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所以,在李元歌就一个走路的姿势,来来【创建和谐家园】顶着茶碗走了五六趟,只得了句“还算稳当,却丝毫不美,重来。”
重来的第八遍,李元歌觉得这身子已经有点儿不听自己使唤了,颤颤巍巍地顶着碗走直线,两只手却总是不自觉地要抬起来保持平衡,气得白夫人拎着板子走了过去。
李元歌瞧见那板子,立马精神了不少,赶紧求饶:“姑姑别打,我保证这一遍一定能走好。”
白氏原也不是要打,不过是拿板子要敲敲她不规矩的地儿,谁知她却会错了意,倒也没挑明,拿板子贴着她的背微微用力往前推了推:“那夫人可得用些心了,我这板子可不留情的。”
“姑姑放心,我一定能走好,一定。”小时候上学,总被老师打手板儿,李元歌是有深深的阴影,想想就觉得手心疼。
张墨云还是头一回瞧见她这么听话,像是解锁了什么新技能,目光落在白氏手里的板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效果不错,白氏很满意她这两趟的表现,又亲身示范给她纠正了些小动作,瞧她学得有模有样,还夸她悟性极高,是个好学生。
这大概,是李元歌头一回被老师夸奖,那心情很微妙,原来这就是表扬的力量。
表扬的力量激发了她极大的学习热情,所以一晌午走下来,她就掌握了礼仪的精髓,用白氏一句话总结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李元歌把它简化成了两个词:矜持,淡定。
可她的体力却显然跟不上精神力,当天学完回去浑身僵硬得像个木乃伊,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哪哪儿都痛,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软得像只爬爬虾。
白氏坐在廊下等了一盏茶功夫,才见她被两个丫头拖着脚不沾地地走出来,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姑姑,真不是我装,我这腿,这胳膊,这脑袋,好像得找几根竹竿儿撑着。”李元歌哪里知道这后遗症这么厉害,她从没觉得自己的脑袋这么沉过。
白氏叫她这模样逗笑了,也不为难她,叫人找了把椅子,等她歪歪坐下了才说:“想来是昨儿用力太过,养上几天就好了。这几天就先教教你说话的规矩,等好了再看动作不迟。”
她如此体贴,李元歌当然也得拿出个态度来,撑着沉甸甸的脑袋连连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廊下说话,白氏一边教,一边给她划重点,让玉露替代她演示必要动作,效果倒也不错。
一个多时辰,白氏也有些累了,就叫上了茶来,又与她说起喝茶吃点心的规矩来。
李元歌面儿上听得认真,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头却想,这么麻烦那我还是别吃了。
午膳时,白氏就在这儿与她同席用的,两个丫头也坐下来,听她的吩咐扮演起别的角色来,一顿饭吃下来菜没下去多少,却让人累得不行。
光是听着,看着,李元歌就觉得这个饭吃得也是很没有必要,甚至开始同情起日日守着这些破礼仪的人来,多可怜啊,连笑都是有标准的。
一整天,她都在可怜别人,批判这些反人性的繁文缛节中度过,只盼着这宫宴快点儿来,她好早点儿解脱。
又睡了一觉,李元歌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的情况得到了改善,两天后就又活蹦乱跳,生龙活虎了。
一天又一天的练习,让李元歌痛并快乐着,白氏真的很会鼓励人,每每让她欢欣鼓舞,总是超额完成任务。
在她的期盼中,总算看到了曙光,宫宴倒计时三天半,白氏给了她优秀毕业生的赞誉,体体面面地请辞离了陆府。
李元歌站在大门口,踮着脚尖儿望着马车渐渐走远,一脸不舍地冲她挥挥手。
等马车转过街角,她瞬间笑着原地蹦得老高:“解放啦,解放啦!”
门口众人皆是一愣,看她前一秒恋恋不舍,后一秒欣喜若狂,变化之快让人猝不及防,摸不着头脑。
等她背着手蹦蹦跳跳地哼着歌儿走远了,守门的小厮才反应过来,麻利地朝着张墨云行了礼要去关大门。
张墨云领着几个丫头往回走,望着她欢腾的背影,着实头疼。
宫宴当天,一大早李元歌就被叫醒了,她揉着乱蓬蓬的头发控诉玉珠:“就差一点点,我就五杀了,你赔我MVP!”
“夫人快些起来,一会儿要误了爷出门的时辰了。”听惯了她胡言乱语,玉珠也没搭理她,上前去不由分说就给她套衣裳。
李元歌正懊恼呢,听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没忍住抬高了声音嚷嚷了一句:“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跟着他出门。”
“可爷为了叮嘱夫人入宫之事,已经在外间等了许久,夫人行行好,快伸手。”她这一声,吓得玉珠魂飞魄散,忙叫她小声些。
然后,李元歌就醒了:“所以,他来干什么?”
她刻意加重了那个他字,落在陆绪耳朵里,让他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没事儿一样放下了茶盏只当没听见。
一旁低头候着的玉露却是将他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奈何没胆子帮李元歌狡辩,只得悄悄替她捏一把冷汗。
李元歌到底还是穿着衣裳出来了,朝着陆绪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夫君。
## 欺负我?
Á½¸öѾͷÍËϺó£¬Â½Ð÷²Å̧ͷ¿´Ëý£¬¼ûËýÓÖÊÇÕÕ³£ÍáÍáббçºÁ˸ö·¢÷Ù£¬ÈԾɱð×ÅÄǸù°×Óñô¢×Ó£¬Ã»ÈÌסЦÁË£º¡°½ñÈÕ¹¬Ñ磬ĪÍüÁË¡£¡±
宫宴这两个字就像紧箍咒,只要一听就头疼,李元歌几乎是下意识地点点头,毫无感情地念了句:“低调,少说话,少吃东西,保证不给你丢脸。”
反正她也没打算做什么惊人的事儿,走个过场,乖乖捧脸等散场,然后回来叫人吃火锅,打牌,通宵嗨。
“我来,是要告诉你,不必为了这些无用之事委屈自己,你高兴就好。”陆绪听她将这话几乎倒背如流,想起阿古的话来,又见她两手抱着桌沿,将下巴搭在桌面上打瞌睡,觉得的确有些可怜。
“嗯……”李元歌昨天又因为衣裳被张墨云拎着试了又试,折腾到二半夜才睡下,这会儿更困呢,下意识点头应着,反应了半天,才觉得不对劲儿,扭头半睁着一只眼睛看他,“嗯?你再说一遍?”
她这模样让陆绪又想起那只猫儿,不自觉的就笑了:“你闹腾些也好,断了有些人的心思,也正好衬了某些人心意,何乐不为?我还要上朝去,你去睡罢。”
他分明话里有话,李元歌也知道,可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见他要走,懵懵的点了点头:“哦。”
回到床上,李元歌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琢磨着他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到底没想明白,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午睡起来,李元歌就开始了入宫前的准备工作,她睡得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就被薅起来坐在镜前梳妆,两手捧着脸坐在镜前打瞌睡,也不知她们再自个儿头上捣鼓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好了,没忍住伸了个懒腰,差一点儿没厥过去:我去,我这脑袋上怕不是顶了块儿石头。
李元歌觉得她这颗脑袋迟早要被这些沉甸甸的破冠子压坏了,忙伸手撑在脑袋两边,这才勉强坐稳了跟身后正为她打理衣裳的张墨云吐槽:“姐姐,那衣裳我都试了八遍了,你快坐下歇歇吧,我看着你都累得慌。”
“你快别管我了,这冠子可不能乱动!”张墨云紧张得一宿没合眼,生怕出什么差错,抬头见她要去扶脑袋,忙叫玉珠将她拦住:“玉珠,快正一正头冠,我来我来。”
实在不放心,张墨云忙从屏风前绕过来,小心翼翼地跟她调整着头冠,又将两边钗子一一检查过,才放下心来:“夫人行走时千万要当心,白姑姑也说了,殿前失仪可是大不敬,兴许小命不保呢。”
知道她最是惜命,张墨云特意拿着个来吓唬她,见她当真正经地点了点头,这才满意:“时辰差不多了,更衣。”
这身儿衣裳比李元歌从前穿过的那些都要重,她觉得自己更像个蚕蛹,被层层叠叠的包裹着,想乱动都没有那个可能性。
就是穿上这身行头,实在是行走不便,一路上都要玉露扶着往外走。
从未见过她这般小心翼翼走路的模样,陆绪倒是觉得有趣,对上她幽怨的眼神,咳了一声:“走罢。”
“姐姐,我走了。我机灵着呢,放心放心。”李元歌缓缓点了点头,捏着张墨云的手给她说悄悄话。
张墨云听着她这安慰,心中放松一些,很欣慰地笑着应了:“好,我放心,一会儿就叫玉枝给你做饭,等着你回来吃。”
“我交代玉枝了,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吃顿好的,庆祝我顺利渡劫呀。”李元歌笑着点点头,松开她的手,看她眼眶红红的,没忍住笑了:“姐姐,你这一副老母亲送女儿出嫁的心酸表情,我有点想哭怎么办。”
听她笑话自己,张墨云也跟着笑了,叫她快点儿走。
扶着她上了马车,玉露端着手仍在听张墨云谆谆叮嘱,连连点头,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跟她保证:“姨娘放心,奴婢去了。”
“去吧,去吧,千万看好她。”张墨云这才放心,冲着车里的李元歌摆摆手,叫她也上了车。
直等到马车缓缓消失在街尾,张墨云收回视线来,缓缓松了口气:“回吧。”
“姨娘别忧心了,夫人那样聪明,不会有事的。”晴画在一旁劝她,看着她点了点头,眼神里仍带着化不开的忧虑,有点儿心疼,“姨娘已连着好几天没睡好了,不如先回去歇一歇。”
玉珠在一旁也跟着点头,帮着劝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应了。
车里,李元歌被头冠压得脑仁儿疼,又忍不住要去撑额角,却被玉露劝住:“夫人不可。”
“救命,我觉得我的脑袋都要被压扁了,额头也疼。”头一回戴这么重的头冠,李元歌实在是撑不住。
玉露也是心疼,起身两手小心翼翼地扶起一些,见她额头上压了道红痕,有些不忍:“奴婢拿丝帕趁着些,委屈夫人忍一忍,等回了家咱们就不戴了。”
丝帕隔着,倒是好了一点儿,李元歌这才觉得不那么疼了,只盼着这车子走得快一点儿。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玉露忙将丝帕取下,又为她理了理两侧明珠串,小心翼翼照看着她的衣摆,生怕刮了蹭了。
好一番折腾,总算双脚落地,李元歌已经出了一身薄汗:这宫宴以后再也不参加了,反正死活不来了。
皇城到底是不一样的,跟李元歌见过的那些影视基地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只是站在这长长的宫道上,扑面而来的庄严肃穆,压得人透不过起来。
玉露也是头一回来,说不紧张是假的,也不太知道路,只好一边走一边问。
宫娥个个敛声屏气的,总是低眉顺眼地站着行礼,等玉露问话时,倒是很规矩,不卑不亢地耐心指路。
所以,她们很顺利地来到了宴会等待场——御花园。
皇家讲究,哪里种一颗什么树都是有说道的,李元歌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一句哇塞走天下。
等穿过垂花门,就热闹了,远远地就听见说笑声,紧跟着满目桃红柳绿,盛装打扮的姑娘们比花园里的花儿更抢眼。
全员美人,一饱眼福,兴许还能交几个朋友,李元歌觉得不错,脑袋里过了一遍礼仪课重点,再三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微笑,姐姐好美,妹妹真好看。
早有人注意到她了,见她衣裳制式就知不寻常,再看她年龄明显不大,却挽了妇人发髻,已悄悄开始推演,是谁家新妇。
京中近来喜事连连,所以一时拿不准,不等她走进人群,就已有人上前来热络攀谈。
李元歌也不知是谁,先是夸了个玲珑美人儿衣裳上的刺绣精致,又赞了个高挑美人胭脂色衬她肤白,惹得二人连声娇笑,很快就吸引了更多人注意。
都好奇她是哪家的新媳妇儿,嘴这样甜,可当她报上名号时,众人脸色就变了。
起初还敷衍几句,渐渐地就有人露出了不屑的眼神,议论声也一声比一声高,生怕她听不见一样。
虽然早知道原主出身是一定要受人非议的,自然这些非议中多半都是因为眼红她嫁了陆绪,飞上枝头尽享尊荣。
李元歌心里有数,白氏也早委婉提点过,所以她倒是一点儿不意外,也只当听不见她们说什么。
见她倒是很从容,面不改色地仍是掬着笑,那些人讨了个没趣儿,也就散了。
偏偏有执着的,见她不打算理睬,更像是拿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般,变本加厉,话也越说越难听。
说她也就算了,没讨到便宜,又开始攀扯陆绪,更有拿他拒婚永安长公主的事儿大放厥词,李元歌表示忍不了。
反正陆绪说了,不必为了这些场面事儿委屈了自己,原本打算相安无事,充个人头老老实实熬时间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这可是,你们先招惹我的,一会儿可别哭得太难看。
“不好意思,你哪位?”李元歌冷冷看了说得正起劲儿的粉衣姑娘一眼,又看了看在她身边儿帮腔的黄衣姑娘,“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夫君肚子里还养了两只蛔虫?”
两个人见她始终没什么反应,以为她是怕了,冷不丁听她来了这么一句,怔了怔。
听到众人一阵哄笑,两个人瞬间红了脸,粉衣的更是气急败坏地指着她直道i:“当真是山野乡里出来的,粗鄙不堪!”
过于用力,让她指着李元歌的食指尖更是微微颤抖着,一副被人欺负的可怜样。
李元歌瞥了她一眼,挥手将她手臂往上用力一扬,看她身形不稳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被黄衣姑娘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
没想到她竟敢在这儿当众动粗,俩姑娘有点儿怕了,却还仗着自己有理,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下次再乱指人,手指头给你掰断!”没有给她们开口说话的机会,李元歌慢条斯理地整理一下衣裳,笑得格外温柔。
粉衣姑娘听到这话时,很没出息地缩了缩手指头,眼中也染上几分惧色,却还仗着人多嘴硬到底:“你,你放肆!”
真是,不知悔改呢!
“原来是公主殿下,妾有礼了!”李元歌倒像是真的吓着了,忙不迭撑着玉露的手要行大礼。
## 我会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