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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年和裴朗都不住校,只能把书搬回家。
“裴朗,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喧闹的人声中,裴朗手里的书本堆起来险些把他的人挡住,阮年年背上一个书包,怀里背着一个,轻松得手足无措。
裴朗怀里的东西有一大半都是她的。
阮年年心不安理不得,紧跟在裴朗身边,生怕他会累坏,或者中途撑不住把书往两边一扔。
怀着这种不能说出口的隐忧,阮年年愁的连室外的寒冷都忘了,伸手想去分担一些重量。
裴朗侧身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男友力max,“不用。”这么点重量他还不放在心上。
经过裴朗“冷漠无情”的强制纠正,阮年年虽然方向感依旧十分不清晰,回家的路却记得十分牢固。
她犹豫片刻,最终泄了气,“好吧。”
冬天的风刮在人的身上生疼,裴朗穿的又单薄,露在外面的手掌一片冰凉,刚刚不小心碰了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阮年年迅速摘下自己粉色少女心的围巾,囫囵围在对方的脖子上。
眼神闪烁,低着脑袋不敢看人,“围巾我前两天刚洗过,干净的。”
刚刚从脖颈上摘下来的围巾还沾着她身上的体温,暖暖的,热热的,低头一嗅,还能闻到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昔日的校园一哥顶着一条被系得乱七八糟,极具少女心的围巾,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红着脸的少女抱着不属于她的书包默默跟在身后。
高二下学期学校要分文理科,期末考前的前几天老师让同学填写分科意愿。
阮年年各科成绩都比较平均,物理虽然比较弱势,也远远高出班级的平均分,几乎是没有犹豫,她就选择了理科。
“朗哥,你选什么?”程栋梁十分为难地看着手中的分科意向表,想从裴朗这里取取经。
他的成绩很稳定,各科都是稳定的班级倒数前几,全年级倒数前一百,去文去理都无所谓。正是这份去哪里都行,去哪里又都不行的无所谓,程栋梁却突然觉得迷茫。
生活好像总是在让人做出选择,小到今天穿哪件衣服,吃什么早餐,大到将来要做什么职业来养活自己。
可供选择的道路看似千万条,细细想来,那些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所做出的选择,却偏偏都有迹可循。
就好比今天随手划下的一道勾,轻轻松松决定接下来的一年半将会在几楼学习。
裴朗倚着椅背,手臂搭在课桌上,气定神闲地看练习册上的题目。
选文还是选理,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重要的不是选什么,而是为什么选。
就在程栋梁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时候,坐直了身子,拔开笔帽,在练习册上留下几道潇洒的笔记,头也不抬,“理科。”
程栋梁苦了脸,“朗哥你是怎么确定自己要去理科的?”
裴朗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极快地勾了一下,语调又恢复以往的漫不经心,“直觉。”
程栋梁:“……”我信你个鬼哦。
他又愁眉苦脸地问阮年年,“阮年年同学,你选的什么?”
阮年年正在给裴朗抄笔记,闻言手顿了一下,有些羞赧:“理科。”
她从来没有和裴朗讨论过未来的文理科问题,猝不及防从对方嘴里得出和自己一致的答案,不知怎么的手足无措起来,又有点隐隐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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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栋梁哀嚎,“怎么你们都去理科?”
霍旭随手在意向表上勾,闻言把笔一丢,朝他挤眉弄眼,“谁说的,乾鹏不就去的文科。”
“哎?”好不容易有一个意向不同的对象,程栋梁又颠颠地跑过去取经,乾鹏推了推眼镜,“大概是来自神明的召唤吧。”
程栋梁:“……”
你们一个个的都坏的很。
霍旭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搂过他的肩膀,不怀好意道,“要不要考虑一下跟哥一起去理科?以后有事爸爸罩着你。”
程栋梁忿忿地拍开他的手,“滚滚滚,爸爸心里烦,没事别来烦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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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旭等他把橡皮切成一个外凸内凹模样古怪的六面体,又叽里呱啦的念叨一通掷出了色子才懒洋洋地提醒,“我有硬币,要不要借你一个?”
程栋梁,“……”艹,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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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完分科意向表, 教室里忽然被一股浓郁的离别愁绪笼罩。
班里的人基本都是从高一直接升的高二, 在一起一年半的时间, 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被同一个老师训斥, 畅游在同样深不见底的学习苦海。
都是吃了学习的苦的“苦命人”,心理上或多或少有几分亲近。
少年人的感情本来就容易来的热烈,被可能的分班的离别愁绪一激, 三分的感情陡然有了七分的热度。
程栋梁最终还是选择了理科,用的是从霍旭那里暴力得来的硬币, 梗着脖子丢了三次,扯着嗓子干嚎天命难违,才哆嗦着手选择了理科。
自然又被霍旭一通毫不留情的嘲笑, “儿子乖,以后爸爸罩着你。”
恼羞成怒的程栋梁脖子都红了,拍桌而起,“你丫还来劲了是吧!”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见真的把人惹恼,霍旭摸摸鼻子, 赶紧顺毛摸,“你要是不愿意跟我混, 以后我跟着你混也成。”
程栋梁, “滚滚滚。”
前排的两个人每天都得吵吵闹闹好几次才能安分下来,阮年年收了笔,把给裴朗摘抄的笔记和自己整理出来的可能的考点放在桌上推过去,厚厚的一本,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笔记压在上面,最下面是她猜的题。
“这是昨天的笔记,还有一些我自己整理的可能会考的考点,你可以看一下。”
阮年年有些耳热,她今天没戴那条粉色的围巾,反而换了一个深色的围脖。
小半年没有剪头发,原本到肩膀的发尾长了一点,被箍在围脖里面,挨着脖子上的软肉,稍稍动作一下,头发刺着脖子,那块又痒又滑。
裴朗今天穿的是深色的羽绒服,拉链大咧咧的敞开,乍得一看,和她脖子上的围脖很配。
送过去的笔记被人拿捏住,骨节突出的手指懒懒一划,纸张哗啦啦的发出声响,裴朗用他性感撩人的嗓音道了声谢,笔记拿在手里半看不看。
阮年年红着脸低头学习。
考试前几天,不论是走读生还是住校生,张立要求晚上统一要上晚自习好好复习,阮年年和家里说了一声,晚餐也一并在学校解决。
冬天的夜色来的又早又快,临近深冬,B市的雪也下得更大,人走在路上,一脚陷下去一个小雪窝,脚□□,裤腿上面沾满雪白的雪屑。
今天晚上是物理老师的晚自习,物理老师是个童心未泯的逗逼老师,平常上课就跟学生打成一片,上晚自习的时候班里气氛相对其他老师分外活跃。
物理老师深感无奈,压着眉眼,假意训斥几句,班里的学生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没写几道题,尖叫声此起彼伏。
“停电了!”
灯火通明的教学楼毫无预兆地变得暗淡,夜色四合,整个世界被白色的银光笼罩。
纤细的电线承受不住几日积雪的堆压突然【创建和谐家园】,老师同学集体懵逼一瞬,下一秒喧嚷的欢呼声就差点把教学楼的楼顶都给掀翻。
阮年年正认真按着计算机做题,眼前猛的一黑,她恍惚一瞬,想要问问怎么了,话未出口,脸颊上的软肉一凹,敏感的皮肤传来温热的触感。
触感一触即离,软软的,弹弹的,带点熟悉的薄荷味道。
她僵在座位上,手中的笔啪嗒一下掉在书桌上。
三分钟后,教室里的灯重新亮起。
不满的唏嘘声驱除夜色中的黑暗,霍旭和程栋梁还在例行吵闹,后排的同学埋头学习,裴朗修长的指尖转着笔,神情寡淡。
察觉到来自身边的目光,姿态坦然地回望回去,“嗯?”
“……”阮年年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做两张物理试卷才能冷静下来。
冬天天气冷,下课了走廊上也没有什么人,阮年年陪明安然去小超市买东西,回去的路上被几个人堵住。
她有些无奈。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上次裴朗放了话,她就总是会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偶遇各种或有意或无意的挑衅。
挑衅的理由千奇百怪,中心思想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离裴朗远点。
阮年年刚开始几次还会解释她和裴朗只是同学关系,但是对方完全不听,还说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到了后来索性不再开口,拉着明安然的胳膊就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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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中的绿化做的好,走在学校随处可见挺拔的小树苗,冬天的小树苗落了叶光秃秃的,学校就给树干上围上一圈稻草搓成的“衣服”。
即使在冬天也不落叶的常青树成了学校小情侣们约会的浪漫圣地。
阮年年远远的就认出了裴朗的背影,高高的个子,宽阔的肩膀,和脾气一样硬的短发,臃肿的羽绒服也掩盖不住他的好身材。
他总是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存在。
裴朗的对面是一个娇俏的女生,女生比裴朗矮,粉蓝色的羽绒服穿在她的身上很好看,正仰着脑袋说着什么,脸上铺满淡淡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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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我见犹怜的美。
阮年年不太想过去,她前几天又买了一本新的物理辅导书,听说是top大学的老师亲自编写,拥有五年以上的批改高考试卷的经历,对每年的物理考题很有几分心得。
她想趁期末考试之前多看几遍。
身后的女生推了她一把,冷笑,“怎么,没胆子过去?”
阮年年只能被迫“听墙角”。
走的近了她才听出女生的声音有几分熟悉,“我爸前段时间出差带了一个最新款的游戏机回来,还没被人玩过,这个周末你要来吗?我给你留着。”
又道,“你要是喜欢玩,我也可以借你带回家玩,但是你要自己去我家拿。”
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我不需要。”
女生有点生气,手往前伸了伸,似乎想拉他的衣袖,裴朗直接后退一步躲开,她气极,质问,“裴朗你什么意思?”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来烦我。”裴朗弹弹差点被碰到的地方,脸上的不耐显而易见。
要不是有人找到教室来说阮年年在小树林这里被人欺负,他压根就不会过来。
柳彤彤突然红了眼眶,“我不就是喜欢你,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
出口的表白被毫不留情地截断,“我也说过,我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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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恨的要命。要不是因为阮年年,裴朗怎么可能会对她一再的拒绝。
“你喜欢她。”她笃定,“可是她呢,她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