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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夫君是反派权臣[穿书]》-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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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陆绪看着众人欢欢喜喜地走远了,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起身也下了车。

      长夜跟在他身后入了府,见他走到月亮门忽然停了下来,往另一边的小石子路看了一眼,心中了然。

      陆绪只是望了望石子路,半天收回视线来,若无其事地丢下一句:“叫白术速速配上两瓶伤药,给墨云送去。”

      “是,属下即刻就去。”长夜早知他要吩咐,应下转身就去了。

      等他走远了,陆绪才又望了一眼小石子路,穿过月亮门往书房去了。

      宫宴后,李元歌就过上了梦想宅的小日子,而且张墨云拿来的伤药效果出奇的好,没几天肩上的伤就好了七七八八。

      可李元歌为了逃打算盘,看账本儿,愣是装病号。

      张墨云也是没法子,到底心疼她更多一些,只好由着她去了。

      她这一松手,李元歌就彻底放飞自我了,这两天已经不满足于在院子里祸祸,偷偷摸摸约了团哥儿要去花园放风筝。

      团哥儿许久没见着她,想得不得了,抱着她的手奶声奶气地问:“你还疼不疼?”

      “团团亲我一口,就不疼啦。”李元歌顺手将剥好的莲子往他嘴里送了两颗,学着他的腔调回了句。

      团哥儿也不含糊,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一口:“那我多亲几口,圆圆就不疼了。”

      听他坚持叫自己圆圆,李元歌内心是崩溃的:怎么说,我也算是这小子名义上的母亲,不叫妈,至少也得叫声干妈,这小子偏偏给她起了个圆圆。

      哄也不听,威胁也不听,偏要叫。

      原以为时间长了,他就改了,谁知道越叫越起劲儿,不答应就一直无限循环,李元歌已经有阴影了。

      “团团圆圆,我还排在你后边儿呢。不公平,再亲一口。”挣扎无用,李元歌只好无奈躺平,小孩子而已,开心最重要啦。

      团哥儿是从不吝啬自己的亲吻的,当然,也只有李元歌有如此殊荣。

      换做别人,只能看见他的高冷,内敛,倒是跟他老爹很像。

      俩人吃完莲子,就去放风筝,没等风筝飞起来呢,就见个绿衣裳的小丫头哭哭啼啼地从石板路上跑过来,口中声声叫着夫人救命。

      风筝交给了团哥儿,李元歌带着小丫头到凉亭里说话。

      小丫头名唤绿衣,才及笄没几天,从前是在采月阁服侍柳如月的,二柳走后,采月阁锁了,就叫分去了大厨房。

      事情也从分去大厨房起来的,原本她在采月阁服侍时,就有人给她说媒,对方名唤陆吉星,倒也体面,在账房学徒,能写会算,一家人也都是府里家生子,明面儿上看也是一门好亲事。

      可那小学徒却是个心性不定的,小小年纪就不规矩,仗着在账房便宜,时常借故欺负小丫头,绿衣怎样都是不愿意的。

      从前在采月阁时,她还算体面,说不愿意,陆吉星一家子也只能哄着,时不时找人说说好话,却都是徒劳。

      二柳去后,采月阁锁了,陆吉星的老娘钱氏就想法子把她调到了大厨房,起初也是好言哄劝,几番未果后恼羞成怒,干脆撕破了脸皮,要强娶了她去。

      她是铁了心不肯的,奈何今时不同往日,钱氏在大厨房是说了算的,日日想法子刁难她,动辄打骂羞辱。

      绿衣不堪其辱,是想过低头的,就在她就要说服自己点头时,出了阿兰那件事儿,让她重燃反抗到底的决心。

      所以,她开始假意逢迎,等钱氏放松了警惕,不再看她那么严时,她借机逃了出来找李元歌求救。

      “求夫人,救救奴婢。”小丫头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而后泪涟涟地要给李元歌磕头,请她做主。

      李元歌忙叫玉珠将她扶起来,找了个凳子给她坐:“你坐,我有几个重要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照实回答我,不然我帮不了你。”

      绿衣忙点头,这是她唯一的希望,怎能不拼命抓住:“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她态度坚决,李元歌点了点头,一一跟她确定过细节后,有了主意:“玉珠,你去找坤叔,点人分头行动,动作一定要快,拿了人就押到前厅去。”

      “玉露,你速去香料房叫林氏来,当心些,别让她起疑,别伤着孩子。”李元歌又单独吩咐玉露,不忘叮嘱她千万注意。

      两个丫头点点头,忙分头行事。

      “你别害怕,喝点茶压压惊,等会儿还要看你表现呢。”瞧绿衣拧着眉忧心不已,李元歌倒了盏茶递给她。

      绿衣忙说不敢,见李元歌端着茶盏不肯放下,只得谢了接下来,小心翼翼地抿了两口,捧着又不敢动了。

      李元歌也知道她有些拘束,随口问她:“你是怎么到府里来的?”

      “前年,家里没粮,爹把奴婢卖给了人牙子换粮,奴婢命好,没吃苦,转手就叫卖进了陆府,分在采月阁伺候。”绿衣诉说着往事,语气平静地出奇,好像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那你想过吗,若得了自由,怎么活这一辈子?”李元歌听得一阵心酸,尤其看着她在说到自己命好时,发自真心的笑意更是不忍。

      绿衣愣了愣,随后缓缓摇了摇头:“奴婢是攒不到赎身银子的,除了安安分分服侍主子,旁的是不敢想的。”

      “那等我办了陆吉星一家,将身契还你,你想一想做什么?”李元歌还是心疼这小姑娘的,小小年纪就断了追梦的念想。

      绿衣很认真地想了想,细长的柳叶眉松了又紧,而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奴婢拿了身契也无用的,回了家还是要被拿去换粮,换银子的。”

      她这样一句话,让李元歌心尖狠狠一颤,不知如何回应。

      幸好这时刚才安排的小丫头来回,说是玉露领着林氏过来了,李元歌缓了缓情绪,叫绿衣先躲一躲。

      绿衣忙应下,随着小丫头往假山后藏了藏,正巧瞧着林氏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撑着腰身,跟在玉露身后慢慢走过来。

      等二人到了跟前,林氏忙要行礼,却被李元歌拦住:“免了,你身子沉,快坐下说话。”

      林氏却不敢,李元歌坚持要她顾及腹中胎儿,她这才叫玉露扶着缓缓坐了下来,很感激地笑着谢过:“谢夫人。”

      “我叫你来,是有些小事问你,你不必慌张,照实说。若与你无关,自不会连累了你,可你若执迷不悟,错上加错,那就别怪我饶你不得了。”等她坐稳了,李元歌才敛了笑意,正了正神色进入了正题。

      ## 可怜之人

      林氏瞬时脸色煞白,下意识想要站起身来请罪,却被玉露扶住听她好言相劝,这才忙说:“奴婢万不敢欺瞒主子!”

      “那就好,我本就是顾念你有孕在身,怕慌乱中有人拿你和孩子做文章,这才叫玉露将你请到这儿来。望你明白,我一番苦心。”瞧她倒是很紧张孩子,李元歌又缓了缓语气,与她说得清楚。

      听她提到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孩子,林氏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许多,情绪也放松下来:“是,奴婢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李元歌细细问了她,才知道原来她也是被夫君胁迫,不得已才拖着身子去找绿衣说情。

      这样一来,就跟绿衣说的那些对上了,钱氏为了小儿子的亲事,不惜动用全家力量,甚至让大儿子威胁林氏,若不乖乖听话,就在生下孩子后将她休了。

      甚至,钱氏已经想到了一条绝佳的主意,万不得已就要拿林氏和肚子制造意外,到时全推在绿衣身上,让她不得不就范。

      这一点,是林氏偷听到的,她不敢质问婆母,只得悄悄试探夫君,谁知夫君是个愚孝的,竟说钱氏有万全主意,绝不会伤着她和孩子,并劝她配合。

      林氏敢怒不敢言,只得忍耐,甚至自己开始想办法,怎样才能在钱氏的计划中保全孩子。

      李元歌原本以为一家人逼迫小丫头已经是【创建和谐家园】至极,却没想到竟然丧尽天良,毫无底线,气得捏着拳头怒骂:“王八蛋,一家子都是什么垃圾!”

      她忽然暴怒,让林氏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请罪:“奴婢该死,奴婢也知绿衣姑娘无辜,可奴婢也没有法子……”

      林氏瞧着就是个胆小的,不确定她有没有勇气和决心跟这些垃圾一刀两断,也想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委屈求全至此。

      “我不是骂你,你安心坐好。”李元歌瞧她如惊弓之鸟,只好压着心头怒火好好跟她说话,等她坐下后又问她:“有一就有二,你不会打算就这样被他们威胁一辈子吧?”

      朝不保夕的日子谁愿意过,可林氏却没有别的选择,起码在她看来,是没有的。

      所以,听李元歌这样问,林氏沉默了。

      李元歌因为她的沉默又一次徘徊在暴怒的边缘,却在看见她怯怯中带着自责的眼神中,冷静了下来:“你为什么离不开那个家?你怕什么?”

      既然她有不得不顺从的理由,那李元歌就要弄清楚。

      “夫家是奴婢唯一的容身之处,若被休弃,奴婢就没了栖身之处,没了亲人依靠,是不能这世间立足的。”林氏也不藏着掖着,她心里当然也恨婆母狠心,夫君偏向,可怎样都是一家人,还是要念着些多年情分的。

      听她所言,李元歌又是生气,又觉得可笑,忍了又忍才勉强平静地反问她一句:“你也在府中做事,也挣银子,为何以为自己离了夫家就活不下去?”

      那一家子人,李元歌是不打算轻饶的,这林氏若当真以为他们是依靠,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她自找的。

      “可女子生来就是依着夫家过活,是万不能做这等背离反目,受人唾弃之事的。”林氏自然也有自己的担忧,人言可畏,有多少银子也难填悠悠之口。

      李元歌忽然觉得,林氏远比绿衣要可怜,她根本不是什么受害者,而是帮凶。

      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做不好,却未必以为这样做有什么错,所以即便知道了要拿自己和孩子做筹码,仍然选择顺从。

      “我是饶不了他们的,轻则撵出府去,重则押送官府处置,你也是要跟着去的?”李元歌觉得有点儿难过,明明是个火坑,却不愿意跳出来,真是让人无力啊。

      林氏哪里想到是这样重的责罚,事情毕竟没成,大不了一家人给绿衣认个错,往后各不相干就是了,所以她这才彻底慌了,顾不得其它忙要跪下磕头求饶。

      玉露伸手要去扶她,却被李元歌拦住了,冷冷看了林氏一眼:“你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替他们求情,我只问你,你是要与他们共患难,还是指认他们以功补过?”

      两难抉择,让林氏挣扎许久,选了共患难。

      李元歌看着她一副大义凛然模样,反倒觉得自己好笑,叫玉露将她扶起来,与她说了最后一句:“往后,可千万别跟人说,你有多可怜,是你活该。”

      林氏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愤怒的,却始终未曾改变决定,任由玉露搀着她往前厅去一并受审。

      前厅

      没等李元歌走进门,就听见一妇人的谩骂声,男人们之间的争吵声,家丁们敲着棍子砰砰的震慑声,简直像比唱戏还要热闹。

      站在一边的大管家无奈叹息,一抬头见她来了,忙迎上来拱手行礼,瞧见她身后跟着林氏,眼中多少带着些怜悯。

      “都在这儿了?”李元歌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也知道他是想替林氏求求情,只当不知视线从厅里扫过,冷冷地问了一句。

      大管家忙应了,说是一个不少,全都拿来了,说着话又看了看低眉顺眼站着的林氏,到底没忍住:“夫人,这林氏身怀六甲,若是受了惊吓……这……”

      他只说了一半,言外之意无非是可怜她肚子里的孩子,李元歌当然也知道,却只是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是,夫人请!”大管家也是个极有分寸的,听她这样说,也不再说什么,将她领到了上座。

      李元歌点点头,请他在下边儿的小凳子上坐了,又叫玉露带林氏坐在她手边的椅子上,也不给林氏说话的机会:“我是可怜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可怜你。”

      林氏听后这才依言坐下,却始终不敢抬头,低怯怯地盯着脚尖儿。

      钱氏始终叫嚷着,说什么一家忠心耿耿,却叫人平白诬陷,还要指天发誓,却被两个家丁合力制住,押着跪下来。

      反观剩下父子三人,自从瞧见绿衣跟林氏,立马安静如鸡,老老实实低头跪着。

      一瞧这几个人,李元歌就知道,蹦跶的最厉害的钱氏,是这一家子的主心骨儿,那就先给她点儿苦头尝尝,先闭上嘴。

      “你若再敢叫嚣,立马拖下去乱棍打死,扔出去清净。”李元歌瞥了她一眼,见她立马缩了缩膀子,有些不屑。

      纸老虎。

      府中上下都是知道李元歌厉害的,任你再如何,只要她一句话,无敢不应的。

      也正是这样,钱氏才不敢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毕竟只是想通过声高占理,总不是奔着鱼死网破去的,很快就敛声屏气地歇了。

      林氏从来知道婆母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让家里上上下下无人敢与她作对,如今见她竟也有如此胆怯模样,心中好不快慰。

      所以,她心中对李元歌忽然更多了几分敬意,然后悄悄地又收回视线来,低着头攥着衣角不知在想什么。

      钱氏一停下来,厅里瞬间安静多了,李元歌抬手按了按额角,叫绿衣上前来:“绿衣,你告诉钱妈妈,我将他们绑了来所为何事。”

      绿衣毫不畏惧地将状告之词一字一句地说得清楚,而后行至座下几人身旁,行了大礼:“请夫人为奴婢做主。”

      “原是你这贱蹄子招祸,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叫你胡说!”钱氏听她一桩桩一件件,句句请求严惩,钱氏如何还能跪得住,急急挣扎起身要与她理论。

      绿衣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等李元歌叫起后,目不斜视地回到林氏身后站定,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回她。

      钱氏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偏她自己还不自知,张口闭口都是说绿衣做神做鬼,要害她一家老小。

      说到一家老小时,钱氏盯着林氏的肚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嚎啕大哭:“哎呦……老婆子受这等侮辱也就罢了,本就是黄土埋到嘴下边儿,可怜我那孙儿……孙儿哦……还没等睁开眼看看这人世间……就……就……哎呦……月娘啊,你快也哭一哭你那薄命的娇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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