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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不回来,我就可以代替她,守住如今拥有的一切。
这样的话,我就会继续拥有疼我的父母和哥哥们,我会很幸福。
我很自私吧……
是的,我就是这么自私自利,性格阴沉。
在这世上,比山匪还可怕的一种人就是盗贼。
山匪是明抢,可盗贼是暗偷。
贼,总喜欢背地里下手。
我知道,自己如今就是在窃取别人的人生。
可那又如何?
我就是坏,骨子里明晃晃的坏,与好人丝毫不搭边。
——
凌晨四点。
我和宁绗刚刚去参加完一场泳池派对回到宁家。
刚进家门一步,我就嗅到了一丝杀气……
我察觉到二楼的楼梯上隐隐约约站着一个黑影。
我下意识喊道:「二哥,咱们家遭贼了!」
宁绗也抬起头往我指着的方向望去,他半醉半清醒道:「小妹,照我看那是鬼!」
我和他相互对视一眼,齐声大叫:「鬼啊!」
二楼的那个「鬼」摁下手里拿着的遥控按键,整栋别墅的灯突然全都亮起,那个被我和宁绗称呼为又是「贼」又是「鬼」的家伙露面了——
是宁睿的大哥宁循。
我穿书后,最怕的人就是宁循,但矛盾的是,同时也最喜欢他。
宁循很爱唠叨,我从他身上总能感觉到那种哥哥唠叨弟弟妹妹的关怀之情。我怕他唠叨我,可也喜欢听他唠叨我,就纠结得很。
宁循是宁家长子,身兼宁氏集团未来继承人的重任,却一身老干部作风。
日常喝的是枸杞泡红枣,大冬天的,还会追在我和宁绗身后,语重心长地开口提醒我们要穿冬裤,否则会冻感冒的。
不止我怕宁循唠叨,宁绗也怕他唠叨。
我和宁绗此时此刻见到宁循,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怂,酒意霎时间清醒了一半。
宁绗咧着嘴笑道:「哥,晚上好啊。」
宁循开口的语气很有教导主任的气势,他说:「才回来啊,也不看看几点了,再过两个小时,都可以吃早餐了。」
我和宁绗面面相觑,沉默无言。
光凭气势,宁循就已经压我们一头了。
我打算明哲保身,先发制人,「大哥,都是二哥的错!」我左边站着的人是宁绗,下一秒,我默默往我的右手边迈了一步,指着宁绗控诉道:「大哥,是二哥带坏我。」
宁绗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我用害怕极了的眼神看着他:二哥,我怕大哥。
我和宁绗开展了眼神交流。
宁绗:别说你怕,我也怕他啊!
我:二哥,昨夜我俩被逮了,是我牺牲小我,揽下罪责救了你,今夜轮到你了!
宁绗:妹,你臭不要脸!
宁循适时出声打断我和宁绗的眼神交流:「眼神交流完毕了吗?」
时间慢慢流逝,两个小时后,语重心长地劝说完弟弟妹妹的宁循,悠哉悠哉地走出书房,只留下书房里的我和宁绗,双手捂着耳朵,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6
宁循一番番语重心长的劝说并不能让我和宁绗「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贪玩的还是贪玩,喜欢浪的还是喜欢浪。
半年后,南市富人区一间豪宅里,正在举行一场晚宴。
这场晚宴,是宁绗一手操办的。
主要的目的是庆祝我二十六岁生日,次要目的是庆祝我脱离婚姻的苦海,恢复单身。
但不知道为何,我居然在我的生日晚宴上,看到了傅斯林。
看见这死狗,我顿时犹如生吞了一只活苍蝇一样,突然觉得有点反胃。
我和他之间隔着三四个人,我看见他了,他也看见了我,他微微蹙眉,正欲走过来张嘴和我说什么。
我一见这情景,立马掉头走人。
我认为我和傅斯林这位前夫哥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见面不必打招呼,直接当对方是陌生人就行。
就在我走到餐桌前拿起一杯红酒时,身后突然有人喊我,「妹!我穿这身西装如何,帅吗?」宁绗嘚瑟地朝我扬了扬眉毛。
我竖直大拇指:「帅,可帅了!」
我的生日宴会,宁父宁母因出国环球旅行数月,一时之间无法到场,至于宁循这位老干部,他管着宁氏集团,贵人事忙,出国谈项目去了。
所以,宁绗就作为家长代表,一手操办与出席我的生日宴会。
当然了,在我的生日晚宴上,玩得最开心的也是他。
「小妹,生日快乐。」
我本欲开口对宁绗说一声郑重的谢谢,因为我没穿成宁睿前,不曾有人对我的生日上过心。
别说开生日宴会了,就连一句生日快乐,我的父母都不曾和我说过。我只记得他们曾很认真和我说过,我的存在,于他们而言,不是他们的女儿,更像是一个讨债的仇人。
可谁知我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正经了没两秒的宁绗直接递给我一张卡:「小妹,卡里的钱,自己拿去买生日礼物,密码是你身份证倒数六位数。」
说完以后,这厮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宁绗端起酒杯,一头扎进舞池里,尽情狂欢,忘情自我。
穿书前,亲眼见证了我父母的婚姻有多么失败,为人父母也十分失败,所以如今我对待爱情和婚姻的观念是,去它喵的。
我在这半年里,前前后后谈了三任男朋友。
每次我对他们的新鲜感一过,就把他们踹了。他们都说我,睡过就翻脸无情,翻脸比翻书还快。
每次在和我的每一任男朋友开展恋爱之前,我都会明确告诉他们,我不是以结婚为目的和他们交往的,压根就没想过和他们有未来,所以不要对我倾注太多感情。
只是,往往深知这一点的他们,也还是会陷得很深。
为防止我再和他们谈下去,他们会对我死缠烂打。于是,我会在他们陷得更深前,先提分手,打住他们想和我步入婚姻的念头。
我不会结婚。
不会有孩子。
我可以有无数个男朋友,但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成为我的丈夫。
我没有什么远大志向,没有事业心,由始至终向往的都是成为一个富婆,然后在有钱的日子里,吃喝玩乐,孤独终老。
——
今晚宴会来的人很多,帅哥更多,但我没心情看帅哥。
因为傅斯林这死狗一晚上我走哪,他跟哪,就跟个哈巴狗一样惹人烦。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他了,就差指着他鼻子问他是不是脑子抽风了:「跟跟跟……跟你大爷啊跟,有事说事。」
「宁睿,我想和你谈谈。」
我不耐烦道:「谈什么?」
他说,「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傅斯林:「我们之间都结束了,还有什么事情好谈的?!」
「你现在变得很奇怪,宁睿。」
「傅总,咱们之间现在没有了婚姻法可以约束的关系,我变得奇不奇怪,关你何事?」
「宁睿,我和迪娜要结婚了。」
我脸上洋溢着高兴的表情,真心诚意地说道:「那我提前祝你和迪娜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傅斯林说道:「比起祝福,我更希望你到时候,能出现在我和迪娜的婚礼现场。」
我很疑惑:「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去参加你和迪娜的婚礼?」
「是。」
听到他的回答后,我更疑惑了:「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如果你那天出现,就相当于一种变相的澄清与祝福。等同于给外界释放一种信号,表明你和我之间分手,不是因为迪娜的出现而导致的,我们是和平分开的。我不希望有人会以你这位宁小姐和我曾经的过往,对迪娜造成什么不好的骂声。」
「……」傅狗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但我内心没有那么仁善,一口回绝:「不去。」
「为什么不去,宁睿,你是不是还在爱着我?」
傅斯林那谜一般的脑回路,真的让我无言以对。
我忍下想爆粗的心,忍住自己那暴躁的脾性,保持高雅,勾起嘴角微微笑道:「我没病,也没瞎,不会对你还有那种想法的,你放心。」
「那你为什么不肯出席我和迪娜的婚礼?」
我也不找借口了,直截了当和傅斯林讲清楚:「我就是不想去,因为去参你的婚礼,就是平白无故浪费我时间。」
有那么多时间,在家睡觉不香吗。
「宁睿,我给你一个亿,作为出场费。」
哟,菜市场的大爷都没傅斯林这么豪爽,但是我如今也不差钱啊,甩下一句话:「姐也不差那几个小钱。」接着,扭头,转身,懒得再跟他废话。
傅斯林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落空感。
那种落空感,就像是一件原本属于自己的物品,后来不知为何,那件物品长了腿,自己跑远了。
很奇怪。
他从心底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