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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的眼神不安地乱瞟,在看到某一幕时呆滞,阮年年身体一僵,浅琥珀色的瞳孔微微瞪大,未出口的话也自动消音。
无声地张了张嘴,巴掌大的脸颊迅速爆红,并且红晕很快从脸颊蔓延到脖子和耳垂上,将她整个人染得通红。
一步之遥,裴朗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黑色短发被水浸湿,正服帖地贴在额头,显得整个人无害极了。
浅色的薄唇紧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圆润的水珠断断续续从没擦干的发上滴落,顺着脸颊蜿蜒到下巴处,最终跌碎在突出的喉结上。
夏天的睡衣有点薄,裴朗出来的匆忙,身上的睡衣被水半浸透,隐隐约约透出底下紧实的好身材。
鼻端隐隐闻到清爽的薄荷味道,阮年年脸颊爆红,思绪裹成一团浆糊,整个人的脑子都晕乎乎的。
目光游移,猝不及防对上裴朗不悦的眼,忍不住打了个颤,磕磕绊绊的又要开始道歉。
才刚张嘴就被裴朗不耐打断:“进来,关门。”
高大的身影率先转身离开,阮年年偷偷用手捂了捂自己爆红的脸,察觉到手心下的温度,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怕裴朗会不耐,赶紧放下手,小心翼翼地进了门。
门被小心关上,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多余的声响,整个房间充斥着电脑开机的特别音效。
“裴朗,我来找你学习。”
想起刚刚的事情,阮年年脸上残留的热度又开始隐隐发烫,她无措地抠着手中的笔,声音越来越小,“老师今天布置了作业,明天要交。”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回答,偷偷抬眼看坐在电脑椅内玩游戏的人,担忧的视线落在对方还在往下滴着水的头发上,阮年年迟疑着,小小声地提醒一句:“头发不擦干容易感冒。”
见裴朗不理她,阮年年犹豫片刻,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把带来的书本纸笔放在桌上一角,不敢占据太多的空间。
她开始趴在桌子上写自己的作业。
虽然A中和B中的知识异曲同工,搭建的知识体系却有着一些细微的差别,阮年年把今天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写完,又开始翻书,看前面自己漏掉的知识点,给自己打着补丁。
“干毛巾在浴室里。”
刚刚出来的急,没顾得上擦,头发到现在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薄薄的睡衣领子被打湿,湿.漉.漉的粘在身上不大舒服。
裴朗蹙了蹙眉,忽然开口。
正在笔记本上构建知识体系的阮年年被对方突然的出声惊呆,茫然地眨眨眼,有点不确定裴朗刚刚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电脑键盘被敲击的噼里啪啦声清晰传来,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去浴室里找了一条干净的干毛巾。
阮年年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为难地站在裴朗身后一米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东西她已经拿来了,然后呢?
坐在电脑前的人没有丝毫反应,阮年年踌躇片刻,试探性地道:“毛巾我已经拿过来了。”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阮年年以为是游戏音效的声音太大,裴朗没有听见,提了提声音:“毛巾我已经拿了。”
耳机里突然传出乾鹏疑惑的声音:“朗哥,我怎么听到你那边有人在说话?”
听声音还是个女生。
裴朗干脆利落地打下一个大boss,冷声道:“闭嘴。”
阮年年:???
“……哦。”
她抿抿唇,小小的脑袋微垂,长翘的睫毛不安地眨动几下,刚刚鼓起的勇气噗呲一下全都消失不见,低声应道。
纤细的手指揪紧手中的毛巾,神色间有几分紧张和不知所措,细细看去,还能发现对方对自己的害怕。
从余光中看见这一幕,裴朗眉头微蹙。他有这么可怕?
漫长又短暂的几秒钟过去,激烈的游戏背景音乐中,冷冽的嗓音从身旁淡淡传来:“没说你。”
揪在手中的毛巾也被人伸手拿过,极冷淡的一句,“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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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朗居然会跟她说谢。
有些低落的心情微不可见地上升些许,眼睛弯成小小的月牙,阮年年摆摆手:“不、不用谢。”
裴朗看了一眼,冷漠地转开眼。
果然很笨。
叩叩叩——
伴随着咄咄的敲门声,何梦君带笑的声音在门外清晰响起:“年年,阿姨弄了些水果来,你和小朗吃了再学习吧。”
被点名的阮年年转头去看正在玩游戏的裴朗,见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慌乱地咬了咬下唇,手指紧张地揪在一起。
这么晚了,阿姨还给他们准备水果,可是她还没有让裴朗和她一起学习。
愧疚和不安从心底涌现,想到一会儿开门后何梦君失望的表情,阮年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裴朗的目光在眼前人微微泛红的眼眶上停顿一瞬,见对方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模样,心底莫名烦躁。
他三俩下结束游戏,语气冷淡地对电脑那头的其他几个人说了句“今天到此为止”,把耳机一摘,电脑的电源也被关了。
拿着干毛巾在头上随意撸了几把,找出一套换穿的衣服,裴朗身姿挺拔,神情冷淡地朝浴室走去。
听到身边的细微动静,阮年年红着眼眶抬头,就看见裴朗手里拿着一套衣服,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浴室门口。
微不可查地松口气,在何梦君又一次敲门的时候,阮年年小跑着去开了门。
“谢谢阿姨。”从何梦君的手中接过水果,阮年年心虚地道了声谢。
“这孩子,这有什么好谢的,是阿姨该谢谢你才对。要不是年年你带着,小朗他还不愿意学习呢。”
何梦君说完又探头往房间里看了看,见电脑关着,自己的儿子没有在打游戏,桌面上还摊放着书本作业,心里顿觉欣慰。
环视一圈没看见裴朗,刚想问阮年年裴朗去哪里了,就见他从浴室出来,头发微湿,神情稍软地喊了声妈。
何梦君心里满意,仔细叮嘱几句让他跟着阮年年好好学习,又让阮年年赶紧吃水果,就笑眯眯地离开了。
果然还是需要有个同龄人一起学习,互相督促才行。
何梦君心里高兴,准备把这个好消息也告诉给裴俊让他高兴高兴,省的他们父子两个一天天的吹胡子瞪眼。
何梦君一走,阮年年就尴尬地站在原地。她想解释,张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功受碌,说什么都像在为自己推脱。
裴朗身高腿长,淡漠的视线居高临下,停顿片刻后,一步步朝着站在门口的人走近。
很快就和阮年年一步之隔。
高大的身躯在暖色的灯光下带来难以忽视的压迫感,鼻尖隐隐还能闻到那股清爽的薄荷味道,阮年年有些恍惚,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她伸来。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的主人面色冷淡,还带着一丝水汽的头发微卷地贴在额前,却让他眉间的淡漠融化了些许。
阮年年眨眨眼,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漫不经心地瞥一眼眼睛微微瞪大,呼吸也稍稍屏住的人,伸出的手掌停顿在半空,裴朗毫不留恋地从阮年年的手中拿走何梦君送来的果盘,转身朝着桌边走去。
阮年年在身后爆红了脸。
听到身后隐隐的动静,裴朗眼神波动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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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朗水果吃了一半就不吃了,见人还呆呆地站着不动,食指不耐地轻敲桌面:“过来。”
阮年年抿唇,慢吞吞地挪过去,被裴朗冷峻的视线一瞧,硬着头皮加快步伐上前。
裴朗把果盘推到她的面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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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朗把果盘推到阮年年的面前,“吃了。”
林美君既然是为他们两个人准备的果盘,裴朗也不占小姑娘的便宜,一人一半,吃完了事。
阮年年眸子诧异地睁大,最终还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把剩下的水果给吃了。
裴朗的视线落到桌面摊开的笔记本上。
字迹娟秀整齐,做的笔记也条理分明,让人一目了然。为了加深对知识的理解,笔记本的背面还对应着画了各种树状图网状图。
目光收回,见人把东西吃的差不多,裴朗拉开自己的书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放在桌面上。
在阮年年期望惊喜的目光中,淡淡道:“明天上课之前给我。”
惊喜的目光变成惊愕,裴朗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你不是答应了要‘代’我学习?”
语调微微上扬,冷淡的语尾却坠着淡淡的讽刺和嘲弄。
期待的小心情消弭,一股酸意直冲鼻端,阮年年用力掐了掐手心,咬着唇,用沉默无声地表达拒绝。
她来这里是为了帮助裴朗学习,而不是让他连作业都不写的。
见人不愿意,裴朗也不强求,他站起身,目光居高临下:“做不到的事情,以后就不要轻易答应。”
冷峻的视线在对方微红的眼眶上点了点,眉头微蹙。其他的话也不准备说了,拿了作业本就要走。
阮年年紧了紧手,她把作业本拢到自己的面前,长卷的睫毛颤了颤,覆着水光的眼底满是倔强。
第二天一早,阮年年睡眼惺忪地起床。眼睛底下铺着一片浅淡的青黑,以手遮唇打了个哈欠,她揉着眼睛,乖巧地跟许美玲道早。
许美玲见阮年年一脸困倦,担忧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学习太晚了?以后别学习的那么晚,早点睡,知道吗?”
阮年年心虚地把手背在身后:“好的,我知道了妈妈。”
昨天晚上阮年年不仅把自己的作业做完,还把裴朗的那份一起写了。
本来她是拒绝的,连作业都不写,裴朗的成绩怎么可能会上去。
对上裴朗冷漠的视线,阮年年立即就怂了,更何况,自己还有“把柄”在他的手上。
好在现在学的都是新知识,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大多是为了巩固大家对新知识的理解,作业量不大。
早饭吃完,裴朗已经在过道里等了会儿。
肥大的校服外套穿在他身上正好,银灰色的拉链敞开,露出这个年纪最爱穿的白衬衫。
懒洋洋地靠着门,一只手闲散地插..进裤兜,单肩背着书包,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勾住书包带。
听到动静,漫不经心地朝人瞥一眼,把肩膀的书包丢进人怀里,长腿一跨,率先去了电梯处。
阮年年身后背着一个书包,怀里又抱着一个,小跑着跟在后头。
昨天说阮年年是裴朗的小跟班,众人还能当个玩笑,今天这个玩笑却被两个当事人给坐实了。
磕磕绊绊地走到学校门口,想起昨天在食堂听见的话,阮年年迟疑一瞬,把走在前面的人喊住,支支吾吾地要把书包还给他,等他进了校门,自己再晚一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