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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前段时间未雨绸缪地积蓄了许多阳气,此刻甚至觉得自己身体强壮,很抗造。
只是,我有一个疑惑,傅其闵头顶的我怎么越来越深了?
我忍着疑惑,想了半天,还是打算去问问我姨。
我拐着弯问的,我说如果一个人的欲望是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姨姨沉吟片刻:「说明那人在乎你。」
我反问:「在乎?」
姨姨说:「你爸的欲望不也是你吗?」
我懂了一点:「你的意思是……他把我当女儿?」
姨姨冷笑一声:「禾禾,你就装傻吧。」
我没说话,敷衍两句挂了姨姨的电话。
我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觉得不大可能——
我上次问过他,他否认了,而且他哪里是喜欢我的模样?
虽然在我握着他手的时候,他的耳朵总是会变红,但这也不代表他喜欢我啊?
虽然他总是让我牵手,可这也不代表他喜欢我啊?
他那副样子怎么像是喜欢我呢?
是吧……?
我想得脑袋疼,不打算纠结这一我很难想通的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大学大一学期结束了,我迎来快乐的寒假。
我在家里躺了两天。
第三天,我听说小胖找了个健身房准备减肥。
我身体虚弱,知道自己不能总是依赖于去吸收别人的阳气这一方法,强身健体也是一种自救手段,于是下午我就跑去健身房了。
到了健身房意外发现傅其闵竟也在。
08
傅其闵见我来了,只是看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我却愣了好一会儿,瞪了瞪小胖,低声问他怎么回事,怎么没和我说。
小胖却装作看不见,听不到。
我也不知他们两人什么时候混得这么熟了?小胖似乎已经克服了对傅其闵的嫉妒,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傅其闵像是经常来健身的模样,对各种器械都熟悉,哐哐一顿练,动作专业极了,还能指导小胖。
我见两人锻炼得起劲,也不服输,在跑步机上跑步热身。
十分钟后,我的身体已经热起来了,我下了跑步机准备开始撸器械的时候,有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走到我身边。
他和我差不多大的模样,但是似乎已经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了,表情不是很诚恳,都是些圆滑市侩的痕迹。
我擦了擦自己满是汗水的额头,听见他说,他是这里的教练,可以帮我练练器械。
我虽然才是个大一学生,但我也不是个傻的,我深谙这种健身房套路,随口敷衍两句:「我自己可以啦。」
岂料那健身房小哥却没走,笑了笑,就继续在我身边晃悠。
我当作没看到他,直接坐到器械的椅子上,正准备开始拉胸的时候,那小哥突然凑近我,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虎躯一震,一瞬间想要躲开,但我的身体却很诚实地感到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所以我没躲,甚至反射一样脸色红润。
身体的愉悦让我飘飘然,心底泛起的那一点小别扭很轻易就被压了下去。
健身小哥在我身边说:「应该这样拉,动作不对容易受伤的。」
我频频点头。
这样子下去,我不用做运动都能身体强壮了。
健身小哥见我突然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觉得我办卡有望,便更加积极,拉着我又去练其他的器械。
我笑呵呵地点头,突然觉得健身教练对我来说是一项不错的活——
我可以借着给别人指导动作的名头,光明正大地去碰别人的手肘或者是肩膀……
嘿嘿。
小哥拉着我去了练腿地方,他让我顶着器械蹬腿。
我装作没什么力气,甚至都坐得歪歪扭扭。
小哥一看,摇摇头,指了指我的膝盖,说:「这里要用力。」
我装傻:「哪里?」
小哥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膝盖,说:「这里。」
我一脸红润,笑着说:「好,我知道了。」
作战成功的我很是兴奋,正打算再接再厉的时候,我一不小心瞥到不远处的傅其闵,顿时一愣。
他站在跑步机前,那双冷漠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我,小胖在他身后的跑步机上跑得要死要活,抓着傅其闵的手臂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傅其闵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只是用眼神凌迟我。
很奇怪,我被他这么一盯,不知为何,也像是做错事了一般慌乱起来,我躲开健身小哥热情的推销,一下子将伸直的腿放下。
哐当一声,机械落回原处。
小哥问我怎么了。
我胡说:「我腿断了。」
小哥觉得我幽默,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身子一软,正要说些什么话的时候,我看见冰山正朝我这里移动。
我登时便僵住了,呆在原地看着他朝我走近,他站定在我面前,看了我一会儿,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心脏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很快。
傅其闵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我脑子都烧起来了,然后他突然在所有人面前问我:「发病了?」
我:「啊?」
傅其闵说:「你是犯病了。」
我:「啊?」
惊讶于他一眼就看出我想吃健身小哥豆腐的小心思,我有点顶不住他灼灼的眼神,最终还是承认。
我点了点头。
傅其闵二话不说,把我拉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地把我牵出去了。
我的身体是舒适的,但我的心里很焦灼,所以我此刻是在很惬意地着急。
09
终于,他把我牵到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是健身房后一个小巷子。
我的第一想法是,这里没什么人,适合吸吸阳气,但我这种想法在下一秒就被自己推翻——
傅其闵看起来太生气了。
他都这么生气了,我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去吸他的阳气呢?
我决定暂时搁浅自己这种自私的想法,所以我抽出自己的手。
岂料,我这么一抽出来,他就更加生气了。
我搓了搓自己的手,问他:「你怎么生气了?」
他沉默着,不说话却一直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心慌慌,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他看起来更生气了……
其实说生气不大准确,他像是受伤了——
五官都是冰冷的模样,只是那眼睛闪闪的,很委屈,很像我们小区门口的流浪狗。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我都觉得自己疯了,怎么能把冰山比作是小狗呢?
冰山似乎是自己整理了一番,那像小狗一样的眼神慢慢又变回清冷。
他像以往一样,抿抿唇说自己没有生气。
听此,我心脏猛地一抽——
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他真是太好了,虽然我每次都惹得他生气,但他都不肯承认自己被我伤害了,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容我。
我为什么会碰到这么好的人呢。
他对我这么好,我还天天想着吸食他的阳气,我真的太不是个人了!
我们这段美好的友谊都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而变得不够真诚,我的谎言包裹着他的真心,我怎么能这么对他?
我蓦然有了一股想要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
他突然问我:「你刚才是犯病了吗?」
我红着脸点头。
他看了我一会儿:「有好些吗?」
天呐,他还在关心我,我泪眼汪汪地点头。
他盯着我看:「有差吗?」
我有点没听懂,他又问我一遍:「我和他……有差吗?」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说实话,对于身体来说是没什么差,但按我自己的内心意愿来说,肯定是有差别的……
我不知他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因为他总是生闷气,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些什么。
在他灼灼的眼神攻击下,我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实话:「比起他,我肯定更愿意碰你,但我担心你觉得我烦,或者是奇怪……」话说着说着,我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了。
他还没等我话说完,就打断我:「不会。」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更觉得愧疚啊!
我并没有露出什么开心的神色,反倒是更加抑郁了。
他见我这副表情,眼底的情绪翻腾了几趟后归于平淡,慢慢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