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遇上这样的人,逃不开,躲不掉,一瞬间,满心头的悲哀几乎将她吞没。
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得快点想办法离开,最好的就是慢慢让他放下芥蒂,相信她,只要到了骊山山顶,一切都会过去的。
灵犀闭着眼睛,默默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高点,再高点。”
负着手站在远处的清冷帝王看着远处跑的欢快的白衣小姑娘,也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
她一身白衣白裙衣袂飘飘,裙摆飞扬,只留的一个模糊的背影,愈来愈远,小跑中轻盈的 身影似是要乘风而起,彻底消失不见,永远离开他的身边。
心脏莫名发紧,心慌得厉害,他看着远处那抹娇小的身影,似是快要抓不住一般。
身子一跃,就停在了灵犀背后,双手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死死的抱着女孩儿,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刚才玩的正起劲儿,忽然腰就疼的厉害,灵犀低头看着腰前那双大手,蹙了蹙眉,瞬间心情就不好了。
也是这分神儿的时间,线就断了。
“啊,风筝。”忽听地女子娇呼。
“孤替你抓回来。”宇鎏抬起头,黑眸阴厉了几分。
“罢了,本就是天上的东西,让它飞走吧。”灵犀【创建和谐家园】嫩小手搭在男人的麦色手背上,间接制止了男人的动作。
宇鎏眯着眼,眼里晦暗不明,像是受到了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一样。
“来人,把风筝抓回来,拿不回来,你们也不用活了。”帝王阴沉地命令着,仿佛身后的侍卫再慢一刻,便要杀人。
身后的威压压得灵犀快喘不过气。
她身材比较矮,站起时只到男人胸口。
他站在身后,胸膛紧紧地贴着灵犀的蝴蝶骨,虽是隔着一层布料,却能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
他极力平稳呼吸,灵犀却还是能感受到那滔天的怒意。
就在思考男人又发了什么疯的时候,突然,下颔就被死死的抬起,男人贴的很近,薄凉的唇差点就要碰上女子白皙娇弱的侧颊,灵犀被迫抬着头,看着拿着风筝飞快赶来复命的玄衣侍卫。
“娇娇儿,瞧,它是离不开这里的。”
无论是断了线的纸鸢,还是被高墙围困下的灵犀,都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灵犀再笨,也听的出来宇鎏话里的暗示。
明明刚才还玩的愉快,转眼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女子的脸苍白,男人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好像是穿过她的皮囊直接看向她的心底。小小的耳垂被火热的舌含住,男人粗糙的指腹也在脸上游走,“娇娇儿抖什么?难道娇娇儿以前说的话都是在骗孤的吗?”
男人锐利的目光似是把她看穿了般。
“瞧瞧,娇娇儿都流汗了,娇娇儿,你紧张什么?”
“该不是孤说得都对,你紧张了吗?”
男人的头就在脖颈边,就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下一秒就要咬上她。
这比以往的他更可怕,女孩儿哆嗦了一下,张了张嘴,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男人见到一脸心虚的灵犀,愤怒到了极点,一把拽过呈上来的风筝,一把捞起,抱着女孩儿大步走回寝殿,满脸阴沉,黑眸里满是怒气。
“娇娇儿,你还是不乖。”微风中似是有男人轻微的叹息。
灵犀此刻几乎已经吓傻了,她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她只觉得从来没见过男人这么生气的样子,女孩儿挣扎着,哭喊着,想从男人牢不可摧的怀里下来,许是害怕极了,她惊慌失措,一口咬上男人的虎口,咬出了血。
现在的他一扫之前温柔克制的模样,黑眸里腥红一片,挑起女孩儿小巧的下巴,邪魅的脸上疯狂狰狞,“娇娇儿,孤的血好吃吗?马上孤就要尝尝娇娇儿的血了。”女子真真切切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兴奋,那是即将获得战利品的极致兴奋和激动,夹杂着迫不及待的疯狂。她真的害怕了,小脸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挣扎的更厉害了,哭喊着。
“你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你放我下来,我讨厌你。”
男人的脸更黑了,无视女孩的哭泣和反抗。
一路上,宫人们老远就让出一条路来。
男人走的飞快,怒气冲冲,胸膛剧烈的鼓动,偏偏脸上还冷静的可怕。
忽然,男人低下头,眼睛里神色不明,“娇娇儿,马上,就让孤喝你的血吧。”
顷刻又满是怜惜,修长的指摸着女子惨白的脸,“娇娇儿省些哭,马上有你哭的。”男人说着,露出一个笑来,灵犀瞪大了双眼,他舔了舔白森森的牙齿,那表情几乎是要把她吃了。
女子愣了一下后,哭得更厉害了,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劲儿在挣扎。
看着远来越近的宫门,灵犀满目恐惧,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将要发生的事情让她害怕,但是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更可怕。
她脸都哭白了,唯有沾了血的唇红的鲜艳,“你放开我。”似是不死心般,她一双粉拳使劲儿拍打着男人的胸膛,穿着白履的小脚亦像濒死的蝴蝶不断扑腾着翅膀。
朱红雕花大门被一脚踹开,后面的事情由于恐惧她已经全然不记得,只是当身体触上柔软的蚕丝棉褥,男人终于松开手时,才像兔子一样从床的另一边跳到了地上。
门呢?门在哪里呢?
灵犀的脑子嗡嗡的,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小小的月白足履都在跳下来的时候脱落了。
她没时间管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了,女子发髻已经散了,花簪也不知掉在了哪里,袜子在奔跑的过程中甩掉了。
粉粉的指甲嵌着的【创建和谐家园】嫩的小脚,软软的踩在铺满棉毡的地上。
门呢?
门呢?
少女回过头看着身后慢慢接近的高大帝王,男人漫不经心地走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双杏儿眸瞪得老大,灵犀浑身发凉,手心里更是冷汗一片,她小腿肚子抖得厉害,甚至走路都不利索了。
女孩儿不知道自己以一种多么狼狈的姿态手脚并用地爬到门前,她准备一把拉开门 ,下一刻,却呆呆地摇了摇头,雀跃的心瞬间已经沉到了谷底。
后背僵直着,灵犀缓缓转过身,她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她边沿着墙角慌不择路的跑,边拼命怕打着窗户和门。
“救命呀!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
“开门呀,开门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娇小的身影在空荡荡的大殿里穿梭着,而另一旁的男人似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方寸大乱。
几乎敲了一圈,所有的门窗都被锁上了。
灵犀实在跑不动了,手敲得都红了一片,她背靠着柱子,目光已经失去了焦距,空的让人心惊。
她披着长发,目光无神的望着悬着琼台的奢靡穹顶,不由悲从心来。
这座华丽的宫殿就像一座笼子,她是雀儿,他就是残忍的猎人。
灵犀垂下长长的睫毛,浑身颤抖着,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接着,充满压迫的矗立在眼前的高大身形就覆上她的身影。
男人蹲下来,曲线妖异的俊美脸庞靠的极近,黑色的玄龙锦袍的他像是掌管幽冥的邪魅,“娇娇儿,你撒谎。”
一双黑瞳里崩裂出来的凶光让人心惊。
意图对推开男人的双手还未碰上,手腕便被死死的捏住了,灵犀瞪着落泪的美眸,惊恐着看着面前愤怒的男人。
“娇娇儿,你还是不清楚你是属于谁的。”一阵天旋地转,少女被就一把抛到了床上。
她挣扎着向前跑,手脚并用还没爬几步,细细地脚踝就被冰凉粗糙的大掌一把握住,硬生生拖了回来。
男人压着她的背,手指慢慢地划过了她由于害怕不断颤抖的下巴,擒着稍稍用力,女孩儿就迫不得已,像是献祭般抬高了头,灵犀挣扎着,可是男人掐的更紧了。
“娇娇儿,你不乖。”
“不乖的娇娇儿,应该怎么惩罚呢?”男人拧着眉,似是陷入了沉思。
顷刻间,巨大的悲伤和恐惧几乎是将它淹没了,她现在就是笼里的雀儿,网里的鱼,砧板上的肉,永远摆脱不了被压迫的命运。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真的害怕。
他说她爱她,喜欢她,可是真正的爱不是这样的?
女孩儿趁着男人沉思的空隙,咬了咬牙,一头撞在了床头的一只三角香炉上,顿时,白皙光滑的额头上破了一个大洞,血流如注。
灵犀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软软的倒在床榻上,眼眸紧闭,鲜红的血顺着额留下来,染红了雪白的衣裙,血一滴一滴的滴答着。
男人像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住了,想伸手去碰,却又不敢,吓得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娇娇儿?娇娇儿,你别吓我。”
“我错了。”
男人伸出的指尖剧烈的颤抖,一向镇定的声音现在也颤抖的不成样子。
他看着奄奄一息,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心揪得紧紧的。 "太医,快传太医。" "娇娇儿,孤不是有意的,孤只是太害怕了,害怕你会离开孤,孤只是想吓吓你。"男人死死的抱住女孩儿瘦弱的肩膀低声呢喃,眉目通红,眼眸里斥满难以置信的点点泪光,可是不管他怎样撕心裂肺地哭喊战栗,白衣带血的女子仍旧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恍若死去一般。 四日后,再次昏昏沉沉地醒来,嘴巴里还残存着不时被灌入的汤药的浓浓的苦味。 思绪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折返回来,美眸一点点睁开,头顶明黄的模糊一团在脑海里晕开,继而渐渐清晰。
床顶的白色珍珠颗颗晶莹剔透,偶尔有风吹来,床帐淡薄的轻纱飘在苍白的颊上,像是挠痒痒般。
一只小手撩开恼人的薄纱,一扭头就看到一颗戴着玉冠的黑色头顶。
男人倏地就醒了,清瘦了许多的脸上闪着惊喜和无措,“娇娇儿,娇娇儿,你醒了。”男人既紧张又激动,说话的时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你,你是谁呀?”
女孩儿和以前一样美丽,娇嫩,除去脑袋受伤面色略显苍白,唇也少了些许血色,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现在却歪着头,满眼的懵懂。
这是娇娇儿从未露过的神色。
“娇娇儿,还记得我是谁吗?”男人前倾着身体,脸近的几乎贴上她的唇,仔细的观察着女孩儿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娇娇儿是因为撞了脑袋失忆了?还是又在骗我?
男人面色未改,小心翼翼的试探到。
“不记得,我不知道你是谁。”
忽然,脖子就被轻轻环住了,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女孩儿嘟着嘴,像是撒娇,“哥哥,这里是哪里?你是谁呀?哥哥,我想回家,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男人的心忽的软了,以前的娇娇儿只会怕他,惧他,嚷着放她走,从来不会像今天这般亲近,他嗅着她脖间的芳香,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后悔无助仿佛就在此刻,在女孩一个小小的拥抱之中无影无踪。
宇鎏从来未像现在这样贪恋着一样东西,仅仅是她的一个笑,一个拥抱,一声撒娇,就能让他的世界从惊涛骇浪到风平浪静,从乌云密布到晴空万里,一切的一切,全部的全部,都是因为她,他怀里的小姑娘。
失忆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这是新的开始。
如果可以用这种手段才可以留住她,孤不介意再阴险一些。
男人紧紧的箍着怀里撒娇的姑娘,目光直视前方,如黑暗的深渊,英俊如神祗的脸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明明桀桀的笑着,却没有声音。
他一遍一遍的摸着女孩的长发,“娇娇儿,你是孤未来的妻子,你下个月就要嫁给孤了,孤是你的夫君,是你的男人。”男人温柔的说着,已经开始想象娇娇儿嫁给他的样子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介意她一直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的娇娇儿在这牢笼一样的皇宫里能依靠的只有他,能看到的也只有他,娇娇儿一切一切都是他的,他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