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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见她坚持,只好应下来,抱着男孩子往回游。
李元歌这才松了口气,随着婆子往回游,起初还能跟得上,慢慢地就有些吃力。
渐渐地水位低了,她尝试着要站起来,谁知脚下虚浮,一个踉跄。
真沉!
她觉得衣裳好像更沉了,手脚也有些不听话,想要使劲儿却觉得脑袋里也嗡嗡的。
眼花耳鸣,心虚乏力,李元歌觉得自己要完。
失去意识前一秒,她想过,或许这样她能穿回去呢。
事实证明,是她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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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之前,李元歌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摆脱人设计划,灵光一闪。
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意外来的这么顺理成章,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反正就说啥也不记得了,鬼门关走了一遭,没什么比活得开心更重要了。
然后,就可以放飞自我,把自由不羁的生活理念贯彻执行咯。
美滋滋,美滋滋。
按照古装剧人物苏醒惯例,她微微勾了勾食指,皱了皱眉头,打算等着人叫她。
但是大家好像并没有看到,哭声依然继续,还间杂着说话声。
李元歌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动作幅度不够,于是五根儿手指头一起动。
等了又等,还是没人发现,李元歌想骂人:什么黄金定律,根本没用好吗?
“水……水……”没办法,她只好扯着破锣嗓子喊了两声。
嗓子眼儿【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像是细细的刀片不停地划,看来是呛水后遗症。
勇救落水儿童,挽救了一个家庭,还给自己谋了福利,值了!
她这一出声,可算是让人察觉到了,哭声戛然而止,紧跟着就听玉珠带着浓浓的哭腔叫人:“夫人……夫人醒了。”
她这一声后,李元歌就听到了各式各样的吉祥话,然后就是玉露叫她喝水。
茶水温热,入喉瞬间缓了几分痛感,李元歌倚在玉露肩头满饮一盏,这才缓缓睁眼。
接下来,就是她的专业表演了,哲学三连: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了?
成功问懵了玉露后,一屋子人又慌了。
老大夫捻着花白的胡子给她把脉,沉吟许久后斟酌了个答案——惊吓过度,失了记忆,开了好几张方子就急着回去配药了。
留下悔不当初的李元歌,早知道,就该自己交代是脑袋进水了,过两天晾干了就好了。
往后的几天,李元歌想尽了法子不吃药,行事作风不像是失忆,根本就是耍无赖。
起初两个丫头好言好语劝着,还能见药下去一些,后来哄着就不管用了,玉露只好搬了救兵来。
这天一大早,李元歌又打算故技重施,却见捧着药碗进来的,是张墨云。
只见过一面,对着她耍无赖,李元歌是做不出来的,毕竟是个要脸的人。
所以,她在张墨云的贴心服侍下,干了满满两大碗苦药汁子时,一张脸别提多狰狞了。
张墨云却叫她这般模样逗乐了,轻轻一笑:“夫人这样才好,总不肯吃药,实在叫人放心不下呢。”
“哈……我是觉得这药没什么用处,而且特别特别难喝。”李元歌觉得自己在她跟前,就像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不自觉的就撒起娇来。
瞧她方才喝药的模样也实在难受,张墨云倒是很理解:“就剩两服了,也不叫王先生再开了。”
妈呀,还有呢!
连着三天了,每天三顿,一顿两大碗。
吃的药比饭还多,这谁扛得住?!
虽然前几天多一半都喂花儿了,也就今儿这一顿扎扎实实全喝了,可李元歌还是觉得挺难过。
为了自由,为了幸福生活,拼了!
“那好吧,再忍忍,我可以的,没问题。”李元歌不得不这么安慰自己,将希望寄托在美好的未来里。
张墨云自然高兴,挽着她的手笑着点头:“团哥儿早就吵着要见夫人呢,轻吟都要拦不住了。明儿,就叫轻吟领他来瞧夫人。”
轻吟是岳姨娘的闺名,李元歌知道,可团哥儿是谁?
“团哥儿认得我?”不懂就问,反正她失着忆呢,李元歌表示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见她一脸茫然,张墨云笑了笑:“团哥儿是轻吟的儿子,名唤景元,乳名元哥儿,这不是与夫人闺名冲了,就改了团哥儿。”
岳轻吟的儿子?
那不就是陆绪的儿子!
陆绪身为深情男配,竟然跟别人生了儿子,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呵呵……倒也不必如此,还是陆景元更好听,陆景团听着怪怪的。”李元歌内心是震惊的,却又不能直接开口问是不是陆绪亲生的,又觉得不说话怪尴尬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屋里人都没忍住笑出声来,夫人奇奇怪怪的关注点又增加了。
张墨云好几回要说话,都没停下来笑,只好缓了缓才道:“夫人是团哥儿嫡母,应当避的。只是改了乳名,学名还是叫景元的。”
那还成,不然叫陆景团真的怪怪的,别说,跟着小子还挺有缘分。
“那日夫人在花池救下他来,实在是救了轻吟的命,往后这母子两个少不得叨扰夫人的。”张墨云瞧她点点头,又与她解释一句。
李元歌听她这样说,又是意外:“换做是谁都不能袖手旁观的,那花池往后也得找会水的婆子照看着,不留神掉进去实在危险。”
这话张墨云是很赞同的,当场就吩咐玉露着手去办,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这才往账房去了。
临走时,还说等过两天,就要让她去看账本儿。
李元歌嘴上应着,心里头却一点儿不慌,幸好这意外来得及时,不然她那两笔狗爬的字儿立马就要露馅儿。
原主家里也算得上书香门第,一家子读书人,说家里的女儿不通笔墨,恐怕没人信。
反正张墨云管得很好,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刚才她随口一提的事儿,马上就给落实了。
这么好的管理人才,放着不用,让她这个不着四六的顶上,这家恐怕没好了。
对自己有着清醒认识,李元歌觉得自己棒棒的,于是自己做主奖励了屋里的花花草草安神汤,还很得意呢。
当然,事后被发现的时候,她认错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诚恳到,自己竖着手指头发誓,乖乖到账房去报到。
## 看账本儿?就离谱!
明媚春日,窗外莺声燕语,春风弄蝶。
李元歌却一大早就坐在了账房里,捧着脑袋望着条案上高高一摞账本儿,少女落泪。
玉珠站在她身侧磨墨,一脸同情地看着她,虽然不忍心,却还是不得不依着张墨云的吩咐提醒她:“夫人,姨娘说了,这两本儿对完了才能离开这屋子。”
一阵唉声叹气后,李元歌松开两只手来,一左一右比划着账本儿的厚度,然后抬起左手来给她看:“这么厚,对完天都黑了。”
“那也没法子,姨娘早几天就说要考了,夫人偏不听咱们劝呢。”玉露提着只描金的食盒儿走进来,瞧见她生无可恋的模样,没忍住笑着打趣一句。
玉珠也忙跟着帮腔,还不忘补刀:“就是呢,今儿姨娘可说了,领着小少爷出门去,后晌才回来呢。”
想起团哥儿,李元歌又是一声叹息:可怜呐,我堂堂一当家主母,竟叫人管得比小孩子还严。
每天到账房报到,朝九晚五,听又听不懂,写又写不对,记又记不住,还要被布置作业,抽查考试。
“哎哟,头晕,恶心,想吐。”一拃厚的账本儿,李元歌觉得就算三天不吃不睡她都看不完,更别提还要挑错,只好用上老法子了。
见她又来这套,两个丫头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打破了她最后一丝侥幸幻想。
不死心,李元歌又装模作样哼哼唧唧好大一会儿,两个丫头却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静静看她演戏。
没法子,李元歌只好作罢,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拿手指尖捏着账本儿翻开了。
入目满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儿,没看完一页儿李元歌就觉得眼花,是真的花。
不过瞧这两个“监工”一点儿不打算通融,小救兵也叫哄走了,只得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对账。
“锦绣坊……三月十七出……蝉翼纱……六十九匹。”李元歌拿手指头一个字儿一个字儿戳着往下读,不过脑袋里要将繁体转简体实在是不容易。
这几天跟着张墨云学看账,大写数字算是精通掌握了,可这满篇的繁体字实在是为难她了。
她磕磕巴巴的读着,两个丫头瞧她倒是难得认真,也悄悄放轻了动作,怕扰了她。
不知不觉间,一页页翻过去,李元歌倒觉得渐入佳境了,多半还要得益于她随手在稿纸上将这些数字写成了【创建和谐家园】数字,左边一排右边一排,清晰明了。
不一会儿一张纸就占满了圈圈点点,她倒是很满意,放下笔来伸了个懒腰:“休息,休息一下。”
“夫人用些茶点,都是晨起玉枝新制的。”玉露说着话就已将点心摆在了圆桌上,丝丝甜香勾人。
早上起晚了,李元歌随手抓了俩包子就往账房跑,这会儿肚里空空,哪里扛得住美食诱惑。
藕粉桂花糖糕,刚出锅的,丝丝冒着热气,软糯香甜,入口即化。
“好吃,你俩也尝尝,玉枝的手艺真的绝了!”李元歌又拈起一只栗子糕,招呼两个丫头也来吃。
自从她放飞自我后,眼里就没什么规矩了,身边人起初还很惶恐,后来在她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之下,只得妥协。
有一回正巧叫张墨云撞见,丫头们诚惶诚恐地等着受罚,谁知等从屋里出来却还特意嘱咐随夫人高兴。
那以后,丫头们少了心里负担,也就随了她。
玉枝的手艺得到了三个人一致认可,两个丫头各自尝了两块儿,剩下的都进了李元歌的肚子。
摸鱼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玉露重又将点心收起来,为她斟了茶,就催促她接着看账。
“哎……外头春光灿烂,我却不能拥抱自然,只能留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做苦工,可怜呐!”李元歌两手捧着脸又撒娇,一双眼睛落在窗外樱桃树上,倒是很有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无人回应。
李元歌倒也不觉得尴尬,见两个丫头跟没听见一样各自忙着自个儿的事儿,只好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松开手起身往条案一点点挪过去。
这一坐下去就是小半天,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两本账已翻过去多一半。
“瞧瞧,还是姨娘说得是。”玉珠倚在桌前磨墨,手中墨条沿着轨迹缓缓转着,悄声跟走近的玉露咬耳朵。
玉露闻声浅笑,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往后咱们可不能总心软……哎呦,夫人当心些这墨,都蹭到脸上了。”
二十几年的拿笔习惯,哪儿是说改就能改掉的,李元歌在心里为自己找补,手上却乖乖换了动作:“有吗?”
“落了个小墨点儿,奴婢拿帕子蘸了去。”玉露见她凑过脸颊来,忙抽出帕子来包住食指尖在她右边脸颊上小心翼翼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