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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傅东霖没有得意顺着杆子往上爬,只是缓缓道:“你也说了我们总是吵架,今天你倔明天我倔,到时候没人服软真完了怎么办?”
“这种情况提分手,你真的很不理智,而且不知道一提分手就会很伤感情吗?”
“白禾嘉,我其实很不开心,可是想到之前吵架都是你来哄我,我就觉得你应该也很不开心,不过你还是来哄我了,所以今天不要说哄,让我讨好你也行。”
“只是你说分手,我真的很难过,以后能不能不要提了?我怕我气头上一不小心就答应了。”
少年的体温炙热,身上的气息清新又好闻。
我慢吞吞仰头看他,然后抽了抽鼻子,带着哭音嘟囔,“傅东霖,你犯规,跟我玩坦白局。”
傅东霖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我知道你想听。”
“心机。”怕他误会,我又补了句,“但被你说对了。”
夏风和煦,宽敞明亮大校道上,少女悄悄从兜中拿出一颗白桃味的糖,然后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少年的侧脸,嗓音软软糯糯。
“谢谢你啊傅东霖。”
谢谢你挽回我们的感情。
虽然彼此性格都存在缺陷,但我真的有感受到我和傅东霖都有在努力地改变。
脑海突然浮现震荡的大楼里,傅东霖猛爬几层楼打开门拽着我就跑,建筑坠落时翻身挡在我身上的画面。
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从一开始,他就把自己的命交给我了。
若是没魂穿回来,如果我跟傅东霖吵一架,大概启动车子就走了,而他医务繁忙,又哪有时间来追我,我当记者三天两头不见踪影,想和好也很无力,久而久之,大概只会身心疲惫地分手了。
能回到这时候,的确是上天对我们的厚爱。
看来即使活了二十六年,不成熟的地方还有太多。
总说傅东霖幼稚,其实我也差不了多少。
这么想着,眼前突然白光一闪,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
不会,又地震了?
下一秒,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耳边也隐隐传来谈话声。
“医生,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啊?”
“正常情况下应该再观察……哦,她醒了。”
(五)
谁醒了?
手指艰难地动了动,睁眼是洁白无瑕的天花板。
继而是我爸我妈放大的脸。
“我的乖乖,你可算醒了。”
什么情况?我不是刚跟傅东霖冰释前嫌吗?怎么可算醒了呢?
旁边戴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穿了我的疑问,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镜框,“【创建和谐家园】,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我开口,只觉得嗓子干涩得厉害,目光落在医生脸上,莫名有些眼熟。
我妈连忙给我端来一杯水扶我坐起,“是啊,你跟小傅地震被困在一起,救出来之后就睡到了现在。”
“傅东霖人呢?”我抿了几口润嗓,医生已经走过来给我简单地做检查。
顺便替我爸妈回答了问题,“傅医生的情况比较严重,可能要再观察……”
“婉君,我们东霖醒了,禾嘉怎么样?”傅姨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话。
闻言,医生面不改色,照例推了下镜框,“哦,他也醒了,那我去看看,你没事,注意多出去走动走动。”
傅姨惊讶我也醒来,笑着聊了两句便要跟着医生回去傅东霖的病房。
医生转身时我看了眼他的胸口上的名字,才发现为什么会眼熟他了。
乔儒生。
乔念念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前跟乔念念的时候见她去了一个男人家里,本以为发现了什么大新闻,后来才知道是个大乌龙。
倒是没想到他跟傅东霖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还是我们这次的主治医师。
一下子太多事情来得猝不及防,我深深怀疑魂穿高中这件事俨然就是一场做了三天三夜的梦。
所以连做梦都中不了体育【创建和谐家园】么?
那我跟傅东霖当时还矜持奋发向上个什么劲……
可这场梦未免也太过真实。
抚了抚额,我蹙眉看向爸妈,“爸妈,我想去看看傅东霖。”
话音刚落,我妈就瞥了我爸一眼,我爸也心领神会地退出病房。
紧接着,我的手就被握住了。
“白禾嘉,你告诉我,你跟小傅是不是在一起了?”
我微顿,我妈刚醒来的时候喊我乖乖,现在喊我白禾嘉,就是戏法也没她变得快。
“算……是吧?”
地震时候在狭小空间里的那个吻,应该就是默认要交往的意思了吧?
闻言,我妈瞪了我一眼,“什么叫算是?你自己掀下衣服看看,是不是小傅干的?”
“掀什么……”我低头拉开领口望了眼,随后又猛地捂住胸口。
傅东霖的唇造访过那里,至今甚至还残留着淡淡的痕迹,来不及细数,大概有五六枚的样子。
昏迷这几天,我妈一定给我擦了身子。
刹那间,我直接心如死灰,梦与现实,一直不是在社死的路上就是在社死的路上。
我只好诚实地点点头,道:“是他,不过我们还没到最后一步。”
听到这话,我妈表情有点奇怪,“毕竟地震来了,也不好……”
“打住!我们不是因为这个,反正不要聊了。”
“行,算了。”
显然,我妈对傅东霖还是满意的。
可又面带犹豫,“你不是才跟那个秦泽分手,这又马上跟小傅,那不就是无缝连接……”
对于老母亲的担忧,我幽幽叹了口气,坦诚以待。
“妈,我跟秦泽,是假恋爱。”
—
后续我妈又问了我几个问题,见我真的没有她最厌恶的渣女行径才放心地让我去傅东霖病房走动。
余震来的时候,他的后背被砸了下,但伤势不算重,恢复也不错。
见我来,便呲牙咧嘴地让傅叔将床身摇起。
两家父母很有默契地提出要回家做了饭再过来,就连乔儒生都收起笔拢了拢白大褂迈脚离开。
我坐在病床边上,傅东霖如狼似虎的目光让我有些如坐针毡。
被看得实在不好意思了,只好状似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色眯眯的!”
傅东霖对我的话不为所动,抬手拍了拍他床上的空位,很是熟络,“上来坐。”
“不要,太挤了。”
“不挤,你【创建和谐家园】又不大。”
该死的,真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片刻,我站起身坐到了那故意为我空起来的位置。
傅东霖捞过我的腰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明明是夏天,肌肤隔着薄薄衣料相贴,男人的体温变得格外炙热。
就连眼神也不例外。
我察觉到危险,试图往床边移动几分,警告他,“现在别乱来啊,你还是个病号。”
傅东霖挑眉,“你说后背,不碍事,你别挣扎就是了。”
我抵着他的胸膛,两相对视后道:“你这是在调戏我?”
傅东霖不满纠正,“是情趣。”
得。
尽管如此,我还是义正严辞地拒绝了。
太不对劲了我们俩,刚醒来见面相处实在太过自然和亲密,好像我们不是昏迷了三天三夜,而是刚刚分开了一会儿。
在他神色不虞之前,我不动声色地开口:“傅同学?”
傅东霖一愣,正要霸王硬上弓的手停在空中,“白禾嘉,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现在……”
病房里,傅东霖率先爆了一声国粹,接着就是我靠个不停。
而后我俩对了半天彼此梦里的细节。
我:“傅东霖,你懂我意思吗?”
傅东霖:“我懂,就是他么的好像做梦一样?”
就是在做梦。
还是我们一起做的梦,怎么想怎么诡异。
下一秒,傅东霖诚恳发问:“现在也是做梦么?”
天知道?
最后,以傅东霖直勾勾地盯着我,缓缓道:“白禾嘉,既来之,则安之。”
我僵了僵,不过没再拒绝他的靠近,明知故问:“你什么意思?”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