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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大理寺卿的小锦鲤》-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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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了几道回廊,时青直接把阮秋色带去了书房。宽敞的桌案上已经陈设好了笔墨纸砚,小瓷瓶里装着的各色颜料井井有条地立在小木架上,看得人心生欢喜。

        阮秋色一眼便看出那宣纸的与众不同来:“时统领,这纸是哪里买的?京中的纸坊我都去过,从没见过这般匀净柔韧的。莫不是那纸坊老板看人下菜碟,不给我拿好东西?那我可要找他闹一闹。”

        时青还没答话,屏风后面已经传来了卫珩凉凉的声音:“这是御赐的澄心堂纸,你要是在市井纸坊里见到,那老板才是大祸临头了。”

        卫珩从屏风后面慢慢走出来,脸上戴着面具。他像是刚刚睡醒,声音里有点懒洋洋的软,就算说着尖刻的话,也不让人感到气闷。

        阮秋色并不理会他,又将鼻子凑近了砚台闻了闻:“有桐油味,这是徽州的漆烟墨了!这个我用过的。”

        这墨质地细滑,黑亮如漆,用来画美人的乌发眉眼最是合适,就是贵的很,阮秋色练笔的时候,也只舍得用来点睛。

        卫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支颐看着她东摸西揣,兴奋不已的样子,倒也没说什么。

        阮秋色又摸了摸水滑莹亮的紫玉砚台,这才转向那些装满颜料的瓶瓶罐罐。

        卫珩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叽叽喳喳的赞美,却听到阮秋色“啧啧”了一声,嘴角嫌弃地撇了撇。

        “王爷,相比您极品的笔墨纸砚,您选颜料的品味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卫珩不以为然地瞥了她一眼:“这是宫廷画院侍诏胡廷玉亲手研制的。”

        阮秋色了然地笑笑:“如此一说我就明白了。从前父亲教我研制颜料的时候常说,他当年有个姓胡的师弟,天分有余却耐性不足,磨出的颜料总是不够细腻。不过嘛……用来应付外行还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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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色第一次在卫珩嘴下讨得便宜,正得意着,又打开了一个颜料罐,顿时眼睛都看直了:“这这这莫非是产自西域的青金石?”

        青金石这种颜料极为稀有珍贵,阮秋色从没见过,只听父亲说起过。当年阮清池为先皇太后作贺寿图时,曾用这颜色画过太后头上的点翠。其色碧蓝澄明,盈盈如水,其间散落着点点金光,实在极品中的极品。

        原以为石青与那青金石相差不大,可以取而代之,见过后者才知道一分价钱一分货。阮秋色收起刚才的洋洋得意,谄媚地笑道:“王爷真是好品味。”

        她顿了顿,笑容又扩大几分:“如果草民差事办得好,这些画材可否赐给草民一二?”

        卫珩才不吃她这一套:“你有空说这些废话,不如赶紧去把画儿画了,本王明日还要早朝。”

        听到他这样说,那死尸的画面顿时涌入阮秋色的脑海,端的是一个栩栩如生。阮秋色愁眉苦脸地甩了甩头,试图把那画面从脑中甩出去,又可怜巴巴地看向卫珩:“王爷,草民为了您的公务奔波了一天,好歹给口吃的再办事吧。”

        他们赶着回来,晚饭也没有吃,再加上在刚刚看见尸体还吐了一回,眼下确实饿得狠了。

        膳房的灶火已经熄了,重新开伙做饭怕是要费上不少工夫。卫珩也不为难她,吩咐膳房上些冷吃的酱鸭并几样小菜,灶上还有温着的甜汤,和着几样点心一起送来。

        阮秋色眼巴巴地等着吃饭,时青趁这工夫上前禀报了那悬尸案的情况。

        死者陈平,氓山脚下青云村人。家有一妻,案发当晚其妻外出,早晨归家才发现丈夫的尸体悬于横梁。她立刻尖声惊呼,赶来的村民报了官。

        案发现场与前几桩悬尸案无异,不仅家中财物分文未少,也并未留下什么其他的痕迹。

        听八卦是阮秋色除了绘画外最大的爱好,尤其是这种第一手信息。可时青的讲述四平八稳,无趣得紧,阮秋色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兴致,埋头吃起了点心。

        吃饱喝足,再也没什么拖延的借口,阮秋色只好打定主意,速战速决。

        她并不用炭笔打稿,捡了支硬些的松鼠毛笔,蘸了墨就落在纸上。她下笔飞快,不一会儿便勾出了那死者的轮廓。

        宁王府的灯烛用的也是顶好的南海鲛烛,把桌案那一方天地照得明亮如昼。卫珩坐在灯光稍暗处打量桌前立着的少女,她垂着眼帘盯着画纸,睫毛在眼睑投下一道浅浅的影,小巧的嘴唇微微抿着,神情专注无比。

        没个正形的丫头,画起画来却还挺像样。

        他慢慢喝完了一盏茶,阮秋色已经勾完了线稿,摆弄起那些小罐子的颜料来。她取了几样在瓷盘里戳戳点点,几笔调匀,就开始上色。

        卫珩坐的有些乏了,便起身去看她的画。

        虽说见识过阮秋色画得有多像,卫珩看到她的线稿,还是暗暗心惊。那死尸被吊着双脚悬挂在房梁上,身体的肌肉壮实,颈上豁开一条刀口,皮肉外翻。他双目圆睁,面上筋肉因惊恐而扭曲。

        阮秋色兀自作画,浑然不觉他的靠近。她用的是叠墨画法,此刻已经铺完了一层浅色,要在其上渐次叠涂深色,直至整幅画作完成。

        阮秋色直起身子去洗笔,冷不丁撞上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件,她全心想着凶案现场的场景,颇有身临其境之感,顿时寒毛直竖,吓得惊叫了一声:“啊啊啊啊鬼啊!”

        方才卫珩正倾着身子看画,冷不防阮秋色突然直起腰,头顶便撞上了他的面具,又被阮秋色的尖叫震得耳朵疼,他赶紧滑开一步,站在一旁袖手看她。

        阮秋色这才回神,知道自己撞得是个活人,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要不是这始作俑者,自己何必去那骇人的凶案现场,留下噩梦般的记忆,更别说还要三更半夜在这陌生的王府画这种恐怖的画了。

        想到这里,她愤愤地哼了一声:“王爷何必躲在人背后,鬼鬼祟祟地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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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色被他一噎,只好用笔一下下地戳那朱砂红泥泄愤。一边戳一边小声嘟囔:“你府上当然没鬼,谁不知道鬼最怕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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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啊,”阮秋色怂得坦坦荡荡,立刻回身对他挤出一个微笑,一本正经道:“我说王爷立身持正,心中坦荡,鬼魂自然不敢近身的。”

      第6章 灯下看美人 卫珩好看的脸在光线里明明……

        阮秋色将那尸体和周边的环境画的栩栩如生,画完已近子夜,她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抬手去揉僵硬的后脖颈,在满眼泪花中看到卫珩的身影走到近前。

        卫珩倾身去看那画,只看了一眼便说:“不对,这不是那人干的。”

        阮秋色一听来了精神:“你是说,不是那‘吊死鬼’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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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着画面上的一滩血迹道:“血量不够。那人所犯凶案,皆是将活人倒吊许久,待到头部充血后割喉,令血迹喷射丈余。而此案血量不仅少于前几起,血迹边缘也十分平滑,乃是倒吊之后自然流出,定是死后才被吊起。”

        阮秋色不解:“说不定这杀人魔昨晚转了性了,就想先杀人再吊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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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色被他一噎,正想说点什么反驳回去,时青已经开口解释:“王爷的意思是,连环作案的凶手,往往有自己特定的杀人手段,方能满足自身特定的欲念,故而不会轻易改变杀人方式。”

        听了时青的解释,阮秋色明白了几分,但还不死心:“说不定昨晚那杀人魔碰上了什么意外,不得不先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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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似乎对这画失去了兴致,转个身回小桌前坐下了。

        他施施然喝了口茶:“时青,把阮画师送回去吧。”

        阮秋色心头一暖,没想到美人嘴上不饶人,却还是有几分细心。正兀自感动着,就听到他补上一句:“免得夜半三更遇上那真的杀手,倒是我宁王府的孽债。”

        呵,她真是猪油蒙了心,脑袋进了水,才会觉得宁王好心。

        阮秋色偷偷翻了个白眼,又想起了什么:“哎,既然不是那悬尸杀人魔,那王爷可知道凶手是何人啊?”

        “我不需要知道。此案是单纯凶杀,明日移交京兆府处理就是。”

        阮秋色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简单地了结,她辛辛苦苦画了一晚上的图,到头来根本没派上什么用场,不禁有几分不甘心。

        “王爷,这案子都到了跟前,何不一鼓作气把它破了呢?听闻您断案如神,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查明真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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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色一脸颓丧:“那我的图岂不是白画了?”

        “本王看着你画的图,判断出此案并非连环杀人,你说图白画了,是觉得本王的判断毫无用处?”

        见卫珩这般油盐不进,阮秋色有些气闷:“真凶早一天落网,百姓也早一天心安不是?”

        听说书的讲故事也要听个结局,拉她去案发现场,故事已经起了个头,却不告诉她案子的真相,她当然抓心挠肺的难受。

        “难为阮画师如此心系百姓,”卫珩声音里有几分讥诮,“既然如此,如今你也勉强算是我府上半个幕僚,也不是闲人。本王就派你去协助京兆尹的捕头追查这个案子,也算是满足你为国为民之心了。”

        阮秋色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连摆手,后悔不迭:“王爷万万不可啊,草民只是一介画师,身体文弱不说,脑子也不太灵光,当不起这个重任啊!”

        卫珩把手里的茶盏重重搁在小几上,抬起头看向阮秋色:“本王已经下了这个命令,你说当不起这个重任,是说本王识人不清吗?”

        阮秋色被他颠倒是非的话术震惊了。一时也不敢再提什么拒绝的话,只好讷讷地应了。

        这大半日的经历,对她过去风花雪月的十九年来说,无疑是修罗场里走了一遭。不仅被那血腥可怖的案发现场吓了一大跳,还亲手一笔笔画在纸上。

        虽然作画时阮秋色一向心无旁骛,只专注于画面本身,是以并不觉得有多害怕,但现在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追查真凶的任务落在了自己头上,还有真正的悬尸杀人魔逍遥法外,占据脑海的画面瞬间变得阴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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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王爷。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请您务必答应……”

        卫珩隔着面具斜了她一眼:“既然是不情之请,我为什么要答应?”

        “草民就是客气一下,”阮秋色有求于人,面上十分乖巧,“虽说是不情之请,但也特别情有可原。王爷若是不答应,草民说不准小命难保,以后也再难为王爷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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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色一脸谄笑:“王爷,现下我满脑子都是那案发现场的惨状,想忘都忘不了。我胆子极小,回去必定是辗转难眠,杯弓蛇影。要是发了噩梦,肯定会吓出病来的。”

        她顿了顿,才道出自己的目的:“不知王爷能否将那幅我给您画的画像赐给草民,草民将它挂在房中,害怕时只要看一看您的美貌,一定能获得内心的平静。”

        时青也是佩服这位阮姑娘作死的本事,已经三番两次触到王爷的逆鳞,竟还没领悟到他最讨厌听人议论自己的长相,“美人”,“美貌”这样的词,以前听到了,八成是要动手的。

        没想到这阮姑娘张口就来,才短短几日,说出的“美”字比这几年听到的都多,让人实在忍不住要捏一把汗。

        卫珩捏了捏手里的杯子,静默了片刻。

        这阮秋色怎么看都是脑袋少根筋的样子,又攥着一把小聪明四处点火。对她发怒,总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况且此人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功力简直登峰造极,就算是一时半会儿镇住了她,过上半天又要故态复萌。

        卫珩没与这样的二皮脸打过交道,是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阮秋色见他不语,决定换种方式同他说理:“王爷,虽然您发过毒誓说这张脸不给人看,但是我之前已经看过一次了,这双眼睛已经是您的了,您把画赐给我看,不就相当于自己看么?也不算违背誓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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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画是不可能给你的。”良久,卫珩慢条斯理地开口。

        看着阮秋色一脸失望的神色,他又道:“不过念在你是为大理寺办差受了惊吓,于情于理本王是应该给你些好处。”

        他右手覆上面具,把它摘了下来,动作行云流水。

        烛火被夜风吹得左右摇曳,卫珩好看的脸在光线里明明暗暗,又多了几分朦胧韵致。

        “看吧,你不是过目不忘吗?”

        时青驾着马车把阮秋色送回了书肆,店里的众人都已经歇下,阮秋色也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独居的阁楼,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但她仍然坚持着点了一根蜡烛,抱着膝回味美人好看的模样。

        怪不得那些酸溜溜的文人说要灯下看美人,影影绰绰果然更有一番风情。那动人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栩栩如生,只差落在纸面上。

        可惜美人实在不好惹,若非他心甘情愿让她作画,阮秋色还真的不敢下笔。

        罢了罢了,来日方长,以后她好好表现,美人说不准就答应了呢。

        阮秋色吹熄了蜡烛,乐观地进入了梦乡。

      第7章 查案 她断案生涯的第一件事,便是与林……

        清早,时青来接阮秋色的时候发现她面色青黄,眼下大大的黑眼圈十分醒目。

        “阮画师可是没睡好?”

        阮秋色双目无神,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啊。昨晚有你家王爷美貌护体,虽说是睡着了,但是凌晨时分梦到悬尸杀人魔正在拿绳子捆我的脚,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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