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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夫人她很暖很甜阮卿裴瑾瑜》-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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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瑾瑜被他这一打岔恢复了镇定,不等阮卿纠结要如何回话便平静道:“这位姑娘与我一同。”

        掌柜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连连告罪后殷勤地将这两位贵客引到了预先留好了的厢房之中。

        此时夜幕初临,灯市最热闹的地方还未开市,已经有大量的百姓往青云街赶来。这间厢房临街的一面墙镶嵌着几乎和墙一般大的窗户,窗下一张案台,中间挖空,点着一只红泥火炉。

        裴瑾瑜与阮卿到来的时候,正有小二将盛着高汤与鲜美肉卷的锅子架在了炉子上。粗陶锅子里盛着清亮的骨头汤底,里头是新鲜的羊肉与山菇,不一会儿便由小火慢炖,咕噜咕噜地冒出了鲜香。

        这厢房里头燃着好几个炉子,即使开着窗子也感受不到太多寒意。二人将面具解下,从雪与纪密跟在后面,将两位主人的面具、伞、雪裘等物好好收在外间,并守在外间稍微歇息一番。

        裴瑾瑜与阮卿进了内间,他见阮卿有些好奇地看着那窗下的小炉子,便亲自将她引过去道:“前几日偶然尝了不同做法的羊肉锅滋味尚可,今日请阮二小姐尝一尝是否喜欢。”

        阮卿乖乖地跟着他过去坐在了案台一侧,甫一坐下,鼻尖就盈满了鲜美的香气。她心中还有些乱糟糟的,抬眼见裴瑾瑜在对面坐下后看向了桌上的酒与茶。

        除去狼头面具后,裴瑾瑜面上没了那分狰狞遮掩,只单单如此垂眸的样子便已经是面如冠玉,俊逸至极。

        他见桌案上只有酒与茶便眉头微皱,吩咐一旁的掌柜道:“这位姑娘不能饮茶饮酒,取你们家的山楂酿来。”

        阮卿好不容易平静些许的心又是一阵怦然。

        那掌柜连忙应了声是下了楼,不一会儿端上来一壶子山楂酿放在阮卿的面前:“裴大人好眼光,此物最是酸甜解腻,若这位小姐是不能喝酒的,点上一壶子山楂酿来配羊肉汤也是极其合适。”

        阮卿正为自己的不争气心生窘迫,特将目光从某位大人身上移开,看向桌案之中的锅子里冷静冷静,没想到这一见之下就有些惊讶:“掌柜的说这是羊肉汤,汤底却清亮得不见一点油沫荤腥,竟然有清得像水一般的羊肉汤么?”

        几个小厮将一些惯常配着羊肉汤吃的胡饼点心放在两位贵客桌上,掌柜的正在另一只炉子上烫一壶特意从永成楼买来的正宗梨花白,闻言骄傲道:“小姐真是好眼光,小店的汤是小火慢熬出来的骨头汤,最是清亮透彻少有荤腥,与别家油星子肉沫子混杂起来的可不一样。”

        阮卿平日里不便沾太多荤腥,闻言不由莞尔:“皇城大多数店家做羊肉都是熬成一锅浓汤,若不是今日裴公子特意带来,还不知道有这等既能喝到鲜美的羊肉汤,又不会引得身体不适的好去处呢。”

        许是为了方便食客,这店家的桌案比皇城世家之中常用来吃饭用的桌子短了不少,使得裴瑾瑜微一抬眼便能看到阮家姑娘柔软如玉的小脸。

        他受了这一句夸,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阮二姑娘过誉了,在下灯节时常来此地罢了。”

        掌柜的在一旁听了这话,却是心中暗笑:这位裴大人一连多少年都来店里,年年都是一个人观灯,今年却提前了好几天嘱咐准备好清汤羊肉锅,原来是为了这位娇客,却不肯自己说出来。

        掌柜的面上不显地温好了酒,前来为这位年年在此定位次观灯的裴大人满上道:“二位贵客好吃好喝着,若有需要小老儿的,唤一声便来。”

        掌柜的退了出去以后,这间不算小的厢房里就只剩下裴瑾瑜与阮卿二人了。

        分明用半透明屏风隔开的外间还有一众侍从与丫鬟在,阮卿却无端又紧张起来,一连喝了好几口山楂酿。此时她倒是十分希望还能戴上那兔儿面具,至少还能将面色遮掩一二。

        二人之间的红泥炉子正是小火慢炖,煮出一锅鲜美汤汁,咕噜咕噜的声音将厢房里本有些尴尬的气氛烹制得温馨而热闹。

        桌案另一侧的裴瑾瑜也在这微小而温馨的咕噜声中放松了些,抬手自滚烫汤锅中盛了一碗清亮肉汤道:“此时距灯节还有半个时辰,冬夜寒冷,还请阮二姑娘先饮这汤暖暖身子。”

        他用惯常持着白玉牙牌的手端了这碗汤,轻轻放在了阮卿的面前。

        当朝中书令亲自为一位女子盛汤的场景,不论让皇城哪一个期望过成为他夫人的贵女看见了,都会羡慕得恨不能以身相替去。

        阮卿小声地道了声谢,乖乖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喝起了汤。冰凉的瓷勺舀起还有些烫的汤汁,正好将热意退了一半,入口时温度恰好,既保留了鲜美,又不至于不适。

        她垂首喝汤的时候,两小口抿下一勺子汤,一板一眼正正好,认真得像是幼年描私塾先生留下的大字功课。熏然热气拂面,她细密的睫毛微颤,看起来无比的乖顺可爱。

        裴瑾瑜很少感到窘迫,也一向不会轻易将什么人放在心上,此时却实实在在的对自己心中升起的情绪而讶然——为何仅仅只是看着这位阮家姑娘喝汤,自己的心中就会有一股暖流?

        他面前的阮家姑娘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正认认真真地一勺勺喝着他亲手所盛的汤。袅袅水汽之后,是她垂首时露出被热意激得泛红的耳尖,莹白的脸颊被热气染成了浅粉,半口半口抿着温热汤汁的小嘴是漂亮的水红色。

        安安静静的室内只听闻小炉子里银丝炭燃烧的轻微声响。

        阮卿唇齿之间都是鲜香的味道,完完全全冲散了前几日盘踞在口中的苦涩药味,不由微微弯起了嘴角。

        裴瑾瑜默然注视着这位阮家的小姑娘,视线不由被那一点笑意吸引了过去,随及神情竟然有些茫然。

        他这几日本是循着宣州事务,武和之变的人证物证,要将所有证据呈上朝堂,将盘踞边关的魑魅魍魉一网打尽,此时心中却没有那些权谋计策,被莫名涌上来的暖意和柔情摧枯拉朽地蔓延了开来。

        裴瑾瑜旁观着他心心念念的阮家姑娘乖乖地喝着汤,脑海没来由地回荡着一个念头:

        不论如何,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他都一定要将这姑娘娶回中书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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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半个时辰后, 窗外的夜色深了。

        西市灯海自青云集高大的灯塔开始依次点亮,集市中随意闲逛的人们见了这层层亮起来的灯海, 陆陆续续自各个摊位离开,逐渐往西市与青云街交汇处去了。

        西市与青云街交汇的临街小店中,阮卿将只有拳头大的青瓷小碗轻轻放在了桌案上。方才裴家的二公子裴瑾瑜亲手为她盛了两碗清亮的羊肉汤, 将她在雪夜中染上一点寒意的身子暖得十分妥帖。

        桌案对面的裴瑾瑜默默喝了半盏梨花白,目光落在长台的人群之中,似是十分专注。阮卿放下了小小的汤碗时,京兆尹的人开始隔开百姓维持秩序, 他收回目光开口道:“长台戏快开了, 下去吧。”

        阮卿也没有初时那般紧张,此时乖乖地应了声,随裴瑾瑜一同出了内间。丫鬟从雪听见了里头的动静, 从外间的炉子上拿起熏过的雪裘为自家小姐披上。

        两个人默默戴好了面具, 由侍从们簇拥着下楼。外头小雪未歇, 店内原本三三两两的食客已经走得不剩几个人了。

        店家见贵客要走了,自柜台后迎出来笑道:“对面的长台戏就要开演,贵人们可要快些去,不然就没好位置了。”

        一行人自半掩的大门往外看,果然已经有不少百姓陆陆续续往长台的方向去了。

        阮卿自方才喝过了裴瑾瑜盛过的汤, 那手足无措的紧张感消失了不少, 闻言有些好奇:“长台戏并没有确定的时辰,往年也不会有太多花样,今年的要特别些么?”

        她目露期待的时候尤其玉雪可爱, 引得裴瑾瑜多看了一眼她,开口解释道:“灯海已起,长台戏将开。今载南蛮舞象人初次来皇城,如今要在青云集开场。”

        阮卿喝过了汤,身子的确暖多了,此时跟在裴瑾瑜身后也有些雀跃:“幼时就听说南蛮有舞象人,可惜十几年来南蛮有变……今年亦没有透出风声,却真的来了皇城。”

        她期待地踮起脚去瞧,不远处的长台能隐约看到一些轮廓,已被重重人影密密实实地围住了,不由有些心急道:“可惜此时再去订下位置已是来不及了,如今这么多人,我们可要快些去呢。”

        说话间几人被掌柜送出了店门,细碎的雪花伴着轻微夜风吹拂过来,轻易沾染上了衣衫。裴瑾瑜将竹伞撑在阮卿头顶,她便听到这位裴公子沉稳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无妨,慢慢去即可。”

        戴着兔儿面具的阮家姑娘尚且有些不解,跟在后面的纪密出言补充道:“小姐无需着急,大人早已在长台附近定下了最好的位置,从此地过去绝不会误了舞象戏。”

        阮卿自幼时就期待着舞象戏,如今不仅能如愿,还能和心悦之人一同去观看,眼角眉梢都盈满了喜悦道:“多谢裴公子。”

        身侧的裴家公子身姿如松,稳稳持着她的竹伞。许是阮家姑娘亲自为他拂雪后,自己奇怪的反应犹在脑海之中,裴瑾瑜暗中注意,并未让雪粒沾上两人。

        此时听了阮家姑娘夸赞,他声色平静道:“小事罢了,喜欢就好。”

        裴瑾瑜未被狼头面具盖住的下颌线条十分冷硬,薄唇常常也是紧抿,素日便是摆明了的公正无私淡漠无情的样子。若是让其他人见了,任谁也不会信此时说一句“喜欢就好”的人,竟然是那个冷面冷口,少有言语的中书令。

        纪密闻言心中暗叹,看了一眼阮卿开口提示道:“小姐好运气,这舞象人本是要在年节时分才去宫中表演,大人特命舞象人在青云灯节先试一试,给百姓们看个新鲜,今日才能见着呢。”

        阮卿眨眨眼睛,悄悄抬头瞧了一眼身侧的裴家公子。他原本目不斜视,闲庭信步走在行色匆匆的百姓之间,此时被揭穿了,却是不自然地目光一顿,并未言语。

        她仍旧乖乖跟着裴瑾瑜往前,像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嘴角的笑意却是压不住:谁不是做了一点小事就要恨不能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他怎么为自己默默做了这许多事情,却一句都不愿提呢。

        羊肉店家距离长台本就只有数步之遥,说话间一行人已是到了。京兆尹的人见来了贵客,便将裴瑾瑜与阮卿二人引到了设了棚顶的座次之内。

        卫兵在外围出了一个大圈子,将围过来的百姓隔在了一丈以外,更有穿着轻甲的士兵守在了台下,以防台上生变,也防台下有人看戏入迷惊到台上。

        贵客座次之中也有今日负责青云街治安的京兆尹巡城吏,保卫最为严密。

        裴瑾瑜与阮卿戴着面具,贴身丫鬟从雪与侍从纪密都戴着帷帽,京兆尹并未看出他们几人的来头。

        但前几日上头发来的吩咐,是有一位大人物将舞象戏提前到了青云灯节,他今日对这一行人态度十分客气,寒暄道:“大人若是有任何需要下官的,还请尽管吩咐。”

        裴瑾瑜看了他一眼:“你等看好长台谨防生变伤及百姓,其他的不用。”他带来的人各个身手不凡,早已分散在座次之侧,隐隐将身侧的阮家姑娘保护了起来。若是有什么变动,她也绝对是安全的。

        京兆尹吏领命退下道:“是。”

        阮卿并未发现这些暗中的布置,她这时候正期待地看着长台后的幕布,里头人影来去,已经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些小声的嘶鸣,仿佛是她期待了许多年的小象,不由越发期待了起来。

        她是经了裴瑾瑜的提醒才动身前来,他们定好了位置的确不必着急,百姓们却是为了抢到一个看戏的好地方早早的前来,已是等了不少的时间,许多人都等不及了。

        便见一个臂力好的大汉扬手往长台一抛,一朵能换一两银子的绢花划过了一道长长的弧度落在了长台上,男子高声叫道:“徐娘子,快些牵着你们家的小象出来吧!”

        此言一出便有更多人零零散散抛上去了绢花,哄然催促道:“出来吧,咱们等了不久了!”

        人群有些骚动,连刚学会说话的小童也坐在自家爹爹肩膀上,将手里的糖人儿摇得摇摇晃晃的喊:“要看小象,小象!”

        这番热闹之下,阮卿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再看台上时,已有几个穿着五彩服饰,手持葫芦丝的男女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上了台,身后牵着一只耳如蒲扇,鼻子长长的小象上来。

        它来到一众热切又稀奇地盯着它的皇城百姓,和严阵以待的士兵注目下,却是丝毫不怕人,还调皮地向众人甩了甩自己的长鼻子,引得台下众人一阵哄然,气氛热闹得更上一层楼。

        阮卿见此也不由一笑,更加期待了起来。

        驯象人徐娘子面容秀丽,穿着色彩艳丽的短衣笼裤上得台前,大大方方地与众人打了招呼。她摸了摸小象乖顺的耳朵安抚一番,拿起了葫芦丝吹奏起来。

        悠扬的乐声一起,台上的舞象人也跳起了舞,小象竟然十分通人性,跟着节奏甩鼻晃耳,欢快地舞动,场下众人纷纷叫好。待曲子越发激烈起来,它的长鼻稳稳地顶着一只盛了果子的盘子,更是踮起了两只后腿人立而起,引得台下爆发了一阵欢呼,绢花像下雨一般落去了台上。

        阮卿也看得雀跃无比,兔儿面具下露出来的小脸都激动得红扑扑,不禁跟着众人一同拍手叫好。

        她看着那只被台上灯笼照得清楚的可爱小象,却没发现这边暗淡灯火下,裴瑾瑜正默默注视着她,眸子里满是专注与温和。

        半个时辰后,舞象人带着满满几大袋子绢花下了台去,下一个上台的便是西域有名的骆驼戏。阮卿这才发觉自己太过雀跃,有些后悔,便悄悄的去瞧一旁的裴家公子。

        他似乎是一直在专注地看着台上,感觉到了阮家姑娘的目光,低声开口道:“阮二姑娘可喜欢这舞象?”

        二人座次只在咫尺之间。裴瑾瑜微微垂首,未被狰狞面具遮盖的下半张脸极为惑人,冰玉一般的声线,干净的木质气息,更引得阮卿脑海里空白了一瞬:“喜欢……我很喜欢……”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谁又能不喜欢?

        高大的中书令目光一顿,却是不自觉唇角带了点笑意:“喜欢便好。”

        待这位如玉君子拉开了距离,阮家的小姑娘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便窘迫无比,恨不能以袖遮面:

        不就是一次问话,即使他凑近了些,阮卿啊阮卿,你也太不争气了……

        阮家小姑娘连忙移开了目光,定定地望着此时中场休息空无一人的台上,似乎要把那空荡荡的台子上看出一朵花来。

        她如今心跳怦然作响,面颊热得像是燃了火,连耳朵尖都是红彤彤的,整个人都慌张,是再也受不得再来一次他凑近些的低语了。

        不一会儿她察觉旁边光影微动,以为又是身侧的裴家公子要来说什么,急忙侧身揪着不远处的人群猛瞧,其姿态之专注,目光之急切,似乎是那里头有一个久别重逢的友人似的。

        裴瑾瑜回首,本是想问问身侧的小姑娘可有什么别的想看,却见她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飞快地转过了脸,露在发丝外头的耳朵尖红得像是要滴血。姿态太过于可爱,他不由失笑。

        裴瑾瑜压了一下不由自主扬起来的嘴角,正要说些什么,却敏锐地抬头看向了围看舞象戏的人群。

        那里头正有一位愤怒的兄长,试图穿过拦着百姓的卫兵到这边的座次来。

        他盯着裴瑾瑜的目光之愤恨,仿佛他是一个拐走了自家乖巧小白兔的大尾巴狼。

        裴瑾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低声向身侧的小姑娘道:“阮二姑娘,我们恐怕得提前离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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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离开长台之时, 青云灯节历年来的固定把式骆驼戏正好开场。

        京兆尹所守着的贵客席位上来了不少姗姗来迟的世家夫人,公子小姐, 大多都没有提前知道开场的竟然是南蛮的舞象戏,听闻方才错过,都纷纷道可惜。

        楚国公府夫人齐雨溪正端坐于席位, 低声问身旁坐立难安的夫君阮承安:“方才你怎的如此着急,马车都未停稳就跳下去往人群里冲,可是见着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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