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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夫人她很暖很甜阮卿裴瑾瑜》-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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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年龄相差巨大,有的还是五六岁的幼童,有的已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一有机会便会去北镇卫的练武场上比划比划。

        北镇卫日常训练中安排的武师差不多都是安西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退下来的老兵,大都是战事之中骁勇善战却不幸重伤或残疾的,战场上已经没了他们的位置,但即使退到后方,他们也仍在为这个庞大的王朝发着余热。

        至于纪家庄的日常训练,裴瑾瑜不仅给这群无父无母的小子们派去了老兵,还给了纪家庄不少江湖流派的【创建和谐家园】,甚至还有皇族训练影卫的好手,他们若是擅长任一流派,都能找到对应的带路人。

        纪密派来的人叫纪柳清点人手前往云宁山庄,才十五岁的二把手纪柳握着拳头满脸不服:“大人真是厚待你家头儿,独叫他管宣州事务,为何却叫我去保护一个皇城里出去的娇娇贵女?”

        作为纪家庄里少见的女子,纪柳自认比大多数人都强,只是年纪小了些才没有和纪密同时出山,结果现在纪密都成了大人的左膀右臂,她还是呆在这庄子里,手痒的时候只能约人演武场战一战。

        传话的人也一脸茫然,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没听说阮家和大人有什么交集,怎么现在要咱们去保护阮家的小姐。”

        纪柳的手下知道她渴望早些干出大事,急迫地想要出人头地,此前闹出不少事情才让大人不派差事给她。他摇摇头,上前拉住她劝道:“大人如何考虑不是咱们应该置喙的,咱们身为大人手中的刀,埋头办事儿,按照吩咐做就是了。”

        纪柳一时气闷,掉头去了练武场叫上好几个人打了一番。她学的是影卫的路数,身姿飘逸,行如鬼魅,纪家庄内除了纪密难有敌手,打得其他人暗暗叫苦。

        好在纪柳不是死脑筋的人,打完以后闷气出了便心情畅快,反而向一旁气喘吁吁的手下们鼓励道:“这门差事虽然是拿不出手的小事儿,咱们也一定要把这差事做得漂漂亮亮,以后大人就能放心把更重要的事情交给咱们了。”

        一行人累得几乎瘫坐在地,见她像是没事儿人一般重新振奋起来,不由得暗中腹诽:不是你觉着大人没给咱们派好差事么,怎么现在打了我们一通倒显得我们没想通?

        他们算是怕了纪柳的犟劲儿,此时不提别的,只纷纷连声应是。

        皇城的平静与繁华下暗流涌动,云宁山庄这边,阮卿刚睡过晌午,正端坐于海棠苑看书。

        前一日的匆匆闹剧并没有对阮卿的日子产生影响,再加上还见到了裴瑾瑜前来帮忙,阮卿好几天都如同站在暖洋洋的春日之下,快活如同长了翅膀,要是给她一阵风,她恐怕马上便要随风飞起来。

        吃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平日里惯常吃的药虽说不比病中那样苦,也仍然难以下口,可阮卿这时候不仅不再沮丧,反而连蜜饯也不必吃,都能乖乖的将那些汤汤水水都喝个干净。

        她一直在心里为自己鼓劲儿,一定要快些好起来,才敢大大方方的告诉那个人,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的身边。

        成管家发现小姐最近胃口很好,还以为是山民采摘来的鲜菇有了作用,高兴得给了山民们不少赏钱。

        只有惯常跟着阮卿的从雪发现了些许不同,自家小姐的好心情分明却是从那位裴二公子前来以后才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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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是夫人以后问起小姐可有意中人,又该如何呢?

        小丫鬟犯了愁,一边看着自家正读着古书的小姐,她偶尔抬头,看着窗外秋风扫落叶的萧瑟场景都能露出微笑来。

        从雪在一边暗中嘀咕着:不成,小姐面皮薄,说不定到鼓起勇气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裴二公子的孩子都有了!不行不行,还是早早告诉夫人做主为妙。

        “从雪,替我拿纸笔过来。”

        阮卿惯常温柔的声音此时也带着一丝雀跃,将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的从雪叫回了神。小丫鬟领命前去拿来了笔墨纸砚,在一旁磨好了墨,阮卿沉思了一会儿,提笔写下一行秀美的小楷。

        纸面上墨色蜿蜒游动,不一会儿便成了:山薮藏疾,瑾瑜匿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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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卿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见从雪一脸茫然的样子,开口解释道:“这是方才古书里见到的一句,意为告诫君子要接纳自己的缺点。”

        从雪似懂非懂,询问道:“便是说这世上就连君子也都有不好的地方?听起来真可惜啊。”

        阮卿点点头,沉吟道:“古书上是如此说的,但是……”

        她心中却想着,他人如其名,是她的世界里最好不过的一个人,他明明那样好,古书偏偏说什么美玉都有瑕。

        于是阮卿点了点墨,再次写了另一个词:

        怀瑾握瑜。

        从雪奇道:“这个词也有瑾和瑜,同样是说君子不完美的么?”

        阮卿笑了,温柔解释道:“这一个倒是好的,可以用来夸赞一位君子品行高尚。”

        从雪乖乖点头,她并没有读过太多书,但也跟着阮卿不少年,见她写过许多字,此时见了这纸面上的两行字不由夸赞道:“小姐的字越发的秀美了。”

        阮卿跟着看了自己写出来的两行字上,目光总往“瑾瑜”二字停留,回过神来忽然微微红了脸。

        见墨迹干了些,她故作无事,将这张纸不动声色地叠起来,收回了卧房里藏着去。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下在心,川泽纳污,山薮藏疾,瑾瑜匿瑕。’

      ——《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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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太子召裴瑾瑜东宫议事。

        裴瑾瑜刚下早朝,正穿着一身紫色朝服便被太子身边的小女官引到了东宫。最近局势叵测,长孙沧还在皇城外的桐浦,这几日裴瑾瑜也正思索是否需要借太子的旅贲军去护送长孙沧回皇城。

        太子正在东宫书房等着他,一手敲着桌面,面色凝重,似乎在思量什么要事。

        裴瑾瑜理了理最近的大事,进门行礼,准备待太子开口就与太子商议一番。

        就见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道:“瑾瑜,你今年已二十四了罢。”

        裴瑾瑜本来心中整理好了无数件要事,此时表情都有些破裂,盯了太子一会儿:“是,臣入朝九载,今年二十四了。”

        太子摸摸下巴,语气愉悦:“我与你同年,今年又添了个女儿,你可是还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啊。”

        裴瑾瑜眉头一跳,对他此举颇为无言,沉默一会儿才问:“殿下今日便是来向臣炫耀子女的?”

        太子摆摆手,笑道:“说炫耀倒是言重了,我只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臣子罢了。”

        裴瑾瑜语气平静:“臣无意成家,如今很好。”

        太子看了他一眼:“瑾瑜上月还道不愿了解美人,可秋宴之上……”

        他李修谨虽然爱美人,但那日秋宴看得分明,自然不会夺他人所好。自己如今儿女成双,看着从小的伴读好不容易有了心悦之人,但他一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哪里像是会主动赢得女子好感的人,太子难免起了点为他牵线搭桥的意思。

        裴瑾瑜却并不买账,眉头轻皱:“殿下慎言,背后议论贵女非君子所为。”

        他这幅说辞说开窍了吧,不接话头,要说没开窍,这分明也是在维护那阮二小姐,太子不免大摇其头,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样子:“此番叫瑾瑜前来,实属有要事托付。”

        裴瑾瑜以为太子玩笑开过总算要说正事了,依言垂首领命。

        太子一本正经道:“前几日楚国公家齐夫人来宫里,道阮二小姐在皇城外修养,恐有宵小之徒打扰,请派品行高洁者前去保护。我思虑良久,将此重任交付于裴卿,万望不辞。”

        裴瑾瑜眉头一挑,站起身来无言地盯着他。

        太子面色严肃,拿起桌面上的任命接着道:“阮家云宁山庄附近正有一庄园名为曲泉,是我名下私产,现赠予你。”

        裴瑾瑜半晌才开口:“殿下又在谋划什么,连臣也不能知道。”

        太子仍然神色正经:“裴卿啊,你如今二十有四了,丞相府再大,也住不下三家人。有些事情你不肯说,我却也是知道的,李夫人和裴相如今可不是以前那样了。”

        裴瑾瑜心下思绪翻涌,眼底一片冷淡:“不过是幼时还有几年……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同样是亲生的骨肉,为何别人是掌中珍宝,自己是地下的石子。不肯信幼时几年温暖相伴,如今却是同住屋檐下的陌路人。

        太子绕过宽大的书桌,拍了拍他的肩:“你便去吧,皇城之内掣肘繁多,那片庄子少有人去,也好安置你的人。”

        可惜没正经一会儿,太子再次笑得十分狡黠:“也别辜负了我一片好心,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也是时候成家了。”

        裴瑾瑜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行礼离去。

        云宁山庄这边,天色才放晴,不远处久未住人的曲泉山庄便有了动静。

        初时不过是进去了几个侍女仆从,又渐渐来了不少人搬着东西,打扫屋顶布置庭院,没个消停。

        阮卿最喜欢在海棠苑的西窗下看书歇息,这里地势高,风景绝佳,累了便可以远眺放松,这一天便看着那曲泉山庄人来人往,像是终于要住人了。

        自南衙卫上门的闹剧又过了近十天,日子总是平淡如水,阮卿对这个马上要住进来的邻居有些期待。若是哪家贵女来了,她还能邀对方来云宁山庄走动走动,也好过一个人消磨时光。

        第二日,果然有大队人马从官道上来了。阮卿早早地食过午膳,在西窗下眺望着,逐渐有些疑惑……这若是贵女的车队,行进得也太快了些,马车会十分颠簸吧。

        待那群人近了,她才恍然发觉那队人马皆是骑着高头大马,哪里有什么贵女的车架?领头的下了马,曲泉山庄门前等待的人纷纷行礼。

        那人身姿挺拔,下马的动作赏心悦目。他身后的侍从都穿着青色的甲胄,只他一人穿了一身浅月白衫,他下马后将手中的马鞭随手扔给了身后的侍从,大步进了庄门。

        阮卿有些怔然,眨了眨眼睛。

        她见着这人似乎很熟悉,似乎像是裴……

        阮卿连忙摇摇头,打消自己脑海里的念头,不由有些羞恼:“我这是怎么了……他身在皇城,如何会到这片温泉庄子里来?”

        话虽如此,阮卿遥望西窗外的时间却越发的多了起来。

        正值冬日,日光渐短,夜色漫长。阮卿睡的不沉,常常夜半忽醒。她有时会取出枕下那张纸来,在清冷的月光下看着那个“怀瑾握瑜”,有时也觉出心中涌起一片温暖。

        第二日早膳时分,从雪听了门外小厮的禀报,匆匆进来道:“小姐,齐夫人自皇城里叫来一位大人保护咱们呢。”

        阮卿放下手里的玉圆糖粥,有些讶然:“难怪曲泉那边人来人往,原来是来了一位大人。可曾知道是哪一位?”

        从雪忍着笑,低声道:“是那位‘怀瑾握瑜’呀。”

        阮卿呆了半晌,仰头看她的双眸竟有一片水光:“是……”

        从雪挥退了房间内的仆从,急忙上前道:“是裴大人啊,小姐,你曾在秋宴上见过的,怎么还哭了呀。”

        阮卿摇摇头。她何止见过,她前世远远地望着他无数次,隔着重重的人海,隔着东宫漫长的官道,隔着冰冷昏暗的河水,隔着那一场永无尽头的大雪望着他。

        阮卿不明白,也不敢问他何意。可是这一世,仍然是他在危难之时来到了她身边。

        她眨了眨眼睛,一颗泪珠从侧脸滑落,嘴角却是笑意:“我无事,我只是太开心啦。”

        小姐最近变得很奇怪。

        从雪心中嘀咕,陪着她家小姐在西窗下写字。但常常未曾落笔,阮卿便呆呆地望着窗外,一望便是良久。

        这窗外有花儿不成?从雪跟着往外边看了良久,除了满园花树偶尔在寒风下飘落一些枯叶,墙外的温泉腾起些微的水汽,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阮卿这边只能看到曲泉山庄隐约的围墙屋檐,但她一想到他正在那里,那并无特别的庄园便如海上蓬莱,令她牵挂而向往起来。

        这一日一如既往,那位裴大人在曲泉安置下来以后,并没有别的动向。阮卿时常心不在焉,成管家见她没动什么筷子,问道:“这几日的山珍不合小姐口味么?”

        阮卿回过神来,劝慰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食不下了。”

        成管家担忧道:“小姐身体要紧,这几日天气要冷了,我便叫下人们采买些开胃的吧。”

        阮卿点点头。

        第二日,丫鬟们回报的时候颇有些惊讶:“小姐,我们去附近山村里收山珍的时候,曲泉山庄的人也跟着来帮忙了呢,还采了些银耳蜂蜜给我们,说是能补身子的。”

        阮卿心中微微一动,追问道:“他们可有说是谁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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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卿镇定地点点头,脸上却悄悄爬上来一丝红晕。午膳时分,厨房果然端来一盅蜂蜜银耳,阮卿尝了尝,滋味甜而不腻,十分适口。一想到它来自何方,心中更加雀跃起来。

        阮卿一如既往地歇了午,却难以入眠,只犹豫着是否要去见见他,她的确是想要去看看他,哪怕只见一面也好,但又劝告自己不可着急落得难看。

        午后时分,曲泉山庄却派了小厮来传话,说是他们大人找到了可治心疾的圣手,正要带来面见阮二小姐。

        阮卿匆匆叫从雪新束了发髻,换上了浅月牙的外裳,从铜镜里看去,少女眸如星子,顾盼生辉。阮卿抚了抚心口,压下那层跳跃的喜悦,步履轻盈地行去了会客厅。

        本来不长的走廊如今短得几乎只有三步,阮卿却是怀揣着胡思乱想,不知他来者何意,也不知自己如今是否太过于雀跃,只是近乡情怯,一时真的踏进了会客厅,那人映入眼帘,阮卿一颗怦怦然的心却就此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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