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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夭言惑色》-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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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忙拉住我。

      「莲儿,是我不好,你说要怎么办,你才肯原谅我呢?」

      我扭过身子,不看他。

      「是我瞎了眼,看错人了。」

      他伏低做小:「莲儿,我保证不再跟安嫔她……」

      男人得不到时,自然百般低姿态,作揖告饶。

      「我不信你。她就住在凤仪殿,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让她搬走。」

      我扭头睨他:「你哪有这种本事?」

      男人最怕被女人说自己不行了。

      「莲儿,你就瞧着吧。你不放心,我让她搬到你那处去,你看着,就不必再疑心我同她了。」

      男人要哄你时,当真是甜汤【创建和谐家园】,齐齐灌上来啊。

      我继续抹眼泪。

      「我知道你要去同你母后商量的,只是你母后百般防我,若是你说出我来,恐怕……恐怕我们也没那缘分了。罢了,我们之间不必再提了。这小相你还了我吧。」

      说着,我就要去抢他手里的小相。

      他躲了去,握住我的手。

      「莲儿,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说动母后,叫安嫔那小【创建和谐家园】滚出凤仪宫去。我们的事,我也暂且瞒着母后,不叫你烦心。」

      瞧,令他快活的安嫔,现在就成了讨好新人的小【创建和谐家园】了。

      「那莲儿,今晚还是子时,老地方吗?」

      我用丝帕遮住冷笑:「急什么,事情办成了你再来寻我吧。」

      摘星阁可不行啊,皇后在那儿可有很多眼线啊,不适合干坏事啊……

      倒是冷宫不错。且等着吧。色令智昏的锦王殿下。爱子心切的皇后娘娘。

      莲夭为你们预备了一份丰厚大礼。

      31

      最近流行刺花绣,宠妃当然要赶时兴。

      绿萼馆。

      流苏帘帐半卷,蒙蒙香雾缭绕。

      一位女画师在替我在肩上描模子,柔软的羽笔拂过肌肤,起承转合,密集的【创建和谐家园】惹得眼皮子有些发沉。

      「这红荷模子需要些功夫。娘娘若是倦了,不如睡一阵……」

      昨夜没睡好,野猫闹了一整宿。

      我低应了声。

      「娘娘若是怕光扰了您,不如用这轻纱遮住眼。」

      遮住了光,伏在枕上,陷入黑暗中,睡意很快袭来。

      昏睡中,隐约觉得羽笔的力度似乎沉了些。

      大约是上色了。

      那点【创建和谐家园】渐变了味,说不上来的感觉,肩上忽然拂过一道微凉。

      浑浑噩噩的意识中,骤然闪过一道明光。

      不是羽笔的轻蘸,是谁的指尖不小心划过。

      陌生的,微凉的,带点薄茧。

      绝不是女人的手。

      男人的气息带点书墨味,有点熟悉,在哪儿闻过。

      我迅速翻过身,扯下遮在眼上的轻纱,突如其来的光刺得眼睛有些发疼。

      在那稀薄的光里,男人的轮廓渐渐呈现。

      我倒吸一口气:「张延。」

      他手上的羽笔应声而落,望见我,惊讶低呼:「温姑娘。」

      心中强烈的不安涌起来。

      他不知我的新身份,不知被什么人引到这绿萼画馆来。

      「张延,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的目光掠过我肩上,刚上色的,湿润红艳的荷,忽然面色微变,转过身去解释。

      前几日,他被临时借调来绿萼画馆,修复一幅古画。

      方才,是一位同他相熟的女画师,请托他这有名的丹青手替自己一位姐妹描花模子。宫女是没资格请宫廷画师刺花绣的,可是张延因着女画师言辞恳切,抹不开脸,便答应了。

      在民间,刺花绣的男画师同妇科男大夫一样常见。

      可在宫中,若是宫妃叫男画师刺花绣,那就是「秽乱宫闱」。

      流苏帐不知几时垂落,上坠着的水晶玻璃不知慌乱叮咚叮咚地响,流光在古朴朱阁中似水潺潺,四周朱墙高悬的画中美人翘着纤纤兰指,斜着媚眼,盈盈笑人……

      沉香家昨夜突逢大火,今晨告假返家,并未陪我同来。

      步步为营啊。

      绿萼画馆早已为我精心张开了密网。

      我给皇后娘娘预备好的大礼还没献上呢,她就先发制人了啊。

      只能自救。

      我寒着脸拔下簪子,拆散发髻,站起来,将肩上的红纱愈往下扯,持簪逼近张延。

      解决危机唯一的办法是刺伤张延,大声呼救,咬定是他误闯冒犯了我。

      想站到高处必然踩着累累白骨。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

      张延后退几步,脚下有些踉跄,望着我,面色渐涨红,往日清朗的眼眸此时闪烁不安。

      他喃喃地,茫然地唤我:「温姑娘……」

      我已经站到他面前。

      「张御史,我现在是莲妃。你误闯了此处,冒犯了皇帝的女人,现在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脸色刹那惨败下去,似刷过厚重白色泥浆,蒙上一层窒息。

      失措中,他将染了颜料的手背蹭到袍服上,可他很快慌乱紧张地伸手去擦那身红袍上的颜料……那身绯色官服,他多么爱惜。

      初次见他,他与一群丐儿争一个馊馒头,青州第一才子,寒窗苦读十年,却因政治【创建和谐家园】,名落孙山……我是看着他一步步从布衣到绿袍,再到如今的绯袍的。

      假以时日,这身绯袍还会晋为紫袍。

      倘若不是卷入今日的宫廷内斗……

      张延何辜。

      「哒。哒。哒。」

      忽然,阶梯上响起一阵叫人恐惧的脚步声。

      一步步朝上,一步步逼近。

      「张延,不是你一个人死,就是我们一起死。」

      倘若他抵抗一分,这把利刃都能当场刺破他喉咙。

      可是他放弃任何抵抗,又强行压制住那显而易见的慌乱,握住我的手腕,平静许多道:

      「温姑娘,张某本就是你所救,如今死在你手下张某无憾。」

      我能杀死一个抵抗我的人,可不能杀死一个放弃抵抗我的人。

      本该是凶器的簪花溃败,掉落在地上。

      我下不去手。

      流苏帘被拨开。

      有人来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

      32

      雷雨欲来,风满楼。

      流苏帘飒飒作响,急雨骤来。

      爆竹炸裂般,掉漆的木梯上,一阵密集,杂乱的脚步声,往上噼里啪啦炸开。

      又听得一阵钗环击撞,木阶尽头终于衣香鬓影云涌来。

      这昏明不定的楼阁一下狭兀拥挤,连风也刹时凝滞了,叫人窒息。

      有人冲在最前。

      一位脸垮得像兜了空布袋似的老嬷嬷挤上来,面目狰狞,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扭住。

      我冷笑,拿眼瞥过众人,最终落在众星拱月的皇后脸上。

      她一如既往端庄贤淑地抿嘴笑着。

      「莲妃妹妹,得罪了。」

      「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

      她心有成算,笑着不说话,只是扬起眼角几道细纹,轻轻瞥过我身后垂落的流苏帘。

      我脸色微煞,挣扎着,挺直背。

      流苏帘后藏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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