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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个啊……」那人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又喝了一口酒,才说道:「自然是刺杀容砚的。」
我看他这满不在意的样子,更是恼火,「可他的剑指着我,我没看出他想杀容砚。」
「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你什么意思?」
「你在容砚身边这么久,他连根头发丝都没掉,要你有何用?」
我给气笑了,「所以,你们是派人来杀我的?」
他扯了扯唇角,「就当是给你个教训,早点杀了容砚,你也好早点拿银子跑路不是?」
我听完,一时气不过,攥了攥拳头,抬手便一拳揍在了他脸上。
我这一拳力道可不小,他毫无防备,差点被我揍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干什么!」
「我也给你个教训。」我冷不丁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离开了。
……
我偷偷摸摸回了宫,才发现伤口又裂开了,许是因为刚才用力过猛。
可大晚上的,我又不想再麻烦太医,也免得别人问起伤口裂开的事。
我找来了药,拉下了半边衣裳,笨拙地给自己上着药。
只是我刚上了一点,房门便被忽然打开了。
我还未来得及将衣裳穿好,一抬头,竟是容砚。
我略有些诧异,但还是冷静道:「太……太子殿下……」
「嗯。」容砚朝我走了过来,伸手接过我手中的药,慢慢悠悠地问道:「怎么,昨日不是好些了,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我将衣服往上扯了扯,随口扯了句话,「……回殿下,是妾身不小心弄到的。」
「不用拉,你这身材,本宫瞧不上。」
「……」大无语事件。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无奈道:「殿下,妾身自己来吧。」
我刚要伸手去拿,容砚眉一挑,便躲开了我的手。
「欲擒故纵?」他问。
「……」你有病吧?
容砚看我又不说话了,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本宫就爱吃这套。」
「?」真没话说。
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小药瓶,打开后,里面装着乳白色的药膏。
「用这个,以后不会留疤。」
他说完,不等我拒绝,便坐到了我身边,为我上药。
我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一动不动地抿着唇没说话。
容砚垂眸给我上着药,忽然问了一句,「上次本宫问你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我没急着开口。
经历了今晚这桩事,我心里说不心寒,自然是假的。
这次是我运气好,刺客没刺到我的要害,但下次呢,谁说得准?
我真没想到,他们竟要杀我。
可三皇子若暴露了,容砚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会有我的活头啊!
如今我真是骑虎难下。
容砚等了一会儿,见我迟迟不开口,问道:「怎么不说话?」
我微微垂眸,「……殿下做主就好。」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轻嗤了一下,随之应道:「那本宫便再陪他玩玩。」
我转头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的。
他语气很是随意,生死攸关的大事,在他口中跟芝麻粒的大小一样。
容砚上好了药,将我的衣裳往上一拉,随之把药膏放到了旁边,便脱去了最外面的衣裳。
我眼看着他脱掉了衣裳,愣了愣,「殿下……你……」
「往里挪挪。」
见我不为所动,他眯起好看的眼睛,「怎么,要本宫帮你?」
我闻言,撇了撇嘴,满不情愿地往里挪了挪。
刚挪开,他便睡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抱住弱小的自己,小声叭叭道:「殿下,妾身伤势还未痊愈,您这样……是不是也太禽兽了?」
他懒懒地看了我一眼,眉宇间满是戏谑的笑,「本宫没打算做什么,如此看来,本宫不做点什么,反倒对不起你的这句『禽兽』了。」
我一噎,赶忙睡了下去,「妾身什么都没说。」
容砚没再说话,不久后,便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我侧过头,见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的,便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
容砚好像睡着了。
睡着了?好机会。
我从怀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受了伤,我动作有些迟缓。
我小心翼翼地将刀刃对准了被子底下他的身子。
只要我用力,他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握着这匕首,直到手心捂出了汗,都没能下得去手。
我为何会犹豫?杀了容砚,我就能拿银子跑路了。
可他们今日能因为没杀容砚而伤我,明日也能在我杀了容砚之后,把我灭口,左右都是一个死。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日子还长,我杀他的日子多了去了,再留他小命几日,待我明天去问问三皇子。
三
我与容砚相安无事地睡了一夜,我向来醒得早,直到容砚醒来,离开之后,我才起来。
之后,我收到了三皇子送来的信,让我去三王府。
我不知道那日的刺客是不是他下令派去的,毕竟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喽啰。就算三皇子的手下派人将我杀了,先斩后奏,说我没用,他也不会被怪罪下去。
于是我收拾了下,思来想去,又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便悄悄去了三王府。
我见到三皇子时,他正在书房里。
「三殿下。」我喊道。
他抬眸看见是我,目光微微一滞,「你来了。」
容奚目光移到了别处,「江稚,本王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为什么容砚到现在还没死?」
我攥了攥手心,死低着头,「殿下,这件事……急不得啊……」
「急不得?本王给了你多少时间?」
我咬了咬唇,「殿下,容砚他心思缜密您是知道的,我……」
容奚冷冷一笑,「本王要听的不是这些,杀不了人,本王拿你有什么用?」
闻言,我沉默了半晌,没忍住开口问道:「那几日前的刺客……」
「那是本王等得着急了,派人去杀容砚的。」
「可他们为何伤我?」
「这……」他微微一顿,「许是不小心伤错了人。」
我听着这话,心凉得彻底。
那些刺客个个都经过专门的训练,自然不可能会出现伤错了人这种事,他说那人眼瞎我可能会勉强信一信。
所以,那些人伤我,是三皇子默认的,我这条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如尘土一般,可有可无。
我抬头看向了容奚,不禁冷笑。
要不是违约金需要五百两,我早就跑路了,随他们慢慢玩。
「那几个伤你的废物,本王明日便派人把他们杀了。」容奚看我不说话,顿了顿,安慰似的开口道:「你想想,早点杀了容砚,你也好早点拿到银子不是?」
我又低下了头,心冷得厉害,面无表情地应道:「是。」
……
我很快便回了宫,但也已是快中午了,又装作刚醒来的样子,换了身衣裳。
听婢女告诉我容砚上朝还未回来,我才松了一口气。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我跟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方向。
这活儿我已经不想干了,说不准我杀了容砚,他们第二日便会派人来将我灭口。
可我去哪儿筹五百两银子?
我正想得出神时,婢女端着一碗不知什么东西走了进来,说道:「侧妃娘娘,这是太子殿下命人做的南瓜粥。」
她将粥放到我面前,脸上挂着笑容,「各院的姑娘都有。」
各院的姑娘都有?
听见她说容砚给他纳的妾也送了粥,我才放心地喝了这粥。
从三皇子那儿回来之后,我忽然有些庆幸,昨晚没对容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