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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最后一句更是引得观众席上的几个评委笑出了声。
庄如凡不再看她，只点点头说：“就这么做吧。”
“负责人说开除了，即日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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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如凡顿了顿，走到唐瑶面前，表情平淡：“这种校队，待着也是浪费你的时间。”
“要不要考虑一下跟着我学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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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瑶，掐我一把，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李芊芊已经第三次说这句话了，唐瑶停下脚步，很是无奈：“是真的，庄如凡刚刚真的问我要不要拜她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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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庄如凡啊，”李芊芊一脸夸张，“我不学跳舞的都知道她收徒有多严，之前中艺想让她在学校挂个教授的职位，她都不肯。”
“反正如果我是你，早就兴奋得一蹦三丈高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唐瑶收紧衣服，苦笑：“我只是觉得有点儿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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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瑶，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犹犹豫豫的性子啊，怎么天降馅饼还愁呢？”
唐瑶微微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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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唐瑶抱着“能出道最好，不能出道也能接受”的念头参加“心动选择”。
她的目的很单纯，想让已经成名的夏临看见自己。
“......当你处在低处，很难让别人注意到你，所以会想要站在更高更光的地方，这样就可以让在意的人轻而易举的找到你，看着你。”
夏临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曾经说了这么一段话，让唐瑶记了好久，是支撑着自己，在训练室渡过数不清不眠不休的夜晚的动力。
幸运或者歪打误着，唐瑶以节目中唯一的个人练习生的身份，和其余九个女生组成了“拾光”团。
在出道夜，热搜上热度最高的不是C位，不是队长，而是她，一匹不属于任何经纪公司，比赛之前在圈中查无此人的黑马。
唐瑶在被鲜花和赞美簇拥之中也听说了不少隐秘的传闻。
比如她被压票了，本来不止第六这个名次。
比如因为她的横空出世，挤掉了本来属于某个大公司的一个位置。
比如被她抢去热度的C位和队长的大公司都想给她穿小鞋。
唐瑶以为只要自己努力，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能躲掉所有陷阱，却没想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诬陷她出卖色相，勾引多个公司高层的谣言，忽然就在网上流传，大量黑粉倾巢出动造谣更多子虚乌有的假消息。
直到谣言发酵，她的队友竟然含沙射影，说她在队里手脚不干净，还霸凌队友......
想弄死一个没有签约经纪公司，根基尚未稳固的艺人实在是件很容易的事，尤其是她很倔，在面对“潜规则”的时候，直接又强硬的拒绝。
一切如同海啸，铺天盖地的向她而来，却没半点还手之力，她没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少昔日的粉丝粉转黑，随大流用那些根本不存在的黑料去抹黑她。
工作被无限期停止，唐瑶不仅面临巨额赔偿金，还面对着黑粉随时都可能出现的人身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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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来，唐瑶打了个哆嗦，那些可怕的记忆就像场噩梦，一遍遍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
还好她回到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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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上辈子被那些谣言坑惨了，不留下点什么证据，今天怕是又很难自证清白，虽然雷彤的护犊子简直叹为惊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做错事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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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退出校队了，唐瑶也不准备跟那群人一块回去，她点点头，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唐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嗨，大一的，在哪呢？”
似乎是吃着什么东西，那头的声音有些含糊，声线和咬字却很有辨识度。
唐瑶吃了一惊：“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你知道我是谁？”那头的人好像也有点惊讶。
“知道。”
“那你喊一下我的名字。”
唐瑶闭嘴不言。
“啧，倔，”郁琛却还是放过了她，“站那等我，让你朋友自个儿回去。”
“我凭什么听你的？”唐瑶往四处张望，没看到郁琛的身影。
“哦，那学生卡我丢掉咯？”郁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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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快要怀疑是不是被耍了的时候，身旁传来一声短促的喇叭响。
一辆黑色的跑车，流线型的身材十分抢眼，是唐瑶喜欢的类型。
车窗无声的落下，露出了郁琛的脸：“上车。”
他见唐瑶有些举棋不定，左手朝她一晃。
那上面分明是她的学生卡。
“安全带系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唐瑶微微皱起眉头。
郁琛嗤笑：“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知恩图报？”
作者有话要说： 唐瑶：大冷天让我在外面吹冷风，亲妈真的狠。
某作者：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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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庄老师坐在上面就知道这么多事情，是有顺风耳和千里眼吗？”出乎意料的，开着跑车的郁琛车速并不快，而且车子开得很平稳。
“难道你......”唐瑶难以置信。
郁琛看着前方：“不然呢？”
唐瑶表情诚恳的看着他：“谢谢你。”
“一句谢谢就完事了？”
红灯亮起，郁琛刹车后看向她：“我帮了你起码两回。”
唐瑶想起和对方的赌局，有些泄气：“卡给你。”
郁琛挑了挑眉，一手搭着方向盘：“我要你的学生卡干什么，男扮女装混进中艺？”
说着，他把卡丢给唐瑶：“好好拿着，别再弄不见了。”
唐瑶拿起卡，有些狐疑的看向郁琛。
“就这么还我了？”
郁琛笑得极假：“然后你就欠我三件事了。”
“？！”
这人上辈子是周扒皮吗？
“我帮了你两回，又把本来应该拿走的卡还你，不是三件事了？”
唐瑶犹豫再三，咬了咬问道：“为什么帮我？我们俩之前明明不认识的。”
“帮你就帮你，要理由？”
“要，”唐瑶表情严肃，“除非让我知道原因，否则......”
“否则怎样？”郁琛一脸饶有趣味。
否则怎样，连她都没想好。
车里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你宿舍靠近哪个路口？”
“......”
“肚子饿吗，我们先去吃午饭吧。”
“......”
郁琛问了好几个问题，唐瑶都扭过头不回答，把唇抿着，下定决心不搭理他。
郁琛是独子，从小被家里人宠着，脾气向来不好，中学时是学校里让很多人胆战心惊的恶霸，进了大学后虽然稍微收敛，本性并没太大的变化。
换成以前有人这么无视他，他早就要对方好看了。
这回，郁琛的火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得不讲道理。
他把方向盘往右一打，也不管后面有没有车，直接停在了路边。
唐瑶被他的突然刹车吓了一跳，下意识扭过头，发现郁琛盯着自己，又重新把头扭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郁琛没开口，也没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