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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昨天深夜,他突然发了一条互动博,没图也没视频,就问粉丝,“有没有人给我形容一下紧张这玩意儿”。
粉丝们的热评第一大多是爱到深处自然黑,直接回他,“拽哥你没这个体会倒也不必在这儿凡尔赛(狗头)”。
苏时宛看到这条评论时,也没忍住笑出声,有梗的网友还在底下给他五花八门具化形象去形容的,有听见孩子落地哭的那一声紧张到窒息的,还有考试前没带准考证后来发现拿在自己手上的自吓式紧张,各个具体生动,很有画面感。
苏时宛去录制的路上,还听助理在说评论的事,“咱们就是说,江老师从小到大肯定是尖子生上来的,那优秀那自信,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然他怎么能体会不到啥叫紧张呢。”
苏时宛穿过庭院,进到客厅,和一众工作人员打完招呼,才笑着回助理,“说不定他是装的呢。”
“不可能吧,他可是江时然啊,就他一出道,唱片销量直接扛下第一的表现来说,他应该都不屑装吧。”
苏时宛别完麦,又想到他借书装有学问那茬,不禁吐槽道:“他哪里不屑装了,我看他最会了。”
老话说得好,别在别人背后嚼耳根,因为刚说完,当事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她身后。
江时然刚到,苏时宛背对他站着,和助理在聊天,他笑咳了一声,有意刷了波存在感,“这是背着我说我坏话呢?”
以前苏时宛在现场,都只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开机,哪怕工作人员在讨论他的事,她都从来不参与,且只字不提他。
今天倒是稀奇了,不光说,还肆无忌惮地损起来。
苏时宛眨巴着眼,空咽了下,感觉挺尴尬的。
她这是头一次这么说别人,还被当事人当场抓包,于是木讷地转过身,她看着江时然抱臂,挑眉,脸上写着“你要不给个合理解释这事没完”的挑衅字眼。
“啊,江老师,早。”苏时宛招了招手,笑得十分灿烂。
江时然两手敞开,人懒懒散散的,导助上来给他佩麦,“早?没点别的要说?”
苏时宛摆手,说话有些结巴,“嗯......应...应该没有吧。”
江时然直接当她面戳穿,“我最会装?”
“......”苏时宛觉得自己这回是解释不清了,她刚真就是一不小心跟助理随口驳了嘴,“我没那个意思,江老师,你别误会。”
江时然低笑,“哦?刚才有人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苏时宛肯定地点了点下巴,脸微泛红,本来还在想找个什么别的话题找补,忽然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说话就添了点小底气。
她矮江时然半个头,为显气势,踮了踮脚,“你呢?你没点别的要跟我说吗?”
“喔,什么?”江时然看她一眼,那眼神一看就应该知道她在指什么,但他就是不说,搞得忘了一样,很欠地来了句,“要不你给提个醒?”
苏时宛皱了皱鼻,佯着略显僵硬的笑脸,话里话外都带着酸味:“您贵人多忘事,要真不记得就算了。”
她说完往沙发里一坐,手撑着膝盖,环顾了客厅一圈,录制还没开始,但编导们似乎嗅到了一丝素材的味道,没过一会儿,现场的机子都已亮起绿灯。
这时,江时然出了镜头,走去跟导演在商量着什么,五分钟过去,客厅的电视突然跳出画面,像是提前录制好的影像,下一秒,江时然出现在了里面。
苏时宛一愣,窗帘被工作人员拉了上,客厅也陷入昏暗之中,电视屏光还在跳闪,维持着室内仅有的光线。
“这是......”
江时然在她身边坐下,打了个响指,画面继续播放,她的目光紧随着他走过来,一并落到他身上。
江时然还是那副松松垮垮,没什么耐心的样子,他看着越是无所谓,说出的话,就越让苏时宛心上一暖。
“写了首新歌,要听听吗?”
“不是说一周时间不够吗?”
苏时宛问这话,是拿不准他写这歌究竟是那天她开玩笑说生日想收到他歌当礼物,还是他为她新专辑作的歌,她很好奇,是哪一首。
说不定还是二合一,整成一首“打发”她了。
江时然听了笑而不语。
音乐旋律奏起,平缓的像溪流一样,在这昏暗的环境里,荡漾起一丝暧昧的涟漪。
和他稍显狂傲又放肆的笑多少有些违和,他像是记仇似的,又揪着她的小辫子说,“那不是我最会装嘛,是吧,苏老师?”
苏时宛:“......”
没完了还。
23. 23/ 十八岁的心动
第二十三章
苏时宛没能从他这话里听到自己好奇的答案, 所以又问了一遍,这次比较直接,也是因为不想再听他说装不装的事。
“这歌算礼物吗?还是......”苏时宛说话留了个底, 万一不是,算不上是她多想, 就不会太尴尬。
江时然没回答, 眼神点着电视屏幕,让她先看再发言。
录影前半段是他和他队友送给苏时宛的生日祝福, 后面他一个人抱着吉他, 坐在白色背景墙前, 弹唱这首新歌。
不知是怕她听不清歌词,还是怎么,下面还做了滚动字幕, 不过苏时宛听力还可以, 而且她的注重点都在旋律和曲调上面, 也没太认真辨别写的内容。
江时然跟她说这首歌名叫“二十”,苏时宛理所当然地以为是他有心, 知道今天是她二十周岁生日。
直到影像最后, 画面卷起四周的边角, 像叠拢成一封书信, 封口中间跳出“二時”两个字, 跟苏时宛误以为的年岁“二十”字不太一样。
是时间的时, 还是繁体字,而且……
苏时宛指甲在膝盖上磨了磨,知道自己不应该多想,但事实就是,那也是他俩名字里相同的那个“时”, 再配上前面的数字二,不让她浮想联翩确实难。
一旁的江时然手搭着沙发,腿因为太长,屈起一半,搁在【创建和谐家园】底下,他没提歌名,一直问她歌本身如何,满不满意,有没有认真听内容。
苏时宛愣了一下神,没看他,转头盯回已经黑屏了的电视机,里面映着他俩的人影,一个坐姿乖巧,一个稍显霸道,两极画风。
“很好听。”苏时宛手合上,指尖对指尖,轻轻地拍了拍,“也很感动。”
江时然直起身,不知道是不是不太满意这个官方回答,啧了嘴,“就这样?”
“不然......”苏时宛回头看向他,眼神直勾勾的。
其实她心里是有想问的,比如最后ending出现的那个信封,有点像是他把这首歌当作告白情书的形式送给她,但那只是她的猜想,又或者这个idea是剪视频的助理无聊随便弄的,她如果贸然去问,答案不是她所想,那不是很尴尬。
她看着江时然从兴奋到无奈地拧眉,想说什么,又咬着牙憋着不说,好像戴着恨铁不成钢的痛苦面具,于心不忍道:“要不……再听一遍?”
江时然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劲儿,冲导演又打了个响指,“是个好主意,来吧。”
这次播放前,江时然贴到她耳边,重点强调且提醒了她,“歌词。”
苏时宛“哦”一声,点点头。
经他这么提示,苏时宛听第二遍的时候,注意力全在歌词上,自然而然就发现了很多细节的东西。
比如歌词里出现了“风筝飞”“校园”“咖啡馆”“粉色围巾”……还有很多跟他俩每次录制相关的词。
从一开始到最近,还有第二段提及的未来,最后配上信封被合起来的动画,怎么能不想多,因为它就是一封彻头彻尾述说爱意的情书啊。
这个想法在苏时宛这里都快落地扎根,可她偏不问,想等江时然再主动提醒。
“这一遍听了怎么样?”江时然信心满满地看着她,好像在期待她能读出一些新内容新感悟。
苏时宛比上一次的口气更加冷淡,“就......挺细心的。”
她说完看着江时然,看他差点飙出国骂来,很想翻她一眼,再无尽地吐槽她,但最终咽下这口怨气,故作轻松地开玩笑说:“终究是我错付了呗。”
苏时宛好像第一次看他急得多少有点无语了,忍不住笑意,假装鼓励他,“这让我更期待江老师会给我新专辑写的歌了。”
江时然斜了她一眼,不知道有没有看出她是故意整他,冷嗖嗖地来了句,“累了,要不你拿这歌先唱着充个数。”
苏时宛托腮,还真的思量了一会儿,“嗯......你这提议,也不是不行。”
江时然微露惊色,表情跟误吞了炸/药包似的,“这歌版权我不卖,你别想了。”
苏时宛识趣地配合着,“那有点可惜了,不然说不定会爆火呢。”
“呵。”江时然冷哼,再次说明,“没戏。”
节目里苏时宛这么耍他玩,有一方面也是为了节目效果,录制中场休息的时候,她还是很正儿八经地跟江时然道了谢。
也很诚恳地想让他把这歌授权给她唱一唱,但江时然的里外态度一致,“不给。”
苏时宛扁扁嘴,在心里给他盖了个“小气鬼”的印章,这时节目组突然拿上精心准备的生日蛋糕,大家围了一圈为她唱着生日歌。
苏时宛对着蛋糕许愿,听见女编导们都在怂恿江时然来个现场版的《二時》助助兴。
她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只有熹微的烛光在摇曳,她没有及时吹灭,而是看着被围堵的江时然有些不耐烦地在推脱。
江时然这人直来直去,他不想做的事,别人拿八抬大轿请他都没用,苏时宛喟叹了一口气,想想他刚刚一定要让她讲出新体会的那些不过也是表演效果而已。
助理说的对,江时然就是个能力出众不屑装的人,写歌对他来说就跟一日三餐一样的简单,一周时间赶出一首歌,再做个简易MV,能有多难多需要用心思呢。
苏时宛低身,正要去吹蜡烛,耳畔突然扬起一道温柔又极具耐心的声音,“想听吗,小寿星?”
寿星本星动作一滞,吹出的气息,缓缓地灭掉一根蜡烛,另有一根坚/挺着摇摇曳曳,光影也随之晃动。
苏时宛直起身,面向他,橙红的烛光把周围渲染得过于温馨和浪漫,那一瞬间,苏时宛仿佛听不见现场的起哄声,也看不见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身边的一切变得温暖又梦幻,她的耳根不再撒谎,满目的透红,心间上的跳动也直白地跟着奏乐。
苏时宛微微笑着,“小寿星说,她想听的。”
江时然挑了下眉,语气很欠地,“那就唱咯。”
现场听和只是在电视上看的感觉很不一样,如果把影像比作是一封展开的情书,那江时然的live就是将这封信轻声地在她耳边念出来。
字里行间都成了他们过去经历过的画面,尴尬的开心的落寞的,每一帧都存在苏时宛脑海深处。
江时然唱情歌的样子很迷人,即使没有吉他在身,他高挑硬朗的身材,站在那里不动,都是一道风景线,他温柔又清晰的咬字,像落下的黑白键,敲出的音符浓重又感情深厚。
这微暗的环境就像催化剂,让苏时宛听得忘了我,一曲终了,蜡烛堙灭,客厅里的灯光重新打亮,她愣了几秒,还是身边的导助提醒她切蛋糕,才缓过神来。
她把第一块蛋糕,先送给他,第一刀下去,切的有点大,江时然瞧了眼剩下的蛋糕,拿了两支叉,笑得没心没肺,“也不用感动成这样,你这偏心的有点过分了,我俩吃一块,行不行?”
“哦,可以。”苏时宛尴尬地递过去,她真是不会切而已,什么偏心,没有的事。
工作人员嬉嬉笑笑地看着他俩,那眼神流连忘返,跟在网上磕糖的CP粉如出一辙。
苏时宛分完蛋糕,回沙发上坐着,江时然回了趟房间,那块大蛋糕被他搁在茶几上,苏时宛小心地捧起,看着像旗帜一样竖在糕体上的透明塑料叉子,分析了一下哪支是他没吃过的。
但是看了半天,没看出太大区别,她取了两支里面相对干净的那支,叉起一颗奶油草莓送进嘴,刚嚼两下,江时然出来了,手里拿着礼品盒,先放下,“你用我的叉子吃?”
“......”吞到一半的草莓停在半道上,吞也不是咽也不是,苏时宛嘴鼓起,声音闷闷的,“不是你的。”
她说这话完全没底气,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哪支是没吃过的。
江时然取出另一支奶油痕迹明显的,让她把手上的拿过来作比对。
苏时宛当下也是没想太多,事后回想才觉得自己为什么幼稚得跟个小学生一样,还跟他真的认真研究起来。
“你看你那支是不是很干净?”江时然一手一支塑料叉,像在魔术现场的解说员,“知道为什么这么干净吗?”
苏时宛以自己的逻辑发言道:“因为没吃过。”所以她才用的。
“拉倒吧你,这我舔干净的。”江时然莫名还有点自豪,苏时宛胃里突然一阵不适,但又是第一次见江时然这么憨而不自知,又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