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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夫人她很暖很甜阮卿裴瑾瑜》-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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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承安出言问道:“他们是什么甲胄武器,有多少人马,现在在哪儿?”

        士兵回道:“他们身上都穿着银色的轻甲,带了刀和弩,大约两个小队的人马,正在护城河外等着。”

        阮承安看了一眼狄泽,两个人俱是心下一松:“是皇城北镇卫的制式,带我们去看看。”

        二人并十数个亲卫来到赤兰城的南门,果然见护城河外整整齐齐列着大约两百人的轻骑,阮承安一开口,那边领头的人也回了带着皇城口音的官话,赤兰城便放下了吊桥,迎进了这批意外援军。

        阮承安与轻骑的领头小将甫一见面,对方便大笑道:“在下纪年,你一定是北庭府节度使少使。”

        这倒是让阮承安有些疑惑,他并不认识这个年轻的小将,不过想到自己在皇城做了不短的工部侍郎:“我来北庭不过半年,并无任何功绩,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纪年摇摇头,一边跟着他往赤兰城内走一边意味深长道:“阮少使不认得在下无妨,只要知道在下是来保护少使的便可。”

        跟在阮承安右边的狄泽不由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试探道:“纪大人方才说是来支援武和城的,原来是来当我们阮少使的卫队。”

        纪年嘴上一贯没个把门儿的,直接说道:“是啊,在下本来是要随着密王殿下暂且退避的,但想到我们大人说要注意北庭这边的情况,见到阮少使一定要保护……”

        阮承安和狄泽都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阮承安犹疑开口问:“你们大人?哪个大人?”

        纪年恍然,赶紧补救道:“阮少使弃文从武,满朝皆知,在下是路上偶遇信使才知道阮少使在武和城,才前来相助!”

        他这番说辞显然与方才不同,阮承安怀疑地盯着他打量。如果是岳家齐家派来的人,阮承安倒不会想太多,但齐家怎么会和天家手中的北镇卫扯上关系?

        纪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当然知道自己闯祸了,打了个哈哈试图圆场:“阮少使可知道武和城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话题找的并不合适,阮承安与狄泽都是面色一沉。一行人登上了城墙向防守最严密的北城门方向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阮承安比之前冷静了不少,此时嗓音低涩:“武和城破了,里面的人除了我带出来的百姓,一个都没剩。”

        那片天空已被残阳照成了血一般的红色,一行人遥遥望着,每个人的心中都仿佛沉了铅。

        狄泽看了武和城半晌,却忽然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一把扯过了阮承安叫道:“北方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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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兰城众人尽皆向北方望去,只见武和城方向燃起了熊熊的烽火,但却隐隐传来了沉闷悠远的号角。

        阮承安睁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双耳朵极力去捕捉那传到此处已经非常微小的号角声:“狄泽,你听!是不是我大秦的军号!”

        随行的人都有些激动,各个敛声屏气竖起耳朵去探听,那丝微弱而幽深的号角之声穿过了广袤的平原,遥遥地传到了赤兰城众人的耳中。

        狄泽一把拍上了阮承安的肩膀,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中军的军号!是宇文将军的瀚海军来了!”

        一旁的纪年不由看了他一眼,北庭都护府的节度使宇文成管着北庭的主力瀚海军,而阮承安的副将已经能从号角之声中分辨出中军来,必定对瀚海军非常的熟悉。

        两个北庭府出来的小将一扫方才的颓势,顿时精神一振,横扫西突厥的宇文成一来,盘桓在此地的敌人必定溃败。

        阮承安望着武和城那边略加思索,果断下了决定:“既然宇文将军已经来了,咱们就不必窝在赤兰城看着了!”

        纪年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上前追问:“不在赤兰城,阮少使是想怎么办?”

        阮承安与狄泽对视一眼,两人迅速达成了一致,一边往城墙下的驻地跑去一边丢下一句:“出去帮宇文将军痛打落水狗!”

        老老实实在北镇卫摸爬滚打学武的纪年哪里见过这说走就走唯恐天下不乱的阵仗,他匆忙吩咐了一个亲卫将信鸽放出去,一面追上去嚷嚷着什么“穷寇莫追”“小心陷阱”之类,那俩人已经清点好了自己的人马,带着些奇怪的东西叫守城兵开门了。

        骑马跟在后头的纪年十分无奈:“阮少使,你既然要出去,那至少允许在下的人马跟着保护你。”他说着掏出怀中柳梢一吹,两百轻骑也前来,跟在了阮承安的人马后头。

        年轻的北庭节度少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是说笑,”他这几天一直沉郁,此时心情畅快大笑一声道:“你们既然要跟着来吃肉,就试试看能不能跟上我们的马!”

        话音刚落,阮承安带着的三百人便是如同马上长了翅膀,风卷残云一般冲出了打开的赤兰城北门。纪年打了一声唿哨,他的人也尽数跟了上去。

        武和城北五里,宇文成的瀚海军就像牧羊人一般将突厥人的军队四分五裂,分批蚕食,铁骑过处突厥人如同秋天的麦子一般一茬茬倒下。

        乞利尔原本还打算依靠速度将这批长途奔袭的援军甩在后面,没想到那群人竟在接近武和城时换上了替马,此时对上他们才攻下城池的疲军,便如热刀切油一般成摧枯拉朽之势。

        瀚海军灭西突厥的威名传遍了草原,身边的同伴接连倒下,再见到那高高飘扬的狰狞旗帜,耳边都是大秦的冲锋号角,死亡的阴影笼罩下,大多突厥士兵根本想不起来之前临时练过的阵型,纷纷夺路而逃。

        “结阵回防!回防!”乞利尔高声怒喝,他身边的各个部族长都还在奋力指挥自己的人马,但两万人的队伍出现了溃败的迹象,庞大的数量反而是崩溃的诱因,前方的命令传不到后方,后方的溃军瘟疫一般影响了前方,乞利尔愤怒之下连砍了几个士兵的脑袋,也没有止住溃败的趋势。

        仆骨克力一直护卫在他的身边,此时紧盯着后方冲杀来的瀚海军,嘴里飞快地劝道:“殿下亲卫尚未出战,都是轻骑速度最快,还请立刻带亲卫离开!我们代殿下牵制他们!”

        乞利尔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前西突厥的大将,他也没想到这个亡命之徒竟有以命换他的命的觉悟:“当我当上可汗的那一天,我会封仆骨部族为上五族之一!”

        仆骨克力满脸的感动和忠诚,在马上匆匆行了礼:“谢三殿下!我死而无憾!”

        乞利尔调转马头大喝一声,千余名骑着好马的轻骑卫兵跟着他脱离了战团向东北方疾驰而去。

        混战之中的数位部族长旁观了这一幕面色各异,面面相觑之下不少人都心生退意。他们前来仅仅是想来抢些粮草好过冬,攻武和城死伤无数就算了,他仆骨克力是忠仆,他们可不愿意把自己部族的勇士折在给三王子挡大秦铁骑的路上。

        可汗?阿史德可敦的大王子背后有两个大族,他乞利尔就凭背后那个上五族都排不上去的拔也部,就跟绵羊斗苍鹰一样。

        这庞大的队伍一边向北挪动,一边被紧追其后的瀚海军蚕食得四分五裂,仆骨克力望着乞利尔的人渐渐跑远,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用中原人的话说,丧家之犬。”

        他回头看着面色古怪的几个部族长,散漫地挥了一下手中的铁鞭:“你们想不想活?想活着回去就听老子的。”

        *

        纪年跟着阮承安等人趴在高高的枯草之中,他们五百人的马都栓在了山崖半腰的树林子中,此时宽阔的平原一览无余,都在他们脚下。

        他有些莫名,拽了一下前面狄泽的盔甲,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你们的办法靠谱吗?咱们蹲这儿大半个时辰了,什么人都没有啊。”

        狄泽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回道:“兵书上说了,这叫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你学着点儿。”

        他们留了一半的人守着马,一些人腰上拽着绳子,凿松了高高的悬崖上伸出去的大块岩石,另外还有人在进入谷口的地方守着大锅的火油,从底下看是丝毫没有异常。

        阮承安也低声回道:“我前些日子出武和城偶然发现突厥人的大军从这里经过,就留了个心眼儿,要是他们被宇文将军追得慌不择路,定会自熟悉的原路返回。”

        他说着眼睛又泛出了血丝,脖子上青筋隐现:“武和城一千士兵,段城主的命,我要他们通通偿还!”

        不多时,远远的从武和城方向来了些人影,阮承安眼神一凛:“来了,各队准备。”

        一旁的发令官打出了隐蔽的手势,前后的火油与岩石组顿时蓄势待发。

        那队人马在荒原上越发逼近,在山崖上众人的视野中从一群小黑点儿渐渐变成了一队虽然有些凌乱,倒还是有些阵型的骑兵来。

        狄泽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心中生疑:“这群突厥人怎么跑的这么快?”

        几个人定睛细看,并没有发现别的不同。纪年低声笑道:“他们忙着逃命,自然连人带马跑得格外快些。”

        阮承安紧紧盯着那群人越来越近,轰隆隆踏进了悬崖边,直到领头的战马一蹄子踩进了预先埋进路底下的大坑中,十数个来不及掉转马头的亲卫下饺子一般栽进了深坑里,霎时间掉头的人马和看不清前路发生何事的中部人马撞了个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乞利尔处在队伍的中间,被数个亲卫团团保护,见此情况大喝:“有埋伏!后退!后退!”训练有素的亲卫队很快开始调整队形,前后戒备准备应敌。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敌人没有从前方冲出来,也没有从后面追上来,居然是山崖上掉下来了一大块碎裂开的岩石!摧枯拉朽之势崩塌下来的巨岩瞬息之间滚落了山崖,不仅将一百多个来不及躲避的卫兵当场砸中,还将整个通路堵得严严实实,把亲卫队伍都分割成了两半。

        乞利尔灰头土脸地被亲卫拽到了队伍的后方躲过这一劫,一时之间脸色铁青——此地是他向莫家做交易得来的小路,可以绕过横在大秦与草原的数个重镇关城,前有敌人,后有追兵,竟然成了绝境!

        他猛然抬头望向了一边的悬崖上,一双眼睛里都是刻毒的恨意:“给我上去杀了他们!”

        就此回头在空旷平原上与瀚海军对上九死一生,如果那山崖上还有别的路,他乞利尔还有机会回到草原!只要莫家还在,他乞利尔还有的是机会回来!

        余下的六百多亲卫立刻将三王子护在中间,回头想要找上那悬崖的路,将那一直不敢露头的可恶敌人揪出来!

        却就在他们要返回到山谷链接平原的出口时,天空中淅淅沥沥泼下了一些液体。一个疾驰的亲卫下意识地眨了一下被沾湿的眼睛,下意识地想到中原的冬天还有雨,不知道草原上下雪了没有。

        但他永远也没有回草原的一天了,紧随着这些液体的是一支支顶端燃火的箭,纷纷扎在了突厥人的身上和马上,火油滚着易燃的枯草落下山崖,一团团复仇的怒炎像承载了武和城枉死之人的冤魂,纷纷找上了突厥人的身。

        底下的卫队顿时大乱,熊熊的火光自人与马身上燃起,战马在队伍中横冲直撞,长声哀鸣,不少突厥人滚落在地,或是被火烧或是被同伴踩踏得发出惨叫。

        阮承安看着这一切,眼前的却是他罹难于西突厥铁骑的双亲,北境边关泥土下埋着的累累尸骨,和城破之前一天叫他带着百姓走的段虎。

        还有那个抱着枯草做的蹴鞠的小女孩,她生于这战乱之所,却有一双没有经历过离乱的清澈双眸。

        他默然做了个手势,后方拉着火油锅的士兵纷纷将滚烫的热油倒向了底下的敌人。

        待底下的突厥人十不存一时,阮承安的人冲下去将最后几个只受了轻伤,还能动弹的人压制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人一直被亲卫护在中间,他脚上是白底金边,后跟上装着金色的马刺的马靴,手臂上拉下来一条火油烧掉的口子。

        阮承安与纪年几人上前打算查看情况时,这个一直像是奄奄一息的人突然自地上跳了起来,挟着一把厚重的弯刀直直劈向了最前头的阮承安,浅色的双瞳里全是悍不畏死。

        他竟然拼着自己被阮承安的侍卫乱刀砍死,也要将这断了他生路的人拽向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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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之外的皇城东街,中书令裴瑾瑜身着文士衫于太师府前下马,身后跟着侍从纪密,手中提着一盒远道而来的君山茶饼。

        太师谢时是先帝时期的大儒,当今圣人与太子的两任太师,自太子迎太师的嫡孙女谢媛为太子妃后,太师便告老归府不再上朝。

        谢时的学生除了太子李修谨与中书令裴瑾瑜这两个最显赫的以外,其他大大小小的门生也遍及朝野,在尊师重道的大秦自然尊崇,即使是金口玉言的皇帝,也要顾及自己这位老师的颜面。

        小厮一如既往地直接将这位显赫的中书令引到了花厅,纪密留在外间等候。裴瑾瑜踏进了花厅,只见太师正在照看一盆莲瓣兰。

        皇城冬日寒冷,大多数花都被仆从们搬进了专设的花房中,只有这原本就生于山林的莲瓣兰还能待在此处,独有一番意味。

        裴瑾瑜上前行了礼,双手捧着那盒远道而来的君山茶:“学生新得好茶,来请老师品评。”

        太师教导他与太子十余年,见他神色便知此次上门不仅仅是来拜访送茶。他身边的侍童接过了茶盒,另有小厮去打理兰花,太师走到了一旁的棋盘边坐下道:“既然来了,就先来一局。”

        这是太师的规矩,如果有事登门,必要先来一盘棋再开口。裴瑾瑜行了礼坐在了太师的对面,开始了第无数次对弈。

        半晌以后,裴瑾瑜神色平静地认了输:“学生学艺不精。”

        太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侍童将黑白二子捡回木质棋罐,躬身退下。他像是无意间想到了什么,对这位学生道:“去岁存了一罐梅花上的雪水,既然带来了好茶,用来煎茶再合适不过。”

        小童端来了茶碾,风炉,罗筛等一应用具,并一只装着雪水的短流执壶,两盏秘色瓷茶具摆放至案桌上。

        裴瑾瑜自行起身将茶盒拿了过来,将茶饼悬于上好木炭生出的火上烤干,抬手置于茶碾中碾成末。

        侍童在风箱中加入木炭,裴瑾瑜静等雪水初沸时抬手加入盐,第二沸时舀出一勺雪水放入茶末,第三沸时将第二沸的茶水倒入止沸,持长勺将茶汤舀入桌案上的两盏秘色瓷盏中。

        这期间太师眯着眼睛,似乎在缭绕的茶雾中浅寐。待裴瑾瑜将茶汤舀入茶盏之中,他才睁开了眼睛。见茶盏中的茶汤沫饽均匀,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裴瑾瑜虽通六艺,但并不独尚茶道,作为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谢时自然明白他此时的用心。太师开口问道:“你心中似有挂念,说吧,此次上门所为何事。”

        裴瑾瑜此时前来拜访老师,自然与皇帝的赐婚有关,但他却没有直接开口,只问道:“老师以为修谨如何?”

        太师花白的眉头微微一动,神色倒是坦然:“太子殿下知人善任,志性温润,为大秦幸事。”

        裴瑾瑜神色镇定道:“修谨昨日与学生在永成楼喝酒,大醉后言最为愧对老师。”

        太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年过六旬,曾经的如玉君子,谢家郎君如今也是面有皱纹,却丝毫不减他气势:“太子殿下此言何意?臣下担待不起一个愧字。”

        裴瑾瑜此前从未与自己的老师谈论过任何人的私事,此时花厅空旷,只有自小跟着太师的一个侍童。他面色肃然,语气认真道:“修谨言愧对太师,愧对太子妃,只因为上有命,下莫敢不从。”

        太师品了一口茶汤,不为所动:“媛儿自小学诗书礼义,聪慧非常。若非是个女儿身,如今定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与你一般着紫衣玉带。”

        裴瑾瑜默然。谢媛是皇城中有名的才女,甚至策问时胜过不少进士,太师这番话并无夸张。

        谢时放下茶盏,玉一般剔透的瓷质在桌案上磕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他看着花厅中那盆耐寒的莲瓣兰:“媛儿及笄那天抱着这盆兰花,求我同意她去东宫。你今天过来若是为太子当说客,那喝完这盏茶,便自行离开。”

        裴瑾瑜神色平静,微微垂首行礼:“学生今日叨扰老师,并非为当太子的说客,更为太师与自己。”

        谢时微微挑眉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探究:“瑾瑜如今已是中书令,朝中鹰犬也已被你扼住七寸,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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