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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卫看到容濂受了伤,脸色一变,正打算走上来搀扶他,就看到自家主子制止的眼神,握着身侧姑娘肩膀的手掌又紧了几分。
他微微一愣,急忙退到一旁,然后扶着容濂和虞怜上了马车,他心中极是疑惑,自家主子最近的行为越来越奇怪了。
他记得主子之前被贼人追杀,背后连中数箭,还能将那些贼人全部杀死,然后撑着回到府邸。
如今肩膀受的伤同之前压根没有可比性,怎么主子就脆弱地需要小姑娘搀扶了呢?
马车外暗卫一头雾水,马车内的容濂压根不知自己在属下心目中的形象低了几分。
他静静靠在车壁上,凝视着坐在他身侧的虞怜,此时车厢内不甚明亮,他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虞怜的脸部的轮廓线,只觉得眼皮越发沉重。
周围一片寂静,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此起彼伏,虞怜低着头,看着手背上已经干了的血迹,心中百感交集。
前世今生,除了父兄,从未有其他男子为了她将生死置之度外,以前她以为安时于算是一个对她好的人,然而最后却倒戈东院。
她觉得自己心底好似有一处变得柔软,虞怜正沉浸在思绪当中,就听到男人喑哑的声音响起“虞小姐,你可是在调查你二叔之事?”
容濂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之前以为不插手此事最好,然而方才那群黑衣人已经盯上虞怜了。
他必须尽快将虞城北的真面目揭开,而后顺藤摸瓜,将其阴谋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不然小姑娘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虞怜闻言愣了半晌,容濂怎会知晓此事,难不成是大哥告知,她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此事?”
“我还知道,虞城北养的外室,以及他和贡穆的联系。”容濂凤目半眯,语气阴冷,前世他因虞城北之事费了不少心思,所以从头到尾,他自然都知道。
“你,是何人?”虞怜眼底露出些许警惕之意,她虽然感激眼前的男人,但是并不代表她容许他插手镇国公府之事。
容濂看着小姑娘紧蹙的杏眼,小脸一本正经,他忍痛低声笑道:“是被你二叔追杀之人,方才之事,正是你二叔等人策划的。”说罢指了指肩膀上的伤口。
他重生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回了京都,除了是为虞怜而来,还有虞城北和贡穆等人的阴谋,不曾想刚到京都他就暴露了,便一直被虞城北追杀。
不过好在,虞城北并未认出他真正的身份。
“这?他为何要追杀你?”虞怜心中大骇,心底疑云密布,为何容濂会和二叔有所牵扯?二叔和贡穆那只老狐狸又有什么阴谋如此大动干戈?
这其中难道不仅仅是家中兄弟之事,而是虞城北还有更大的野心,她脑海一闪,想到了那日容濂在书房中说的那个故事。
因为野心更大,所以劝阻之人只能死?
“这件事极为复杂,一旦事发,牵连之人甚广,虞小姐最好尽快分家,若是需要,我可助你。”容濂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说白了就是想和虞怜有更进一步的接触罢了。
虞怜看着容濂神色郑重,她不由地眨了眨眼,她想到了前世父亲失踪之事,过于虞城北有关系,她若是能借容濂之手,查探此事,反而能避开虞城北的算计。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容公子了,不过此事怕是没有那么轻松处理,二叔是一个心思极为谨慎之人,不容易露出马脚。”
容濂目的达成,心里微微放松,正要开口,只觉得一阵眩晕,继而便朝着一旁倒去。
虞怜完全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方才还清醒的男人晕了过去,脑袋磕在别车壁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容濂本还有些清醒,如今是彻底地晕了过去。
“主子,您怎么了?”坐在外头赶车的暗卫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容公子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虞怜急忙我应道,她将男人扶了起来,在他头底放了一个软枕,长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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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着男人带着的面具,极为好奇他生得何样,犹豫了将近半刻钟,虞怜便将手覆在面具上,她小心翼翼地将面具揭开了一个角。
此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到外头的暗卫说道:“虞小姐,容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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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卫将她送回镇国公府,此时镇国公和虞瑾、虞珩正等在门口,她因刺杀之事而惴惴不安的心方落回原处。
镇国公等人细细将虞怜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受伤,这才安下心来。
“怜怜,今日怎么会突然遭遇刺杀?”镇国公心中担心,方才步兰和水儿哭的稀里哗啦,说虞怜遇到了刺客,将他吓得不轻。
“爹爹,今晚之事不简单,和二叔有关。”虞怜总觉得夜长梦多,此时既然和镇国公府有关,那父亲介入是最有效的。
镇国公闻言脸色一凝,虞瑾心中颇为惊讶,倒是虞珩,像是意料之中,他以为此事自己能解决,不曾想怜怜竟然也被牵扯其中。
几人到了书房,听着虞怜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皆是变了脸色,镇国公压根没想到,自家二弟会和贡穆勾结在一起。
“父亲,二叔在外头的宅子置了一个外室,那外室已经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了。”虞瑾原本和虞怜打算自己处理此事,毕竟那时以为是家事纠葛,谁知如今竟演变成朝廷之事。
“你们如今先别管此事,特别是怜怜,今日虽然是被人连累,但到底是暴露了,这几日你且乖乖呆在府中。”镇国公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家女儿,他混迹庙堂多年,当然知晓其中的腌臜之事。
虞怜这样的小姑娘,从未接触过那些手段肮脏之人,若不小心,就会如今日这般,丧命刀下。
“父亲,官场如何女儿不管,但是分家这件事,女儿想亲自处理。”前世镇国公府被二房蚕食,镇国公失踪,这如今看来,皆是拜二房所赐,她不可能忍下这口气。
“怜怜,你……”
镇国公刚开口,就被守在外头的小厮的敲门声打断了。
“国公爷,安少爷来了,如今等在门外,说要见一见您和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太子火葬场经验贴:
追妻第一招:卖惨。(我没事我很好,你不用理我=我真的很难受,需要媳妇亲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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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镇国公今日被安时于彻彻底底恶心了一遍, 他之前还动作将虞怜许配给安时于的心思, 如今像吃了苍蝇一般, 心中膈应得慌。
“等一下”虞怜连忙喊住外头的小厮, 继而看向自家父亲道:“父亲,他毕竟是母亲的侄儿,不如见他一面, 将事情说清楚, 然后让他离开罢。”
虞怜不是不打算追究, 而是不想闹得太难看了,安时于毕竟是母亲娘家那处的亲戚,若是因他一人,和外祖家撕破脸, 倒也不好看。
“怜怜, 他做得太过分,险些伤了你, 为父不要他命, 已经是大度宽容他了, 明早让他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之后再让为父在京都看到他, 见一次打一次。”镇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虞怜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其他人休想亵渎。
虞瑾坐在一旁也附和着自家父亲的话,之前安时于对他们亲如兄长,如今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是品德丧失,就是性格扭曲。
虞怜哭笑不得地看着镇国公像小孩子一般发脾气,心中一暖,然后示意虞珩帮她说话。
她走过去挽住自家父亲的胳膊,软声笑道:“爹爹别气,女儿之所以想见他,是觉得他和二叔之间的关系或许更深,两人不可能突然就走到一起,他一定有把柄在二叔手中。”
“父亲,儿子也觉得最好当面问清楚,不然这事情到最后还是会便宜了二房等人。”虞珩静静地看着镇国公,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那个梦里,镇国公突然失踪,而二叔则在官场之上却步步高升,春风得意,这其中也许有联系。
镇国公看着一本正经的儿女,他想到方才虞怜说的虞城北和贡穆有所牵扯之事,他思索了片刻,方凝着脸色点了点头。
安时于被小厮领进来时,他略略地扫了一眼,便看到镇国公黑沉着脸坐在上首,虞怜等人也是冷着眉眼看着他。
他朝着镇国公作了一揖,定了定心神,然后低声道:“姑父,是时于的错,此番前来是和你们告别的。”
他说罢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虞怜的方向,他自知不配得道虞怜的原谅,但是心中对虞怜却是极为愧疚。
安时于思于此低垂着头,而坐在上首的镇国公紧紧握着茶盏,若不是有他们几人在场,怕是这个茶盏就要飞到安时于的面门上了。
“你有话直说。”镇国公冷冷地将茶盏扔在桌上,茶杯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当中显得极为突兀。
安时于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镇国公因为姑姑的原因不想闹得太难看,他跪在地上朝着镇国公磕了头道:“此次是时于之错,不求原谅,此次之所以有此算计,是因为虞城北那处有我的把柄,不得已而为之。”
“你为何会同他扯上关系?”虞珩闻言疑惑地看向安时于,在那个梦里,并未出现安时于这个人。
安时于沉吟了半晌,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然后低声将他和虞城北的渊源娓娓道来。
他之所以来京都,是因为六年前的一桩姑苏旧案,有一户人家被仇人灭门,几乎所有人都命丧火海,只有那个女儿因出门未归,逃过课一劫。
那时候他在外和父亲经商,半月后才得知此事,他赶回去时,只看到墓碑和排位。
那户人家的女儿,和他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本该在十五岁那年嫁给他,然而家中却突然遭遇如此变故。
他发了疯似的寻找那个女孩,最后听说她和两个少年一起去查探此案的真相。
他跟着线索指引一路找过去,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女孩时,她已经吊死在家人葬身处的一棵树上,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素色的茉莉花的荷包,里头是她收集的证据,而那两个少年则是不见踪迹。
他着人到处调查,最后收到的消息是是那两个少年哄骗了她,先是说好要一起查案,最后却突然消失,害她走投无路,才导致了她的死亡。
安时于心中愧疚万分,然而逝人已逝,他能做的只有替他们报仇雪恨,所以他一路调查追踪,最后发现了那两个少年的踪迹。
一个是顾宰相之子顾若安,一个则是当朝太子臧凌霄,他前往京都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安时于蛰伏了两年,在这过程当中认识了虞城北,他那时候正打算镇国公府,谁知不知何处暴露了行踪,被虞城北发现他此行的目的,以此要挟他,让他替他们做事。
他那时候心中只有报仇的念头,而且在京都的势力也比较弱,所以他就答应了虞城北的要求。
“所以,太子之死和你有关?”虞怜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过了一遍,怪不得每次只要臧凌霄出现,安时于必定也会跟来。
“是,不过并不只有我,还有虞城北,不过是不是只有他,我并不知晓。”安时于看着虞怜眼底的不可思议,他心脏骤然一痛,他知道是他辜负了虞怜。
他对她的感情不同于那个女孩,前者是心动,后者是怜爱,总归是不同的。
“可是长公主花宴那次?”虞怜静静地看着安时于,心里的疑团也渐渐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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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虽已经不爱臧凌霄了,但是此事还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没想到安时于心思藏得这么深,而且下手如此之狠。
最让她心寒的是,他从始至终都在利用她,掌握太子行踪,从她和大哥处了解太子的信息,此间种种,都让虞怜对安时于失望。
“怜表妹,臧凌霄死有余辜,他是当朝太子,既然答应将那无头案查得水落石出,为何最后又突然离开?最后害了一条人命!”安时于将所有错归结于臧凌霄,他不愿虞怜陷入对臧凌霄的怜悯和怀念中。
“安表哥,此事你可真的查过?他为何突然离开?你心怀仇恨,犯下大错,可想过最后结果?”虞怜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之前对安时于的怨气,如今听到真相,却只觉得造化弄人。
她前世含恨而死,如今重来一世,也是为了复仇而来,她没有资格去责怪安时于,只是安时于年少冲动,到底是轻率行事了。
“并未,我只想让他偿命。”安时于像泄了气一般,喃喃自语。
“此事事关重大,虞城北那处我自会查探,只是杀人偿命,你也逃不了。”镇国公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安时于,心中怒气消了几分,但还是不愿他继续留在镇国公府。
谋杀太子,安时于必定会为此付出代价,8他被虞城北忽悠,成了杀人的刀,虽然有苦衷,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然而你们还需注意虞城北,他野心不小,不仅要坐上你的位置,还意欲争夺家产。
除此之外,据我所知,虞城北所养的外室,身份并不是袁州瘦马如此简单,那个女子手段了得,估计动了进镇国公府的念头。”
虞怜自然知道,只不过她倒没想到,那女子隐瞒了她的身份,不过无所谓,只要能让二房永无翻身之日,就可为之所用。
安时于说完,便起身告辞,他所知道也就这么多,若不说出,怕是就没命说了,这是他欠虞怜的。
镇国公见安时于走后,便也将虞怜赶回院子,他打算和虞瑾两兄弟讨论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虞怜知道自家父亲是为了自己着想,也不强求,提着灯笼回了院子,月色极美,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草木的香气,然而她却没有赏月的心思。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了四五日,她这几日她都在想如何应对虞城北之事,正当她靠在窗台上发呆时,步兰便捧着一个精致木盒走了进来。
“姑娘,外头有个小厮送了东西来,说是容公子送过来的诊金,问您前几日的药粉可还有?”
虞怜听步兰一言,这才记起来,容濂为了救她而受伤,如今正在府内养伤。
她本该去看看他,毕竟是救命恩人,这几日忙着府内的琐事,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步兰,你让小厨房炖份药膳,然后从私库当中取一棵人参备着,等会跟我出去一趟。”虞怜急忙下榻,随意将木盒丢在桌上,然后去了偏房准备药粉。
虞怜这厢顾着准备东西,完全忘了外头有个小厮等在门外,那小厮左顾右盼,久久不见人来,他又怕空手回去,惹得主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