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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父亲有天大的过错,可总归她还是她的父亲,她们之间有血脉相承,她怎忍心明知太子要杀他而不理。
本欲离开的脚步一顿,而后听清楚她的话后,自是什么也没说,连头也未回的就便离开了。
白若烟不知他这是答应还是未答应,但无论他答不答应,她也早已决定给母亲换一个住处,也不会再与顾邢有任何关联,他们两人这一世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本就是不该有过多纠缠。
不一会,凌梵竟意外回来。
“太子妃,奴才有话要说。”
凌梵回来,白若烟以为是来替凌亦尘传什么话的,却不想竟然是他有话要说。
“有何话,但说无妨。”
凌梵恭敬作了一个揖,而后开口,“奴才不知娘娘是从何处听来的殿下要杀白大人的话,但奴才日日跟随殿下,自是知道殿下从未想动过白大人,且自从将娘娘娶入东宫后,更是多次暗中帮白大人铲除了许多仇家,若不是殿下,只怕白大人就没了命,如此殿下又怎会杀了白大人?”
看着凌梵的话不像是假,但顾邢和阿莫在院中的对话也是她亲耳听到的,难不成这其中有了什么误会?
“白大人曾追杀过儿时的殿下,殿下虽然不喜白大人,可却也从未为难过他,娶了太子妃之后,殿下更是在暗中多次保护白大人,这一桩一件奴才都是亲眼看到的,奴才敢以性命保证,太子妃所听之事不是真的。”
按着凌梵所说,凌亦尘他竟然暗中保护父亲?白若烟当真是意外极了。
可依着凌亦尘向来不说谎的性子,他身边的人也是一样如此,一时之间到是分不清到底谁说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了。
“凌梵,着你这么说,殿下他最近根本没有想动过我父亲是吗?”
凌梵无奈的笑:“何止是最近,殿下八岁那年被白大人追杀,险些丧命,可这十年过去,殿下从皇子登上太子之位,如今手握权势,却也从未碰过白大人一丝一毫,那些不知哪里传来的谣言,不过都只是无事生非的揣测罢了,娘娘您何需当真。”
依凌梵所说,凌亦尘从未有过动她父亲的念头,可父亲曾经追杀过他,之后又处处与他作对,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样未免太反常。
纵然白若烟心里有一万个疑惑,可如今她所听到的并不是一面之词,听了凌梵的话后,白若烟冷静了不少,她昨日的确太冲动了,不该将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然后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认定了他要报复父亲。
凌梵走后,白若烟自是想了许久,若真的按凌梵所说,凌亦尘从未有过动她父亲的念头,不但如此,他还多次暗中保护,若这些都是真的,那她不但不该怒他,还要好好的谢谢他,谢他的大度,谢他的出手相助。
银壳之事,凌亦尘暗中派人监视了何氏铺子,暗中查出了这家饴糖加工作坊,经过调查,这家加工作坊是顾国公夫人妹夫家的姐姐开的,珊桃每月初和中旬都会托小清子去何氏铺子采买饴糖,而他们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将那日送去的饴糖里掺上了银壳,白若烟每天都要吃上一两颗,如此十几天下来就是几十颗,珊桃怕不够常常会多买些,如此这些含有银壳成分的饴糖便都叫珊桃买了去,即便是有一两颗落下卖去了别家,因着含量轻微,即便是有轻微的不适,但不是长期服用也不会有什么。
“殿下,查清楚了,是顾国公府的小姐顾卿卿做的,她还在皇后跟前说了娘娘不少坏话,否则那日娘娘也不会决意要流掉太子妃腹中的孩子。”
那日还好太后赶来的及时,否则当时查出白若烟是假孕,那必是会被母亲当做是假孕争宠,打入冷宫。
不过想来,顾卿卿这招果然是步步精妙。
“封了那家作坊,将相关人等全部关进大牢。”
“是!”凌梵领命。
而凌亦尘自是再无心思处理事务,他合上手中的折子,便向着皇宫而去。
福宁殿里,皇后闲来无事,正与宫中的两个要好妃嫔说话。
“母后,儿臣有话想与您单独说。”
凌亦尘冷着一张脸,认谁人见了都会不禁打一个哆嗦。
还未等皇后发话,那两个妃嫔便十分有眼力见的离开了屋子。
而屋里的宫人也都瑟瑟退了出去。
“尘儿不帮你父皇处理公务,来母后这是做什么?”
见着他板着一张脸而来,她自知定是来找她算账的,她这一辈子机关算尽,可唯一遗憾的就是她生了一双儿女,这性子却没一个是随她的,月荣随了她父皇是个没心没肺的,而凌亦尘这孤冷的性子和她很像,可这谋划上却总是与她对着来,当真是遗憾。
“自是找母后有事,才放下了手中的事务。”
“哦?”皇后莞尔一笑,“那叫母后猜猜看,我的尘儿可是为了你的太子妃事情而来?”
凌亦尘面不改色,“母后既然知道,那尘儿便直说了,白氏既与儿臣拜了天地,是儿臣自己选的太子妃,儿臣便在未想过将这位置换与旁人,所以还请母后无需再多费心,即便是白氏无子嗣也改变不了她为正宫的位置。”
这话皇后自是听的明白,他这是在责怪那日她要流掉白氏的孩子那件事。
那日她也不知是怎么鬼迷心窍,偏偏要打掉这孩子,若不是太后赶到,只怕是这件事早已成了定局。
可回头细想,她便是也有些后悔了,就算白氏罪恶深重,可那孩子终归是尘儿的血脉,她这个做皇祖母的,也委实太狠了些。
见着皇后没有说话,这和平日里强势的母后很是不同,如此凌亦尘的面色也缓和一些。
“母后深居皇宫,自是见过了许多女子,白氏善良单纯,母后何不抛开所有谣言,亲自看看儿臣选中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亦尘的话,自是叫皇后也有些动容,可即便是白氏再好,她没有背景没有权势,她不反对凌亦尘喜欢她,可若是占着东宫主位的位子却再朝中帮不上分毫,那便是她再千般万般的好,她也是不会认可。
“朝中之事,儿臣自有打算,无需依靠任何人。”
皇后心里如何想,凌亦尘自是一眼就看透了。
皇后心里虽然还觉不妥,可见着自己儿子此刻这么决绝,她又险些做错了事,自觉理亏便在未出言反对。
凌亦尘刚出福宁殿的大门,便撞上了匆匆而来的顾卿卿。
“太子……殿下。”
俨然顾卿卿没有想到,会遇上太子,她本就一脸的神情紧张,再看到面色阴沉的凌亦尘后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你来福宁殿做什么?”
凌亦尘语气异常的冰冷。
母后免去了白若烟的日日请安,可顾卿卿却是几乎每日都入宫陪伴,这福宁殿的门槛都快被她踏破了,一想到她每日在母后耳边吹风,挑拨与太子妃之间的关系,本就幽深的眸子便是更冷冽了几分。
“我……我”
顾卿卿是做贼心虚,一时间支支吾吾的回不上来。
“母后繁忙,无空见你,你回吧。”
凌亦尘也不待她继续说下去,便一口回绝了她。
方才一大帮官兵将姨夫的姐姐一家抓进了官府,不用想定是因为那饴糖中银壳之事。
这件事是她与母亲一手计划的,姨夫姐姐家出事,小姨便是找到了她们,而母亲叫她入宫去找皇后帮忙,若不救出,日后小姨在婆家便再难做人。
“殿下,我是有事来见皇后娘娘的,还请殿下让我进去。”
眼下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望着那冷冽的太子。
“你有何事可与孤说,不要叨扰母后。”
凌亦尘将眸子看去别处,自是十分厌烦她此刻的作态。
见凌亦尘这么说,顾卿卿也知是藏不住了,她入宫前本是想好了说辞,与皇后说是太子妃与太子吹了枕边风,抓了她小姨夫的家人,可如今这人就是太子抓的,她便只能实话实说了。
“殿下,还请放了我姨夫的家人。”
凌亦尘轻蔑一笑,“他们犯了杀头的大罪,岂是你说放就能放的?”
凌亦尘的话自是吓到了顾卿卿。
还不待她反应,凌亦尘便继续说,“念顾国公对朝廷有功,这事孤便不会牵连顾家,若你还执意去见母后,那就别怪孤要公事公办了,还有你若再敢对太子妃不利,下场就如同他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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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尘哥哥……”
顾卿卿自是没有想到,凌亦尘竟然会如此与她说话,回想起儿时他们在一起的时光,纵然如今他贵为太子,对她及其疏远,让她再不敢称他一声亦尘哥哥,可脑海中儿时的那些记忆终归是抹不掉的。
她不能抹掉,亦尘哥哥亦然也不会抹掉,如今他这般的与她冷言冷语说出狠绝的话,她着实不敢相信。
“凌梵,送顾姑娘出宫。”
纵使她一脸的委屈,楚楚可怜,但依旧入不得凌亦尘的眼,更何谈入心。
顾卿卿入宫连皇后的面都未见到,回去后便被顾夫人狠狠的骂了一顿,平日里日日巴结皇后,可到关键时刻却掉了链子,连皇后的面都没见着。
顾卿卿小姨的婆婆沈氏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便是不把她女儿救出来,她就要常住在这国公府不走了,老人家两鬓白发,日日坐在这前厅里,没黑没白的哭个不停,搅的整个国公府不得安宁,直逼的顾国公没有办法,深夜入宫请求皇上赦免,可他前脚刚下马车,后脚东宫的马车也停在了旁边。
凌亦尘自是坐在里面,连车都未下,顾国公便识趣的原路反了回去。
第二日沈家的女儿和丈夫二人被判流放,当日便被押去了边疆做苦力。
当沈家与亲家柳家得知消息时,已然矣,两家联合大闹了顾国公府一通,自是闹得顾老太夫人气的晕死了过去,顾国公一怒之下险些写下休书要休了顾夫人,顾卿卿又哭又嚎,说什么都不肯这才算作罢。
顾国公的事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自是也传到了东宫。
“小姐你不知道,那沈柳两家几十人闯进国公府,见上前阻拦的家丁就打,那情形就如土匪一般,据说吓人的很呢,就连顾老太夫人也被气的晕了过去,一病不起。”
昨日沈柳两家得到消息时,那二人已经被押送出了京城数十里,如此便是板上钉钉,再无转还的余地,故此沈柳两家便是将这心中的怒意全部都发泄在了顾家身上。
两家联合,【创建和谐家园】家丁到了顾国公府时已经是日暮黄昏,所以当白若烟听到这消息是,已经是第二日早上。
“沈柳两家闯了顾国公府?”顾国公府那样身份尊贵的地方,怎也会遭此。
想起上一世她嫁给顾邢时,纵然没有这一世她身为太子妃的尊贵,可却也是人人敬畏,顾老太夫人身有诰命,国公受皇上倚重,顾夫人家势也非同一般,这样尊贵的门厅,她实难想象被人刁难的场景。
“何止是闯府,就连国公府的锅都被人砸了,满地的凌乱,很多家丁都被打倒,躺的满地都是,那情形哪里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的。”
顾卿卿陷害了白若烟,珊桃说起沈柳两家报复顾家的事时,自是说的十分来劲且很是解气。
可毕竟上一世她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这事又牵扯顾邢,纵然这一世他们两个无缘,可听到他家蒙难,她还是觉得有些替他难过。
“顾国公难道没有出面解决此事吗?还有顾卿卿,她不是日日都去给皇后请安吗?”
这么大的事,以顾卿卿的脾气怎会不和皇后说,还有顾国公,他一向得皇上倚重,这样的事想来也只需皇上一句话,便不会被闹得这么不堪。
“顾国公哪里没去找皇上,前儿国公大人深夜入宫,可却被咱们殿下堵在了宫门口,自是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还有顾家小姐,也被咱们殿下堵在了福宁殿外,殿下三言两语就吓哭了顾家小姐,自是到如今也未再敢入宫。”
这些都是珊桃在凌梵那里听来的,虽然她没亲眼得见,可说起来就仿佛是她亲眼所见一般,学的那是眉飞色舞,白若烟觉得她不去说书都有些屈才了。
凌亦尘想来是个不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可若他得知他吓哭的这人,是他上一世的太子妃也不知会做何感想。
“小姐,咱们殿下为了替您报仇,还真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呢,如今整个皇宫都在传,太子为太子妃冲冠一怒,只怕是日后再没有人敢得罪咱们了。”
珊桃一口一个咱们,倒是十分的不见外。
不过凌亦尘也的确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会叫那两个人得到惩罚。
凌亦尘定是早预料到顾卿卿会去见皇后,顾国公会入宫见皇上,所以他便是提前派人守着,只要她们入宫,他便亲去阻止。
而后他又费劲了心思封锁了被流放的消息,当沈柳两家得知消息时,事情早已成了定局,只叫得他们便是有一身的本领,也无处可用。
“珊桃,你可知殿下他在哪?”
想起之前她对他的误会,他不但不计前嫌还这般的帮她,她不禁燃起了愧疚之心。
“听凌梵说殿下最近都在忙朝中的事,常常处理到晨时,故此便直接宿在了宫里。”
原来是朝中繁忙,白若烟心下想着,自那日他在合芳殿离开后,便再未回过东宫,也不知他是否还在生她的气。
顾卿卿的小姨姨夫受到惩罚,饴糖中被下了银壳之事便也随之公布于众,如此白若烟无孕这件事也不用再继续藏着掖着了。
不用再假装怀孕,白若烟顿时觉得这心情都放松不少。
可整个东宫和皇宫的人,都得知了她有孕之事,这突然间又无孕了,众人禁开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