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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机场乌龙
为了第二天腾出空来接回国的姑妈姑父, 林渊特意换了个晚班,可是等他起床吃午饭时家里只剩了林小妹一个。
“夏至呢?灵灵居这几天不是放假么?”看着满桌的炸鸡可乐薯条, 完全是林湘点外卖的风格。看看钟又没时间再去厨房做饭了, 林渊叹气之余只能拿过一块牛肉披萨,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林湘一边舔着薯条上的番茄酱, 一边心虚地发出无意义地单音节:“呃……”
在长期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过程中积累的经验告诉林渊,这几个人绝对又背着他搞新花样了:“问你话呢,干嘛支支吾吾,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无辜地眨着眼睛,林湘试图让自己笑得更萌一点:“哥, 你没事问小夏姐干嘛?你开始不是还怀疑人家不怀好意, 怎么现在这么关心她了,一会儿看不见也要问……”
林渊:“……”
然后, 林湘就在她哥爱的视线中果断消音了。
“她是不是跟着盛景去机场了?”林队长对付自家人时连掐指一算都不需要,随便就能猜出答案。
这就很尴尬了,林湘考虑了足足一分钟,在她哥面前撒谎是行不通的。毕竟, 林队长就跟行走的测谎仪差不多。但是让她出卖偶像,她也不愿意啊!
思考完毕后, 林小妹决定把错都栽到表哥身上:“哥, 你不知道。表哥真是太坏了, 他知道你值夜班,就趁一大早来拐带小夏姐。你昨天也听到啦,小夏姐本来是坚决不赞同这种荒唐行为的。结果他软磨硬缠……”
“出了多少钱?”林渊面上波澜不惊, 只是把手里的披萨默默啃完了。这披萨也不知道是哪家叫的,芝士少饼底干,吞下去颇有些如鲠在喉。
每次话题转换的速度一快,林小妹就有些反应不及:“哈?”
“我问最后盛景出到多少钱,夏至才同意跟他去演这场戏的?”林渊微微挑眉,他对这个表哥是很了解的,脸皮身段什么都是浮云。最要紧的是完全不差钱,这就跟小夏姐的原则搭上了。世界上的事归结到底,对于她就是四个字:等价交易。
只要价钱到位了,别说扮女友了,就算扮老妈,估计她也是义不容辞。眼看这个女子和自家的纠葛越来越深,林渊长吁一口气。他不禁再次怀疑自己让夏至住进来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眼见兄长面色变幻莫测,林湘像只仓鼠一样小心翼翼地在他眼皮子下又偷拿了块炸鸡。
之前忘记说了,这满桌的油炸食品正是由盛景友情提供。正所谓吃人嘴软,林湘也惦记着帮他说两句好话:“其实表哥挺惨的,他好不容易才说动小夏姐帮他,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呗!”
“你当我很愿意管他们的闲事吗?”林渊冷哼了一声,拿过杯子一饮而尽。既然他们已经把台都搭起来了,他也犯不着特意去拆。就看着他们演吧,他倒想看看这帮人到底怎么个作死法。
完全没察觉兄长心理活动的林湘,很天真地以为他当真准备放表哥一码,捧着鸡腿笑得异常谄媚:“哥哥英明……”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通常是你不去找事,事就要来找你。吃罢午饭,林队长正准备出门跑步,却接到了来自他亲亲表哥的求助电话。
“阿渊,你能不能来机场接我们一趟?”电话那头,盛景的语气小心而又谄媚,简直自带BGM。
林渊其实也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地犯点毛病,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倒也没出什么事,就是盛景把自己给蠢哭了,以至于林渊听完整段来龙去脉后,半晌处于无语状态。
之前说过,盛表哥的座驾乃是一部两人座的保时捷。夏至跟他一块下楼时老远就瞧见了,并当场提出了正常人都会发出的质疑:“你就开这部车去接父母?等接到了,让他们坐在车顶吗?”
针对这个犀利的问题,盛公子也有他的一套逻辑。他就这么一辆车,找租车公司时间来不及,又不好意思借林渊的,所以只能先凑合了。
但是,他提出了一个开创性的方案。就是等接到人后,由小夏姐陪同他亲爱的爸爸妈妈打车,他一个人再把车开回来。
小夏姐当场对这个计划惊为天人,不过鉴于出钱的是老大,她也不便提出太多意见。
等到了机场一看,好么,显示屏上一排滚动的红字,都是延迟的航班。整个候机楼人满为患,别说打车了,就连打/人都有困难。
硬挺了半个钟头,盛公子终于撑不住了。亏得二老的飞机还没到,否则一对已经飞了十来个钟头的老夫妻,一下机就被告知还要再等上几个钟头出租车。别说他带个女朋友,就算老婆孩子都有了,该挨的打恐怕也是逃不过的。
这种时候,他也只能依靠亲爱的表弟了。不就面子么,自家人面前谈什么面子啊!小夏姐对盛公子的能屈能伸同样惊为天人,只可惜她收了定金,职业道德还是要讲的,否则她真敢把盛景一个人丢在机场。
虽然对这个表哥无话可说,但林渊对于姑妈姑父还是很敬重的,总不能让两个老人被自个犯蠢的儿子连累吧!
他能怎么办?只好去给他亲爱的表哥善后啊!果然人不能太铁齿。刚想着要看戏,自己就被拖上了戏台。
而刚喂完猫的林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看着大哥匆匆出了门,丢下一句:“我去机场了,你好好在家待着。”
“不是说不管么?”林小妹满心困惑,伸手揉着啊呜的脸自问自答:“难道……还是担心小夏姐和表哥在一起,吃醋了?”
飞机银色的翅膀掠过云端,就像飞鸟的羽翼,在地面投印下了属于自己的阴影。蓝天,白云,塔台,今天的S市晴空万里。虽然从延误通知上看不太适合出行,却是一个回归的好天气。
盛氏夫妇旅居海外多年,但每次回来仍不免被祖国的巨大变化吓一跳。不仅是大飞机、高铁、磁悬浮,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在往更高效,更快捷的方向发展着。这样的朝气蓬勃,在国外是找不到的。
唯有他们的独子,在国内待了那么久,却跟国家繁荣发展的美好前景一点都沾不上边。每回见到都还是那副惫懒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气都不打一处来。
“爸妈,你们回来啦!一路辛苦……”盛景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父母心中已经是这么个形象,仍然努力在刷着自己的勤奋指数。
面对许久不见的儿子,盛母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招呼。但是一转眼面对侄子时,却直接伸开双臂就抱了上去,笑得犹如春风般和煦:“阿渊,你怎么也来了?为了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还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姑姑,你和姑父难得回来一趟。我平时的工作不方便去看你们,但是都到家门口了还不来接,就是我该打了。”这种状态下的林渊是夏至从未见过的,他微微俯身,好让他的姑妈抱得更方便一些,脸上更是一直挂着笑意。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一尊美丽的瓷偶,被注入了灵魂。
继盛母之后,盛父也满脸欣慰地拥抱了一下林渊:“好孩子,几年不见,长得更高更结实了!”
相比之下,在一边提着行李的盛景简直就比背景板还不如。夏至觉得,如果不了解内情的人看到,一定会以为他是路人吧!
“阿渊,这是哪位啊?”叙完了亲情,盛母终于注意到了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女孩子。身材纤巧,五官清秀,特别是一双眼睛,显得异常灵动;往她家阿渊身边一站还真有几分般配。
林渊忍不住瞥了一眼表哥,表哥正在装死中。“哦,这是夏至,小湘的朋友,暂时租住在我家。听说你们来S市,就一块过来接你们。”
盛母在打量夏至时,小夏姐也在看她。毫无疑问,盛母在年轻时是个美女。如今虽然年近六十,依旧穿得了旗袍,蹬得了高跟鞋,越发显得气质雍容。盛父则是个儒雅的老先生,从头到脚打理得一丝不苟。两人站在一块,实在是登对。
微低着头,夏至从身后捧出了一大束白玫瑰,轻声细语道:“叔叔、阿姨,欢迎回S市!这是在来的路上买的,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哎呀,初次见面,这哪里好意思。”盛母年轻时就喜欢花,尤其是白玫瑰,这一下真是惊喜不已。
盛表哥虽然各种不靠谱,毕竟是亲生父母,喜好还是记得的。腹诽了一句后,夏至只是抿着嘴笑,略带着几分羞涩:“阿姨喜欢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表哥其实就是个逗比,不过看在他是金主的份上,小夏姐可以原谅他Y(^_^)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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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单车碰瓷
女孩清秀可人, 侄子英俊能干,盛母真是越看越觉得有戏, 不禁拉起她的手道:“一看就是个好姑娘, 有心了!”
夏至天生一副纯良无辜的面孔,扮起小白花最是得心应手。听了这声称赞, 只见她的头越发低了下去,只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似乎也微微染上了蔷薇色。
林渊是见惯了小夏姐的演技的,还能保持面色如常。盛景就差点看呆了,艾玛, 这五千花得太值了, 简直是影后级别啊!
眼看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了,体贴的盛父赶紧打了个茬:“你是不是想起咱们年轻的时候了?记得那时, 我也经常抱着白玫瑰在机场等你。”
“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年轻人笑话!”虽然嘴上嗔怪着丈夫,盛母却笑得比怀中的玫瑰还要灿烂,显然还真想起了昔日时光。
盛父虽然长得像老学究, 却很风趣,俏皮话随口就来:“怕什么, 咱们可是少年夫妻, 又不是才搭上的黄昏恋。”
“真是老没正经!”被丈夫这样调侃, 盛母有些不好意思了,特别是侄子和姑娘都在往自己这边看,不禁没好气地轻捶了他一记。
盛景全程如苦力一般提着箱子, 眼看着父母、表弟,还有夏至谈笑风生,只能在心中泪流满面。
等上车时,他又被嫌弃了,被赶去一个人坐副驾。就这都算是优待了,本来盛家父母是想让他开自己的保时捷回去的。
而盛母一路拉着夏至的手就坐到了自己身边,一口一个小夏叫得极亲热。
女人之间要建立友谊,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光聊皮肤保养就能聊三天三夜不带停的。盛景一度怀疑,可能没等车到家,他妈妈就会收个干女儿。
没想到,话题说到盛母手腕上那个玉镯时,情况发生了急转直下的变化。那是只青白玉的镯子,不是如今市面上常见的圆条或贵妃式样,而是分了三个环。如麻花一般环环相套,却又各自独立,稍一晃动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夏至是这样点评的:“阿姨这只镯子应该是清朝中叶到末期的手艺,那时讲究玉质温润多过颜色。如今这三股五旋的工艺倒也有人复原了出来,只是到底不及从前的线条流畅,曲转自如。”
就这一句话,盛父的眼睛顿时亮了。马上接了盛母的班,声称要与小夏好好聊聊。从红山的玉猪龙聊到和氏璧,再从蓝田日暖说到通灵宝玉,时间空间跨度之大,文化内涵之丰富,一般人想插话都插不进。
反正盛景是听得一头雾水,眼见父亲露出了几分疲态,路上又堵,就劝道:“爸,你一路上坐飞机也累了,先喝口水,歇一歇。回去再说也来得及,横竖小夏就住在阿渊家,跑不了。”
他倒是一片好心,可惜盛父半点也不领情:“喝什么水,我看你就是转移话题。早告诉你要多了解历史,多读书读报,也不知道都听到哪去了?你看人家小夏,年纪轻轻,却对玉文化有如此见地,你说你惭不惭愧?”
父亲大人在上,盛景哪里敢不惭愧:“是是,爸你说得都对。是我不学无术,幸好有小夏在,你们好好交流。我在边上听着,也能涨涨见识。”
“哼……”面对儿子时,老盛如寒冬一般挂着脸。转向夏至时却如冰霜解冻,大地回春:“小夏,如今的年轻人大多浮躁得很,跟你一样还有空扑进故纸堆里的可是不多啦!你是学什么专业的,现在在哪里工作呀?”
终于有一件能在父母面前显摆的事情,盛景立即又活络了起来,颇带几分骄傲地介绍道:“爸,小夏在我店里帮忙呢!”
“什么?”盛父一听登时大惊失色,等夏至点了头后马上又转为痛心疾首:“可惜…可惜啊,真是委屈了人才!”
虽然一直怀疑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但在这一刻,盛景心中的怀疑直线升到了最高点。在林家,小湘是唯一的女孩,自然全家人都疼着。林渊自小品学兼优,也一直比他得宠。如今,连刚见了一面的夏至都赶超了自己的地位,真是太打击人了。
鉴于平时拿的工资和收到的定金,夏至非常有良心地没有笑场,还帮着盛景说了两句:“最近老板还是很努力的,眼力大有长进,不然怎么能淘到那个乾隆斗彩菊纹罐呢!”
提到一直惦记着的乾隆斗彩,盛父的兴致更高了:“怎么小夏对瓷器也有研究吗?”
万没想到盛叔叔这么一位温文尔雅,有学者气质的老人,一聊起古玩来就完全变身话痨。夏至也有些后悔,没事瞎显摆什么,敢情世界上就你一个人认识活环绞丝镯?还是师父说的对,不论是钱财还是学识,最忌讳的就是炫于路旁,自己到底年轻沉不住气了。
然而光后悔也没用啊,小夏姐开始苦思冥想怎么能既照顾盛父的面子,又不着痕迹地结束这场谈话。
没等她想过三秒,只听砰的一声,车子一个急刹停住了。林渊先瞧了眼后视镜,表情有些严肃,回头叮嘱众人:“在车上别下来,我先去看看。”
“怎么啦?是碰到人了吗?”盛母担心地张望着,刚回来就遇上了车祸,这个兆头可不大好。
夏至赶紧抓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这么大的声响,要是人的话还不撞飞了,估计是辆自行车或是助动车。反正我们是正常行驶,等警察来了该验伤验伤,该追责追责,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啊,妈。”盛景也跟着劝:“阿渊自己就是做警察的,处理这种事有经验,肯定吃不了亏。”
他不劝还好,盛母一下就瞪起眼睛,气场全开地指着他鼻子就数落起来:“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表弟又不是交警,对交通事故能有什么经验?再说了,要是真碰了人。就该像小夏说的,分清责任,妥善处置。我是怕吃亏吗?怎么好好一件事,到你嘴里就变了个味道……”
盛景,选择死亡……
“咳……房东下去一会,怎么没声音了,我去看看情况啊!”夏至看这出大义灭亲看得有些不忍心,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
一下车才发现,外头也是一台好戏刚开锣。他们的车子刚开过了拥挤路段,转到一条新开不久的小路上。
四周车流和人烟都稀少,路灯下,可以瞧见车子的右后轮下压了辆小黄单车。一个男人正坐在地上,扶着腰哎呦哎呦地叫唤:“啊…疼死我了,站不起来了……”
林渊的边上也围了几个打扮各异、年龄参差不齐的男子。夏至竖起耳朵一听,都是劝他别报警的。
“小伙子,你看这条路上也没个监控。人家是自行车,皮包铁;你是小轿车,铁/包/皮,怎么都是你吃亏。”
“对呀,而且你看那人都撞成这样了。万一有个好歹更麻烦,不如先送去医院吧!”
“前面不远就有个医院,这会过去,刚好来得及赶末班的门诊。”
“还去什么门诊,人都站不起来了,肯定要挂急诊才行!”
然而,不管周围的人怎么说,林渊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不说也不动,活像在看一群猴子耍把戏。
在刑侦队长面前玩碰瓷,可不就像演猴戏吗?夏至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这群人的运气也实在是太背了些:“怎么回事,我来看看。”
那帮托还以为和事佬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还有人拉着她说:“劝劝你男朋友,别倔了。撞了人总是跑不了的,赶紧上医院吧!”
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小夏姐只管打着哈哈:“好好……谁伤着了,严重吗?”
众人手指之处,原本坐在地上叫唤的男人听见她的声音,突然抬起了头,与夏至打了个照面。
噗哧……小夏姐一下就乐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柯子,最近不混火车站,改机场这边发财来了?”
听到这声招呼,林队长的脸色也变得奇怪起来,似乎刚发现这个一直在地上放赖的男人是何许人也。
柯昭仍然梳着熟悉的小背头,就是换了身行头,套头衫配工装裤,灰不啦几地摔在地上也不心疼。看见夏至以后,他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
“记性不错,就是我。”小夏姐很愉快地往他跟前一蹲:“怎么着,刚从局子里放出来就改营生了。碰瓷也是个技术活,你这新手上岗能行吗?”
柯昭一张脸都吓白了,没办法,夏至给他造成的阴影太大。他那天回去后就发现胳膊有根筋拧住了,足足歇了好几天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