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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猪安顿好之后,她方才给自己冲了个澡,然后就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随意的换着频道,不想动。
因为工作的原因,她被交代没事可以多看一些赛车比赛的报道或者直播录播比赛最好。
拿人钱财,受人差遣,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平时电视开着只是摆设,这次钟寒烟调在了体育频道,一边抱着薯片一片一片的往嘴里放,一边时不时的去瞄两眼。
是往日的一场比赛回放,钟寒烟特意将声音调大,整个客厅几乎被电视里解说员的声音给充斥了完全,甚至说有点刺耳。
但是钟寒烟听着就刚刚好,没有什么不适。
赛车现场很酷炫,车道两边站满了各自车队俱乐部的应援粉丝,扯着横幅。加油声混着赛车发动机的嗡嗡声,让人热血沸腾。即使不在现场,隔着屏幕,就已经能够让人感受到速度所带来的不一样的视觉体验。
钟寒烟是第一次看这种赛事,由一开始的心不在焉,在一片欢呼声中,稍稍摆正了一下心态。
“刚刚一个完美甩尾通过弯道,一连超越三个对手的是Mot常驻之星,Tolik!”
解说员此刻似乎很亢奋。
钟寒烟将夹在齿间的薯片一口咬下,似乎有点分神的想到了别的什么,低头看了眼手里捧着吃的津津有味的东西,心道,这么快就打了脸,那丫头回来铁定说她。因为买来的时候,她的确信誓旦旦的说了不会吃的。
与此同时,门刚好被人推开,但是电视声音过大,钟寒烟根本没察觉。
朱珠进门瞧了眼沙发上窝着的人,戚了戚眉,觉得声音聒噪了些。“看什么呢,这么认真?”禁不住低声呢喃了句。
然后钟寒烟在一分钟后,手中的薯片包就被人给夺走,朱珠大手一挥丢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掐着腰,盯着钟寒烟一字一顿:“拜托,姑娘,咱...能不能有点志气?”
钟寒烟转过脸,看了眼来人,一把又拿了过去,嘴硬,“要志气做什么?不当吃不当喝的。”
直接抓了一把薯片,往嘴里塞,扭着头向上撩起眼皮,冲居高临下对她瞪眼的朱珠俏皮的挑了挑眉。
接着转过脸继续盯她的电视屏幕,随意瞟了眼,似乎是到了最后各个俱乐部队员离场的环节,举办方附加的一点后续采访之类。
正在采访的,刚好就是刚刚令解说员十分兴奋的那个车手,叫什么名字钟寒烟也没用心记,瞟了眼就继续低头看过抱在怀里的薯片,在她伸手用指尖去夹薯片的时候脑中一闪而过刚刚屏幕中在被采访队员背后的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让她直接弹坐起身,一包薯片,更是撒了一地。
她大步走近盯着屏幕,但是刚刚采访的画面一转,已经切换到了另外的场景。
她没有失落,而是仔细盯着字幕条,找到了俱乐部车队名称,又确定了下是哪场比赛,就踩着撒了一地的薯片,找笔记本电脑去了。
被留在原地,气的已经快炸毛的朱珠终于开了口:“我说你大爷的,你没志气吃就吃吧,怎么还糟践起来了?我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大小姐!”
“放心,”钟寒烟原本盯着电脑快速打字的眸子轻瞟过来,带着一丝清冷,刚刚的俏皮一扫而空,“明天,我吃的用的,都会全部还你的。大小姐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这点你还不了解吗。”
“......”
其实朱珠话出口就觉得有点过了。钟寒烟的为人处事,初中时候就领教过,她怎么又会不知道呢?那年她初三,钟寒烟初一。虽然年纪小,但是已经出落的十分漂亮,吃穿用度皆是上乘,入学就招惹了不少的目光。
她待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至于便宜,她真的不会占。应该说是不屑于占。而且总能让人感觉出来一丝距离感。一个小姑娘,心思就很重,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变脸,还尤其的快。就像现在。
钟寒烟,此刻情绪似乎有点异于平常。往常可以没脸没皮,但是就在刚刚,她突然就不想了。
手下一个回车键敲开,刚刚的那段赛后采访在笔记本小巧的屏幕上再次回放。
这次她看的真真切切,黑色的运动装,一头干练的短寸,侧脸看去,似乎黝黑了不少。
已经是半年前的比赛视频。
原来他,早就回国了。
第9章 影子 要乖
钟寒烟起了个大早,她好久没失眠过了,昨晚失了眠。
黑眼圈用粉饼遮了又遮,方才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到俱乐部的时候,大门都还没开。
她乖巧的蹲在门口等。
没吃饭,但是并不觉得饿。
闻漠北每天来的都很早,今天也不例外。但是他没想到会有人来的比他更早,在看到蹲在门口背对着人的小身板的时候,眉毛诧异的向上一挑。
他没吭声,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摸着钥匙。
动静不大,钟寒烟没注意到这边。蹲在那里,手上捏着一截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地上戳着画着什么。
闻漠北将门打开,用手中钥匙扣敲了一下铁艺的门框,蹲着的小姑娘这才有了反应,立起身,扭头看向身后,冰冻了一晚上的面部表情,在看到闻漠北的时候,似乎方才有了松动,“漠北哥哥。”
闻漠北往里面偏了偏脸,示意人进去,自己率先长腿一迈,跨进了门内,“今天怎么来这么早?”闻漠北说着扭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唇色淡的,似乎没什么精神。但是刚刚看到自己的时候,两只眼睛却是熠熠生辉。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轻笑起来,接着问:“是着急想见什么人?”
钟寒烟嗯的应了一声,没有否认,“就是,想见你——”
“每天都见,还这么想,嗯?”闻漠北突然停住脚,侧转身看向钟寒烟。嗯字尾音上挑,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蛊惑和吊儿郎当。
而其实这一句话的后半句,[跟你说点事情]三个字,此刻正含在钟寒烟的嘴里,还没说出来。
她被打断了。
他们在上着二楼楼梯,因为怕听不清人说话,钟寒烟跟着人亦步亦趋,离得很近。因为近,闻漠北的突然侧身,直接导致愣了一下神的钟寒烟踉跄的向后退了一下,倾身就向后倒去,钟寒烟惊的喊了声“漠北哥哥”,手下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抓闻漠北的衣服,稳住自己。
但是她抓不住,反倒是闻漠北一个眼疾手快,一把扯过那只伸在半空中无助的手,拽着一个用力,将人扯进了怀里。
-烟烟,烟烟?你还好吧?
-送人去医院,快点!
-烟烟耳朵流血了,都是你,孩子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喂!120吗?
-快点来救人,华宇圣庭177号!快!
......
钟寒烟耳边嘈杂。双手攒着手里的衣服不放。
闻漠北十分不耐烦的喂了一声,“至于吓成这样?抱够没有?”接着上手就准备将人往外推,但是手刚抓上钟寒烟的肩膀,湿湿的触感就令他产生一丝诧异,“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衣服都能渗透,抓上去潮潮的。
这时钟寒烟混沌的脑袋方才澄清了不少,耳边的嘈杂也开始散去,低低的出声:“我没事,谢谢。”手下一并丢开抓着的闻漠北腰间的衣服,稍稍立稳了身子,拉开距离,终于抬眸看了眼人,“不好意思。”
闻漠北轻捻了捻指尖,刚刚抓过的那只手连同刚刚的汗腻,似乎还留存有一丝余温。接着便重新抄进兜里,转过身继续上楼,“......”
走了几步,转过弯的时候,发现人没在身后跟着,目光身后扫了一眼,看到人在那【创建和谐家园】,耐不住的喊了声喂!“走不走?”
钟寒烟根本没听到。
闻漠北也想到了原因,略显挫败的继续走,没再等人。自己都想不明白刚刚为什么非要喊那么一声,明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喊她过来做什么?陪他一起走这段路吗?一起进办公室吗?可办公室也不是同一间。
闻漠北一路进了办公室,没再回头。翻开资料看了半天,都心不在焉的。
怎么能出那么多的汗?
那么多的汗,肯定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脸色泛白,嘴唇都是白的没有气色,肩膀一把就能抓住,瘦的可怜。突然想到许久以前有人在他耳边说什么一女粉丝为了他愣是从一百二十斤减到了七十多斤,每天只吃一颗苹果,一杯奶,饿不死就行。两个月的时间......
有病!
想到这里,闻漠北敲击键盘的手顿下,目光刚移到桌边的那包董川辉分给大家的小苏打饼干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闻漠北目光挪到门边,“进!”
钟寒烟背着包包,明显是没进自己办公室,而是直接过来了这里。
闻漠北盯着那张过白的小脸,淡淡的开口,“怎么了?有什么事?”
钟寒烟走到闻漠北办公桌跟前,立在那里,也不坐。闻漠北目光瞟了眼她那身淡淡的,鹅黄色的裙子,继而一带而过随意披散,没再竖起马尾的头发,以为人没听清,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了?”
“我需要预支一部分工资。”钟寒烟的话不温不热,不拖泥带水,很明确。
两人四目交接,闻漠北顿了两秒,收回目光重新落到了电脑屏幕上,“没有这个先例。”态度很坚决。
两人从认识,到现在,一直在绕着钱打交道,闻漠北心里突生了点不爽。
搞得她好似真的只是缺钱罢了。
“......”
钟寒烟立在那里没接话。
整个办公室空间静的就只剩下闻漠北敲击键盘的声音。
啪啪啪的响。
越来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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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漠北指尖依旧停留在键盘上,额头偏黄的刘海似乎稍稍有点长,已经刮到了眉梢,目光一凛,再次抛向立在跟前的钟寒烟,开口问:“预支多少?”
钟寒烟顿了顿,“十万,可以吗?”
闻漠北嗤的一声笑,随手翻了下桌角放置的日历册子,像是听了个笑话,接着拖腔带调,一字一句,“今天二十号,上班第七天,工资预支十万,我拿什么相信你?银行贷款还要看是否有房子,车子用来作为抵押,你有什么?嗯?”闻漠北尾调上扬,直接仰身靠进了沙发椅子里,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声音不大不小,字字没给人留脸,“那辆破mini吗?”
“......”
钟寒烟忽闪着两只眸子,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样扫着下眼睑。
他说的都对,无以反驳。她的确什么都没有。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
闻漠北盯人的眸色一暗,似乎终于抓住了某个点。
原来是这样,他想。
-昨天我还跟程阳通了电话,她还问起你来着,我跟她说这边都挺好的。让她不用担心,好好发展。
这是程石昨天跟他说的话,他一字不落,记得很清楚。
呵!
想到这里,闻漠北嘴角漫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长的么,也还行。不过,你确定,要以身抵债?”
“......”
钟寒烟一愣,他是不是——理解错了?
清早的阳光透过窗,来的有些迟,一缕打在闻漠北小半边侧脸上,光色晕开,漂亮的很。
-烟烟,你还小,不懂事。
-乖,听话。
一个熟悉的音色温柔的交错在耳边,像历经打磨包浆过的一块良玉,贴在手心,软软的,沁人心脾。
小吗?明明,都已经快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