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那您可是要找个客栈先住下?咱们来晋国一事舟国那边还不知道,不如就让微臣先进宫与晋国的人商谈,您就不必如此冒险了。”
说着,他还看了眼跟在后头的便衣侍卫,此次带来的都是高手,城外也有人接应,定不能让皇上在这出事。
闻言,青衣男子只是眸光一动,忽然淡淡道:“不用,我自己进宫。”
说话间,他脚下步伐也加快不少,后头的人也是无可奈何的跟上。
——
屋外寒风刺骨,内殿中却被炭火烧的温暖如春,寂静的氛围下只剩下棋子落盘的清脆声,身上盖着薄毯的女子就这么撑着下颌,目光如炬盯着局势一边倒的棋盘,可盯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出奇制胜的方法。
都说让她的,结果就是一直吊着她不让她输而已。
一想到这,她顿时一脸幽怨的去看对面的人,男人身着一袭暗金色长袍气质清冷,此时正坐在那看着书,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格外漫不经心。
“下棋的时候还这么不专心,这可是一种极其不尊重对手的行为,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忍了许久,柳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就算自己棋艺差,那也不用这样藐视她吧。
闻言,男人余光一扫,忽然眉梢一动,“你说的对。”
见他真的放下了手里的书,柳吟这才心满意足的落下一颗白子,可下一刻,棋盘上忽然不急不缓放下一颗黑子,霎那间,堵死了她所有路。
柳吟:“……”
深呼吸一口,她继续一脸幽怨的看着对面的人,世上居然有这种人。
“说好教人家下棋,结果表哥就知道欺负我。”她撇撇嘴小脸上满是不高兴。
她还以为对方今天怎么那么有空,结果一直坐在那看书,就连和她下棋好像都只是附带的。
秦砚眼帘一抬,声音清淡,“不用功的人都喜欢埋怨师傅。”
“……”
似觉得把人气着了不好,他还是放下书朝她伸出手,后者紧紧抿着唇,慢慢从软榻这头爬到那头,跟着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平日让你识字,你却拿来看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能不能有点长进?”他低着头目光柔和。
没想到这人又提起了那事,柳吟只是觉得脸上烧的慌,感觉这事要被提一辈子了,而且那些话本根本就没有什么污秽,这人就知道戴有色眼镜看人。
一边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躺姿,她仰着头认真道:“我平时也看史记呀,只是表哥没有看见而已,就如此断章取义,着实叫人伤心。”
她说着还偏过头,愤愤不平的望着窗前,粉唇紧紧抿着,白皙的肌肤上还带着抹微红,挺翘的羽睫眨啊眨充分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忿。
男人没有说话,直到感觉衣袖被人悄悄揪着,才将视线投在那张愤懑的小脸上,声音低沉,“若是以后孩子也像你这般不长进,朕怕是要成为晋国的千古罪人。”
柳吟:“……”
自己不就是看了本话本,怎么就害他成为千古罪人?
眨眨眼,她翻个身,脑袋枕在他腿上,一边妥协似的道:“我不是说以后都不看了嘛,念书念书,我保证念书,待会便去抄史记,然后再交给皇上检查好不好?”
说着,不知想起什么,她突然腾地一个起身,跟着便从软榻角落的盒子里拿出两个荷包,一脸期待的递过去,“好看吗?”
荷包一个蓝色一个灰色,一个绣着鸳鸯戏水,一个绣着蝶翼双飞,比起上次粗浅的针脚,这次的的确要精细许多,图案也是像模像样,角落里还绣着三个字。
¡¡¡¡Ò÷ºÍÑâÖм仹ºÈ×ÅÒ»¸öÆæ¹ÖµÄ·ûºÅ£¬ÇØÑâ²»ÓÉÑÛÁ±Ò»Ì§£¬¾ÍÕâô¶¨¶¨µÄ¿´×ÅËý¡£
红了红脸,柳吟抬手指了下中间那个爱心,轻声道:“这个代表喜欢或者爱。”
不需要什么山盟海誓,也不需要生死相随,有些东西它就是存在了,就连柳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殿内瞬间寂静一片,和以往说的甜言蜜语不同,喜欢是喜欢,爱这个字还是柳吟第一次说,一时间还有些不好意思,小手紧紧揪着他袍角。
望着那张泛着霞红的小脸,秦砚眼中闪过一丝暗色,一边将荷包放入怀中,“油腔滑调。”
撇撇嘴,她面上又染上一抹幽怨,可下一刻又被人拉进怀里,一只大手骤然握紧她的后颈,耳边也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最近胃口不好,那可有想吃的东西?”
想了想,柳吟慢慢道:“我想吃扬州的青梅。”
“可是扬州离这里那么远,而且这个季节也没有青梅。”她喃喃出声,似带着抹可惜。
秦砚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眼怀里的人,而就在这时,屋外忽然走进一个人,只见小禄子神色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
见此,柳吟立马来到一旁不去听,而小禄子也伏在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神色严谨。
闻言,秦砚忽然眼帘一抬,意味不明的扫了眼对面的人,跟着走下软榻似要离去,柳吟顿时眼巴巴的问道:“那你晚上还过来用膳吗?”
她自然不会问对方有什么事,可也知道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这人不会立马离开。
“你自己吃。”
说完,男人离去之际忽然目光如炬的回过身,薄唇微启,“今日你不准出承乾宫。”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哥哥又吃醋啦~
第80章 发现
柳吟还在想着今天自己又可以偷偷吃甜食了,骤然一听对方这话,顿时一脸懵逼的愣在那,直到人消失不见才猛地回过神,整个人都陷入了凌乱中,跟着又连忙加快步伐追上去。
一出内殿,外头的宫人立马屈身行礼,秦砚看了她们一眼,声音微冷,“看好你们主子。”
话落,众人又是一愣,随即连忙应声,“是。”
随着男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屋里却突然追出来一个人,细云和几个宫人赶紧拦了上去,“娘娘留步,皇上说您不能出去。”
柳吟:“……”
看着这一个个拦在她面前的人,柳吟憋着一口气,愤怒的哼了一声,跟着才转身回到了屋里。
凡事都该有头有尾,可某些人却是个异类,莫名其妙就生气,刚刚明明说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把她给软禁了?
肯定和他要见的人有关,可为什么又要把自己软禁?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呀!
寒风肆意,偌大的内殿被炭火烧的温暖如春,柳国正和陆丞相都坐在一旁,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端起茶杯抿了口,视线偷偷投向不远处的青衣男子。
都觉得这东国人举止可疑,明明可以派个亲王过来商议联盟一事,可如今却是他们的新皇出现在这,着实让人猜不透其意,难不成就不怕他们把人扣下?
如今东国刚经历动乱,能继承皇位的早就只剩下这一个,若是对方死在这,东国必定会陷入大乱,这时他们就可以趁机一举攻陷。
内殿中气氛格外诡异,陆丞相和柳国正一听到消息也是立马赶了过来,联盟一事可不是什么小事,自然要争取最大的利益。
随着屋外传来一道道见礼声,门外也忽然走进一道暗金色的身影,柳国正两人都立马起身,赶紧躬身见礼,“微臣叩见皇上。”
殿内右侧正坐着一个青衣男子,玉束高冠,做的是晋国打扮,那张清朗俊秀的轮廓带着抹漫不经心,当看到进来的那个气势迫人的男子时,那双褐色眼眸中却是闪过一丝幽光。
忽然起身,他淡淡一笑,“希望这次不是叨扰。”
四目相对,秦砚目光如炬,跟着轻笑一声,“来者是客,怎是叨扰。”
柳国正和陆丞相也跟着默默低下头,都是浸淫朝堂数年的老油条,自然能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可哪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皇上如此好客自然是在下们的荣幸,那在下也就斗胆直言不讳了。”
纪麟身后的那个高大男子突然上前一步,拿着一卷地图在长桌上铺开,一边躬身看向坐在上首的人,“皇上可以看下,舟国地处西海周边,咱们东国与贵国几乎是以合围之势将其包围,若是齐心协力,不出一月,便可攻陷舟国所有州县,而且以舟国如今的兵力来说,是绝对敌不过咱们合力的,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胜负。”
秦砚坐在上首并未说话,只是垂着眼眸,不急不缓的抿着手中的清茶,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不带任何情绪。
柳国正和陆丞相站在那也并未做声,这个他们也有地图,不需要别人来指教。
见此,那个东国的大臣也是笑着抬手指向地图的某个点,跟着在图中画了一个大圈,“当然,我们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商谈联盟之策,此事晋国本就是身外之人,我们自然不会让贵国吃亏,像舟国以南这一片州县,到时候全都可以让给贵国。”
话落,柳国正两人也上前看了眼,一个个神色都有些奇怪,这东国的确够大方,这几乎是一大半的地界了,看来这次也是诚心来寻求合作的,比起舟国那些人开出的条件却是要好上不少。
“这位大人也知道,我们晋国可不是什么好战之国,一向寻求的都是和平之道,与舟国也是相交甚好,如今你们这样岂不是让咱们陷入不义之地?”柳国正一脸为难的道。
话落,一旁的陆丞相也跟着附和了起来,“对呀,你们也知道那突厥年年来犯,我们哪还有这么多兵力援助你们?”
两人虽然是政敌,可在真正的国家利益面前,他们自然是拎得清的,就这点子利益,自然不够吸引人。
秦砚坐在那并未说话,那个东国的大臣愣了下,又看了眼旁边的纪麟,继而还是笑着上前,“这是自然,在下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吗?”
说着,他又抬手在地图的某个地方画了个小圈,“到时候西海这一片自然也是归于贵国,要知道这片海域可是四海中资源最富硕的。”
闻言,柳国正两人又是相视一眼,这个的确是有点意思。
秦砚依旧没有出声,那个东国的大臣也有些拿不透他的意思,只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纪麟。
后者忽然淡淡一笑,目光如炬的看向对面的人,“不知贵国还有何想法?”
殿内又恢复一片寂静,一直默不作声的人忽然放下手中的茶盏,随手拿过一旁的细棍,不急不缓的落在图上某个地方。
霎那间,那个东国的大臣脸色顿时有些不对了,他见过贪心的,却没见过这么贪心的。
柳国正两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皇上的确是狮子大开口……
“西海关五万,旗山驻军七万,舟国地界不大不小,朕也是怕你们兵力不足以驻守,实乃好心之举。”男人风轻云淡的道。
闻言,那个东国大臣顿时心头一紧,从未想过对方居然直到他们的兵力驻守!
没错,刚刚经历了一场内乱,他们的确没有多少兵力,若不是舟国一而再而三的欺凌也不会开始这场拉锯战,也是因为兵力不够,才会把这么多地界让给晋国,可是这种驻军防守他们东国都没有几人知晓,为何这晋国的人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柳国正也是心头一跳,默默的站在那不说话,整个殿内都弥漫着一抹肃穆的氛围。
看着那张山河遍布的地图,纪麟眼帘一垂,忽然清声道:“好。”
——
寒夜带着刺骨的冷意,晚风不断呼啸而过,夜里,只有不时巡逻过去的御林军出现在宫中四处,当一切都陷入寂静,两道脚步声忽而清晰的响起在御花园中。
小路是通向高宇阁的,一个处在深宫最外围的宫殿。
“主子,咱们为何不出去住客栈?至少有人在,可这皇宫里的人都是晋国的人,微臣看那晋国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您就不该答应才对。”
听着那压低的声音,前头的人只是不急不缓走在鹅卵石小道上,任由冷风吹动袍角,声音不轻不重,“外人不知,可你觉得我们如今的兵力是否有可能吞并整个舟国?”
话落,后头的人却是没有再说话,他至今也不明白主子为何特意来这,完全就是把自己陷于危险境地。
半响,透过那黑暗的夜空,男子目光悠远的望向某处,喃喃出声,“听说她怀孕了。”
自言自语让后面的人眼神一变,不自觉看向前头这道孤寂的背影,他不是傻子,皇上三番两次提的那个她肯定就是晋国的皇后,这宫里也有只有那个皇后怀了孕。
“您……与柳皇后……”他面上带着惊诧。
¡¡¡¡ÏÂÒ»¿Ì£¬Ç°Í·µÄÈËͻȻƳÁËËûÑÛ£¬Ä¿¹âÀäÀ÷£¬¡°ÊÕÆðÄãÄÇö»öºµÄÄîÍ·¡£¡±
他绝不允许有人污蔑她的清白。
“微臣知罪!”人赶紧低下头咽了下喉咙。
当整个皇宫陷入一片黑暗,唯有少数宫殿亮着火光,其中以承乾宫最甚。
来到内殿外时,秦砚抬手拦住要行礼的宫人,待迈步进去时,却见里头的银炭将屋子烧的极暖,烛火幽幽,偌大的软榻上正趴着一道娇小的身影,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裙,还光着脚在那里看书,一边嘴里还在细细念叨着。
“我早就知道我身边有了奸细,居然还把我看话本的事告诉表哥,千万不要被我找出来了,不然一定教教她什么叫做规矩!”
一边咬着糕点,柳吟看着面前的书,任由细云给她捶着背,还在那里警告似说道:“细云你可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一定把你送回府去,这宫里所有人都是表哥的,可你却是不同,你要是也背叛我,那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