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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冬日渐深,年节将至,一年一度的大修沐也将近了。皇城中大大小小的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们都爱上永成楼聚一聚,或是文人清谈,或是贵人宴请,在这闻名天下的永成楼之中总是格外多几分面子来。
见阮家的马车刚行过天街,池家机灵些的小厮就急忙回了永成楼向池胤雅汇报道:“少当家,阮二小姐的马车往西市来了,要不要陪阮二小姐看看?”
他回来得正巧,崔掌柜正抓着池胤雅对上百个永成楼分楼的总账。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账本摊在案台上,宛如长龙,他们的少当家正一脸生吞了苦瓜似的耐着性子拨算盘比对。
池胤雅一手拿账本一手拿笔,躁得恨不能抓耳挠腮。对账的事儿一直是她老爹在做,他从没说过一个累字,谁能想到今年自己上手之后竟会如此焦头烂额?
这小厮进来高声说阮家小姐来了西街,池胤雅如蒙大赦眼睛一亮,立刻将毛笔和算盘往旁边儿一搁就跑了出去,只远远的留下一句:“崔伯伯帮我先看着账,我得去看看阮家小姐!”
崔掌柜正欲喊住这天性跳脱爱往外边儿跑的大小姐,却没想到她跑得竟似后头有狗撵一般,倏忽之间就没了影。
按下这位池家勤勤恳恳老掌柜转头往那多事儿的小厮脑门儿一个爆栗不提,阮家的马车正踏上西街不久,前头便有着男装的女子骑马赶了过来,正是池胤雅带着侍卫长崔正初过来了。
阮家赶车的侍卫自然认识这位自家小姐的挚友,徐徐停下了马车向车帘内汇报道:“是池胤雅小姐过来了。”
阮卿闻言撩开了车帘,就见池胤雅干净利落地从马上翻下来,脸上带着庆幸的笑上前道:“卿卿来得正好,走,我陪你去逛西市去。”
她惯常作了男子打扮,衣饰不显,只在腰上戴了个温润的玉坠子,道路之侧有些眼力的却是认出了那是池家人的信物,不由啧啧称奇。
阮卿方才还讶异她如何这般快地赶了过来,见她心有戚戚的神色便有了些猜测,笑道:“你今年开始接管楼里的事务,如今年节将近了,哪里来的空闲陪我逛西市?”
池胤雅上了阮家马车,侍卫长崔正初牵着她的马与阮家侍卫们一同跟着。池胤雅在阮卿对面坐定,便是心有余悸道:“快别说了,我从前可没有发现一个年节竟然会有这么多事儿来……”
阮卿笑了笑,随意聊道:“从前母亲也会在年底安排扫洒,准备嫂嫂家和宫中,还有府上丫鬟小厮们的年礼,年节之前还要将庄子里的管家们召回来聚一聚。我们家倒是没做别的事儿便已经很忙,不用说你们全天下都有生意了。”
池胤雅闻言,夸张地哀嚎一声:“今年我爹隐退,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得是我去对年账,去甘露殿赴宫宴,去安排上上下下几百个分楼的年礼……”
池家家大业大自然事务繁多,琅华长公主与池家家主还仅仅只有池胤雅一个孩子。她虽然是一副笑模样与阮卿诉苦,却是眼下见青,面色也差了,明显这些日子忙得不能好生休息了。
阮卿微皱了眉暗自心疼,拉着她劝道:“年底太忙了,我叫外头的侍卫慢些赶车,你在马车上歇歇吧。”
池胤雅笑着摇摇头,朗声道:“无妨无妨,你今日去哪里?不用放慢了马车,咱们快些过去,不然崔伯伯一个人对年账怕是要累坏了。”
阮卿说不过她,只好依言叫外头的侍卫快些赶了马,一行人或乘马车,或骑马踏入了人来人往的西街。
西市是皇城最大的商坊,即使是白天也十分热闹,不少商贩百姓行在道路两旁去特定的坊内做生意,大道上侍卫仆从簇拥的世家马车屡见不鲜,阮家虽然是人多了些,却也丝毫不打眼。
皇城西市店铺连片,各个身价不菲,汇聚珍宝无数。只要出得起价钱,就能在西市买到大秦最负盛名的丝绸茶叶,西域最为名贵的宝石金银,琉球最大个儿的东珠珊瑚。
阮国公府以战功起家,老国公在世时灭西域诸国,缴获所得上等献国库,其余便自留,更加上圣人赏赐无数,库存极其丰厚。
嫂嫂齐雨溪管家以后直接将府库开给了阮卿,如今她应当是皇城中除池胤雅之外私家最丰厚的贵女,连普通些的公主也远不及她。
但此行要备的是家人与心上人的年礼,最重心意而不是豪奢,所以阮卿一行人便去了玉料最好,雕琢最为恰到好处的琳琅阁。
阮家的马车驶进了专做珍奇玉器生意的和氏坊,在琳琅阁古雅的大门前停下。池胤雅首先跳下了马车,从雪跟着下来,放下了一个脚凳,阮卿跟着被她扶了下来。
迎客的小厮见这两位客人前来,头一个女子着男装,神态自然地踏上了台阶。第二个则是纤细娇小许多的贵女,面色苍白似有不足之症,见她穿着身没有一丝杂色的雪披,小厮便知是贵客,上前殷勤招呼道:“二位小姐前来本阁,不知想要买些什么?”
阮卿自是知道这琳琅阁的一楼是些普通的玉器,笑了笑向小厮道:“还请带我们上二楼看看。”
待几人上来了二楼,在临街的隔间暂且歇息片刻,琳琅阁的三掌柜很快带着端着好茶与点心的小厮也上来了。
这位圆滚滚的掌柜笑眯眯地对阮卿作了个揖,有礼地开口道:“阮二小姐今日来此,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不知小姐可有什么想要的玉饰?”
阮卿早先便想好了要买些什么作为年礼,此时说道:“挑一只白玉长命锁给将来的小侄子或小侄女,选一对寓意母子平安的翡翠福豆给嫂嫂,还挑一只小巧易携带的平安扣,给年节后再要去往边关的哥哥。”
掌柜的自然知道这是贵客,恭恭敬敬地按照她的要求呈上了不少质料上佳的玉件样品,阮卿挑选了一番,又与池胤雅商议一番,很快便确定好了。
掌柜的记下了阮卿的要求,单子则是交给随身的小厮递给啄玉师傅。阮卿挑完了送给家中人的玉器,犹疑了一下,镇定开口道:“另外……另外若有新到的适合男子的玉佩,也请拿上来看看。”
古书有言,君子玉不下身。大秦崇玉成风,不论男子女子皆佩玉,崇尚以玉比德,更加上阮家还有一位长子,所以阮卿所言并未让三掌柜感到奇怪。
倒是池胤雅知她心意,意有所指地笑看她一眼:“掌柜的这次可要仔细着挑,阮二姑娘这玉佩送的可不是一般人。”
三掌柜笑道:“池小姐说笑了,玉佩是皇城之中最为风行的款式,小店虽不显,好料也是不少的。在下还请阮二小姐移步前去三楼细看。”
阮卿红着脸嗔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发小儿,带着一行人跟掌柜的前去了摆放珍奇的三楼。
没想到掌柜的所言不假,阮卿方才踏上了琳琅阁鲜有人来往的三楼,便被远远地摆在多宝阁上的一枚玉佩夺去了目光——
它是一片被留在玉中的云海,也似山巅之上银雪连着天幕,天色空茫,白净朦胧,只在底部有一点云雾笼罩的山巅,极寒极美,像是一个小小的昆仑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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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玉天成淡漠意境, 大秦上下文武百官风流人物无数,除却一个裴瑾瑜, 无人堪配。
阮卿由三掌柜引到了置放那玉佩的的多宝阁旁,不由目露赞叹道:“美玉如此,世所罕见。”
身侧的池胤雅作为皇商池家的新主人, 从小到大珍玩奇器见了不少,此时也不由赞同:“宫中所见玉器大多失在过于雕琢,这玉佩却是天生颜色便是意境幽远。”
听闻两个贵女夸赞自己的镇店之宝,三掌柜不由笑眯了眼, 故作谦虚道:“两位小姐过誉了, 美玉受天地滋养而生,这枚行云浑然天成,在下也希望它能得遇良主。”
池胤雅闻言便知这掌柜不愿将玉佩轻易卖出, 不由奇道:“玉虽无价, 但这世上还未有我买不起的东西, 今日我与友人乘兴而来,店家莫要卖关子,烦请说个准数出来。”
先不论池胤雅的母亲是圣上一母同胞,关怀有加的琅华长公主,只看池家富可敌国, 这位池家大小姐发的话可没有虚假。
琳琅阁掌柜颇有些无奈之状, 只坚持道:“池小姐言重了,规矩是上头定下的,在下只有从命, 绝无故意为难二位的意思。”
阮卿暗中将她拉住,维持着基本的礼节对这满脸和气,貌似十分老实的掌柜道:“既然如此,贵阁如何才能为这枚行云寻到主人?”
三掌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她们二人引到多宝阁的另一侧。
这一面竟然也摆有一枚玉佩,形如一滴通透冰晶,却不若行云冷然,而是柔和温润,如春日潺潺溪流,只在顶端有一簇墨色,正和行云遥相呼应。两只玉佩初看之下意境相对,再看却是冬雪化溪,天生便是一对。
掌柜的见两位贵女再次目露赞叹,笑着道:“两枚玉佩浑然天生,阁主得行云已五载,今年才得这只佑微,遂将它们聚为一对,取的正是‘行于云端,护佑微末’之意。”
阮卿见了这一对玉佩,又听他一番解释,对这两枚玉佩越发心喜,温声开口道:“美玉如此,我亦心折,敢问掌柜要如何才会卖出呢。”
三掌柜卖完了关子,便明明白白地将了出来:“我们阁主不缺金银,亦不慕权贵,这一对玉佩只卖给有缘人。”
何谓有缘人?连阮卿这等并不经常出门的贵女都知道,这只是民间江湖术士,和尚道人骗小孩的借口罢了。
掌柜的话音一落,阮卿就感到身侧的池胤雅立刻面色一臭就要开口,连忙拉住这位脾气并不好的发小儿,摇了摇头。
玉是好玉,可惜所托非人。
三掌柜的三番五次卖关子,阮卿也不是不懂他狮子大开口的意思。
阮卿不再跟着他打哑谜,直言道:“即使是贵阁最为紧要的三楼也是售玉的地方,不是储无价美玉的私库,若掌柜的不能做主,烦请你们能做主的阁主过来。”
圆滚滚的三掌柜在琳琅阁接待过数个世家贵女,玉本就是高洁的君子之相,更是价格越高,越发炙手可热。来买玉的贵女常常矜于身份,他报什么价格都从没被异议,这阮家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想到却是个硬茬子。
三掌柜当即面色微变,讨好笑道:“阮二小姐言重了,在下并无此意。阁主曾言要为这一对玉佩寻得配得上‘行于云端,护佑微末’之言的主人,阮国公为大秦护佑一方战死边关,阮国公之女自然也算的上有缘人……”
这话说的漂亮,就更显得之前的吞吞吐吐虚伪,引得池胤雅嗤笑一声。
对这位翻脸如翻书的掌柜,向来脾气不坏的阮卿也没什么话好说,只维持着基本的礼节淡声道:“敢问我这有缘人想要带走这一对行云佑微,到底需要出多少金银?”
掌柜的见她虽然是识出了自己的把戏,却还是想要买玉,不由心中暗喜道:“阮二小姐是爽快人,今日在下也不说虚的,和田玉与蓝田玉素来是天下四大名玉,更遑论这一对玉佩意境天成,天生一对,只寻玉的过程就……”
他说着便从身后的小厮手中捧着的账册里拿出了一本,翻开书页给面前的两位贵女看:“这是我琳琅阁账册,行云与佑微玉料一共花费一万五千两,更经名家之手啄玉而成,既然阮二小姐真心相求,只需三万两银子即可。”
大秦普通百姓每年的花销也不过十两,世家贵女及笄时若有五千两的私房已算得宠,阮国公与其夫人素来对儿女大方,阮卿名下的庄子每年都有收入,此时她手中还有近两万两私房。
这笔钱看起来丰厚,可只能买下行云或佑微其中之一,若只买行云,阮卿不愿佑微将来戴在别人身上。若要动用国公府的库存买下一对来,毕竟是要作为私人的年礼送出去的,也实在不合适。
阮卿沉吟之间,一旁的池胤雅按捺脾气到现在忍无可忍,直接冷笑道:“掌柜的好算计,嘴皮子上下一碰就翻出了五成利,我池家售卖货物最多不过三分,你们琳琅阁真会做生意。”
被天下商首池家的未来家主如此评价,那掌柜额头出了冷汗,连忙想要开口解释:“池小姐哪里的话,这玉料是我们琳琅阁的师傅精雕细琢……”
没想到池胤雅直接打断了他,不耐烦道:“今日和你废了多少无用功夫了,还要说个没完,不就是钱吗?崔正初,给我拿三万两过来!”
一直跟在两位贵女身后护卫的侍卫长闻言从自家少主子的行囊里点了三万两的银票,恭敬地递给了池胤雅,被她拿去一把拍在了掌柜面前的桌案上:“拿去,这玉我朋友带走了。”
阮卿本来犹豫再三,已经打算放弃。虽然可惜了这一对意境如此相配的玉佩,但实在银钱不足,自己在家中亲手做一个别的年礼也是合适的。
如今池胤雅相助,阮卿心中自然很是感激,连连道谢:“今日多亏有你了,这一笔钱实在不算少,待明年开春后家里庄子有了银钱,我便尽快还给你。”
池胤雅正不耐烦地将那掌柜打发去写凭证,抬脚往隔间那边走去,闻言奇道:“卿卿说什么话,你既然喜欢的话,买就是了,我也不缺这一万两万的银子……”
自有伶俐的小厮前去拿来紫檀木盒,小心翼翼地将玉佩从多宝阁取下,装进特制的绒布里包好放进去。
阮卿笑了笑:“你已经开始管家中商事了,可不能这样算糊涂账。你缺不缺,我都不能不还呀。”
二人带着数个仆从丫鬟离开三楼,回到了专供贵客休息的隔间坐定,等着将两枚玉佩包好的盒子送过来。
此时附近没了外人,池胤雅便凑到阮卿身侧,压低声音揶揄道:“咱们俩从小到大的交情,送一两个玉佩有什么要紧?就当是我送与你和那位的结亲礼之一好了。”
此言一出,从雪与绿双都会意地笑了。
阮卿眨了眨眼,却是想到了裴瑾瑜临走前近在咫尺的身影,他身上独有的干净木质气息仿佛还在鼻端。
昨日他来府上,是来提亲的呢。
阮卿顿时有些羞恼,红云都过了耳朵,只端起了一盏温热的蜜水轻啄来转移话题道:“胤雅还说我……你如今已经及笄了,怎么亲事还没影呢。”
池胤雅不以为然道:“我没看上任何人,接不接亲有什么要紧。一直没有能入眼的男子,就从三叔叔那边收养一个孩子培养起来得了。”
两个交谈了一会儿,却见方才下去写售玉册子的三掌柜用盘子端着池胤雅给出去的三万两银票,一边擦着冷汗一边上来了,连连告罪道:“两位贵客,方才那两枚玉佩早已经被一位大人预定了,这银子还请池小姐拿回去吧。”
阮卿缓缓放下茶盏,微皱了眉。今日她出来买年礼本是心情不错,如今三万两买一对玉佩已经是离谱了,这掌柜却贪心不足,还要多来要钱。
琳琅阁怎么说也是皇城有名有姓的玉器坊,怎么请了如此贪利无礼的掌柜?
池胤雅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嗤笑一声扬声问道:“三万两还堵不住你这厮的嘴,是不是要京兆尹来你们琳琅阁看看玉价,你才肯好好说话。”
若真闹去了京兆尹,那高高在上的阁主一定不会出事,但他这虚报玉价的掌柜不仅会丢了饭碗,还会被玉器行不齿,再也找不到如今这样的好差事了。
三掌柜方才说了假话,此时说真话却不被信,只能连连躬身道歉,急切道:“小的也是才得到的消息,方才两位小姐来之前,已有大人来定下这对玉佩,如今已派人来取了,是在下消息不灵通才不知晓……”
阮卿神情淡淡,跟着池胤雅站起来道:“贵阁玉器贵重,我们要不起,先定下的那几份玉器我不要了。”
大冬天的,三掌柜额头上却不断冒着冷汗。阮二小姐的五千两各色玉器单子倒不是最重要的,只是这两个贵女今日败兴而归,若是和京兆尹一提,他前程就完了。
三掌柜的一边擦着冷汗,一面追在她二人身后连连道:“这都是误会,误会啊,琳琅阁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是在下唐突了,在下愿补偿五百两银子作为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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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下了楼,来到琳琅阁的大堂之中,阮卿却见到一个熟悉的人正带着三四个侍卫等在大堂。
跟在她们后头的三掌柜见那位大人手下来了,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讪讪笑道:“这便是裴大人派人来领玉佩的管事,两位贵人,在下可真的没有骗你。”
纪柳今日特意来琳琅阁领大人定下的玉佩,她向来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见阮卿正在此处也是十分惊讶,不禁直言问道:“大人递了消息让阮二小姐亲自来拿玉佩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浩浩 ;璐璐 ;超超超级.棒;千秋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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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 朝上众臣正为如何处置俘获的突厥三王子而争执得不可开交,宣州边关而来的消息却再次引得朝上一片哗然:
一年前悍然入侵北庭府, 导致镇守的阮国公极其部下全军覆没的西突厥大将仆骨克力,带着现突厥三王子的残部与数万粮草逃回了漠北草原。
有经历过北庭之危和二十年前皇城覆灭之难的兵部尚书齐延肃然出列道:“突厥狼子野心不可姑息,臣请立刻调李时弼将军领兵, 定能一举拿下漠北。开战之前应将阿史那乞利尔处以极刑,以振我军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