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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将倾,司总,您对傅氏哪一项业务领域感兴趣呢?」
司总直言不讳:「整个傅氏,我都挺感兴趣。」
我举起茶杯:「哦,那咱们所见略同。」
司景也举着茶杯与我碰了碰:「有幸能与宁副总,所见略同。」
宁绗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俩人,在傅氏没宣告破产前,就在盘算着如何瓜分傅氏的业务领域,都是狠人呐……
晚上六点,宁氏的地下停车场内,我边接听着电话边寻找着宁绗的车在哪。
进入宁氏工作后,我也懒得开车,每天来回都是蹭宁绗的车坐。
一般霸总小说里,总裁高管什么之类,总会有专属停车位的,但无奈宁绗停车都是看心情停的,随心所欲,爱停哪停哪,我每次来到停车场都要绕上一圈才能找到他的车。
「棠棠,是,姑姑和爸爸今天会很早回家的……对的,好……」
「噢是吗,大伯已经回到家了啊?好的好的,姑姑和爸爸会立马回去的。」
我听到身后出现了细微的脚步声,立即警戒起来,加速拐进转弯角,我一加快速度,身后的人也开始加快速度追上来。
「怎么,在找我?」我从拐弯角后面的柱子走出来,审视着眼前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将整张脸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来寻我仇的?还是受他人委托来要我命的?」
女人没有一点被我发现的慌乱,她很镇定:「两者皆不是。」
这声音,我认出来了,「傅小姐,怎么一副做贼模样,还戴了口罩和墨镜。」
「宁睿,我有事相求于你,我们能谈谈吗?」
我对傅家的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我不想和你谈。」
「宁睿你能帮帮我哥吗?」
我以为傅瑗是来请求我帮助傅氏,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今天来找我,居然不是为了傅氏,而是为了傅斯林而来,有些吃惊:「帮,怎么帮?」
「回到我哥身边。」
「自从他娶了迪娜以后,傅家一直走衰运,她就是个扫把星!」
我觉得傅瑗的话蛮荒唐的:「你哥如今何德何能,配站在我身侧。」
傅瑗皱眉:「你不是一直爱着我哥的吗?你和易周集团联起手来欺负傅氏,不就是为了让我哥能看见你的存在,重新让你回到他身边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回路,傅家这两兄妹,都似有病,脑回路那是九曲十八弯的。
「傅瑗,你是刚从芳村回来的?」
「你在说什么?」
宁绗适时出现,告诉她:「芳村是南市的一个地名,那里有一间享誉南市的精神病院。」
傅瑗情绪失控地冲了过来,「宁睿,你居然敢骂我有病!」
我用曾经在医院对付过她哥的方法撂倒她,她被我摁倒在地,狼狈不堪。挣扎间,墨镜与帽子皆掉在地上,宁绗看见了傅瑗脸上的伤,诧异道:「你被家暴了?」
傅瑗的丈夫是高茂科技公司董事的小儿子林旭,之前傅瑗嫁进林家,算是低嫁,是林家高攀了,可如今傅氏……
我摘掉她的口罩,看见的是一张被打的满是伤的脸。
我一辈子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骗我钱的,一种是打女人的。
在没有触及我底线的范围之内,我不会主动去欺负弱者,但也不喜欢悲悯弱者,我松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
那张卡片是一周前我和棠棠出去吃火锅时,收到的有关于反家暴宣传的卡片,卡片上面印有法律咨询电话。
傅瑗刚刚试图攻击我,但她也没有真的伤到我,出于我仅存对她的一点尊重,我没有把卡片扔在她的脸上,而是将卡片缓缓放在地面上,随后和宁绗转身离开。
相隔百米之远,我听见了傅瑗带有哭腔的声音,「宁睿,你在可怜我?」
我淡淡说道:「强者一般不会可怜弱者。因为弱者,只配被轻视,不配被怜悯。」
「你不可怜我,那你肯定在嘲笑我吧,对吗?!」
「你说是,那你就当我是在嘲笑你吧。」
宽敞的停车场内,傅瑗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哥了吗?」
我不屑与她再有言语上的往来,懒得搭理她。
我走后,傅瑗一直在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你以前是这么爱我哥,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怎么现在就不爱了呢……」
26
宁循回国的第一天。
就和高一茉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
他回国的第一个星期,给了心爱的女孩一个盛世婚礼,向所有人明目张胆地昭告了他爱她之心。
他回国的第十天,我和宁绗,双双辞职了。
豪门该有的争权争财产大戏,我们宁家三兄妹那是一个都不配合出演。
宁循不在,我和宁绗为了宁氏,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但现在宁循康复了,我和宁绗之间那些痞里痞气的日常作风又回来了。
我和宁绗其实都是被宠坏的孩子,因为仗着有宁循在,可以依赖,所以无法无天。
集团重新归宁循管。
宁绗回归他的电影圈,拍戏去。
而我,该喝酒喝酒去,该混吃等死就继续当条咸鱼……
梦想,理想,学历,爱情,工作。
通通都不如抱着宁循和宁绗的大腿,苟在宁家当条咸鱼来得实际。
如今宁家的主心骨回来了,我要当回一个不忘初心,从一而终的人,说了要混吃等死就要混吃等死到底。
人生在世,吃喝玩乐,方为正道。
我承认,我骨子里就是个废柴柴。
我回归懒散生活的第一天,秦家来电话,说是想我这个外孙女了。
长辈亲自说想我了,我这小辈自是麻溜麻溜的连人带行李,飞去菲国。
秦鹿鸣一见我,就老心疼地说:「咱们家睿睿瘦了啊。」
我也可会装娇弱地抱怨:「外公,我以前能吃两碗饭的,现在只能吃一碗半了。」
萧殷茹摸了摸我的脸,往我碗里夹菜:「肯定是之前忙公司的事,忙得人都日渐消瘦了。」
我连忙点头:「嗯嗯,对没错,还是外婆最懂我……」
宁循的婚礼是在菲国举办的,宁氏亲属全部都来了秦家参加婚宴。而宁绗和梁音只是领了证,还没有举办婚礼,因为梁音想在学业修完的情况下,才举行婚礼。
梁音不急,但是宁绗急。
可他急也没用。
我的两个哥哥都挺绝的,大哥那一对,我大嫂是夫管严,而宁绗这对,我二哥则是妻管严。
梁音早年丧父丧母,唯一一个亲戚,是抚养她成年的姨妈,也在一年前去世了。
宁家的两位孙儿媳,都无父无母,就连亲戚也没一个,都是孤家寡人。
所以秦鹿鸣在宁循宁绗和妻子扯证后,都在第一时间给了两位孙儿媳一张银行卡,说是如果以后她们和自己丈夫吵架了,也有底气带上孩子离家出走,不用担心没钱花。
这样的外公,请给我来一打!
——
在国内,我喜欢熬夜。
这个坏习惯,到了菲国,我也改不掉。
三更半夜熬夜看鬼片,由于鬼片里的那只鬼实在是太吓人,把我活活吓失眠了,缩在被窝里,总觉得被子外面有只手一直在扒拉着我。
睡不着,想抽根烟压压惊,但烟盒是空的,一根烟也没有,于是我下楼找到在秦家庄园站岗的保镖小哥,问他借根烟抽。
借到烟后,我又向小哥借了个打火机。
然后,嘴边叼着一根烟,步伐悠闲得堪比公园遛狗的退休老人家,慢慢悠悠在秦家庄园里散步……
反正也睡不着,出来吹吹风也是可以的。
散着散着步,烟抽完了,就又折回去把那个保镖小哥的一整盒烟连同打火机都给顺走。
过足了烟瘾以后,完全没有睡意的我,路过一片湖时,看见湖里游来游去的鱼,就想钓鱼。
慢慢的,天逐渐亮起,坐在湖边钓了老半天没一条鱼上钩,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回房打局王者时,秦鹿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一脸慈爱地看着我在钓他心爱的小鱼鱼。
秦鹿鸣身旁的管家脸色苍白,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我的小姐啊……那些鱼是老爷的心头鱼啊!名贵品种!禁止垂钓!」
我愕然:「啊。」准备把鱼饵抽离水面。
秦鹿鸣出声制止,「小睿,没事,钓吧。」
「可这些是外公的心头鱼啊。」
「这里有我的乖外孙女在,那些鱼不鱼儿的,都不重要。」
我盘腿坐在湖边钓鱼,秦鹿鸣见我这般随意,倒也学了我一样,随地坐下,坐在我身旁,就像聊家常一样和我说起:「小睿,外公见到如今这般随心而活的你,其实还蛮高兴的。」
「真的吗,外公。」
秦鹿鸣眸光柔和:「真的啊。」
他透过我,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她:「你妈妈她长得像你外婆,而你外婆长得又好看,当年我们初遇时,你外婆恍若是从香港八十年代电影中走出来的女明星一样,知趣娇艳,美而不俗,简直是风华绝代。」
我一开始以为他要夸我长得像宁母一样好看,但到了最后才知道,他这是在拐弯抹角地夸自己妻子好看。
我突然有点羡慕他们的爱情,「外公,你一定很喜欢外婆吧。」
「嗯,我爱她。」
老一辈人,都不怎么喜欢把爱和喜欢挂在嘴边,可是秦鹿鸣却不一样,他把自己对妻子的爱,坦然地告诉小辈们,并且说:「爱情,不是一个人的独有物,是需要两个人互相付出才能得到的。」
我很喜欢和秦鹿鸣交谈,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历经岁月但又不失风雅的气质。
秦鹿鸣与那些电影里刻画的凶神恶煞的黑道大佬不同,他很慈蔼,亲和力十足,戴着个老花眼镜,有点像校园里手持教本,文质彬彬的老教授。
突然,他无端问起我,「小睿,你如今真的和那个姓傅的断了吗?」
我诚恳相告,「外公,我们早断了,断的一干二净,彻彻底底的。」
秦鹿鸣笑了笑,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