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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听你说废话,径直越过他,走向医院门口。
但他不打算就这么让我走,反拽住我的手臂,迫使我和他面对着面听他说话:「你是不是耳聋?」
身处公共场合,贸然出手【创建和谐家园】,会引起围观的,为了不扰乱公共秩序,我忍:「行,有话和我说是吧,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听你说。」
傅斯林和这间医院的院长认识,他直接带我走进院长办公室,院长十分有眼色地起身,出去,关上门。
傅斯林的助理守在门外。
办公室内,我忍下心底的不悦,听着从傅斯林口中蹦出的废话。
「宁睿,和我离婚,你后悔吗?」
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后悔?」
「你真的不后悔?」
「给你一分钟,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你真的不后悔吗。」他又重复问了我一遍。
我的回答,其实根本就不必开口,用肢体动作就能充分体现出来了。
几秒后,【创建和谐家园】脆利落一招制敌,把傅斯林反手摁在地上,右膝抵在他后背上:「下次再对我动手动脚的话,代价就是让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来自骨科医生的亲切问候。」
说完这句话后,我记起自己还得去给宁绗和司景买吃的回去呢。怕饿着我们家小绗绗,没有多余时间揍傅斯林一顿,我松开他,就在我拉开办公室大门,准备走出办公室的那一瞬间,我听见身后的傅斯林用后悔的语气开口:「宁睿,我后悔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后悔关我什么事?」
「宁睿,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没那么喜欢迪娜了……」
我沉默了一会,告诉他:「你这是处于婚姻迷茫期,不要胡思乱想,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要学会对自己的妻子保持忠诚。」
半个小时后,我买了两份面回了医院。
宁绗一边吃着面,一边吐槽我:「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小妹,你在买面的路上,是去了一趟火星吗。」
我回答他:「是啊,所以我后悔没回来迟一点,饿死你得了。」
宁绗控诉着:「小妹,你又欺负我了!我才动过手术,你居然欺负我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病人!」接着,他又哼了一声,借此表示自己不满的一面。
我懒得和宁绗这位「老弱病残」占了弱病残三项的男人计较,捂着耳朵,喃喃自语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宁绗:「你才王八呢,我们绝交!」
我淡定地回击着:「绝交就绝交。」
绝交还没够两秒呢,他又开始和我说话了:「我渴了。」
指望我给你倒水?哼……我内心矫情着呢:「求我。」
没有底线的宁绗:「求你。」
在我和宁绗斗嘴期间,司景一直安静地吃着他的面,以至于他安静过头,让我都差点忘了在宁绗的病房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了。
不过,也因此,倒让我平白无故在一瞬间对司景生出些莫名的好感。
之前我勾搭他,纯属是觉得他帅。
但这会,我觉得这个男人除了长得帅以外,还是有其他优点的。
比如,在别人说话时,他会安静地听着,不会贸然打断。
又比如,一个小时前,在病房外边的长廊里,我拒绝了他提出想要和我一同外出买吃的意愿后,他会尊重我的决定,没有死缠烂打,非要跟着去。
光是就凭以上这两点,让我觉得他和傅斯林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在我的记忆里,很多时候,我和傅斯林说话,他总是会表现出很不耐烦的态度,更是很少会选择尊重我的意愿。
11
宁绗住院两周后,出院了。
出院以后,这个不听医嘱,不肯乖乖留在家里好好休养的家伙,非要囔囔着要出去寻乐子。
这动手术的伤疤刚好,他这会就忘了疼。
他出去玩就出去玩嘛,还三更半夜喝醉了,闹得我凌晨两点离开温暖的被窝要去酒吧接他。
淦!
在去酒吧接宁绗的路上,我在等红绿灯时,被一辆路虎追尾。
我今晚从家里出来得急,随便挑了一辆车开,反正宁家【创建和谐家园】里的车又不止一辆两辆,追尾也不算是事,也因为急着要去接那个喝的半死不活的酒鬼,我也没想下车去追究什么。
停在我后面的那辆路虎,从驾驶位上下来了一个男人,他应该是下车打算和我商量赔偿事宜,但我赶时间,见绿灯亮起,踩了一脚油门,留下那位车主在原地迷茫。
五分钟后,我火急火燎赶到酒吧包间,看见了戏剧化的一幕。
宁绗闭着眼睛,背靠沙发,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但右手却死死握住一个女子的手,任凭在场的其他人怎么用力掰都掰不开他的手。
我朝陆知韩点头打招呼,「陆哥。」
陆知韩一看见我,犹如看见了救星,「小睿来了,快把你哥带走吧。」他指着不远处的宁绗和那位女子,无奈说起:「你哥喝多了,我们准备送他回家,碰巧走到包间门口,人家姑娘也是刚好路过咱们包间,他见了人就非握着人姑娘的手不放,在耍流氓。」
陆知韩喊宁睿亲爸为大舅,他比我大,和宁绗同岁,所以我直接忽略那个「表」字,喊他陆哥。
包间里,除了陆知韩,司景也在,还有其他两个男人,一个叫许维生,一个叫逸野,我也对他们几个微微颔首:「司先生,许哥,逸哥。」
司先生。
听见这个称呼,司景的脸上一闪而过一丝不满,但很快,这丝不满就消逝于满脸冷意之下。
他们四个,除了半年前归国的司景以外,剩下的三个,都是宁绗最铁的朋友,之前在宁绗组的酒局里,我都见过他们。
宁绗住院期间,陆知韩和许维生身处国外,而逸野在香港处理事情,所以宁绗一出院就一天几个电话指责他们三个不厚道,他住院了都不来探病。
这不,近几天陆知韩他们几个陆陆续续回到南市后,就被宁绗抓来陪他喝酒了。
和包间内所有人打过招呼后,我试图上前把人家姑娘的手从宁绗的手掌中抽出。
但宁绗那手劲,连陆知韩这个大男人都没办法,就算我怎么用力掰,用力拽,都分不开他那只手。他的手,就跟焊在人姑娘手腕上一样牢固。
我一连喊了宁绗三声二哥,他都没什么反应。
那位女子一直坐在他隔壁,低着头。
我用尽力气,怎么拽也拽不动宁绗的手分毫,甚至我的指甲还不小心划伤了那位女子的手背,留下了长长的红痕,「很抱歉。」
听见我的道歉后,她抬头冲我笑了笑,「没关系。」
我看见她脸的那一刹那,愣了愣。随后,我放弃分开那两只由宁绗占据主导性,十指紧握在一起的手,快步走出包间打了一个电话。
五分钟后,我处理好一切后,进到包间,凑近宁绗的耳旁说了一句话。
然后,更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宁绗主动松开了那位女子的手。
那女子见状,立即起身离开,但我快一步挡住了她的去向,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再次确认她的长相,「这位小姐,我为我哥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
她轻轻一笑:「没关系。」
她绕开我,走向门口。
等她离开后,包间里四张皆带有疑惑的脸一致看向我。
逸野好奇道:「小睿,你和你哥说了什么话,他怎么听了以后这么听话地松开手了。」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能说:「这是秘密。」
许维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我觉得她应该是搬出她大哥来压她二哥了。」
逸野:「对哦,这一点我怎么没想到,循哥教训起弟弟妹妹来,就跟个唐僧似的,一开口就可能说了,阿绗最怕他了。」
陆知韩也跟着打趣:「都说大家族事多,就他们宁家是个例外。别说争家业了,我看阿绗和小睿,倒是挺乐意不用管理宁氏。」
说起我那位单身狗大哥,我也来劲了:「各位哥哥们,你们有什么合适人选吗,我见我大哥每天忙公司的事太过辛苦,想给他介绍位女朋友。」
陆知韩:「别搞。」
许维生:「别闹。」
逸野:「别开玩笑。」
我:「胆小鬼,你们怎么都这么怕他。」
他们仨反问:「你难道不怕他?」
我:「你们觉得我像是怕他的人?」
他们仨一致点头:「像极了。」
好吧,我是有点怕他,但那只是一点点……
从进包间那一刻,我就感觉出司景的气场有些低压,但我无心去关注他究竟怎么了。在我和陆知韩他们说话时,他也不出声,存在感极弱。
没过多久,有人站在包间外敲门,「小姐。」是家里的保镖。
我让他们两个直接进来,一边一个架着宁绗先去车里等着。
随后,我也起身向陆知韩他们告别:「哥哥们,我就先走了。」
逸野笑道:「去吧去吧。」
陆知韩和许维生同时开口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司景拿起酒杯,和许维生碰了碰,他依旧没有出声,只默默注视着我离去的背影,垂下眼眸,眸中情绪多变。
喊别人都是哥,就喊他司先生。
12
第二日,宁绗醒来后,急匆匆地走进我房内,连门都不敲就算了,还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我的床上,夺过我手中的手机,扔在一旁,双手使劲摇晃着我肩膀:「小妹,她人呢!人呢!」
「……」
「小妹,别不说话。」
我悲催地哀吼道:「你能不能让我把这局王者打完!」
「不能!」
「小妹,别磨蹭了,这事事关你哥后半生的幸福!」
见宁绗都快急红眼了,莫名其妙的,我被他那种失而复得又恐再度失去的惊慌感传染了,赤脚下床,扯上他手臂,下楼穿鞋,往【创建和谐家园】的方向走去。
一辆【创建和谐家园】的卡宴,缓缓拐进小巷。
我降下车窗,指着前方一栋三层出租屋:「她住在二楼,楼梯间右拐,最里边的那间套间。」
「二哥,」我看向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宁绗,问道:「你和她,分开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