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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大明女医对我动手了-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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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衣服扔得到处都是。

      沐朝夕从裹着棉套的壶里倒了一杯热水端过去,坐在床边,“娘子,喝水。”

      白术缓缓起身,也不伸手接,就这沐朝夕的手喝了两口,复又躺回去。

      两个婆子好像瞎了似的,毫无表情的退下。

      听到里头哗啦啦的水声渐渐停歇,沐朝夕又说道:“好了,提走吧。”

      两个婆子进来,把残水端走,关上门。

      沐朝夕抱着自己的被子,铺在窗前罗汉床上,他并不和白术同床共枕。

      罗汉床靠窗,又没有床帐笼罩,很是阴冷,沐朝夕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在床上贴饼子似的两面翻,寻找最暖和的睡姿。

      白术听到动静,扒开鸳鸯帐,将一个炕几横在罗汉床中间,低声道:“你过来睡,动来动去的,小心闹出动静让外头起疑心。”

      沐朝夕有些犹豫:“这个……不好吧。”

      白术催促道:“我一个女人都无所谓,你一个男人矫情什么,我能把你吃了不成。万一他们偷看到你睡在外头,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沐朝夕抖抖索索抱着被子爬到了床上,两人中间隔着桌板,看不见对方,不过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白术问道:“今晚接风宴,沐氏族人有没有可疑之人?”

      沐朝夕:“没有,都是老样子。族人但凡想成就一番事业的男子,都跟着黔国公沐绍勋去镇守云南了——我爹当年就是如此。这些不敢冲锋陷阵,贪恋南京安逸生活的族人,一个个捧高踩低,混得好的就拍马屁奉承,混得不好的各种暗讽,踩上一脚。我当年少年意气,就是受不了他们的排挤,又是族人不能痛快打一架,就干脆抛下一切家族利益,负气出走。现在想想,我当年真是傻,中了他们的圈套,什么私生子的传闻无中生有传得到处都是,他们就是故意把我气走,霸占我的家产。”

      “不过,他们眼中只有这些小利,心中无大志向,自然做不出投毒弑君这种事情,所以我觉得沐家人不是凶手。”

      沐朝夕以前觉得委屈愤恨,现在只觉得可笑。出走沐府,从井底之蛙变成现在的沐佥事,他并不后悔。

      接风宴上散尽家产,收买人心,其实半假半真,沐朝夕真的不在乎眼前的这点利益了——这又何尝不是囚笼呢?

      白术回想着雪地里她“逃难”到沐府时的众生相,其中黔国公夫人樊氏和二叔沐朝贵印象最为深刻,问道:“你刚说但凡想成就一番事业的沐家男人都跟着黔国公去云南寻找立功机会了,可是沐朝贵为何留在南京沐府?他才十九岁,理应是意气风发,想要干一番事业的年纪。”

      沐朝夕说道:“总要有人留在家里尽孝道,太夫人体弱多病,沐府还有几个子女尚未婚嫁,都要操心他们的婚宴大事。沐绍勋是个大孝子,他不放心母亲一个人操持,就安排弟弟在南京支撑门户,家里总要留一个成年的男人。”

      白术问:“沐邵贵甘心留在南京?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沐氏家谱,这位沐邵贵是庶出,并非太夫人所生。”

      白术看谁都是贼。

      沐朝夕:“本宗的责任是镇守云南,所以沐邵贵不会一直在沐府,过几年下面几个弟弟成年了,他也会去云南帮黔国公。他现在留在沐府,一来是尽孝道、支撑门庭,二来是他去年刚刚结婚,娶了二婶婶周氏,沐家历来本宗子嗣不旺。黔国公和樊婶娘两地分居,暂时不能有子。沐邵贵和周婶娘在家里,估摸得生几个儿子,留下血脉再说。”

      有实权的武将人家就是这样,十年八年看不到丈夫都是家常便饭。云南无论边关还是内地土司,时不时发生叛乱和扰边,沐家本宗一代代男人的性命丢在那里,所以沐家本宗曾经一度绝嗣,从三房那里过继了上一代的黔国公沐昆。

      有了前车之鉴,沐昆的遗孀、黔国公太夫人绝对不容许悲剧重演,她生下嫡长子沐绍勋后,送了很多美女到云南伺候丈夫沐昆,生下一窝子孩子。

      白术搜寻着记忆,“但是今晚我没有见到太夫人。”

      沐朝夕讽刺一笑:“太夫人和沐绍勋都不喜欢我。故,对你我避而不见。”

      白术好奇,“连面子情都不顾吗?”

      沐朝夕反问道:“身为黔国公太夫人,沐氏家族地位最高的女人,她有必要顾忌我的面子吗?”

      那倒不必。

      白术沉吟片刻,说道:”虽如此,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做的,明日我们备一份厚礼,去给太夫人请安。”

      沐朝夕说道:“看不出你还有知书达理这一面啊。”今晚白术居然“自荐枕席”,要他上床睡觉。

      沐朝夕身体是暖和了,但是他连身都不敢翻,僵直的躺在床上,就像一条晒干的咸鱼。

      白术平时都是以离经叛道的一面示人。

      白术笑道:“礼数对我有用的时候,我就用礼数。我不占理的时候,就不择手段了。”

      沐朝夕:“比如那晚对我玩仙人跳。”

      白术:“喂,说好了不翻旧账的。”

      沐朝夕此时暖和了,俗话说,饱暖思那啥。此时沐朝夕心里的歹念蠢蠢欲动,满脑子都是仙人跳那晚白术如小白蛇般的小白腿、粉红的脚趾头。

      只要把拦在中间的炕几扔掉……我和她就只隔着两层被子了。

      当然,沐朝夕有贼心,没贼胆,只是想想而已……顺便做个梦。

      这个梦无比美好真实,导致沐朝夕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眶有一圈青黑之色,还换洗了里衣。

      这就更坐实了新婚夫妻是相当恩爱。

      清晨,沐朝夕和白术拿着礼物去拜见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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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太夫人谁都不见。

      我不是针对你们,我是说全府的所有人。

      太夫人口口声声说是他们是“贵客”,意思很明显,就不是自己人,要他们早点搬走的意思,新婚夫妻碰了个软钉子。

      不过,沐朝夕和白术都是厚脸皮,装作听不懂。

      为了当好钉子户,两人先稳住阵脚,回到院子里,开了箱笼,把行李物品全部该摆的摆,该挂的挂,凡是来贺喜或者伺候的沐府丫鬟婆子小厮等等,都一把把的抓金银馃子打赏,出手阔绰。

      府里几个未成年的叔叔、姑姑们也都送了宫廷的新奇玩意儿“孝敬”他们。

      沐家的少爷小姐都知礼数,纷纷送了回礼,小孩子家没多少私产,送的是自己的字画,或者绣品等物。

      沐朝夕和白术都赞好,字画都送到外头花重金裱糊起来,绣品也做成桌屏等物,摆在屋子里欣赏。

      这架势,那里是“暂住”,分明是要长长久久蹭一辈子的样子。

      除了蹭住,还要蹭吃。白术叫了管事的婆子,“一直听丈夫说云南的菌子好吃,沐府的杂菌汤是一绝,昔日正德皇帝南巡,沐府接驾的时候,对杂菌汤赞不绝口。今儿中午,我想尝一尝,不晓得方不方便?”

      那婆子刚得了赏,满口答应下来,“夫人吩咐过,要好好伺候贵客,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中午饭的时候,杂菌汤就摆在饭桌上了,白术给了丰厚的打赏。

      约十几种杂菌做成了锅子,在火锅里沸腾翻滚。

      白术每一样都夹了一朵,放在碗中,“以身试毒”。

      作为大夫,她大概认得百来种菌子,这些菌子都是可以食用的,看不出蹊跷。

      饭毕,小夫妻奔赴赴南京守备太监张允和孝陵神宫监谷大用联合摆的接风宴,路上,白术回忆着沐府的杂菌汤,沐朝夕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杂菌汤是沐府的家常菜,吃了一百多年,没吃死过一个人,问题不在汤里。”

      沐朝夕自嘲道:“你想想,太夫人和沐绍勋都不喜欢我,他们要是想弄死我,早就用杂菌汤送我归西了,第一个变丧尸的应该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说白术烧了另一本书女主胡善围的宅子,这个说法不对。这栋宅子房本没有写胡善围的名字,只是暂住了几年,这是老朱家的产业。胡善围的宅子是云南哈。

      都是我的亲闺女,我不会偏心任何一个,我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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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永和谷大用把接风宴设在秦淮河的一座画舫里, 这座画舫的二楼是扶桑国木匠做的,窗户直接落地,是推拉式样。

      落地的窗户用的是玻璃, 坐在楼上, 围着火炉,可以欣赏秦淮河两岸的雪景。

      江南人就是会玩啊。

      难怪我哥哥乐不思京,玩了一年都不想回去。

      共在宫廷为官, 这两个老太监晓得白术的喜好,不爱热闹,只爱听简单的箫声。

      乐人站在船头吹箫,乐声中,雪景愈发美了。

      一曲终了,白术给了重赏。

      得了赏的乐人进来磕头道谢。

      白术眼睛一亮, 好清秀的一个少年,或许美人都是相似的, 这个少年眉眼之间和麦厂花有些神似。

      张永说道:“这是我新认的一个干儿子, 聪明伶俐,略识得几个字, 可惜一个阉人, 在南京是没有前途的, 如今我人走茶凉,想为他谋个前程, 弄到司礼监内书堂栽培一番都不能够。听说白司药深得新帝和蒋太后看重,我想走白司药的门路, 把他弄进宫去——要多少银子打点都好说。”

      张永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实在出乎白术意料。

      一旁沐朝夕心中冷笑:塞进来一个和麦厂花相似的小宦官,要我老婆提拔他?你们把我当死人吗?

      谷大用笑道:“张公公太心急了吧,您看,都吓着白司药了。”

      张永说道:“白司药是个爽快人,搞那些弯弯绕绕的反而不喜。再说了,将来这孩子出息了,对白司药也有好处。如今白司药和麦厂花和离,不再是麦家妇了,从此各走各的路,麦家靠不住了,得培养自己人,白司药,您说是不是?”

      至始至终,两个太监都把沐朝夕当成白术的附庸,没有必要照顾一个附庸的心情。

      在他们看来,沐朝夕是靠着老婆升官的小白脸。

      原因很简单,沐朝夕是锦衣卫的人,以前是个看大门的,一个看大门怎么突然得了赏识,一飞冲天?靠本事吗?京城有本事的人多了,绝对不是。

      锦衣卫一直被东厂压制,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是皇帝奶兄,肯定不甘居于东厂之下,要对东厂发起挑战,需要人脉。

      白术和麦厂花去年离婚,和看大门的沐朝夕好上了,陆炳提拔了沐朝夕。

      白术改换门庭,从东厂转为投向锦衣卫的怀抱。

      所以张永觉得,白术能够把沐朝夕弄成锦衣卫第一红人,就有能力在宫里扶持一个新人。

      这个新人眉眼有些像麦厂花,是存了变态报复的意思——张永觉得,白术和麦厂花婚姻不谐,必然有许多怨气,正好可以通过折腾这个新人发泄出去,大家各取所取。

      白术心中暗叹:离开权力中心才一年多,张永就看不【创建和谐家园】相了。

      沐朝夕心中火冒三丈,白术使了个眼色,要他淡定。

      阉人心中多有扭曲之辈,麦厂花是罕见的“正常人”。

      沐朝夕按捺住火气,安静的当个花瓶。他有些理解白术为什么不正常了,整天和这群扭曲变态的人在一起,能够正常就怪了。

      白术婉拒道:“我和麦厂花已经和离,以前婚姻尚在的时候,就过得不怎么愉快,和离之后,没有成仇人就不错了。这个小内侍即使有机会进宫,日子不会好过,必然会受到麦厂花的排挤。”

      张永说道:“只有送进去,就有希望。先苦后甜嘛。”

      张永一边说着,递上一沓银票,“白司药,这些银子用来铺路,不够的话,尽管开口。”

      送人又送钱,张永真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还想借着徒子徒孙们翻身,重新回到权力中心。

      白术想从这个张永认的干儿子嘴里套些话,对沐朝夕点点头,示意他把钱收下。

      沐朝夕不情愿的收了银票。

      白术问这个吹得一手好箫的小宦官,“你叫什么名字。”

      小宦官很上道,明显是经过张永调/教过的,做低伏小说道:“贱名不足挂齿,还请白司药赐名。”

      可惜了,这么好的相貌,却一副奴颜婢膝,气质和麦厂花云泥之别。

      白术看着落地窗外的细雪,说道:“今日在秦淮河上认识你,就叫做怀秦吧。”

      这个毫无新意和艺术性的名字,众人都拍手叫好。

      小宦官靠近过来,跪地说道:“多谢白司药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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