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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夫人她很暖很甜阮卿裴瑾瑜》-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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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于裴瑾瑜的问题有些疑惑,回道:“劳烦大人关心,一切尚好。”

        裴瑾瑜思索了一会儿,找到了合适的用词:“此前与你夫人……是如何相遇的?”

        纪密恍然,心道大人果然是不懂女子,昨日怕是让阮家姑娘不高兴了:“倒是无甚特别的,只是灯会相识,互相中意,便由父母出面,联系了冰人做了婚事。”

        裴瑾瑜神情不变,又问:“若是你常年在外又身涉险境,家人当如何?”

        纪密老老实实地回道:“若在差事里丢了性命,便是在下学艺不精,也没什么好冤屈的,夫人有大人的纪家庄护着,同伴们也会互相照顾,在下也不会过多挂心。”

        自家大人习惯事事慎重,只是在私事上如此反倒会过犹不及,纪密于是诚心劝道:“恕在下冒昧,只是大人,并非万事都可用理智揣度,也并非万事都可分得清楚。”

        二十有四的裴瑾瑜看向了他,平静地追问:“若有一天死在不为人知处,可后悔与她在一起?”

        纪密果断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有那一天,在下不会后悔与夫人成婚,只会后悔没有对她更好些。”

        裴瑾瑜沉默半晌,垂下的眸子里情绪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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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州,武和城。

        天色已晚,室内灯火如豆,年已五十三的城主段虎正在看北庭地图。他面前有一块沙盘,记载着北庭边界以外突厥人的势力部署。

        段虎参与过北庭府与突厥的十数次战役,两年前由前节度使、已故楚国公阮元业调到了宣州与北庭府的交界处。

        他在阮国公手下十余年征战无数,这一次调任却让他正好避开了西突厥入关之祸。段虎牢记阮国公的栽培之恩,忠心耿耿地为宣州守着这一城雄关。

        再过几天便是大雪节,也是武和城的建城节。段虎看着墙上的城防图,思索着当天的布置。

        侍卫进来禀报:“城主,莫家家主求见。”

        宣州莫家虽直系子弟无甚建树,但现家主的嫡妹是当朝尚书令裴鸿煊的妾室,其子裴涉还是太常寺卿,虽莫家是商人起家,在宣州也有几分地位。

        段虎被打断了思绪,抬手叫人进来。

        来人一身平民制式的衣袍,料子却极为华贵,正是莫家家主莫良真。他面上笑得一团和气,姿态也摆的低,进来后首先行了个礼告罪:“夜中造访实属老夫失礼,还望段城主莫怪。”

        段虎虽是一个武将,但他并不是一个莽夫,这莫良真虽是个商人,家中却在皇城有些根基,只点头回道:“莫家主不必虚礼。”

        莫良真行过礼,便自然地跟着段虎在堂中坐下,进言道:“老夫是来当说客的,段城主可考虑过与关外通商?”

        段虎眉头一皱,问道:“莫家主是说与边关外的突厥?”

        莫良真一张圆脸表情十分和气,拱手道:“正值【创建和谐家园】厥可敦生辰大节,大王子谴人前来重金求购丝绸,老夫家中正囤有一批,要是买卖成了,将……”

        莫良真想到此前派人与段虎接触,此人不收金银贿赂,便改口道:“老夫会把五成利交于武和城充作军饷。”

        前几个月朝中派往宣州的粮草无故失踪,下一批粮草还有月余才能到达,城中军用正有些吃紧,莫家让出这五成利正如久旱逢雨,让段虎有些意动。

        前几日李城丞提醒过段虎突厥近来有些动作,他直觉莫良真有些不对,便问道:“【创建和谐家园】厥从来和我大秦交好,如果想收丝绸,怎么不去东边已经开了的幽州?”

        莫良真面上为难,颇有些无奈道:“大王子本已在幽州买到了丝绸,不想路上不慎损毁了。可敦生辰将近,再回幽州买已经来不及,只好来咱们这儿买了。”

        见段虎并不松口,莫良真再上前劝道:“北庭固若金汤,三年前西突厥入关之乱后已被族灭,【创建和谐家园】厥向来与大秦交好,武和城兵强马壮,可算是万无一失,城主有甚顾虑的”

        北境冬日漫长,此时武和城已有霜冻,段虎想到驻军的将士们只能将单薄的夏衣叠着穿来御寒,便同意了:“当日我必须在场,突厥人只能来十人以内。”

        莫良真暗中松了口气,面上笑得和气:“多谢城主。”

        武和城建城日在大雪附近,于是每年的大雪时节,城中官民都会热热闹闹地庆贺一番,逐渐演变成了除年节中秋以外第三大节。

        节日在即,武和城派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护卫巡视城防,大量百姓入城也使得城门处人满为患,只见北门处排了四条长队,每条队伍前都有三个兵士检查籍册。

        他们却不知道,一队异族人正混在百姓里,拿着伪造的籍册轻轻松松地进入了武和城。

        *

        北庭都护府内,节度少使阮承安接到了夫人寄来的家书并一些衣物,随行的副官狄泽凑上来打趣:“又是齐嫂子寄来的东西?有家室真好啊。”

        阮承安拿着那封家书一拳拍到了狄泽的肩膀上:“去去去,你要是想就赶紧趁下一次回了皇城就找冰人提亲去。”

        他本来偏白的肤色已被大漠的烈日晒黑,一身轻甲,一边走动一边迫不及待地把信抽出来看,看着看着一双虎目突然瞪圆了:“那厮竟敢如此!”

        阮承安气得一脚踢到了路旁的长杆上,将一旁的狄泽吓了一跳:“大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阮承安并不回答他,只捏紧了一双拳头愤怒不已:“老子回了皇城定要将那厮捉住打他个百十来拳!”

        狄泽算是知道他这人宠妻护妹的德行,猜测道:“难道是你家里出事儿了?”阮承安瞅了他一眼,将那书信收了起来:“这事儿不能跟你说。”

        他将那封信往怀里一揣,又拍了一下狄泽的肩膀,面上非常纯良:“你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现在兄弟有事儿要你帮忙,你帮不帮?”

        狄泽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从小到大和此人一起上树下河逃私塾,受罚的却从来都只有自己,不由迟疑道:“先说是啥事儿……”

        阮承安又大力往他肩膀上一拍:“磨磨唧唧!就一个小忙而已,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狄泽忙不迭把他那手拽开,揉着自己几乎要被他拍散架的胳膊妥协道:“行行行,帮你成了吧!不过你得请我醉花楼五坛烧刀子。”

        阮承安伸出了一只手比划:“你小子太黑心了,最近粮用吃紧,醉花楼一天就卖十坛子酒,咱十天才能出来修沐一次,五坛你要我抢一个月!”

        狄泽一见他那架势就肩膀作痛,急忙躲开嚷嚷道:“四坛!不能再少了!”阮承安明明是国公之子,此时却像一个无良商贾一般伸出了俩手指头跟他讨价还价:“两坛,你答应就有两坛,不要一坛没有。”

        狄泽再次对他的强买强卖甘拜下风,只好道:“两坛么也行,那现在就得请我去醉花楼吃上一次。”吃食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酒水吸引人,阮承安也爽快地答应了。

        这俩人向北庭府里唯一卖酒食的醉花楼赶去,因着今日轮到中军修沐,醉花楼人满为患,特别是酒肆窗口挤着一大群卖酒的大老爷儿,阮承安带着狄泽挤进去的时候,打酒的大娘敲了敲酒桶高声吆喝:“各位兵爷,今日的酒没了!”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失望的嘘声,不少人直接走了,阮承安索性带着狄泽进了醉花楼二楼。

        他们叫了一番菜,不一会儿桌面上便摆上了些鹿肉羊肉之类。这边的菜式与皇城不同,肉菜分量不多烹调粗糙,对于士兵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不错,但对于这两个皇城的世家子来说就不怎么够看的。

        “也不知宇文大人何时才能将咱们调去右军。”狄泽吃了一会儿便想起了前几日的事,不由有些忧虑:“咱们来这儿三个多月了,每天都是在中军跟着宇文大人的护卫守营帐。”

        阮承安摆摆手,他面容端正得像是只会埋头打架的莽夫,分析起利弊来却能见到世家子弟的细致:“咱们刚来的时候宇文大人都已将西突厥族灭了,附近小国都不敢来犯,没有战事就没有军功,要不是咱们之前当文官有点品级,守营帐的活儿都轮不上。”

        狄泽祖上一直是文臣,三年前进士及第做了个从五品虚职,阮承安则做到了正三品工部侍郎,却是一场北庭祸事,将他们带到了这大漠之中。

        新任北庭节度使宇文成三个月前破突厥王帐,那入关围杀阮国公的大将仆骨克力却逃走了,至今不知去向。阮承安一口喝掉了那一海碗苦茶,眼睛里满是血丝。

        狄泽伸出手拍了拍阮承安宽慰道:“以你的能力只要有战事就能得军功,早晚有一天能将那厮找出来以报血仇。”

        阮承安沉默了一会儿,将家书拿出来再次看了一遍。他腮边的咬肌微微跳动,这次总算将夫人写的信看完了。父母逝去,他是阮家的长子,理应保护好自己的夫人和妹妹,却没想到那季家竟【创建和谐家园】至此。

        他看向了狄泽:“半年后回皇城,咱们把季家那个季子实蒙麻袋打一顿。”

        狄泽一惊,咋咋呼呼道:“季家那个不是你妹夫吗?我们去打他干啥?”

        阮承安这人一贯是直来直去,此时冷哼一声,将拳头攥得咔吧咔吧直响:“他个废物草包,也敢当我妹夫!”

        狄泽立刻明白一定是皇城那边阮家姑娘受了季家的欺负,他也一拍桌子:“早说是这事儿,兄弟我还收你的酒干嘛?”把筷子一搁,狄泽拍阮承安的肩膀就保证道:“就那个季子实敢欺负你妹妹,咱回皇城把他吊起来打!”

        新任的阮少使和他的好兄弟在这件事上达成了高度一致,遂吃了个痛快,算是宾主尽欢。

        晚些时候阮承安与狄泽回营,就见一个下属官神态焦急地等在营帐口,见他们俩回来了急忙上前道:“少使大人,宇文大人正在等您过去。”

        阮承安与狄泽对视一眼,有些莫名道:“什么事?”

        那属官摇摇头,什么话也没多说:“还请阮少使尽快过去,宇文大人在中军帐等您。”

        阮承安赶到中军大帐的时候,营帐内并没有别人,只有节度使宇文成皱眉凝视着大帐内的沙盘。

        见少年入内行礼,宇文成揉了揉眉心开门见山道:“承安,漠北牧民带来了消息,仆骨克力疑似出现在了【创建和谐家园】厥。”

        阮承安一瞬间呼吸重了,极力克制之下,两只手都爆出了青筋:“……大人,请让在下前去!”

        宇文成早知他听了这个消息会这样,摆摆手道:“【创建和谐家园】厥与我大秦交好数十年,朝中并无开战意向,你要是贸然前去,名不正言不顺。”

        他不等阮承安再说什么,拿出了一纸调令:“宣州粮草一事圣人关注,特派出巡察使与粮车前来,你代本将军前去武和城接应。”

        这位老将面上突然露出了血气,一字一顿:“入我北庭的胡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他看了一眼阮承安,“近来【创建和谐家园】厥与武和城频频来往,你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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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鸽飞过数百里,越过大漠戈壁,自荒凉北境来到繁华皇城,最终落在了云宁山庄的华池苑内。

        裴瑾瑜站在亭中,信鸽绕着他飞了一圈,落在了他伸出的手指上。它任由自己的主人将脚爪下一只小巧的圆筒取下,便扑棱棱飞到底下的温泉梳洗路途中沾染的灰尘。

        这封信来自于裴瑾瑜派去武和城的暗桩,即是现在的武和城丞,段虎的副手。

        一旁的纪密问道:“大人,宣州传来消息了吗?”

        “莫家竟有将私利让做军饷的觉悟,”裴瑾瑜走向亭中的桌案迅速写下了几行字,密封进圆筒内交给了纪密:“让纪柳将这信拿回纪家庄,由那边的信鸽送出去。”

        这两日圣人新点的宣州巡察使正要上任,裴瑾瑜略加思索,想到了别的地方:“纪年从北镇卫军营里出来了吗。”

        那个流连北镇卫军营乐不思蜀的纪年?纪密嘴角抽了抽,老实道:“他月前出来了,前几日又给李将军递了消息要进去。”

        裴瑾瑜果断道:“将他叫回来,带两百人跟着宣州巡察使去武和城。”

        纪密也有些对纪年汗颜,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在北镇卫,北方局势诡秘,武和城异动频频,宣州巡察使正好差一个埋头作战的莽夫,纪年无疑最为合适。

        正在这时,派去海棠苑的长孙沧回来了。裴瑾瑜眼神一凝,便听他上前说道:“今日天气晴暖,那阮家姑娘差不多大好了。”

        裴瑾瑜心下一松,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点头道:“多谢长孙先生,今后还请多去看看她。”

        长孙沧用一种“别装了我都知道”的眼神瞅了他一眼,摇摇头自行离开。

        裴瑾瑜目光落在了那道划分开海棠苑与华池苑的雕花围墙上,仿佛能透过这漂亮的矮墙看到那个小姑娘,她曾小小一团蜷缩在自己怀中,就像自己臂弯中是安全温暖的广厦。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叫纪柳继续带人去收蜂蜜。”

        一旁的侍卫领命离开。纪密不由得看向裴瑾瑜,只见他罕见地有些出神,心道:大人一向聪明,看来那天劝大人的话有了点作用。

        也不知是不是裴瑾瑜一行人住进了海棠苑的隔壁,还是派来的面具人也铩羽而归的缘故,这几日云宁山庄安安静静,裴涉等人再没出现过。

        阮卿在海棠苑内待了五六天,这一场高热让她虚弱了许多。她的枕边放了一只小小的镂金匕首,枕下还有一张“怀瑾握瑜”,或者是一想到华池苑的一墙之隔便是他,仿佛给了她什么力量,让她飞快地好了起来。

        第六日终于放晴,诸大夫看过了阮卿的脉象,总算允许她出去晒晒太阳了。海棠苑外正是温泉,阮卿前世死于湖水,对这样宽阔的水面有些惧怕,便由从雪扶着,小心翼翼地远离了温泉边,走在花圃之中。

        正值初冬,山野之间草木零落,云宁山庄的花圃却是因为温泉的关系还有一点绿色。今日晴暖无风,懒洋洋的日光撒在身上带来舒适的温暖,阮卿走在花圃中,渐渐地露出了一点笑意。

        裴瑾瑜正在华池苑的书房写一幅字。他近来心绪波动,便在此独自练字静心。

        那竹窗内的人身材修长,只着了一身没有纹饰的淡色衣袍,提笔的姿态像是仙山之上的高士,阮卿只无意间看了过来,便再不能挪开视线。

        感觉到了视线的裴瑾瑜抬眼看过,本来如寒星一般冷淡的眸子里出现了她小小的身影,依旧是披着轻裘,雪白的狐狸毛簇拥着一张白生生的脸,像一只漂亮的小兔子。

        他也仿佛没有料到阮卿会出来,见阮卿乖乖地行了礼,口称“裴大人”,索性放下了紫毫,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卿微微垂着眸子进了他的书房,心怦怦直跳。几日之前的夜里她似乎梦见自己与裴瑾瑜同骑回来,她当时已经发了高热,昏沉迷糊,现实与梦境交织不清,便只道是个梦。

        如今好了些回忆起来,还记得他肩膀的宽阔与手臂的有力,也记得在马背上他扶住自己的温柔,那分明是真实地存在过的。

        阮卿想了起来,是裴瑾瑜来将她从贼子手中救了回来,她与他在那荒野之间,同骑一匹马。

        阮卿乖乖来到了裴瑾瑜的书房,他站在门内迎她进来,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道:“阮二小姐。”

        二十有四的裴中书面容俊逸而姿态高洁,在这通透的冬阳下仿佛不属于人间。阮卿想到自己曾被这样的人圈在怀中,不由得耳朵一热垂下了眸子:“裴大人,前几日的事多谢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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