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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肆无忌惮将目光游离在他脸上。
「争宠」大约就是这样。
他低着眼眸与我对视,声线低懒:「不适合。」
面具下的笑容有些褪色。
是啊……不适合。
我这宠争得还挺失败……
只有温明珠配得上沧海明珠。
只有温明珠是天真无害的白兔。
我摘下面罩,放回原位,笑盈盈凝视着他:「那什么适合我?」
他挑中一个红色狐狸面,半罩住我的脸,轻笑着,眉眼浸润在光里。
「姑姑适合这个。」
狐狸……狐狸精……
一肚子坏水。
狡猾。工于心计。谁会喜欢狐狸啊?
又有哪个姑娘喜欢当狐狸啊?
眼前的男人真是两副德行。
床上甜言蜜语。床下不留情面。
身后的温明珠笑得有些得意。
我扯下狐狸面,冷笑。
「不如我也替殿下选一个?」
「求之不得。」
我拾起一个恶犬面具,掼在他手上。
「这个最适合殿下。」
狗男人。
他勾唇,目光浅动,凝着我,眼尾也愉悦地微扬,并不生气。
温明珠推开我,挤到他面前,拿起一个灰兔面具亲昵地罩到他脸上。
「太子哥哥跟我戴一对,好吗?」
我笑了笑,抱着胳膊出言冷讽:
「我看好啊……兔子夫妇,天造地设.....」
与他们同游真是愚蠢的决定。
给温明珠添堵?恐怕是给我自己添堵。
我太高估自己了。我在又如何,不过是为你侬我侬的恋人助兴。
「姑姑。」灰兔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我弯了弯唇:「狐狸姑姑跟你们兔子夫妇不是一路的,先走了……」
16
刚下了桥,就遇上熟人。
「温姑娘……」
张延,张御史。
他清隽的脸上染着几分微红。
我打量他身上正红官服,难怪都说人靠衣装。
四年前的他,一身补丁,穷困潦倒。
四年后的他,华服玉冠,仪态翩翩。
我资助过许多穷困潦倒有才华的书生,张延是其中一位。
哦,我为什么有钱……
四年前,行野履约,对温家人说我救了落水的他,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赏了我黄金万两,良田千顷,产业若干。
我抚了抚身上的微褶,对他轻笑。
「张御史,也来看烟火。」
他提着昏红的灯笼,不远不近跟在我身侧,犹豫片刻,方缓声道:
「温姑娘,夏至夜那晚你没来,我担心你出什么事……」
川流不息,人来人往。
胭脂红的光融在青石板上,冷的青与暖的红,在夜里撞出一种奇异的冶美。
回忆了下……唔……那天白天,身体开始有些异样。
我躲在酒楼,借酒压住那些旖旎的画面,情蛊为的就是控制。
恰好张延来找我,他查到温长荣(温明珠的父亲)占民良田,纵奴杀人的证据。
他说着正事,而我盯着他喉结下的衣襟。
鬼使神差……
我问张延:「你可有婚配?」
他错神片刻,答我:「未曾有。」
那些旖旎的画面在眼前一幕幕汹涌展开……离了行野真的不行吗?
我在那刻,说:「张延,如果我说想同你……」
我饮完残余的半杯酒。
「若是我想同你【创建和谐家园】好,你可愿意?」
试试别人?
不一定要行野……
迟早都是要分道扬镳的。
张延呆住了。
我丢下杯往外走。
「你考虑下,如果愿意今夜香暖阁见。」
那夜……如果行野没来,我会不会扔下手中的匕首去香暖阁。
我不知道……
想起方才那个狐狸面具。
狐狸精……也没冤枉我。
张延说他去了。
我停住脚步,转过脸望他。
「张御史去了?」
去了意味着张御史想跟我……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夏夜总是很热。
张延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他嗫嚅道:
「温姑娘……我,我愿意的……」
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微弱,几乎听不见。
他说他愿意的。
一分动容。
可惜,张延他这样的人与我不是一路人。
虽都是泥泞中爬起来的人,可不一样。
他凭真才实学。
而我莲夭靠一张脸,一副身子。
我笑了笑,打算跟张延解释下,别当真了。
话还没说出口。
一道带着千钧压制力量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
「姑姑,明珠找你。」
男人就站在我身后,很近,若即若离地抵着我的脊背。
陡然升起一阵炙热的感觉,没缘由地。
行野什么时候来的。
张延忙行礼问候。
身后的男人很淡地应了,声音又压下来。
「姑姑玩够了吗?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了吗?」
我沉默着……
可他炙热的指尖似乎无意掠过我的薄衫,有些痒,差点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