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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词，你昨晚吓死我了。”
她这一抱，没把控好力道，江词整个人直接扑在床上。
未免压到她，他只得双手撑在床上。
“没事了，别怕。”
轻轻拍着她的背，江词的声音，极致的温柔如水。
“做噩梦了？”
她后背湿了一大片，想来是做了噩梦。
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顾汐坐了起来，她直直看着江词。
“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想起他昨夜发病时，血肉模糊的手，她下意识低头去看。
好在那双手，已经包扎了。
不然她看到他受伤的手，一定心疼坏了。
江词亲了亲她的额头，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视线落在那包扎好的手腕上，眼神一痛。
“汐汐，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打断他的话，顾汐直直看着他，“我需要你的坦诚。”
“江词，你如果把我当你女朋友，你就该什么都告诉我，而不是瞒着我，一个人扛。”
她越说越气，“你知不知道，昨晚如果不是舅舅告诉我你的情况，我还被蒙在鼓里，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当你被发作的病折磨的时候，我已经进入梦乡，浑然不知。江词，你好残忍！”
轻轻抱着她，江词声音很温柔的哄着她，“好好好，什么都告诉你，不瞒着你。”
第210章 我会杀了那群渣崽的
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左手手腕。
“昨晚，我咬你的时候，痛吗？”
见他又要转移话题，顾汐愠怒了，“江词！”
“知道了。”温柔宠溺的亲吻她的额头，江词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外人都言，江家四爷，是个病秧子，活不过三十。”
“其实不假，我确实，是个病秧子，嗜睡成魔。”
他的声音，苍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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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很早以前，在我身上，曾经发生过一段不为人知的黑暗过往。”
“我从记事起，就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唯一记得的，是自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
“每天接受着各种发生在我身上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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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但却要忍受发病时，失去理智，陷入疯魔的自己。”
他说得云淡风轻，偏顾汐听了，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的江词啊，世人只看得到他的光鲜亮丽。
却不知道，他光鲜亮丽的背后，究竟忍受着多大的苦痛折磨。
年复一年，没有终点。
每次发病，毫无自我的自残，自我伤害。
他是人啊，却被折磨得像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紧紧拉着他的手，顾汐是止不住的轻颤发抖，“是谁？”
她要知道是谁将他变成这副样子的。
她一定，一定会亲手宰了那群渣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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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欠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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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亲自调查出来发生在江词身上的事。
所有所有，她全都要调查出来。
‘咚咚咚’，敲门声落下，白冷玉的声音响起。
“江词，方便吗？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
顾汐看了眼江词，示意他去开门。
授意，江词起身，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白冷玉看着江词。
两个一夜未睡的男人，四目相对，极有默契的移开眼。
“咳咳。”以拳抵唇，轻声咳嗽，“在你屋里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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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冷玉进屋之后，随手将门关上。
他昨夜一夜未睡，去了地牢，取了顾汐落在地上的血液研究了一晚。
还真让他研究出了一点头绪。
坐下之后，白冷玉翻开记录本看着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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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当着二人的面问。
其实白冷玉已经明白，只是等一个回答。
“嗯。”江词的声音，凉凉的，听不出情绪。
如此，白冷玉也不故作矜持，“江词，我想问问你，你两年前，经历过什么？”
他是两年前开始负责江词的病的。
他的病，每次发作，是要持续一整晚。
而昨夜，只是持续了十几分钟。
一开始，他以为是是顾汐唤醒了意识状态沉睡的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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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顾汐，你余生都不得离开江词了
见江词不回答，白冷玉看向顾汐，他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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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又说不通。
“只有知道你两年前发生过的事，我才好入手研究。”
因为，在他没出现的那些年，江词都是好好地。
唯有这两年，他的病情才开始恶化，越来越不受控制。
那个地牢，也是两年前才打造的。
江词并未回答，他坐在床边，手拉着顾汐的手，低头把玩着。
瞧他这样，白冷玉战术性的转动着手中的笔。
“江词，你不说，我就问顾汐，她总该知道些什么。”
不是他要威胁江词，而是他作为医生，比任何一个人都懂江词身体的问题，有多严重。
如果迟迟找不到控制他体内魔鬼因子的办法，他早晚有一天，会被同化为野兽的。
然而，顾汐朝他眨眨眼，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呢。
江词也不再沉默，“你发现了，是吗？”
“是，我发现了。”白冷玉点头，他的目光越过江词看向顾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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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觉得我们在利用你，或者你心里觉得不舒坦，但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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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顾汐的手，十指紧扣，江词也开始讲述两年前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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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眸看着顾汐，江词朝她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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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我的病情，便开始恶化。”
“也不是恶化，只是难以控制了。”
手一紧，顾汐偏着头看着江词。
原来，他们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认识了。
只是，她忘记了有关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