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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没来由的辱骂。
她说,「你很习惯这样被捆着吧。」
「你平时不就是爱拍这种照片嘛?」
「装出可怜相,让男人拍!」
她越说越愤怒,每次都会从辱骂演变成巴掌。
但我从来不吭声。
我知道,我的痛楚,会让她兴奋。所以我不吭声。
我心里知道,张子俊会回来的。
他回来,就可以把我从这里救出去。
张子俊说过的,「我在,就不会再有那种事了。」
二十多个小时。
他打不通我的电话,会不会着急啊。
09
终于,在张子俊约定回家的时间,9 月 27 日的下午五点,我听见,铁门开了。
当时,姐姐就在客厅。
很快,我听见了桌椅碰撞,花瓶碎裂,以及听见尖锐的骂声和钝器的闷响。
几分钟后,客厅安静了下来。
然后,是脚步声。
沉重的脚步声,和衣服剐蹭的声音。
地下室的门,缓缓开了。
我没有回头看。
因为,我早已能从那脚步声分辨出来,是我姐姐,是吕小琪赢了。
她一手拿着羊角锤,一手,拽着张子俊,走到我身前。
笑着问我,
「俏俏,你想让他,怎么死啊?」
10
「为什么?姐,为什么!?」
「俏俏,其实这么多年,你是很讨厌我的,是吧?而你喜欢他。」她一边将张子俊捆在我的对面,一边说,「所以啊……」
她看向我,眼睛血红,「所以我得毁了他。」
11
她将空调开到了最低,然后用冷水泼醒了张子俊。
找来了冰块,碘酒,双氧水,和绷带。
以及那把羊角锤,钢线钳,棒球棍,和一把刻刀。
张子俊急了,开始语无伦次。
他说多少钱都行。
他说你放了俏俏,怎么样都行!
姐姐一直没有堵住张子俊的嘴。
她就是想要看着张子俊求饶。
她享受这些。
更享受,我和张子俊的惨叫。
她用羊角锤锤断了张子俊的两条小腿;用钢线钳剪断了他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用刻刀毁了他的脸。
然后,她拽着张子俊的头发,让他面向我。
她说,「俏俏,看好了哦,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那把刻刀,划破了张子俊的脖子。
「真难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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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这么结案了?」
「是啊,结案了啊。」
「她们两个的口供,完全相反啊。」
「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姐姐在说谎啊,鉴定结果出来了,姐姐确实有精神问题,躁郁症,妄想症。」
「所以,你们就相信了妹妹?」
「我们倾向于她的口供是真实的。」
「错了。」
「错了?」
「当然错了兄弟,吕俏俏她……」
「吕俏俏除了轻度抑郁症,一切正常,口供也完全可以和证据对应!」
「可证据是缺失的!」
「仅存的证据都对应了不够么,反观姐姐吕小琪的口供,简直是一派胡言!」
「所以你就认定,妹妹说的都是真的,姐姐说的都是假的!?」
「不然呢?」
「如果,两个人,都撒了谎呢?」
三.于警官
我叫于寻道。
2015 年,我们分局接到了一桩凶杀案。
盛唐集团的二公子张子俊,被人在自己的别墅里,残忍杀害。
犯罪嫌疑人,是一对姐妹。
姐姐叫吕小琪,妹妹叫吕俏俏。
办案的时候,我在出差。局里几个新来的兄弟经验不足,用了些基础审理手段,就判定吕小琪的口供逻辑漏洞极大。
结合证据,确定了吕小琪就是凶犯。
这案子,竟然就结了。
可我回来,翻了卷宗,立刻让他们停止司法流程。
这案子,太蹊跷。
那天,我去了吕俏俏的家。
她独自在家,为我泡了茶,然后就坐到了我对面。
而我,除了介绍自己的警察身份,再没说过话。
喝了三盏茶,她终于忍不住。
「不是来问过很多次了么?」
她没做过警察,大概不懂,这种时候,谁先开口,谁就会泄气。
她沉不住气,那么这次反常规的审讯,我就有把握了。
我问了第一个问题,也是最本质的问题。
「为什么杀张子俊?」
01
「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讲过很多次了,你们有我的卷宗,里面很详细。」吕俏俏一开口,就带着火,「我没杀他!」
我抬手示意她冷静,「卷宗我看过了,只不过,漏洞百出。」
她双手抱在胸前,「漏洞在哪呢?」
「漏洞在于,你的供词,每一句话都能找到证据作证,比如你姐姐的精神鉴定,你身上的旧伤,你被张子俊拍摄的照片,甚至包括张子俊的出行记录。可是你姐姐吕小琪的供词,那个为妹妹复仇的故事,全都是错误,全都是破绽」
「于警官,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巧了不是么?两份供词,一黑一白。」
「我是那个白色。」
「可是真相,往往是灰的。」
02
其实,如果单从卷宗上判断,我的同事们没有错。
卷宗里已梳理了姐姐吕小琪供词里的诸多错误。
吕小琪声称自己为了接近张子俊,和他一起合作拍照近一个月。可根据交通记录,吕小琪在案发前一天才来到本市。
她没时间和张子俊合作。
但这个行程却和妹妹吕俏俏所说的,闯入别墅的时间完全吻合。
其他的「姐姐错误妹妹正确」的证据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