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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太子殿下有喜了》-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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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路过罢了,看见殿下在这儿,便过来打个招呼。”慕容彧风光霁月地说道。

      “这个时辰,王爷不是应该在宫里批阅折子吗?”

      “殿下在漱玉轩会友?”

      慕容辞直接无视他的问题,道:“时辰不早了,本宫该回宫了。”

      他看着她登上马车,薄唇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马车行驶,他猛地跳上马车,马车轻轻一震,车里的慕容辞感觉马车晃震了一下,接着看见一人弯身进来,堂而皇之地坐在左侧。

      她拢了拢眉心,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莫非王爷觉得本宫的马车更为舒适?”

      慕容彧执起矮几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殿下的马车镶金嵌玉,舒适之外还有一股淡渺的清香,本王逐香而来。”

      慕容辞心头一凛,眉心一跳,他察觉到了?发现了?

      一时之间,她脊背僵直,纤纤素指悄然握紧。

      他悠然品着茶水,一时无话。

      方才艳阳下那一眼,无比惊艳。

      今日殿下身穿一袭白纱无绣衣袍,纯净的白色纱衣在晴灿日光的照射下,宛若千山落雪,又似白芙蓉纤薄柔软,那白瓷般的脸庞灵透明艳,染了轻微的桃花颜色,娇艳得令人怦然心动。

      此时看来,她安静地坐在那儿,若有所思,仿若清雪砌成。窗外流光偶尔流射进来,从她漆黑纤长的睫羽流闪而过,平添几分艳丽。

      他怎么越来越觉着,殿下太过柔秀。

      慕容辞知道他在打量自己,慕容彧也知道她在看自己。

      “那首歌谣,殿下有何想法?”他低缓道。

      “眼下发生的两件事,暗合歌谣里的前两件事。不知王爷有何高见?”她心知他在试探自己,把球踢回给他。

      “你我想到了一处。”他深眸微眯,“可以断定的是,那首歌谣是冲着皇宫来的。”

      “王爷觉得,能查到歌谣的来源处吗?”

      “有心之人散布歌谣,必定不会让人查到。”

      “换言之,我们处于被动的劣势,而且不知布局者的真正用意。”

      “查不到不等于不查。这件事本王会命人查到底,殿下外出还请注意安全,多带几个人。”

      慕容彧看着他,似有关心之意。

      慕容辞漠然道:“下次我会带几个侍卫。”

      因为他也要进宫,因此一路同行。她如坐针毡,很想把他赶下车,可是很难开口。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喊叫声:“出事了……洛河出大事了……死人了……”

      慕容彧从车窗往外看去,不少百姓小跑着往前。他扬声道:“去洛河瞧瞧。”

      慕容辞的纤眉蹙起来,洛河发生命案,莫非是鱼食人?

      街上百姓多,马车行驶得慢,他们索性跳下马车。他握住她的纤细手腕,疾步往前赶,“别走散了。”

      她试图甩开手,无奈他握得很紧,努力了几次都没挣脱。

      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单纯地不想被人群冲散?

      然而,两个大男人这样拉着手在街上疾奔,不是很奇怪、很荒诞吗?

      洛河是洛阳城的主干河道,从城中靠南的地方穿越而过,两岸风光秀绝,垂柳依依,画舫艘艘,店铺林立,是文士墨客、百姓游玩之胜地。

      河畔杨柳下,不少百姓围成一个圈,议论纷纷。

      京兆府的四个衙役已经赶来,在圆圈里保护现场和尸体。

      “后退,后退。”一个衙役大声呼喝,“衙门办事,不要靠得这么近。”

      “都说了不要挤进来,你怎么……”衙役看见一个轩昂男子挤进来,劈头盖脸地斥责。

      慕容彧拉着慕容辞挤进去,脸膛冰犹如覆了一层薄霜,眸光森凛犀利。

      衙役见他器宇轩昂,不后退反而前进,立马拦住他,凶光毕露地说道:“我说的你没听见吗?”

      第1卷:正文 第020章:洛河鱼食人

      慕容彧出行不喜带仆从,只有暗卫暗中跟随。

      若非突发无法估量的危险,暗卫是不会出现的,这是他的命令。

      慕容辞也是如此,今早出宫没有带琴若,只身一人。

      因此,这会儿为他们亮明身份的人都没有。

      慕容彧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在那尽职的衙役面前一晃,“让开!”

      金光一闪,那衙役被闪瞎了眼,依稀只见那枚令牌黑底金字,写着一个大大的字:御。

      御王府的人!

      再看那挺拔男子身穿一袭玄色滚金锦袍,头戴紫玉冠,以及那迥异于芸芸众生的卓绝气度,那衙役断定此人来头不小,吓得双腿发软,一脸的生无可恋。

      御王府的寻常侍卫,他都得罪不起啊。

      慕容辞拍一下他的肩膀,“做得好!”

      那衙役愣了愣,哭笑不得,得罪御王府的人还叫做得好?

      两个衙役察看躺在地上的尸首,慕容彧也蹲下来,慕容辞走到另一边,仔细察看。

      死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从所穿衣裳的质地判断,家境颇为富裕。然而,她湿透了的衣裳破了好些洞,残留着血迹,秀丽的面容残留着几缕鲜血,有几处明显的伤口。

      如此死状犹如女鬼,吓得那些围观的人后退了几步。

      一个衙役正在询问一个中年船夫,那船夫在前面不远的河道看见河面漂浮着一人,便把人捞上来。

      这时,百姓的议论声传进慕容辞的耳朵。

      “这位妇人的脸好像是被什么啄的,那么多伤口,太可怕了。”

      “会不会是鱼食人?这几日不是传唱有一首歌谣吗?里面就有鱼食人。”

      “我看八成是了,你看她的左手,被啄了一块肉。”

      “世上竟有鱼食人这种荒诞可怕的事!不知是什么样的鱼才能吃人。”

      “一定是洛河里的水怪,鱼精!”

      “好吓人啊!”

      慕容彧看过尸首,站起身将目光投向慕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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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风送来冷凉,柳枝在她周身轻摇,她一身纯净柔软的雪白被翠色杨柳衬得纤尘不染

      他站在她身旁,看见细碎的日光在她白瓷般的小脸闪烁,从她纤长的睫羽滑过。

      “粗粗看来,似是鱼食人。”他压低声音,沉得沙哑。

      “还要等仵作验尸后才能确定死因。”慕容辞的心揪得紧紧的,寒气自脚底蔓延而起,迅速传达到四肢百骸。

      倘若那死者真的是被鱼杀死,那么接下来应验的是不是玉窃国?

      那将是社稷劫难,万劫不复。

      想到此,她的双腿酸软得几乎站不住,脑仁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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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风送凉,慕容辞觉得冰寒刺骨,眼前一黑……

      慕容彧本是看着仵作验尸,察觉身旁的太子软倒,立即眼疾手快地揽住她。

      臂弯里的身躯怎么这么烫?

      他摸摸她的额头,立即把她横抱起来,挤出人群,大步流星地赶往马车。

      发着高烧,殿下竟然不自知。

      马车上,他把她放下来,她幽幽转醒,看见他近在咫尺,精致而冷峻的五官在眼前放大,连忙慌张地坐好,心砰砰地跳动。

      方才她好像晕了?

      “殿下染了风寒,发着高烧,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慕容彧斟了一杯尚且温热的茶水,递到她唇边想要喂她喝,语气里似有薄责。

      慕容辞默默接过茶杯,悉数饮尽,“或许是今早淋到雨,没及时更衣,染了风寒。”

      脑仁疼得厉害,四肢酸疼无力,作呕的感觉一阵阵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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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抱着双臂、面色发白,他解开外袍,体贴地披在她身上,还帮她裹好。

      慕容辞接受了他的好意,虽然很不自在。

      这玄色滚金锦袍沾染了他的气息,那是一种夹杂着沉水香与盛年男子的阳刚之气的气息,很好闻。她想到那个暗夜的痴缠,撕心裂肺的疼痛,钢刀般的磨合,健壮有力的躯体,那些屈辱的姿势……梦魇似的纠缠着她,让她不得安生。

      她几乎无法克制,把玄袍扔出去。

      然而,最终克制住了。

      慕容彧温柔地把锦袍拉了拉,“还冷么?”

      “好点了。”她的头痛得有点恍惚,他的一言一行充满了春水般的温柔。

      “你先睡会儿,到了本王叫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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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地凝视她,她的容颜宁静苍白,纤长的睫羽扇下一抹鸦青,偶尔从车窗漏进来的天光从她面上水波般滑过,稍纵即逝。

      马车颠簸,她偶尔眉心微蹙,好似忍受着难言的痛楚。

      慕容彧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把她微蹙的蛾眉抚平,却愣愣地僵在半空。

      陡然,马车剧烈地震动,接着急刹车似的停下来。

      慕容辞自迷糊中震醒,与此同时身子往前跌去。所幸他眼疾手快地大跨步把她抄在怀里,接着坐在她原先坐的位置旁边。

      她剧烈地喘着,受惊不小,趴伏在他怀里,苍白的小脸隐隐透出一抹桃花般的粉红,娇艳柔软,撩人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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