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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大理寺卿的小锦鲤》-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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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莹润如玉的手执着象牙筷挡住了她的筷子,跟着是一道凉凉的声音:“你不是硬气得很?”

        阮秋色又羞又恼,千言万语一句话都说不出,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哼”字。她赌气归赌气,筷子却不停,夹了边上的兔肉急急地吃了。所幸卫珩没再说什么,也未加阻拦。

        如果此时阮秋色抬头看一眼,就能看到卫珩嘴角虽仍抿着,眉眼间却带了一点笑意。但她打定主意今晚要赌气到底,不能半途被美色迷昏双眼,所以只是埋头苦吃,两人一时无话。

        时青这一去,却是许久都没有回来。阮秋色吃饱喝足,余光瞥见卫珩早停止了动作。她又等了等,还是忍不住问道:“今晚到底要我画些什么?”

        卫珩见她拧身背对着自己,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冷硬,心中便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快。

        他顿了顿才说:“今日审理那辛槐,堂上听审的一干人等,你去都给我画出来。”

        阮秋色瞪大了眼睛看他,又飞快地别开眼:“那一共有上百人!你这是故意刁难!”

        卫珩斜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刁难也好,命令也罢。今日堂上一共一百一十四人,你画不完别想回去睡觉。”

        阮秋色的牙咬了又咬,知道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涉及公事她推诿不得,只得任由这黑心美人拿捏。她在心里劝了自己几遍识时务者为俊杰,才不情不愿地挤出一句软话:“王爷,这一百一十四人着实多了些,我一一去画怕是天亮也画不完,您能不能……宽宥一二,放我一马?”

        “哦?阮画师今日不是才说过,人物小像自己半日就能花上百十张吗?”卫珩端起桌上的茶盏,悠闲地饮下一口。

        阮秋色听他说起今日自己的大话,只好苦着脸道:“我那时不过是收到您的眼色,想着赶紧把话题岔开才这么说的,算不得数的呀。”

        她又想到什么,“不过,为什么让我作画的事,不能说与京兆尹大人知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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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缓和了些许:“今日堂上听审的,西席四排第三十六位,你去把他画出来。”

        他既然做了让步,阮秋色便赶紧走到桌案前开始作画。

        今日她坐在大堂侧首,堂下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她阖目想了片刻,便在纸上几笔勾勒出大堂的布局,又一一落笔,将人物的轮廓描画在空置的画面上。

        卫珩奇道:“我只让你画一位,你画这么多做什么?”

        “王爷有所不知,”阮秋色头也不抬,笔飞快地勾画着,“我脑内的记忆向来只有画面,一一去数反而麻烦,万一数错了呢?不如把那一小片都画个大概,您把那想要的人勾出来即可。”

        她作起画来手脚快的很,几笔就勾出一个大致轮廓,男女老幼,高矮胖瘦一眼便知。

        卫珩见阮秋色已经画出了几个人形,便走到她身侧,捡了只毛笔蘸上朱砂,在已经画好的几人身上一一打了个叉。

        阮秋色回忆着今日堂上的画面,将它们栩栩如生地展现在眼前。她没有察觉卫珩走进,只是鼻端突然闻到了他身上甘冽的香气,与她方才扑进他怀里时闻到的一般无二。

        视野里出现了他纤长好看的手,蘸了朱砂画在她的画上,红艳艳的甚是醒目,叫人无法忽视。

        眼前的图景陡然换成了马车里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往日里清冷的神色染上几丝堂皇,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阮秋色心跳乱了几分,赶紧闭上眼睛,甩了甩头。

        这美色简直防不胜防,谁叫自己过目不忘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投入眼前的画作。

        卫珩见她突然停笔,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少女眉头轻蹙,双目紧闭,长长的眼睫像把小扇子,拢住了心中所想。他正想要出声提醒,就见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又低头画了起来。

        笔尖的墨有些干,阮秋色伸手去够砚台,衣裳一紧,痛得忍不住轻嘶口气。

        方才在马车上她撞到的是右臂,怕是伤到了筋肉,做了大动作就会疼起来。

        她想抱怨两声,眼前又浮现起美人好看的脸,心里的气闷便消失的无声无息。阮秋色只好叹了口气,笔尖在砚台上匀了匀,又落在纸上。

        她画得专注,没发觉卫珩凝神看了她胳膊半晌,不动声色地将砚台挪近了些。

        ***

        “就是此人,把他仔细画出来。”

        卫珩朱笔一圈,圈住了画上第三排,一个样貌平平的男人。阮秋色凝神去想,此人年约三十,头发衣饰俱皆整齐,也不蓄须,听审时无甚表情,实在是个掉人堆里找不着的角色。

        她也不多问,又细细描绘起来。

        时青进来时,就看到阮秋色正画着一幅人物肖像。卫珩立在桌案前,细细审视着画上的男人。

        见他进来,卫珩淡淡地横了他一眼,没追究他为何一顿晚饭吃了一个时辰。

        时青上前去看那画,对画中人的栩栩如生心中一喜。官府悬赏捉人的画像大多有几分模棱两可,但阮秋色所作的画像,若是有人搞错,那真是有眼无珠了。

        “等这幅画完,再画十张一模一样的。”卫珩也对这画十分满意。看到身旁的阮秋色不住地揉着手臂,他状若无意地补上一句:“你若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半个时辰。”

        阮秋色刚听到他说“再画十张”的时候,以为他是在刁难,可卫珩后半句听起来又像是在关心她,倒叫她有些糊涂。她想了想,摇摇头道:“不用休息,一回生二回熟,剩下的我两个时辰就能画完了。”

        卫珩不知怎的便有些气恼:“你不是手臂疼?不行便不要逞能,省的回去说我大理寺如何苛待你。”

        阮秋色不太明白为何刚才还好好地,他突然生起气来。只好对上他横眉冷目的眉眼,茫然道:“我这胳膊方才可能扭到了,现在勉强还能活动自如,但再歇下去,只会越来越痛,到了明日可能抬都抬不起来,还不如现在速战速决呢。”

        卫珩见她说得有理有据,也无话反驳,只好闷声说道:“你倒是有经验得很。”

        阮秋色也不觉得他是讽刺,没心没肺地接茬:“我这人小时候性子皮,平日里又莽撞,磕磕碰碰也是常事。既然还要画上两个时辰,王爷不妨先去休息,画好了我让时大哥去叫你。”

        卫珩淡淡地哼一声:“本王用不着你来安排。”

        他说着去书架上拿了本书,便坐在阮秋色作画的桌案旁看了起来。

        见他不领情,阮秋色撇撇嘴,也不再多话,只继续飞快地画了起来。

        她画得专注,将那人的身形衣饰,五官特征画得一丝不苟。时青坐在稍远处,过来给她磨了一回墨,又帮卫珩添了几次茶水。

        阮秋色终于勾完轮廓,取了颜料来上色,刚蘸了蘸就奇道:“哎,王爷,这颜料比上次的可细腻多了。”

        卫珩眼睛也没抬一下,只盯着书本道:“上次那画院侍诏胡廷玉以次充好,本王命他亲自研磨了一日一夜。若再入不了你这内行的眼,本王只好禀明圣上,革了他院首的职位了。”

        阮秋色不禁咋舌,那胡大人不过是有些粗枝大叶,在绘画上却也是颇有造诣,当这画院院首是实至名归。只可惜碰上了睚眦必报的美人,实在是运气差了些。

        十张图画完,阮秋色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月华遍地,却不见月亮。许是子时已过,月挂中天,被屋顶遮了去。

        她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颈和手腕,侧头看去,卫珩的书松松拿在手里将要落下,头却微微歪向一边,似乎是睡着了。

        她环顾四周,时青不知去了哪里,偌大的书房空空如也,只剩了他们两人。

        阮秋色轻轻捶了捶发酸的脊背,站在原地想了片刻。然后她踮起脚尖,悄然走到卫珩面前蹲了下来,仰头去看他沉睡的面容。

        听说官员们五更天便要起来早朝,而他拖到子时才入睡,又要处理一整天的公务,想来也是很辛苦的吧。

        睡着的美人,敛去了周身的冷冽之气,如画的眉眼看上去安静又柔和。

        阮秋色托腮看着他,暗自钦佩,美人果然是美人,睡相也如此好看。她平日里住在书肆,虽是独自睡在阁楼,但楼下小厮们的呼噜声清晰可闻。就连她自己,坐着睡觉也常常口水挂在下巴上,根本就控制不住。

        然而美人睡觉不仅不声不响,眉目也比醒着的时候舒展许多,看得人心生欢喜。想起傍晚他不近人情的一推,阮秋色发觉自己一点也生不起气来了。顶着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怕是做什么都能叫人原谅吧。

        然而想到吴维被错判的事,她又觉得自己太没原则了些。

        嗯,等美人醒来,还是要再劝他一劝的。

        看着他手里的书堪堪就要落下,阮秋色怕惊扰了他好眠,便轻轻夹住那书脊,缓缓用力,想把书从他手里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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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瞳仁黑得好似无边暗夜,染着还未清醒的一层迷蒙,左手却无比精准地扣住阮秋色的手腕,右手覆上她的咽喉收紧。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加思索,全凭本能。

        阮秋色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陡然一紧,她两手慌乱地挣扎起来,袖口拂过桌面,将桌边的茶杯带下了地。

        瓷杯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在静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时青几乎是一瞬间就掠进了房内,看清楚屋内的情形,大惊失色道:“王爷!”

        卫珩被这两声响动一惊,这才彻底醒转,目光清晰处便是阮秋色惊恐的神色,他连忙松开扣住她咽喉的手,看着她躬身不住地咳嗽,才彻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你……”卫珩开了口,难得的有些语塞,“……你不该在我熟睡时靠近。”

        阮秋色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脸颊也咳得通红。刚才的事虽然发生在瞬息之间,但卫珩混沌之中使上了十分力气,她毫不怀疑,若不是卫珩及时发现是她,八成会在混沌中拧断她的脖子。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吐出的声音却支离破碎的,只好先抬起仍被卫珩扣紧的手腕摇了摇。他的手下意识地紧攥着她,力气大的让她隐隐作痛。

        阮秋色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楣,好心怕那书掉了惊扰他休息,结果竟落得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卫珩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她手腕,赶紧松开,将左手背在了身后。

        他手上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手腕上凉一些,颈子上热一些,有些烫手。

        卫珩知道方才是自己没有道理。他微微启唇,道歉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打定主意,等下她怪罪起来,自己听着不还口便是。

        时青赶紧倒了杯热茶端过来,阮秋色一饮而尽,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她看见卫珩负手立在一旁,虽然面无表情,但他嘴角紧绷,还用余光偷觑着她脸色,莫名让她想起了学堂里做错事还不愿认的小孩子。

        于是她长出一口气,苦着脸叹道:“美人王爷,方才可不是我主动碰你的。你非要来碰我,我避之不及,你可不能怪到我头上。”

        卫珩有些吃惊。原以为今日的旧恨新仇加起来,阮秋色总要借题发挥地闹一闹,却没想到她这般好打发。

        他暗自舒了口气:“本王……不怪你就是了。”

        阮秋色走到桌案前把刚画好的画拿给他看。多亏了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不然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混在人群中,旁人谁能记得住长相。

        上过色的画像比方才的黑白线稿还要逼真,卫珩接过画像,在灯下细看了起来。

        阮秋色边看边佩服自己,不仅过目不忘,画技还如此高超,不禁面露得色地望着卫珩道:“王爷,这人到底是谁呀?”

        卫珩逐一看过,十张画像几乎一模一样,并没有因为赶工就粗糙了哪张。

        他翻动着画纸,语气平淡无波:“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吊死鬼’。”

        阮秋色觉得自己胳膊上的汗毛突然立了起来。

        “王……王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她声音打起了颤,“不是说没人看过那杀人魔长什么模样,你怎么知道这人就是呢?”

        一想到那神出鬼没,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今日和她同处一室,刚才又由她亲手画在纸上,阮秋色就觉得不寒而栗,忍不住退开半步,离那些画纸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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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色吓得身子都抖了三抖:“我……我不知道啊……”

        “真巧,”卫珩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突然收了方才的诡笑,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本王也不知道。”

        阮秋色半晌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望向时青:“你家王爷刚才是跟我开了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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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青和她交换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道:“我家王爷喜欢开玩笑,每年都要开……两三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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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画纸:“你们认为,这位‘吊死鬼’,他图的是什么呢?”

        阮秋色想了想,刚要开口,就听见时青先一步答道:“他杀的人里,有男有女,有贫有富,但从不取财,死者之间相隔千里,全无联系。莫非……他是对人血有某种迷恋?所以如此爱看人放血。”

        “若只是嗜血,他为何不将人绑到荒僻处杀死,反而大费周章地在百姓家中作案?”卫珩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以他不留痕迹的本事,若想无声无息地杀死几个人,是易如反掌的。”

        阮秋色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他是不是为了冒充鬼怪吓人?”

        卫珩难得对她赞许地点了点头:“也不算错。我们这位连环杀手,虽然未必是为了冒充鬼怪,但他找了最为骇人的方式作案,又如此大张旗鼓,存的便是要让人尽皆知的心思。”

        “人尽皆知有什么好的?”阮秋色眨眨眼睛,满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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