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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闵霏霜才算是稍稍解气,撅起的小嘴儿终是没忍住,流泻出一丝笑意。
她也不是记仇之人,把话说开后也就没再与他闹别扭,毕竟多年的交情,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闹掰。
可想了想她又觉得太亏,“就这么原谅你也太轻巧了些,得向你讨个好处才是。”
赵令州最怕她那双黑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悠,眸带防备地盯着她,“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神秘一笑,她苦苦思索着该讨什么才好,尚未想出来,忽有一侍卫上前,附耳向他禀报着什么。
赵令州闻言,眸光顿亮,笑赞道:“做得好!”而后便对闵霏霜说他还有要事在身,不便相陪,改日再说。
未等她应声,他已匆匆离去。闵霏霜虽未听到那侍卫说了什么,但看他听到消息后喜上眉梢的模样,她总觉得此事应该与闻雪姑娘有关。
与此同时,安王府那边亦收到消息,“殿下,文小公子找到了!”
“哦?”承誉抬眸望去,未见他们带少年回来,顿感诧异,“人呢?”
“这……”犹疑片刻,侍卫才小心翼翼地回道:“被人劫走了!”
彼时承誉正在看兵书,闻听此言,当即将书本撂在桌上,质问他人被谁劫走。
侍卫生怕被训,迟疑了一瞬才答道:“卑职拿着画像找去时,那人倒是说见过,说画像中人的确在这个矿场做过苦力,但半日前已被官兵带走,至于带至何处,他也不清楚。”
半日前?怎会这么巧?半掩的幽眸透着疑惑,承誉站起身来,负手来到窗前,思量着此事,越想越觉有鬼,神情格外凝重,吩咐侍卫继续查探,究竟是谁带走文之仪。
侍卫领命离去后,陈序才说出自己的猜想,“还会有谁也在找文小公子,找他的目的又是为何?殿下,该不会是皇上吧?”
微摇首,承誉只觉不大可能,“乾德帝只可能重视文之尧,不太可能重视一个小孩子,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人!”
假如真如承誉所预料的那般,那么不必等他去找,自会有人迫不及待的来报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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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 闻听下属汇报, 赵令州即刻出宫赶往宫外的一座别院, 进得屋内, 便见大夫正在给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换药。
那孩子的胳膊腹背皆有伤口, 许是一直没治, 有些都溃脓了,换药时纱布与伤口都黏连在一起, 不好拆除, 只得慢慢将其剥离, 疼得他龇牙咧嘴!
可出乎赵令州意料的是, 这孩子始终不曾哭出声来,只咬牙强忍着,紧攥着小拳头,偏过头不去看。
赵令州见状亦觉心疼, 这么小的孩子却在矿场做苦力,还被人虐待, 着实可怜。当众他也没多问, 直至大夫换过药离开之后,赵令州才近前去。
才刚那孩子疼得厉害, 并未注意到门口有人, 这会子重新包扎过后, 他才看见一道陌生的身影向他靠近,心下一紧,怯怯地仰头打量着来人。
在他附近的桌旁坐下, 赵令州温声笑问,“你叫文之仪?”
男孩并未回答,看向他的目光尽是防备,反问他,“你是何人?是你救了我吗?”
“呃……”思量片刻,赵令州兀自笑笑,“算是吧!”
虽然获救,离开了那鬼地方,但文之仪仍觉着不安稳,不明白此人为何要救他,目的为何,
“恕我愚钝,我与恩人素未谋面,却不知恩人为何对我伸出援手?”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话居然像小大人一般,赵令州见状颇觉惊诧,看来文家家风颇好,才会养出如此优秀的姐弟二人。
其他的孩子可能都吓蒙了,或者对恩人感激涕零,文之仪却还会顾忌那么多,大约是最近吃了太多苦头,才会对周围人这般防备。
为了消除他的戒心,赵令州如实道:“我与你姐姐文宁疏是朋友,她一直在找你。”
“姐姐?”文之仪闻言眼眶顿红,忙上前问他,“我姐姐在那儿?你见过她?”
点了点头,赵令州道:“见过,她现在很安全。”
然而仔细一想,文之仪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姐姐常年养在闺中,一般不见外宾,又怎会有朋友呢?恩人与我姐姐是如何相识的?”
这都能怀疑,赵令州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不好糊弄啊!但若说是在青楼结识,只怕这孩子会担心他姐姐,更何况如今她已离开听月楼,也不晓得文宁疏是否愿把自己的坎坷告知弟弟,赵令州认为自己不该多嘴,还是等她们姐弟见面后,由她自己决定吧!遂道是在宫中,
“你们文家出事后,你姐姐被送往宫中做婢女,我便是在宫里与她相识,得知她还有个弟弟在宫外受苦,这才派人去找你。”
原是如此,见他说得极其自然,文之仪也就没再怀疑,望向恩人的目光满是殷切,“那我现在能见到姐姐吗?我很想念她!”
“当然能,”赵令州此举正是为了让他二人见面,不过文宁疏人在安王府,他想请她过来还得费一番功夫,遂对文之仪道:
“你且等一等,我会尽快安排你们姐弟见面。”
这边做了保证,那边就得加紧行动,只不过他的身份不适宜去安王府,这任务自然也就落在了闵越峰身上。
为帮兄弟,闵越峰不计前嫌,暂时忍下曾受的屈辱,带着贺礼去安王府,亲自向承誉致歉,
“上回是个误会,我一时鲁莽,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大人大量,莫计前嫌。”
端于上座的承誉睨着立在堂下笑得极为谦卑的闵越峰,浑然不把他的话当真,此人面上极为恭敬的做伏低状,心下定在打着鬼主意!
但人已到府中,他也不能不招待,遂命人备茶,假意与他周旋。
心知安王介怀上次的事,不可能让他再见文宁疏,是以闵越峰此次前来还特地带上自己的妹妹。
闵霏霜直言自己曾女扮男装与文姑娘见过面,得知她在此处便想再和她叙旧,承誉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但又不能拒绝一位姑娘的请求,唯有准她前去,他倒要看看,这兄妹二人究竟唱的哪一出!
实则闵霏霜并不晓得兄长的真实意图,闵越峰只跟她说,无意中找到了文宁疏的弟弟,那孩子写了封信,但他见不到文宁疏,这才让她同行,好让她帮忙将信带给文宁疏。
居住在朗清轩的文宁疏还在抄写【创建和谐家园】,祈祷菩萨保佑,让她尽快见到弟弟,殊不知此刻文之仪就在附近。
当小昙来禀,说是有人求见时,文宁疏还在想着她初来此地,能有什么人会找到这儿?出去一看才知,原是那位青衫公子,不,应该是闵姑娘才对。
说来两人只有一面之缘,她看闵姑娘性子爽朗,对其印象极好,但却不知闵姑娘何故找她。
那回相见是在夜间,且她只看一眼文姑娘的真容就藏了起来,并未来得及细瞧,这回两人再相见,闵霏霜才算真正看清这位姑娘的面容。
这么好看的姑娘,难怪赵令州会动心,虽说上次他为了文姑娘而痛斥于她,但这都是赵令州自己惹的事,说到底文姑娘并不知情,她不该怪人家才对。
如此想着,闵霏霜也就没对文宁疏摆脸子,按照兄长的嘱托,将信封自袖中掏出递给她。
文宁疏疑惑接过,“这是……”
说了可就没什么惊喜,闵霏霜神秘一笑,“打开你就知道了。”
当信封拆开之际,她心头的疑惑瞬变成难以抑制的惊喜,宁疏眸光顿亮,紧捏着信纸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这……这是之仪的字迹!”难以置信的文宁疏忙问她这是怎么回事,“请问闵姑娘这信从何而来?你见过我弟弟?他现在在哪儿?”
耸了耸肩,闵霏霜只道不大清楚,“我只负责送信而已,具体的得问我哥,是他救了你弟弟。”
闵越峰居然救了之仪?文宁疏百思不解,虽说她讨厌此人,但事关她弟弟,她做不到不闻不问,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前厅找闵越峰问个清楚。
闵越峰就猜文宁疏看到信后定会主动过来,是以当正在品茶的他听到下人汇报,说是文姑娘求见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法子凑效了。
目光锐利的承誉捕捉到闵越峰唇角那一闪即逝的笑意,顿生不祥预感,微扬首,他冷声拒绝,
“就说本王在招待贵宾,没工夫见她,让她回房去。”
闵越峰也不吭声,只因他很笃定,无需他帮腔,看到自家弟弟亲笔信的文宁疏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求见。
果如他所料,在下人出去通传了安王之意后,外头还是没消停,焦急的文宁疏一再央求,“若是寻常事也就罢了,我自不会没眼色,但此事不同,还请你跟王爷再说一声,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见他!”
方才王爷面色不愈,下人不愿再去碰钉子,不肯再传,请她速速离去,闵霏霜见状顿时升起了保护欲,上前拉住文宁疏的手腕,扬起小脸儿怒斥那下人,
“闪一边儿去!”而后又对文宁疏道:“他不带便罢,我带你进去,我就不信你们连镇国公府的人也敢拦!”
下人们哪里敢拦这位闵姑娘,不得已之下,只好由着她们进去。跟过去的下人怯怯地望向主子,
“殿下,奴才拦不住啊!”
终究还是来了!想来定是这闵姑娘跟宁疏说了什么,否则以她的性子,不至于乱闯。
也罢,且看看闵越峰究竟想怎样。改了主意的承誉朝着门外的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无需再管,下人这才如释负重,赶忙退去。
进得门来,文宁疏朝着安王福身行礼,闵越峰率先起身,装作彬彬有礼的向她请罪,
“那回我喝了点儿酒,行为鲁莽,得罪了姑娘,过后我十分后悔,赵兄也狠狠的训了我一顿,我自知失仪,还请姑娘见谅。”
此刻的文宁疏哪有心思与他计较这些,一心只想知道她弟弟的下落,疾步上前向他打探,“那封信真的是之仪写的吗?你打哪儿找到他的?他现在人在何处?”
之仪的信?上座的承誉闻言,面上不动声色,但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昨儿个他收到消息说是之仪被人劫走,当时他就在怀疑,很可能是赵令州干的好事!今日这闵越峰就来此拜访,还借他妹妹的手传递之仪的信件,足以印证他的猜测,他们抢着搜救文之仪,无非就是想借着姐弟亲情,从他这儿把文宁疏带走!
果不其然,那闵越峰点了点头,邀功似的对文宁疏笑道:“对,的确是我救了他,还无意中得知他有个姐姐叫文宁疏,我就想着好人做到底,干脆让你们姐弟见一面,权当我为之前的冒犯赔不是。”道罢他又引诱道:
“文姑娘可要跟我一起去见他?”
她当然想见她弟弟,但是跟闵越峰一起,她总觉得不放心,外人只当她叫闻雪,知晓她真实身份的没有几人,此人突然找上门来,似乎对内情了如指掌,文宁疏越发觉得可疑,
“敢问世子如何晓得我的身份,又是在何处找到我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九点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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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是丞相府嫡小姐,书香门第,矜贵知礼,有丞相这个学生满朝堂的爹,嫁什么人家不是任她挑选。
然而就在太子亲自来提亲这天,她却将目光看向那个坐着轮椅,目光深沉的男人,转而对势在必得的太子道:劳烦把聘礼抬回去吧!
放着将登大宝的太子,她选了那个少年意气风发,却因一场战役尽毁的王爷,背后不知受了多少不解和嘲弄。
久经辗转,当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所有人来恭维她,皇后真是深谋远虑,皇后真是慧眼识人,她却只想起了前世,当初那个浅薄的自己选择了太子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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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的疑心可真重, 闵越峰暗叹, 幸得自己早已备好说辞, “那日与傅淞一起喝酒, 无意中听他提起, 方知姑娘姓文, 至于你弟弟,当然是在矿场找到的。”
傅淞?他说漏嘴倒是有可能, 但闵越峰的行径依旧可疑, 不像是安好心之人, 警惕的文宁疏紧盯着他, 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何世子不直接将之仪带过来见我,定要我过去?”
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闵越峰可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不会以为我在骗你吧?”
否则他又怎会大费周章的过来报信儿,直接带人来岂不是更省事?
看出她的疑虑, 闵越峰遂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她, 文宁疏接过一看,眸光顿亮, 愣怔当场!
若说笔迹可能被模仿, 但这红线串着的桃核她可是认得的, 这桃核还是她大哥亲手雕刻的小兔,上面还刻着仪字,正是大哥送给之仪的, 而这红绳则是她编的,不可能造假!
这核桃既在闵越峰手上,足以证明他真的见过她弟弟!
而那闵越峰故作不悦,一脸愤慨,“好心给你带消息,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反倒怀疑我?既不信我,那我也懒得废话。”遂叫上自家妹妹,准备离开。
心知文宁疏是对越峰有顾忌,闵霏霜拉住她胳膊劝她莫怕,“你不信他,还能不信我吗?我的确见到了那个孩子,与你长得很像,你且放心,有我保护你,我哥他断不敢欺负你,跟我走吧!”
闵霏霜是热心肠,宁疏对她还是有好感的,但她实在想不明白闵越峰此举是何意,也就不敢贸然行动,以免又生祸端,掉进陷阱,可若不去,她就无法见到弟弟,这又该如何是好?
无措的宁疏不自觉的望向承誉,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承誉见状,已然猜出闵越峰的用意,但他并未拦阻,
“去吧!自安王府走出去的人,本王相信世子定会以礼相待!”
饶是听出这言辞间的威胁之意,闵越峰也丝毫不惧,依旧笑脸相迎,“那是自然。殿下的人,在下哪敢怠慢?”
既然承誉没反对,那就应该不会有事。文宁疏也就没再犹豫,跟随闵氏兄妹一道出了安王府。
闵越峰自不敢把人藏在镇国公府,而是安置在凉风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