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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这么深,该熄灯了。
三纲五常,伦理道德,被丢弃在黑暗欲海中。
23
不。对。劲。
浑身燥热,我从床上坐起来解扣子。
忽然窗前出现一道黑影。
残月正对着这一间房,那点幽冷的光把眼前人的轮廓勾勒出来。
行野。
我睡的是原先为温明珠备下的房。
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克制着体内的燥热冷睨着他:「殿下找谁?」
他慢悠悠走到桌前,斟了杯茶,凝眸盯着我敞开的领口,唇角一撩,梨涡荡漾。
「找你啊,夭夭。」
心底浮涌起惊慌。
若是他知道我耍手段把温明珠,他的未婚妻……
「夭夭,你慌什么?你做什么我不是一向纵容?」
他漫不经心转着手里的茶杯,眸色晦暗不明。
他出现在这里,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并且制止了。
所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灼烧的感觉从四肢开始蔓延开……
脚下有些踉跄。
我根本猜不透,未知真是叫人郁烦。
我扶着床沿微喘。
「殿下还找我做什么?那夜不是说好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是。」
他丢下杯,站起来,缓缓朝我踱步而来。
「夭夭,我们是说好结束交易关系。
「可是……没说不可以开始其他关系,不是吗?」
「什么……其他关系?」
「真正的情人啊。」真正的情人是从投契到相恋,不掺杂利益。
他半蹲下去,轻轻握住我的脚腕,以一种仰望的姿态凝视着我。
「夭夭,要不要我帮忙,嗯?」
「不,不要……」我想拒绝,可是话一出口变成旖旎的低吟,脸烫得厉害。
「真的?」他眉目俱笑,低低说道。
我撑着往后退,清醒点,莲夭,清醒点,忍住。
「殿下可以滚了。」
他笑了笑松开手,眼眸微垂。
「不需要啊,那算了。」他站起来,转过身。
我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就要崩坏了,双腿颤抖地摩挲着。
疯了快,想要解药。当他那双纤长冷白的手搭在门上的乌木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胶凝在他那双漂亮的手上,我死死咬住唇,口腔弥漫着血腥味。
他的脚步停住了,很淡的笑声在黑暗里晕开。
「夭夭,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你留,我就不走。」
一点孱弱的自制力如被摧毁的城墙,轰隆隆,坍塌倾倒,尽数成废墟。
找别人来不及了。
我听见自己沙哑到不像话的嗓音,媚得发软:「别……别走了,留下……」
「我们夭夭,真是只磨人的小狐狸啊。」又累又倦,半睡半醒间,他俯在我耳边低声哄着,「好乖啊……夭夭,记住了,是你留我的,说话要算话,不能不要我了。」
我嫌他烦,翻过身拉起被子,他把手横进来,贴过来紧紧搂住我。
我被行野阴了。
众人还是撞破了我同他的隐秘情事。
于是,他担了个私德不修的名头,请了圣旨让我做他的良娣。
原来不管我愿不愿意,他终究会实现他的目的。
至于永安寺那夜嫂嫂和温明珠究竟如何了……
晋城内流言四起,有位贵妇人与永安寺一位马夫有染,还被一群香客目睹。
嫂嫂那夜后,对外说是撞邪了,避开人去庄子上住了。
至于温明珠,她大概逃过一劫了。
太子殿下必然是护住了她。
否则就不会大婚依旧。
那夜后她也去庄子上待嫁了。
哦,曹莽,他被行野虐杀致死。
听说是用热油泼在身上,把肉一片片割下来当面扔给狗吃。
而曹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如何一点点喂狗。
最后,狗吃饱了,人也只剩一副骨头了。
至于罪名,真正的罪名当然不能公诸于世,难道说差点亵渎亲侄女,未来太子妃吗?
总之,曹家南边兵权转给了太子殿下,一家人保住了命。
其中,如何斡旋协调,就不得而知了。
而我那夜为何明明服了解药,还是中了招。
大夫说,媚药触发了情蛊……蓝田烟玉要戴十五天才能解蛊,之前行野骗我十四天,昨天是第十五天。
……
永安寺一夜,我想,我大约是替行野做了嫁衣,铺了路。
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中。
无关紧要的人毁了,死了。
他得到了南边兵权,温府还稳稳当当的,温明珠也完好无缺。温家与他是利益共同体。
虽然他的情话很动人,可是我无比清楚,做他的良娣就意味着,我动不了温家。
张御史搜集了温长荣的罪证准备立案,可没用,这些罪证很快被温崇山的亲信拦截销毁了,没有权,一切证据无效,白费功夫了。
光有财富,没有权势,不行啊。
24
真正的「温蓝玉」回来了,她和我长得几分相似。
她运气不好,所托非良人,在贫困潦倒时转手就要把她卖了,她逃回来了。
经历过贫困与颠沛,她更懂得「富贵」的价值。
我问她:「你愿不愿意嫁给太子做良娣。」
她眼里闪出光来。正合我心意。
既然太子殿下要娶的是「温蓝玉」,那就让「温蓝玉」嫁给他,温府自然百般配合。
幸亏备婚前几天他不翻窗来找我了,「婚前见面不吉利。」他是这么说的。
我忍不住笑他:「我是妾,不必遵循这些礼节。」
他阴鸷地盯了我一会儿,然后恶狠狠地作弄我,在我脖子上按了个红印子。
他又愉悦了,抚着那红印子,问我:「夭夭,你猜到大婚那天这个消了没?」
我看见他眼底闪着憧憬的光芒,憧憬大婚享齐人之福么?
我哄他:「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他当然不会知道了。
他阴我一回,我也阴了他一回。
大婚那夜,晋都烟火无尽。
巍峨皇宫笼在泱泱红泽中,处处爽籁生风,纤歌凝云。
我混在人群中,饮一杯喜酒,踩过爆竹残余的喜烬,丢下一份贺礼。
也算到场亲贺。
他穿红衣真是妖孽,那点深深小梨涡比璀璨烟火还要蛊人心魄。
高兴得很吧。
鲜少见他这样,垂眸饮酒时不知想到什么,一刹那眉眼染上笑,一双含情眸汪着雾月水泽般,柔软得一塌涂地。
想洞房花烛夜?
忽然就想起永安寺那极尽缠绵的一夜,他很会,会哄得每一个女人都快活。
我抚上脖子那个红印子,还没消,心中不是滋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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