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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梦了。”
他轻笑,抬手将我散下的碎发掖在耳后,神色温柔,“梦见什么了?”
“梦见……”
“我们在一起了,恋爱,结婚,生子,然后幸福的度过了一生。”
许夜笑着看我,“这么美好的梦啊,那,我们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是女儿,特别漂亮,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笑起来还有一个小酒窝,你给她取名叫许至白。”
说到这里,我回想着那个梦境,竟有些哽咽,“你说,许是许夜的许,至是至死不渝的至,白是白思慕的白,许至白。”
许夜静静地看着我,唇角笑意一成不变,可那双温润的眼,却不知不觉地红了几分。
沉默了半晌,他低声说道,“还是,生个儿子吧。”
“你不喜欢女儿吗?”
我仰着头看他,许是因为那个梦境太过美好,我甚至都已经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女儿很可爱的,大眼睛,白皮肤……”
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许夜轻声打断,他安静地看着我,神色依旧温柔。
“如果是儿子的话,即便以后我不在了,他还能代替我保护你。”
我愣住。
忽然,心底氤氲起几分不好的预感,拽着他手的指尖也下意识地收紧,“为什么会这么说?许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许夜愣了一下,随后忽然笑了。
“没有”,他揉揉我头顶的发,“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习惯了想到最坏的一面,抱歉,以后不会了。”
“真的?”
他偏着头看我,“我什么时候骗过姐姐?”
我们对视了很久,看着那双熟悉至极的眸子,我的情绪渐渐安稳了下来。
我想,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现在甚至都有些草木皆兵。
许夜牵着我的手,我们一同去卫生间洗漱,日子似乎又回到了过去,我往他脸上抹洗面奶的泡沫,他朝我脸上洒水。
简单的洗漱过后,两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对视一眼,我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偌大的房子里,忽然间变的只剩下我们四人,说真的,我有些不习惯,却也刻意不去回想过去。
我和许夜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我妈和许财生,我们十分默契地规避了过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安静地生活在这个房子里。
日子倒也安稳。
许财生虽然意外身亡,但是遗产也足够我们挥霍了,我和许夜都不是贪恋物质的人,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永远都不是钱财,而是彼此。
我始终记得小时候看电视时见到的某句台词:如果有一天他上街要饭,我就在他身边给他端碗。
多年过去,这句台词我仍旧记忆犹新。
我对许夜便是如此。
即便他沦落到上街要饭,我也会跟在旁边给他端碗。
平静生活过了没几天,却被一个人的忽然到访而打破——
廖垣。
某天清晨,我和许夜起床后,便看见院门外站了一个人。
确切一些来讲,是坐了一个人。
院门外,廖垣坐在轮椅上,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双手随意地搭在膝上,隔着一张铁门,安静地看着我们。
(27)
看见廖垣的那一刻,我的心陡然揪紧。
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他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我在意的,是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我和许夜刚刚过了两天安稳日子,廖垣的出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也让我有些莫名地担心。
隔着一张铁门,我远远看了廖垣一眼,忽然想起昨晚我和许夜说的那些话,心里一紧,我连忙转头去看——
却见许夜安静地站在我身边,神色平静地看着门外,没有我想象中的暴怒,他格外地平静。
我愣了两秒,随即想起了昨晚许夜说的话,也瞬间明白了,他神色平静,就是为了告诉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他忘记了,我也不用再顾忌。
回过神来,许夜已经握住了我的手,缓步朝着前面走去。
我静静地跟在他身后,铁门前,许夜抬手打开门,扫了廖垣一眼,目光在他双腿之上格外停顿了一下,随后平静问道:“怎么弄的?”
其实,面前这一幕多少是有些怪异的。
原本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的男人此刻坐在轮椅上,看向我们时都要微微仰着头,而那个面容精致,身形单薄的少年则紧紧握着我的手,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说话时的语气也自然的仿佛两个同事在闲聊。
片刻的沉默过后,廖垣忽然笑了笑。
“出了点小意外,车祸。”
车祸?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廖垣的腿,倒是看不出伤到什么程度,不过,距离他消失那天还不到一周,他既然已经能够独自坐着轮椅出来,应该也不是特别重的伤势。
刚刚的对话结束后,这两人便没有再开口,短暂的沉默过后,廖垣忽然转头看我。
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下,他忽然笑了,语气带了几分肯定,“怎么,看见我忽然出现,你很害怕?”
我皱皱眉,没有回答。
我的确是怕,怕他忽然出现,来破坏我和许夜的生活。
许夜出了狱,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我只想和他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可廖垣的出现,总让我觉着不安心。
廖垣勾唇笑了笑,“放心,我说过,我会让你活下去。”
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再度重复道:“好好的活下去。”
说这话时,他静静地看着我,隔了太远,我看不清他眼底氤氲着的情绪。
真是奇怪。
一个心狠手辣的变态男,故作深情的对着我说,让我好好活下去,我反倒觉着有些讽刺。
我握紧了许夜的手,皱着眉看他,“你今天过来,到底要做什么?”
他答应要救许夜的那天晚上,我们私下里还约定过,我们的所有交换条件,都持续到许夜出狱。
我现在和他毫无关系。
廖垣坐在轮椅上,即便比我们矮了许多,却也依旧泰然自若,他静静看着我,低笑着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想住进来。”
住进来?
我瞬间愣住,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回过神来,我几乎想都没想的便准备拒绝,然而——
话刚到嘴边,却被许夜抢了先。
他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可以。”
可以?
我下意识地看向许夜,拽了拽他的手,“许夜……”
“没事的”,许夜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会处理好的。”
可是,我究竟连他要处理些什么都不知道。
廖垣和许夜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笑,摇着轮椅进了院子,随后停在了我和许夜面前。
“慕慕,我住哪个房间?”
我皱了皱眉,格外地抗拒他这句“慕慕”。
瞥他一眼,我没应声,直接转头看向了一旁,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身旁的许夜。
“一楼,左边第一个房间。”
许夜淡淡开口,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廖垣笑了笑,“还挺照顾我腿脚的,好,谢了。”
话落,他便直接摇着轮椅进了门,等到我和许夜进门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而一楼左边的那个房间,已经大门紧闭。
我和许夜上了楼。
我拽着他进了卧室,又不放心地反锁了房门,这才松开手,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让他住进来?”
许夜沉默了一下,随即轻笑道:“为了解决麻烦。”
“解决麻烦?”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许夜握着我的手,带我走到床边坐下,他轻轻摸着我的头发,眼底有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以为,那个警局里不大不小的警官,背后真的会有那么大的势力么?”
我愣住,电光石火间,忽然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你是说……”
许夜点头,“那个中年男人,根本就是廖垣的人。”
我愣住,在脑中将事情的所有发展顺序捋了一遍,却忍不住开始颤抖。
廖垣是骗我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背景大的吓人的警察,一切都是他的托词,为的就是让我用身体和他做交换,以此来救许夜!
我久久缓不过神来。
为什么?廖垣利用这次意外做了一个这么大的局,就是为了睡我?
这未免太说不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