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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本来也是要通过经纪人和公司的,但苏时宛当机立断,在群里说了,[不参加。]
江时然这会儿在演出,没有当即回应,只有他的经济人代表发言说要问问看,但女方这么明确表示态度,其实也不用再多加过问。
编导很快就来私聊她,问她效果很好,为什么不继续。
苏时宛当然知道效果越来越好,但她也总不能跟他们说,她不想发展荧幕了,想转线下吧,于是找了个自己想谈恋爱的理由官方打发。
这档节目的合同上是明令禁止出演嘉宾在恋爱或是已结婚,怕到时被网友抓包,影响节目的风评。
编导听她这么说也没法再劝
群里的消息江时然都没回,到了晚上快十二点,他给苏时宛发了消息。
[江时然:听说有些人想谈恋爱把节目回绝了。]
苏时宛不晓得他这消息哪里听来的,但也没否认地说,[20了,可以了吧。]
[江时然:确实可以,但很难。]
[苏时宛:难?]
[江时然:去哪儿都会被拍,报道添油加醋,你不担心?]
苏时宛没有谈过恋爱,更别说公开谈恋爱了,她不知道江时然所说的这种情况会厉害成什么样子,以至于他会问出担不担心的话来,所以她把话头甩了回去,想看看他的反应。
[苏时宛:对方不担心,我就不担心。]
[江时然:我认为节目是个不错的挡箭牌。]
话说到这里,苏时宛就懂了。
江时然想继续参加节目,不管是他的意思还是公司看中了这节目对他人气的附加值,他都是持赞成意见的。
说不定他来主动找她,是受了编导委托。
但苏时宛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出演,她不想再被镜头影响自己所有的情感了,那样她会很烦恼。
最显著的一点就是每当自己生气吃醋负能量的时候,在镜头前,她还是需要保持高调的情绪同对方完成节目录制。
所以苏时宛说,[那我们就是谈崩了呗。]
[江时然:目前看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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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宛本来不是个容易情绪化的人,但只要对方是江时然,她就会不受控地变成那样。
因为那晚上不愉快的聊天结尾,两人好几天没说话,准确来说,是苏时宛一个人不说话。
合作舞台近在眼前,两人工作繁忙,本就缺少彩排的机会,之前只在电话里对过歌词,现在倒好,干脆连电话彩排的次数都没了。
大年三十当晚。
苏时宛化完妆,换上演出服,才和江时然第一次碰头。
彩排导演让他们先走个位,估计也是看出两人之间的氛围过分僵硬,所以草草排完便让他们下场。
节目组导演过来旁敲侧击,“晚上的舞台OK吗?这放到以后,可都是个好回忆,别乱整些没用的东西。”
江时然正在和队员们嬉笑玩乐器,听见导演的话,潦草地看了眼苏时宛,“放心,导演,我是实战型选手,对表演向来都是认真对待的。”
苏时宛看着他,觉得他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别人不知道,但江时然是知道的,她不是考试型选手,是需要多加练习排练的才会有安全感的人,但这次节目加上刚才那次彩排,根本不能达到让苏时宛安心上台表演的程度。
但她就是不说,哪怕现在离他们出场还有充足的练习时间。
“唉。”江时然弹着电吉他,叹了声气,把乐器放下走了过来,“你这火是打算留着过年放烟花呢。”
苏时宛盯着他,微微笑着,“我没火啊,我哪有火。”她说完还看向ZIP的其他队员,“我看上去火很大吗?”
陆风心说你俩冷战别搭上我们啊,我们就是个演出背景板。
他忙摆摆手,“嫂子,你看上去只有美若天仙四个字。”
江时然回头睨了他一眼,陆风连忙背过身去弹吉他,当什么也没说。
苏时宛嘴里默念着歌词,反正就是不想多理睬,江时然没了耐心,直接把人拽着往他乐队里放,一手指挥一个,“来来来,都给我再练两遍,我检查检查。”
陆风啊地一声,“我们什么时候抱过佛脚啊,这多没劲儿啊。”
江时然过去飞踢了他一脚,“你屁话这么多,我让你练就练。”
在队长大哥一番威逼之下,苏时宛被拉着和ZIP他们强行多练了五六遍。
虽然她嘴上不说,但看着江时然帮她彩排,还时常停下来跟她说哪里哪里的调子应该怎么唱,效果会更燃,更有力量的时候,苏时宛不自觉地就会忘记自己之前是为了什么在生气。
等他们这组上场前,江时然特地先到她出场的地方来叫了她一声,“苏时宛。”
苏时宛握着话筒,在一群工作人员的包围下,寻声看向他,“嗯?”
江时然做了个打气的动作,声音响亮,“加油,留下个好回忆。”
“你也是,加油!”
对于上台前的歌手来说,一声加油无疑是最暖心的祝福。
苏时宛说出口的一瞬间,总有种这是两个人最后一次同台表演的错觉,眼里忽然有些湿润,笑着跟他挥了挥手。
这场摇滚风加情歌对唱的舞台,把跨年现场的气氛燃到最高/潮,现场观众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所有人都在喊“江苏CPyyds”。
结束表演后,主持人将他们和之前的三组嘉宾一起请上舞台,这个环节没有彩排过,听说是节目组特意搞的惊喜策划。
苏时宛整理着耳返,还没从演出中平息过心情,江时然不知哪里找来的纸巾,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
眼前的大屏幕上突然跳出了向兰芳的脸,苏时宛愣了一瞬,显然是没想到这惊喜是如此的让人吃惊。
向兰芳对着镜头,依然的温柔大气,说话举止也是雍容又有气质。
她在视频里祝福自己的女儿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一切都好,但苏时宛这人从小都比其他人敏感,虽然她母亲的话里话外都是祝福,但只字未提这个节目,也没说江时然,更是连她的唱歌事业也不曾提及。
在向兰芳心里,她始终排斥,但碍于表面,还是尽力配合节目组的录制安排。
这则短片结束,主持人问苏时宛看到这个视频有什么想说的,苏时宛也是以一向的识大体懂礼貌,表达了对母亲和家里人的感谢。
过了她这段,是其他女嘉宾父母的祝福视频,说的话可能没向兰芳大气,可是字里行间都是对女儿事业爱情的祝福,惹得她们落泪也无可厚非。
这时江时然忽然拍了下她的背,苏时宛以为自己忽略了仪态,忙挺直了背,却听见旁边轻笑一声,“没哭啊,不错不错。”
江时然是故意那么说的,苏时宛哼笑,心情好了点,继续看着屏幕上的影片。
正巧播到了江时然,画面上的男人很年轻,看着不像是他父亲,等到右边字幕标识出“发小”的字样时,台底下都是一阵奇怪的惊呼,似乎很意外江时然的家长居然没出现。
苏时宛其实也很意外,她之前有想过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太好,没想过是连出镜也不愿意的这种僵硬关系。
在其他嘉宾好奇地看向他时,苏时宛自始至终都只注视着大屏幕,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在这个当下,去看江时然此时此刻的表情,尽管看到的可能也只会是他佯装表演出来的样子,但她还是没转过头。
苏时宛身子往旁边靠了靠,手磕碰到他的腿,背过去,在他身后轻轻握了下他的手,宽厚有温度还充满力量的手掌。
苏时宛紧紧地捏了下,像开玩笑似的把玩,一直到江时然回掐了她一下,她才假装生气狠狠地瞪他一眼。
江时然看着她,忍不住笑场,“搞小动作,挺有一套啊,跟哪个男同学经常这么玩?”
苏时宛扮了个鬼脸,咯咯笑,“哪个男同学戳我背,我就跟哪个男同学玩。”
30. 30/ 新年愿望
第三十章
祝福视频播完, 主持人照惯例采访当事人,问到江时然父母为何没出镜,江时然只是以平常不羁自由惯了的口气, 说了句“没空”,主持人便不再自讨没趣地接着盘问。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玩着手指勾手指的游戏, 一直到这个环节结束, 苏时宛不动声色地站到江时然身旁,和他一块走下舞台。
苏时宛见他情绪不高, 开玩笑说, “你发小长得很帅呢。”
江时然取下身上的贝斯, 手指弹了下她脑门,“还学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
“夸你朋友也不行啊。”到了苏时宛的休息室, 她指了指门, “我先去卸妆, 你之后留下来看演出吗?”
Z台跨年晚会最后一个节目是群星大合唱,她和江时然都不在名单, 按照工作人员的话, 他们演出完自己的曲目, 可以提前走, 说不定能赶回家吃个迟到的团圆饭。
江时然招呼队友先走, 倚在门边, “看啊,你要回家?”
苏时宛想说不回家,想跟他一起跨个年,但这样讲好像太直白,她迟疑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江时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眯起眼,又不轻不重地弹了她脑门,“还想夜不归宿。”
苏时宛笑说,“没有啊,倒数完就回去。”她说完,眼神真挚地盯着他看,像是急于表明自己诚恳的小小【创建和谐家园】。
走廊里有一两个艺人经过,江时然侧身让了让,想了两秒才说,“行,待会儿来找你。”
“好。”苏时宛同他挥手暂别,一个人进去。
她不习惯别人帮她卸妆,自己清理完,和进来的经纪人说不用送她回家。
钱正看她满面春风,想到什么,“你不会是要和男生出去倒数吧?”
他们公司不管艺人恋爱,所以苏时宛也没隐瞒,点头承认了。
今天虽说是跨年,但狗仔还兢兢业业在加班,钱正委婉提醒,“你谈恋爱我不说什么,但你现在还有恋综在身,行动上要多注意,这要是被拍到,就算没什么,也会被骂下车,咱们不续下一季,好说也要体面地下车,别在这种节骨眼上整出岔子来,知道吧?”
苏时宛嗯了一声,叫他放宽心,“我就是和江老师去跨年,不用担心的。”
“江时然?”钱正惊诧地看向她,“你俩私下熟成这样了?还约好去倒数?”
“也没有吧。”苏时宛谨慎起见,还是没多透露别的,“就是刚好合作完,大家都有时间嘛。”
钱正没多说什么,前脚刚出去,苏时宛后脚就接到了向兰芳的电话。
她白天还没想到要跨年的事,跟她妈说赶得及就回去吃年夜饭,现在节目放送的早,她估计是来催她回家。
“喂,妈妈。”
向兰芳那边很吵闹,鸣笛喇叭不绝于耳,她说现在在来Z电视台的路上,差不多还有十分钟左右能到。
苏时宛看了眼时间,正巧外面江时然敲门进来,他问了声,“好了吗?”
苏时宛忙不迭捂住听筒,跟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江时然了然地点着头退出去,电话那头向兰芳一直在追问刚才那声音是谁。
苏时宛松出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才回说,“是工作人员,我们正要出去聚个餐。”
“聚餐?大年三十谁还在外面聚餐的。”向兰芳语气突然变得很凶,似是察觉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一直强调,“你不准去,我就快到了,楼下见。”
“妈,我们已经上车了。”苏时宛轻手轻脚地拉开门,江时然靠在墙边,看了眼她,自顾走在前面,没说话。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儿,你立马给我回电视台大楼。”
“妈,我就想和朋友一起跨个年,过了十二点就回来。”苏时宛不想再争吵,索性挂了电话,她跟着江时然下楼,到了一楼大厅,看了眼时间,她妈差不多就是这个点赶来,他们现在不能从正门口出去,她指了指后面的绿色通道,“走那边出去吧。”
江时然低沉地嗯着,帮她开门,拿出手机照明,笑了声。“我这算不算是诱拐少女了?”
苏时宛心里着急,一路拉着他在走,还要应付他不合时宜的玩笑话,“不算,是少女自己跟着你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