到她两边胸挤压的触感,温度很快就升了上来。
“马上晚饭过来了,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
那竹胃口不好,又不想让他担心,轻轻嗯了一声,将他手拿上来压到脸下。
晚饭十分清淡,熬的粘稠的大米粥,几道时令小菜,那竹吃得很慢,最后实在吃不下放下了筷子,韩奕辰就收走了。
晚上没有什么娱乐,韩奕辰开了电视放新闻,那竹就躺在他怀里。
下午的一场争吵好像从没有发生,其实两个人都觉得很羞愧,所以十分默契地选择了闭口不谈,心里都已经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刚刚来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韩奕辰帮那竹脱衣服脱鞋子,将她冻得没有知觉的两只脚塞进怀里。
那竹看到他苍白的面色,和眼底青色的痕迹,随着渐渐体温一同而来的,还有那股带着神秘磁场的熟悉感。
那一刻她是真的确定他回到了她身边,没有一点折扣地回来了。
新闻多放一个时间段,就会开始又一次的循环。韩奕辰换了个频道,里面正好放史蒂芬金小说改编的电影。
起初【创建和谐家园】四射,来到乡村的一对夫妻试图通过角色扮`演的游戏来增进感情。穿着性感妩媚的妻子被拷在床上,一场男女之间的战斗看似一触即发。
韩奕辰再想换台就过分刻意,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动了一动,要么看灯要么看窗。为了缓解气氛随意说了一两句话,两个人懵懵的刚刚脱口就忘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段,谁能想到突然猝死的先生让片子陡然成了恐怖惊悚片。那竹背脊都觉得发凉,翻个身往他怀里钻了钻。
刚刚退烧的韩奕辰觉得体温蹭蹭又向上升了几度,他有几分自罚似的一边放纵自己欲望的膨胀,一边体会被无奈的现实死死压制的无力。
“害怕了?”他吻了吻那竹的额头,说:“怕的话就别看。”
她像极了想要糖又害怕家长责罚的小孩,很固执地盯着电视,但为了削减恐怖效果,抓过他手挡着,透过指缝去看不完整的画面。
后来就渐渐就不折腾,韩奕辰再去看她,已经睡过去了。
他终于有了时间打量她,只是几天没见,她明显瘦了一圈。尖下巴比之前更突出,眼眶几乎凹下去,之前看人的时候会充满疲惫。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两个人视频时她红得不健康的脸跟说话时的鼻音,那时候因为忙着自己的事,所以对她不够细心。
他有点没办法原谅自己的缺位,只要一想到她孤立无援到需要被厉峰带去医院,他的一颗心就会忍不住绞痛。
只是几天就这么困难,以后还怎么能放心地出国呢?
那竹没有退烧,夜里睡得不好,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好几次她冷得直打颤,韩奕辰怎么调高温度怎么加被子都没用。
他这一晚几乎没睡,一直在帮她做物理降温,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她体温终于退了一点,也肯吃饭了。
接下来的几天,那竹每天都被带着去挂水,在医院和学校两点一线中,她度过了自己大学的第一个学期。
考完最后一门,韩奕辰去她宿舍帮忙收拾东西,开车带她回了自己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在计划不算长的寒假该怎么过,那竹想再去故宫走一走,看看雪景下的宫殿,韩奕辰想带她往远了走一走。
那竹已经差不多都好了,就是人还很瘦,陶冬青看得心疼得抱了抱她,说:“走,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也只是随口一说,年底正是项目验收的要紧关头,她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做饭,吃的全是阿姨在弄。
当然了,她会忍不住想,其实也有可能只是自己不够重视了。
有过亲妈提醒,她已经把越来越多的时间花在儿子身上,他近期做了什么,拍了什么片子,出去跟什么人来往,她差不多都知道。
不过两个人的裂痕仍旧在拉大,她自己都说不好是到底是那次争吵留下的后遗症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竹都看出他们之间的隔阂,陶冬青在他们面前来回走过第三次的时候,她喊住她:“阿姨,你跟我们一起坐会儿吧。”
那竹跟韩奕辰面前铺着张地图,明显在讨论假期出游的事。陶冬青求之不得,在他们对面坐下来,问:“计划什么呢?”
那竹说:“在看寒假去哪儿玩。”
陶冬青说:“就你们俩啊?”她说完才察觉自己有点生硬,又补充道:“出去玩其实是要人多一点才好的。”
那竹看向韩奕辰,他简单道:“浩子说会去,其他人还没问。”
一听就觉得像是要打掩护,陶冬青边竭力打消自己的偏见,边说:“那竹出来这么久了,难道不想你莫拉?”
那竹低了低头:“很想的。”
陶冬青说:“那你就回去看看她啊,她肯定也想死你了。两个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忽然分开几个月不见面,老太太指不定多难受了。”
那竹说:“但是莫拉不想我回去。”
“怕花钱,怕麻烦我们是不是?”陶冬青一语道破,看到那竹脸上露出几分局促的神情:“傻孩子,阿姨都说了你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我就是你亲妈,奕辰是你亲哥。”
韩奕辰忍不住盯着陶冬青看了下。
陶冬青朝他笑了笑,接着说:“回去吧,去见见你莫拉,跟她说说城里的生活,也向她带去我们一家的问候。”
那竹支吾:“可是……”
陶冬青说:“别可是啦,其实我机票都给你买好了。前阵子手底下的学生们买机票回家,我让他们帮忙带了一张,打折的,不贵啊。”
那竹实在有些意外,想了一想又释然了,能够回家是一件好事,何况她是真的想那儿的山,那儿的天,那儿的莫拉和她的羊。
韩奕辰却不能理解,对陶冬青一贯以来的掌控欲,和她急于表现出来的排斥十分不满:“妈,你能不能别这么——”
那竹看着他:“奕辰哥哥。”
韩奕辰顿了下,看回她。
那竹朝他轻轻摇了摇头,再向着陶冬青笑了笑:“谢谢阿姨,我真的太想莫拉了,她一定也很想我,我突然回去她一定高兴坏了,过年就是要跟家人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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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会看人眼色的人了?
晚餐被陶冬青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逃了,韩靖跟两个小辈一同吃的,提到陶冬青,他无奈地笑了笑:“这个人,最近越来越娇贵了。”
知道那竹要回边藏过年,他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你会跟我们一起过年的,我们工作太忙,哪怕是年三十也没的休息。”
她太太恐怕比他还要爱科研,从来不办年货不贴对联,前者是因为家里反正没人上门,买了浪费,后者是因为坚信人定胜天,用对联讨好彩头其实挺蠢的。
有时候他买个窗花回来,她还觉得他过分守旧,断然不肯让这红颜色的傻东西贴到她昂贵的能够防弹的玻璃上。
“奕辰还小的时候,一到过年就去浩子家,说那儿有年味还有饺子吃。现在大了,知道不应该打扰别人了,自己跟自己玩儿,我们没回来就睡了。”
韩奕辰听得叹了口气:“爸,别把我说得那么可怜好不好,其实你们不在家我还能自在些,反正你们在家我也听不懂你们说话,总觉得自取其辱。”
“这孩子!”韩靖拿筷子指着他:“这次就算了,下一年,那竹可一定要在我们这儿过,有你在,年味肯定就浓了。”
那竹盯着韩奕辰看了好一会儿,这会儿放下筷子,说:“叔叔,如果意识到要改变的话立刻就去改变,不用等到某个人或某个条件成熟。”
韩靖挺惊喜的:“怪不得是学文的,说话很有点哲学意味。这话我下次要跟你阿姨说,每次一遇上生活里的事,她总是敷衍着说以后再办。”
饭后韩靖去了书房,那竹跟韩奕辰收碗筷。韩奕辰已经闷闷不乐了一个晚上,那竹趁着四下没人轻轻撞了撞他。
那竹说:“别生气了,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一起过年。我带你去我家那儿,过年有集市,那儿几乎什么都有的卖。”
韩奕辰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有的卖?”那竹点头,他说:“你这么漂亮水灵的妹子有没有得卖?”
那竹表情倏忽变得奇怪,不过很快就挤出了笑,点点头,说:“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什么漂亮水灵的都可以买。”
“那不行,我只想要一个你,其他的再漂亮再水灵我也不想要。”他起先油嘴滑舌的,紧跟着顿了下,说:“我妈妈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那竹听到身体绷紧的声音,但又在看到他脸的同时渐渐放松下来:“没事,只要你喜欢我就行。”
她说。
第31章
陶冬青给那竹买的机票时间卡得很紧,掐头去尾,她能在陶家呆的时间不过两天,韩奕辰原本要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改签,被陶冬青一票否决。
她破天荒的没有去实验室忙项目,特地请假在家呆着。她说得漂亮是为了陪那竹,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家里的气氛从刚开始的轻松变得剑拔弩张,他们每个人都是演技精良的演员,在自己的表演领域兢兢业业。
陶冬青还不清楚两个人到底是谁更主动,不想不杀也不想错杀。那竹和韩奕辰则是敌不动我不动,他们在拖也在等。
那竹回去前一天,陶冬青带着她跟韩奕辰出去置办年货和礼物。
陶冬青对那竹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但碍着面子,并不想她和来时一样的寒酸,总要衣锦还乡,说起来才比较好听。
她给那竹跟她莫拉都买了新衣服,已经是商场里的中高线,那竹脱衣服换的时候她看见那衣服里的logo,知道自己挑的还不到她身上这件的十分之一。
结账的时候,那竹很兴奋地跟陶冬青道谢,又看似很自然地跟她提到了自己期末拿了第一的事,下个学期的一等奖学金已经向她召唤,她还准备申请其他的奖项。
学生念书不全是赔钱,好学生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分数拿钱。
那竹在竭尽全力地向她展现,自己开始有实力应付昂贵的账单。陶冬青却觉得惋惜,那竹已经没有刚开始来到这儿时那么淳朴诚实了。
个个都戴着面具相互心理战,刚刚逛完一会儿就都累了。
陶冬青手底的学生还一个接一个地给她打电话,她不厌其烦偏偏推脱不掉,跟韩奕辰他们打了个招呼,去一边服务台坐着慢慢说。
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独自相处的时间,那竹轻轻点了点韩奕辰的手,朝着他很顽皮地笑了笑:“你跟我来。”
那竹跟他去了他最喜欢的那家耳机店,他平时不是拍片子就是剪片子,很少的闲暇时间不是踢球就是听音乐。
之前买的那一个总是煲得不太好,那竹攒了这么长时间的钱,就是想赶在他生日前给他买一个新耳机。
那竹当然不能把这个小惊喜提前说出来,佯装成要给莫拉买耳机:“这样她在家没事还能听听歌,不会再那么闷了。”
她在展柜前来回走,说:“可是我不知道哪一个比较好。”
耳机这东西,韩奕辰从小就在玩,什么品牌什么系列他能说得头头是道。韩奕辰带她在一款面前停下来:“这是新出的旗舰机型,性能很卓越。”
那竹看到价标,感慨幸好钱够:“那要买这个吗?”
韩奕辰摇头:“不是要求苛刻的根本不需要买这么专业的,你真要给莫拉挑的话有性价比很好的型号。不过……”
“怎么了?”
“耳机还是挺伤耳朵的,老年人又在退化,买耳机不是很好的选择。”他想了想:“我觉得你还是多带点这边特产回去比较实在。”
那竹本来也不是要来买耳机的,就坡下驴:“听你的吧。”
从店里出来,门口的甜品车上正在做各种式样的棉花糖,韩奕辰给那竹要了一个,摊主问做什么形状的,那竹问:“丑八怪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