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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凶手有些不正当的手段,喂这些丢了性命的女子吃了奇特的药丸,也有可能是湘西之地的蛊虫被这凶手利用,害了这些姑娘,当然,也有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是这些姑娘身子出了问题。”
萧柯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京兆府最擅长处理这些命案,不管多么棘手的事情,终究可以水落石出,找到蛛丝马迹,陆兄和顾兄读了这么多年经书,可不能像那些老道一样神神叨叨。”
“那世子可有何发现?”陆经晨又询问了一句。
“前几日我和宋仵作研究了这几具尸体,如同刚刚云天说的那样,整个人老了几十岁,颇显老态,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连着出了几次命案,可见都是一个凶手所为,现场的脚印非一般女子那样小巧,可见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这凶手有两把刷子,将自己行踪隐藏的非常隐蔽。”
陆经晨眉头紧皱,“男子?”
顿了顿,他接着道:“去世的女子有闺中小姐,也有貌美的风月之地的歌姬,还有已经成亲的小妇人。就拿遇害的那位小姐来说,她平日并不经常出门,更多是在府上练习礼仪和女工,每次出门也有丫鬟和小厮陪同,如何能结识男子并且被该男子杀害?这有些说不过去!”
萧柯不赞同道:“可丢了性命的这几个女子,无一不貌美如花,只有男子才会垂涎于这些佳人,不过二八芳龄,便受此迫害,当真是令人惋惜。”
陆经晨又问了一句,“方才世子所说,检查这几具尸体并无其他伤痕,若是凶手是男子,为何得手之后没有其他动作?”
“许是他不能人道呢!”萧柯坏笑道:“所以他心中郁闷不结,和常人的脑子不一样,没了心智,专门杀掉貌美的女子,以此来获取怪异的满足之感。”
萧柯又接了一句,语气笃定,“悄无踪迹的犯了这么几场命案,定是身躯凛凛的男子,女子弱不禁风,搬块石头都费劲,更别提杀了这么多人。加上在现场发现的脚印,只要揪出同时出现在遇害场所的男子,定是凶手。”
陆经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萧柯又饮了一盏醇厚的酒,摆摆手,“行了,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出什么,最近忙着这些命案,好久没有放纵一番,陆兄和顾兄可要跟着本世子一起寻个乐子?”
陆经晨自是拒绝,顾云天也跟着摇摇头。
“你们俩啊,太无趣了,在没有成亲前,可要好好享受一番,若是不幸娶了个母夜叉进门,就没得享受的机会了。”
说完这番话,萧柯不再搭理陆经晨二人,一副慵懒做派,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佳【创建和谐家园】得一收好琴,听其音如见其人,可否让本世子一探究竟啊?”
看着这幅情形,陆经晨作揖告辞,“夜色已深,陆某告辞离去。”
顾云天也紧跟着告辞,出了乐坊的大门。
已过了戊时,乐坊里仍旧有许多流连不离去的公子,阔绰的一掷千金,只为博得佳人一笑。
“这乐坊白天和晚上还有两幅面孔呢!白天端庄清雅,晚上我瞧着,和那风月之地也没什么差别。” 顾云天笑道了一句。
陆经晨跟着笑了一句。
说好听点是乐坊,实际做的都是那么一当子事情,若不是萧柯借口谈论凶案,陆经晨绝不能在晚上来到乐坊。
顾云天道了一句:“嘿,奇了怪了,方才在乐坊谈起凶案时,我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出了乐坊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陆经晨打趣道:“夜深人静,加上刚才那一番氛围,让顾兄你受惊了。顾兄人高马大的,怎的胆子如此小?”
顾云天笑了几声,“第一次遇到这么稀奇的命案,许是我太过胆战心惊了吧。出了乐坊,看着活生生的人群,倒不觉得害怕了。”
宽阔的青石路面上稀稀疏疏有几个赶忙家去的行人,云城没有宵禁,所以无论时辰有多晚,总能看见一些摆着小摊做生意的小贩和外出未归家的行人。
陆经晨和顾云天都在翰林上值,这次的连环凶案原本用不上他们二人负责,只不过萧柯不知怎么的,最近对待陆经晨格外热情,探明凶案由京兆府负责,萧柯在京兆府任职,是以今日下值后,他硬要拉着陆经晨,连带着顾云天,来到了乐坊。
陆经晨和顾云天并不同路,两人告辞分开。
朦胧的月光散出浅淡的光,陆经晨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凶案的真凶是何人。
萧柯笃定凶手是男子,而案发现场的脚印、还有连续作案数次,也都一一在验证萧柯的猜测。
可陆经晨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回到家中时辰已经不早了,陆经晨匆匆沐浴过后便开始入睡。
第二日赶上休沐,他去杜府拜访,与清溪见上一面。
陆经晨叮嘱了一句,“最近上京城越发的不安稳,你出门的时候多带一些丫鬟和小厮。”
清溪点点头,“我晓得的。对了,凶手有消息吗?”
陆经晨轻轻摇头,“暂时还没有,京兆府和大理寺联合彻查,不过这次的案件颇为棘手,倒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他叹口气,“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被害的女子身上也没有青紫的痕迹,更没有丢失金银珠宝,可见凶手杀人并不是为了财与色。凶手作案都要有杀人动机,可这次的案件,却很难让人看出来动机是什么。”
“或许,凶手的动机很简单,就是为了让自己年轻貌美呢?”
陆经晨直直看着清溪,“此话何解?”
“我虽未亲眼看到,可也听说了不少消息,遇害的姑娘无一不枯槁如枯草,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似的。所以,凶手的动机,是不是就是为了吸取这些女子的青春呢?”
陆经晨了然点头,“我和你的看法一致,顾兄昨夜也提到,觉得有妖邪在作祟,此事实在是非常理可讲的通。”
“走,咱们闲着无事,去命案的现场看一看。”
第一次死亡的是云城一个举人家的姑娘,这姑娘平日里闺英闺秀,不是那等经常出门张扬跋扈的女子。
第二次遇害的是一个歌姬,该歌姬腰如春柳,芙蓉玉面,最后却落得一个老态龙钟去世的样子,当真是可怜可叹。
第三次丢了性命的,便是一个新婚不久的妇人,丈夫常见在外经商,独留她一人在家,没曾想也丢了性命。
“这气味,有没有觉得很熟悉?”清溪仔细的嗅了几下,此刻他们正在第三次丢了性命的小妇人家中。
听闻这话,陆经晨也跟着深深闻了几下,“确实,方才咱们去过的前两个案发现场,也有同意的气息。”
清溪解释道:“这气息清淡却持久,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有许多女子都会选择用这种熏香,想要呈现给别人的是非常自然清新的气味。”
“只是,不知香气是凶手本人留下的,还是遇害的这几个女子身上的?”
陆经晨一时未吭声,阖眼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应该是凶手身上的气息。”
他踱步到门口,“第一个遇害的女子和第三个遇害的女子勉强有共同之处,一个是未出阁的女子,一个是新婚不久独居的小妇人,应当不会太过招摇,有可能会用这清淡的气息。可第二个女子,绝无可能。”
他转身看着叶溪,好听的声音响起,“第二个女子是歌姬,风月之地,她怎会用这样清淡的熏香?即便是乐坊出尘脱俗的女乐师,一到晚上都换了个人似的,更何况是这个歌姬?风月之地,花天酒地,清淡的熏香吸引不了去那里的男子。”
“好啊!”清溪顾不上他这一通分析,“可算让我抓住了你的小辫子,你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陆经晨好笑的摇摇头,握上那素白的小手晃了晃,“昨日萧世子借口要商谈这件凶案,实在推脱不得,只得去了乐坊。我可连那女乐师的一眼都没看,商谈完正事便告辞离去了。”
说着话,抬手刮了刮她小巧玲珑的琼鼻,“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你们这些文人啊,就喜欢去那些乐坊之地找乐子,说是商谈正事,哪里不能商量?非要去到乐坊。”清溪眸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你可不能背着【创建和谐家园】坏事,知道吗?”
第29章 惹人怜(二)
陆经晨唇角扬起,声音有些慵懒,“知道了,我哪敢背着清溪小姐做坏事,最美丽的女子就在我眼前,我又不是眼神有问题,怎会看上别的女子?”
“油嘴滑舌,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会讨好女子!” 清溪杏眸亮闪闪的,带着明显的笑意。
“只讨好你一个人。” 陆经晨笑的好看。
出了门二人并排走在一起,清溪道:“照你的分析,看来那清淡的气息就是凶手身上留下来的,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完全散去,可见这熏香不是那等便宜的物什,既然用熏香,说明凶手是女子。”
“不错。” 陆经晨点头。
他总觉得这香气很熟悉,好像没多久之前他在哪里闻过似的,是在哪里呢?
对了,陆经晨面色凝重,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转头看着清溪,“看来今日还要再去乐坊一次。”
这次去乐坊,自是清溪跟着陆经晨一起去,她平常不喜欢什么琴棋书画,从未踏足过乐坊一步,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 苏姑娘在吗?” 陆经晨看着迎上来的乐坊老妈子问道。
“不巧,不巧,玉怜姑娘已经有约了,南笙姑娘倒是闲着,要不让她来给陆大【创建和谐家园】几曲?”
陆经晨摆手,“不用了。”
“陆兄,咱们又见面了。”
循着声音向楼上看过去,说这话的人正是萧柯。
他面上带着打趣的笑,“昨日还说什么不懂琴艺,听不出所以然来,今日倒是又来找玉怜姑娘听曲。”
“世子误解了,这是我的未婚妻,清溪。”陆经晨介绍着清溪,“清溪是第一次来到乐坊,我也没有听过其他姑娘弹琴唱曲,所以带着她来听玉怜姑娘的乐曲。”
“原是如此。”萧柯点点头,“上来吧,玉怜姑娘正在唱曲呢。”
陆经晨带着清溪上楼,“这是澜王府世子萧柯,称他萧世子即可。”
“倒是第一次看到经晨和女子在一起,不声不响的,你竟然有了未婚妻。” 萧柯脸上挂着笑意,饮了一杯酒水,“经晨你有个这么好颜色的未婚妻,可真是有福气啊!”
“确实是我的福气。” 陆经晨举起酒盏,冲着萧柯虚虚碰杯。
“曲儿也听到差不多了,玉怜姑娘过来说说话吧。”萧柯和陆经晨话谈了几句,朝着珠帘后的苏玉怜道。
婉转的唱曲声停下,春笋般的指尖拨开一串串的珠帘子,指甲盖嫣红,好像寒冬里的腊梅,一身修身的石榴花罗裙,更是衬得苏玉怜浑身肌肤欺霜赛雪。
袅娜的身姿,盈盈可握的腰肢,细的像三月的新柳枝,伴随着走动而摇曳的拖地裙摆,步步生莲,整个人宛若娇艳欲滴的春花。
就连叶溪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好美的姑娘。”
苏玉怜拿着帕子的素手捂唇一笑,“多谢姑娘赞扬,清溪小姐也很好看。”
此时的萧柯早已看的痴了,昨夜已和苏玉怜说了一盏茶时间的话语,那时的她,在朦胧灯光照耀下,宛若上好的玉石散发着莹润的光华。
今日一看,又别有一番滋味,脱胎换骨般,成了一朵吸引他人视线的娇牡丹,万种风情无限,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的玉怜姑娘。
伴随着苏玉怜落座,陆经晨不着痕迹的轻轻嗅了几下,他眸中精光一闪,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萧柯收回痴迷的目光,“玉怜姑娘是江南人士,如今来到云城,应该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吧?”
软糯又带着娇媚的声音响起,“确实有一些不习惯的地方,时间久了,许是就能适应了。”
萧柯笑了笑,“都说江南的水土养人,本世子以前不太相信,可直到见了玉怜姑娘,方知此话不假。”
“ 世子谬赞了,云城众多世家贵女,玉怜不值一提。”
萧柯直直的看着苏玉怜,“玉怜姑娘不必太过妄自菲薄,本世子倒是觉得没有哪个姑娘能越过你去。”
叶溪佯装好奇的样子,“苏姑娘身上的熏香倒是好闻,润物细无声般,不仔细闻是闻不到的,可不知不觉间,香气已沁人心脾,格外的清新自然,不知苏姑娘用的是何熏香?”
“江南那边的姑娘都爱用这种熏香,待会儿我将熏香的法子告诉清溪姑娘。”
苏玉怜娇嫩面上的惊讶一瞬即逝,照旧还是一副柔柔样子,浅浅一笑。
“多谢苏姑娘。” 叶溪眉眼弯弯,一副真心实意感谢的样子。
闲话不多时,出了乐坊,陆经晨和清溪的面色凝重起来。
陆经晨道:“昨夜在乐坊里,就有淡淡的清香,和咱们在凶案现场闻到的一样,今日贴近闻了闻,果然没有出错。”
清溪点头,“不错,眼下咱们先将这熏香的法子让那手艺精湛的制香大家看一看,看看他们是怎么说。”
陆经晨恰恰认识这样的一位制香世家,冷家祖上曾给皇宫中的妃嫔制香,如今虽不如祖上显眼,可毕竟是传承百年的世家,内里的底蕴没几家人比的上。
冷家二公子仔细看了看陆经晨递过去的法子,赞不绝口,“好香,好香啊,这制香的手艺颇为巧妙。”
“云城可有此香?” 陆经晨最关心的还是这一个问题。
“应当没有,你看,这一料,这一料,还有这几料”,冷家二公子手指点了几下,“价格不菲,平常人家很难买的起,而此香太过清淡,并不适用与太多的场合,云城并没有出售这种熏香。”
陆经晨面上挂着笑,“多谢,麻烦二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