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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大理寺卿的小锦鲤》-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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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吗。”范宗锡的神色十分僵硬,挤出个笑容应和道,“七爷一向不同我说关于药的事,怎么今日……”

        贺七却并不答,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给这新药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幻梦散’。咱们过去卖的‘幻乐丹’不过是用罂粟子与曼陀罗调制而成,虽能使人欢欣,却不至于让人欲仙·欲死。可这‘幻梦散’却是不同,若是引燃在薄薄的锡片上,吸入一口,管教你不知今夕何夕,直登极乐。”

        范宗锡干巴巴地笑着说:“那自然、自然是更让人欲罢不能……”

        “可不是么。”贺七嘴角勾起个满意的弧度,“这‘幻梦散’还有个好处。只要吸上一次,不光这辈子摆脱不得,但凡断上一顿,便如万蚁噬心一般,难受得死去活来的,你说妙不妙?”

        “妙、妙。”范宗锡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得顺着贺七的话头。

        “这样一想,废掉的那几十个药人,倒也值得。”贺七接着道,“毕竟这‘幻梦散’里最重要的一味药,本就是西南夷族惩罚罪人时用的。吃了那药的,都会在幻觉中疯癫起来。咱们试了这么多次,才拿捏好了剂量,是不是称得上来之不易?”

        范宗锡讪讪地笑了笑,正想应声,却听见卫珩淡声道:“范大人也不必应了。贺七爷这话应该是说给我听的。”

        “可不是嘛。”贺七轻笑了一声,悠然道,“您千里迢迢地过来查探了这么些时日,我总要给您个说法。您说是不是,宁王殿下?”

        范宗锡悚然一惊,在卫珩与屏风之间打量了片刻,下意识地跪了下来。

        “七爷饶命!”他颤着身子磕了个响头道,“我、我不知道此人便是宁王,还以为他是杀害烟罗的凶手,才带来给您过目……”

        “这里没你的事了。”贺七淡淡道,“‘幻梦散’的劲头还是大了些,不如先给你试试。带下去。”

        他话音刚落,候在一旁的那两名船工便上前拖走了抖抖索索的范宗锡。

        “如此,便只剩我与王爷二人了。”贺七的声音里能听出些笑意,“您好不好奇,我是如何得知了您的身份?”

        “这并不难。”卫珩不动声色道,“你只是比本王预想中更快些。”

        “哦?”贺七饶有兴致地问,“怎么王爷落在了我手上,还这么镇定自若的?”

        卫珩淡淡一哂:“七爷神出鬼没,狡兔三窟,单这水城里便有十数条船只的外观与您的画舫相同。水城里亦是遍布你的眼线,若是提前惊扰了你,船一入海,便再难捕捉到你的行迹了。”

        “不错。”贺七点点头,“所以你故意上了我的船,想放线索给你的手下来寻?可我船上的人眼睛尖的很,你的手下一进入方圆百丈的范围,便会被发现的。然而眼下风平浪静……”

        “眼下风平浪静,是因为你船上的人看不到本王的手下。”卫珩沉声道,“他们从水下来。”

        青州多水,他便特意多带了些水性上佳的暗卫。他们自小便受着特殊的训练,在水中闭气可达多半刻,被称作“水鬼”。

        贺七眼皮轻跳了一记,就听见卫珩接着道:“此时此刻,他们应是已经控制了船舱,正驾着船朝青州主城而去。”

        主城的船坞,集结了数千兵马。此番动作,不光要擒拿贺七,更要将赶来搭救他的朱门势力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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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倒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贺七静默了片刻,忽然拍了拍手。然后气定神闲道,“既然如此,我也该还给王爷一个惊喜。”

        他正说着,屏风后面忽然一阵响动,有一道身影自远而近,从大厅那头走了过来。

        走出了屏风,卫珩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面容板正,身材劲瘦的男人,身前还押着一个瘦小的女子。男人的手指奇长,紧紧扣着那女子的咽喉,迫得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那女子的眼睛上蒙着布条,似是被点了哑穴,半丝声息也发不出。然而她应该是能听见的,因为她满脸都是眼泪,洇湿了窄窄的布条,毫无规则地流淌下来。

        卫珩的双手紧握成拳,力道之大,指节都隐隐发白。

        那女子正是阮秋色。

      第91章 脱险(新增500字!) 应该是一更……

        “一直蒙着阮姑娘的眼睛, 不合待客的规矩。”

        贺七坐在屏风后,声音和缓得倒真像是在招待客人:“乌头,把布条松开吧。”

        扣着阮秋色咽喉的男人左手一扬, 那布条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阮秋色眉心紧蹙, 双目大张, 对上卫珩的眼, 便死命挣扎起来, 想告诉他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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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色拼命点头。

        今日午时, 时青接到消息便出门调度。安全起见,她就只在胡府中等待消息。可吃罢午饭, 她便觉得一阵昏沉,等到醒来,人已经在贺七的船上了。

        他们在胡府的膳食一向有暗卫盯着,若非胡坤授意,从厨房里便做了手脚,外人是无法在中途下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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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是问贺七。胡坤之子被这朱门的药害得发疯,他一家老小都有暗卫护着,也不会受到贺七要挟,是以他从未考虑过胡坤变节的可能。

        “还能是为什么,”贺七慢条斯理地答道,“自然是为他那个宝贝儿子。”

        这个解释显然不能说服卫珩:“太医说过,胡升的疯病无药可解。”

        傅宏仔细地给胡升诊过,说那药已经伤及他的心脉, 不可逆转。胡坤也正是因此悲愤至极,满心只想着捣毁那朱门为子复仇,又怎会和贺七同流合污?

        “王爷可知,朱门成立逾今有多少年?”贺七笑问。

        见卫珩不答,他接着道:“在我朝以前,再往前数两个朝代,正是朱门鼎盛之时,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那时还不叫朱门,而是叫做‘太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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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教是臭名昭著的邪教,兴盛于千年以前的南朝,连阮秋色都听说过一二。他们兴炼丹药,以治病救人的名义大肆敛财,【创建和谐家园】一度超过百万。南朝武帝忌惮其势力,多次试图清剿,反在民间激起一股起义之风。

        这场仗足足打了十年,使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虽然成功地让此邪教销声匿迹,却耗空了国库,使得南朝百年之内便被外族侵没,史称“太平之乱”。

        “太平教看似覆灭,实则是更名朱门,低调地隐匿于民间。”贺七接着道,“制药是朱门的本行,这一千年来,攒下的药方精妙无比,便是整个太医院加起来也闻所未闻。接续断肢,改换容貌都不在话下,让胡坤那儿子安安生生地度过下半辈子,就更是小事一桩了。”

        卫珩眼帘半敛,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半晌才说了句:“光为这个,胡坤就敢冒谋害皇室的风险,不怕被诛了九族吗?”

        “王爷言重了。”贺七摆摆手道,“胡坤敢同我们合作,是因为我们绝无谋害王爷之心。朱门无声无息地存在了这么多年,同您作对,闹得鸡犬不宁,可有些不合算。”

        “绝无谋害之心?”卫珩眉梢微挑,“若你放了本王的未婚妻,这话听上去才有半分诚意。”

        “不急。”贺七幽幽道,“都说王爷是罪人的天敌,我们虽不想同您作对,可也得力求自保,得个心安。”

        他等了片刻,没听到卫珩回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也不要别的,请您尝尝这新制的‘幻梦散’。此药能让您得到人间至极的快乐,也能让我们放心。”

        阮秋色心下一惊。按照贺七方才的说法,一旦用了此药,终生都难以摆脱。为了源源不断地得到这药,卫珩便只能默许朱门的存在,听凭他们摆布。

        卫珩的手指在袖中收紧,面上的神情却是纹丝不动:“我便是用了此药又如何?只要让太医们如法炮制,亦不需受制于你们。”

        “这个不劳王爷费心。”贺七从容道,“方才同您说过,‘幻梦散’的原料产自西南夷族,是种名叫‘鬼足’的植物。那夷国已然覆灭,每一株鬼足草都被我们收入囊中。您若想得到这‘幻梦散’,只能同我们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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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口中覆灭了的夷国,便是含光国。”他似是明白了什么,“贺兰家富可敌国,何至于为了区区锡矿便冒险干涉国政。想要含光亡国的,是你们吧。”

        “没错,锡矿一说只是为了劝服先皇。战时国库吃紧,先皇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含光国虽小,却占据着得天独厚的宝地,山林里珍奇无价的药材应有尽有,这一仗打得很值得。”

        卫珩听着贺七轻飘飘的语气,眼底生出些薄怒来。含光国数万人口几近全灭,更使得裴昱,还有无数人的人生骤然扭转。这样的惨烈落在始作俑者眼中,竟然只是一句“值得”。

        “朱门历经千年,许多分支已然忘了初衷,操持起那些见不得光的营生。”贺七道,“比如制伪·钞的那帮子,实在是让王爷见笑。我筹划了数年,也不过是为了斧正门风,让朱门回归本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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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此言差矣。”贺七轻叹口气,摇了摇头道,“我卖的是使人快活的药,既不触犯律法,又不妨害别人。何况有了王爷这个主顾,今后我们更可以堂堂正正了。”

        画舫行驶的速度慢了下来,船身一荡,似是停在了岸边。

        “王爷拖延了这么久,可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你调兵在船坞设伏,可胡坤的部下早已为我所用,再加上我原本的人手,眼下应是解决得七七八八了。”

        岸上静悄悄的,便是有过一场惨烈的厮杀,现在也回归了原本的平静。原本用来伏击贺七的人手,恐怕只剩下倒戈而向的对手。

        “船上是你的人,船下却都是我的人。何况王爷心爱的女子还在我手上,这场仗无论怎么看,都是王爷输了。”

        贺七说着,竟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出了屏风。他面上戴着一个惨白的面具,盖住了整张脸。只在眼口处开了孔隙。面具上嘴部的位置是个夸张的笑弧,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更叫人心底发憷。

        “王爷的名号是‘铁面阎王’,我便也叫人制了个面具,好与您旗鼓相当。”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陪您说了这半天的闲话,也该做点正事了。”

        他自袖中掏出一把装饰精美的匕首,缓缓拔出了鞘。银白的刀刃寒光森然,径直抵上了阮秋色的咽喉。

        “乌头,去伺候王爷用药。”

        擒着阮秋色的男人点头应声,恭顺地让贺七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他从一旁的博古架上取下个木匣,里面是一把镂花精美的玉头烟杆,已经填好了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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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色心下大急,扭着身子想挣扎,颈上忽然一凉。锋锐无比的匕首撩破了一层油皮,在她颈上划开一条极细的血线。

        “仔细你的爪子。”卫珩眸色一沉,眼里的厉色如箭,直射向贺七。

        “抱歉。”贺七的手劲松了几分,不以为意道,“王爷第一次用这幻梦散,怕您招架不住,添了些花烟缓和。下次给您试试烟灯,还能更舒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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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杆这样的物什,在本朝刚兴起不久。最初是邻国的商人在风月场所谈生意,兴致上来,便教着身旁相陪的妓子吸上两口,如此便在青楼楚馆间流行了起来。阮秋色讨厌烟草刺鼻的味道,亦觉得姑娘歪在榻上吸花烟的样子太过颓靡,故而一向是对其敬而远之的。

        然而此时此刻,她看着卫珩眼睫低垂,将那细长的烟杆执在手中,竟然觉得这个动作给他清淡的神色添上些许惑人的靡丽来。

        不不不,现在不是欣赏美人的时候。那烟杆里装的不是难闻的烟丝,而是让卫珩万劫不复的邪药。他那样正直不阿又骄傲的性子,又怎能忍受自己受制于药物,屈从于恶浪滔天的朱门?

        阮秋色转过头,蕴着水光的眸子盯着贺七,一眨不眨。

        “有话要说?”贺七打量她片刻,以眼神示意乌头过来,解了阮秋色的哑穴,“那便说吧。给宁王殿下听听你的声音,说不准能让他快些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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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七,我爹对你很好吧?”她声音轻缓,问得认真,“否则你也不会把他的画挂在书房,日日相对。”

        贺七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少顷,面具下才传来他不以为意的一句:“那又如何?他是他,你是你。你于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死了也没什么干系的。”

        阮秋色垂下眼睫,轻声道:“我爹曾说过,在这世上他最珍视的便是我。我原先是不信的,毕竟他当年毫不留恋地离开,一别十年都没有半点消息。可是看到你书房里那幅画,我多少懂了他的心思。”

        那幅画下笔之细致用心,便是不懂画的人也看得出来,又何况是被阮清池一笔一划教出来的她呢。

        “真是感人至深。”贺七低笑一声,“可我向来心硬,不吃这套的。”

        他手心一紧,又将那匕首抵紧了几分:“王爷让我等得有些着急。”

        烟杆里的火星荧荧不灭,卫珩微微启唇,吐出一口气。气流经过烟道,吹动那火星,整片烟丝都燃了起来,泄出几许带着异香的白烟。

        “王爷!”阮秋色急声叫了句,通红的眼角对上卫珩沉静的眸光,轻声道,“若是因为我,让你被这药物困住,我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与你无关。”卫珩目光柔和了几分,低声安抚道,“岸上都是他的人,今日寡不敌众,他也定要逼本王用这药的。是本王思虑不周,倒叫你落入险境。”

        阮秋色摇了摇头。若不是贺七拿她威胁,这船上的局面不会是这样。再不济,卫珩由暗卫护着拼杀出去,总还有一线生机。

        “王爷,我爹说过,人心的软硬不由自己,全看他从别人那里收到过什么。”阮秋色眼底明亮,闪着灼目的光,“若是收到过好意,便是坚硬的岩石里也会开出花来。”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卫珩却瞬间懂了她的意思。他面上的冷静忽地碎裂开来,立时便要站起身来阻止。

        然而阮秋色比他更快,她身子猛地向前一探,朝着贺七手中的利刃径直撞了过去。

      第92章 生天(新增600!) 青州案终于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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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得出阮秋色这一撞有多决绝。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又快又狠地迎向刀锋,半点后路也没留给自己。

        贺七手里的匕首吃了些力道, 立刻便陷了半分在她皮肉里, 割开一道干净利落的口子。

        他显然没料到阮秋色会有此动作, 本能的反应快过了念头, 手心一紧, 下意识地便将匕首向后撤去。他只撤了不过半尺的距离便反应了过来,然而还是慢了。

        训练有素的暗卫只需瞬息便可占得先机。说时迟那时快,一枚轻小的暗器自门【创建和谐家园】向贺七持刀的右手, 他狼狈地避过,阮秋色已经被飞掠而至的卫珩扯过, 牢牢地护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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