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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忽然很难过,魔界的月亮是红色的。
陌玉夺过我手中的杯子,声音有些暗哑。
「别喝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酒量是差了些哈。
「嗝。」
我一个没站稳,倒到他肩上,打了个酒嗝。
酒气涌出,我即便是喝醉了,也觉得多少有些羞。
便识趣地放下酒杯。
「陌玉,我不想打仗。」
「我害怕。」
父王是骁勇善战的魔尊,却败给了天界。
我不想重蹈覆辙。
可是现如今,赤焰魔灵被盗,祝余又现世。
我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我会陪你。」
陌玉揽过我的肩,声音离我很近。
温柔,却有镇定人心的魔力。
他背起我,往寝宫走。
「你不嫌我没用?」
我努努嘴,我那么怂的一个魔尊,真的不招人嫌吗。
「不嫌。」
「我打嗝你也不嫌?」
「……」
看来多少有点儿哈。
10
东边魔域是整个魔界最为凶残血腥的地域,传说这里就是通往天界的入口,三百年前的天魔交战在这里留下了数不清的亡魂。
祝余和一众叛乱的魔军在此处。
陌玉为了陪着我,变成了一方小小的玉石,贴着我的胸口,似乎让这一切也不再那么令人畏惧。
我望着这片死寂的土地和天边那轮幽暗的月,胸口好像有什么力量就要涌出。
这些年,他们之所以忌惮我,就是因为我身上有父王的血脉。
一瞬间,脚下的地开始震动,转而四分五裂。
无数黑影从地面飞出,开始与我的魔兵陷入混战。
我握住胸口陌玉化成的玉石,迅速集中力量,飞向裂缝深处。
暗无天日的地底,一个满头白发的红袍老翁正端坐在一张石椅上。
脸上横肉垂下,声音嘶哑。
「哟,居然让你这样一个小女娃娃当了魔尊,倒真真是个笑话。」
「你个臭老头,说起话来怎得这么惹人嫌。」
一千多岁我也老大不小了好不好。
看着祝余,我就想起了天界的一桩丑事。
祝余原型是狮身牛头的妖兽,是无渊魔君的坐骑。
而无渊早已在千年前就死在天帝手中,那时我还很小,许多事情也只是听说。
无渊魔君于千年前和天界的花神相爱,产下一子。
只是天界,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于是天帝便下令处死了无渊,也将花神永生永世囚禁在天牢之中。
现在想来,天界的手段真实恶毒极了。
难怪父王那么讨厌天界。
「喂,你个臭老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干嘛来我的地盘捣乱啊。」
「少废话。」
祝余瞬间化成九尺高的巨兽向我扑来。
每一招都极为凶狠,我躲闪不及,尖锐的利爪在我胸口划开了一条血痕。
我跳上他的脑袋,抓住他的牛角就要将他制服时,他却猛一翻身,将我抵在一块冰冷的石头前。
我只觉得浑身顿时虚软无力,仿佛力量正在一点点流失。
「魔尊!」
声音刚落下,祝余温热的血就瞬间喷溅到我脸上。
噬魔飞奔到我眼前,用黑袍将我罩住,我回头想看了一眼那块夺取力量的怪异石头,却发现,那里哪还有什么石头。
11
除掉祝余,东边的战乱暂时平息了。
只是祝余在划伤我时,陌玉化作的玉石,在我心口挡了一下,身负重伤。
「陌玉,你现在怎么样。」
我搀扶他回房。
他扶着门框,有些站不稳。
「你且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些灵药。」
我将陌玉扶到床榻,就急匆匆地去找灵药了。
再回来时,陌玉黝黑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杂乱地散落在床榻上。
因为疼痛难忍,他紧紧皱着眉,嘴唇毫无血色。
我急得直掉眼泪,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陌玉睁开眼,无力地抬起手,擦干我的泪水。
「你的伤怎么样?」
他望着我受伤的胸口。
我老脸一红。
「我没事,我又不是人,一会儿就愈合了。」
「倒是你。」我看着他,眼泪又要冒出来了,「你不会,你不会……」
「没那么容易死。」他坐起身捂住我的嘴。
我看懂了,他这个眼神叫无奈。
「你还不出去吗?」
出去?
「不出去你给我上药吗。」陌玉用看登徒子的眼神看我。
我撇了一眼他白净如玉的胸膛。
连忙放下灵药,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告辞。」
12
陌玉似乎伤的不轻,他已经在房里待了好几日了。
而我伤的并不重,只是失去一丝心口血后逐渐变得有些嗜睡。
但也不碍事,反正我每日都要睡觉的,只是睡得更久些罢了。
陌玉开始养伤后,我的生活也失去了不少乐趣。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白泽出现了。
白泽是妖族族长的儿子,原身是九尾狐。
千年前,父王与妖族交好,我与白泽便是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天魔两界交战,妖族族长想规劝父王求和,父王却一心拿下天界,才与妖族疏远。
白泽这只死狐狸,从小就咋咋呼呼,所以来魔域的那天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那日,我正在寝宫打盹。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杂乱的声音吵醒。
宫殿门口的景象让我气血上涌,险些昏厥。
「阿樱!」
我看着眼前这个妖冶的狐族少年,只觉得恨不得此刻就直接倒地,装死。
我是这么想的,也确确实实就是这么做的,可是这个臭小子哪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我。
看到我要倒地,白泽迅速突破重围,揪住了我的腰带,硬生生把我拽住。
好家伙,为什么非得是腰带!
我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开他的手,面容冷淡。
「妖族不安分守己留在自己的妖界,却来叨扰魔域,所谓何事?」
「阿樱,我与父王说好了,此次前来,是与你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