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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喝了口茶:
「我从未侍寝,又哪里来的惑主?」
莲花说:「可是后宫里,所有的人都没侍寝过呀。」
我愣住皱眉道:「他是皇帝,怎么可能不召人侍寝?」
莲花笑了笑:「说不定真的是因为小主你。」
我看向莲花,莲花笑得真诚。
「爹爹有没有联系你?」
莲花愣了一下,轻声道:「联系了。」
我没说话,莲花默了默又说:
「大人说,小主如今算得上得宠,大人要小主怀上龙嗣……」
果然,爹爹前朝联合百官对……云谏的逼迫,为的就是让我争宠。
「大人还说,哥哥在他手上,我若是劝不动小主,他就……」
我一把拉住莲花的手,厉声问她:「父亲要对莲华做什么?!」
莲花被我反常的模样吓到,眼神中皆是惶恐,可是不等她开口,门外就传来了一声:「阿酒」。
别云谏来了。我只能放开她,但是我整颗心都揪成一团。
莲华,莲华。
我失神地坐在凳子上,直到别云谏蹲在了我面前。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如此慌乱?」
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我有片刻失神,回神时已经扑进他怀里。
「阿酒别怕,我在呢。」
15
「阿酒。」
一声阿酒让我头脑清醒,喜欢这么叫我的人,只有别云谏一个人。
不得不承认,他每次叫我,我心都会软,总有一天他这么叫我,我心会软成一团。
「你怎么了?」
我扑在他怀里,他有些惊讶,我一贯同他保持距离,今日这样主动,他自然是不习惯的。可是,莲华……莲花没说完的话,我隐隐约约能猜到,我的不听话终于惹怒父亲了。
莲华可谓是整个丞相府我最舍不得的人,他用莲华拿捏我,不可能会失败。
争宠,皇嗣。
我都听话,别伤害莲华……
我从别云谏怀中抬头,对上他担忧的眼睛,笑了笑。别云谏摸了摸我的头,挑眉道:
「啧,事出反常必有妖,今酒突然投怀送抱,这……」
我一僵,他知道了什么?!
他凑到我耳朵旁,低声道:
「阿酒,你是不是快喜欢上我了?」
我很早就发现,自己受不了他故意放低的声音,这一次也是,耳朵一阵酥麻过后,我耳根子忍不住发烫。
他眼尖看到了之后,伸手捏了捏那发烫的耳垂。
「阿酒你知道吗,你大概是这后宫里,唯一让我期待的人。」
「我在期待,得到你的喜欢。」
那天,他毫无意外地留宿在我宫里。临了睡觉之前,他还兴致勃勃拿了我的梳子给我梳头发。
他一直很喜欢摸我的头发,这一次他终于有理由玩个痛快。
「阿酒,你的头发是我见过最好……额,最好的。」
我没说话,他是帝王,有整个后宫。我只是其中一个,大概他只有这一点,是我真的不喜欢的。
他可以将我占有,但是他不可以当我是唯一。
「阿酒,你和她们不一样。」
他放下梳子,从身后抱住了我。他身上的味道,不全是龙涎香,我已经能分辨出他身上味道特殊在哪里,这个味道很好闻。
「哪里不一样?」
我听见自己这么问,放松了身体,靠在他怀里。
他大概感觉到了我没有因为他先前那句话而生气,所以拿起梳子,继续玩弄我的头发。
「不一样,你的喜欢,是我一点一点争来的,是我在你这里争来的宠爱,她们怎么能跟你相比?」
我听他在我面前,越来越熟稔地说出「我」,心里越来越软。
「阿酒,你跟她们不一样。你不喜欢我,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对我谄媚,你是这后宫里,唯一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
他的声音褪去帝王的威压,褪去轻佻的语气,温润的音色让我意识到,他就是一个不过也才二十岁的年轻人。
后宫里捧高踩低的常态,让他周围都是戴着面具的人。二十年,他人生的二十年全然是这样过来的。他好像,不用唤我阿酒,就能让我的心软成一团。我靠在他怀里,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了:
「你在我面前,不像一个皇帝。」
他笑了笑,脸颊贴着我的脸颊:
「因为我发现,在你面前,我最愿意做别云谏。阿酒,以后唤我云谏。」
「好……云谏。」
16
我不想侍寝,但是我已经忘记了我当初为何抗拒侍寝。又或者说,我从一开始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侍寝。
可能只是对父亲安排的一种反抗,或是对云谏那张脸的执着。
我以为我能坚持到底,可是轻飘飘一声「阿酒」,打乱了所有。
眉毛画得重了些,我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有人通传说,常礼公公来了。
我索性不再画眉,去看看那常礼要说什么。
常礼颔首现在门外,见了我便笑着说:
「贵人好福气,陛下明日要摆宴给景岳世子接风洗尘,这不,叫内务府挑了衣服首饰,让奴才给贵人送过来。陛下这么看重的,您当属后宫里头一个。」
我让莲花收了东西,又让常礼替我谢过皇上。但是常礼摆了摆手:
「贵人这谢奴才就不帮捎带了,皇上日日午头都在您这儿歇,哪里用得着奴才?」
我笑道:「还是常礼公公明白,是我糊涂了。」
莲花送走了常礼,回来时又看见我坐在铜镜面前发呆。她上前拿了眉笔,替我画那没画完的眉毛。
莲花说:「皇帝这样好,小姐到底在纠结什么?」
是啊,我在纠结什么。我从铜镜里看向莲花,想从她的脸上找出莲华的影子。可是我看遍她脸上的每一寸,都找不到莲华的半分影子。
我想,别云谏真厉害,不消半年而已,就彻底在我这把莲华抹了个干净。
我说:「莲花,我快记不清他了。」
莲花说:「可是他记得你呀,我们都是他的妹妹,他怎么会忘记。」
「妹妹……吗?」我看着莲花,莲花对我笑,她又说:
「小姐,进宫就没有回头路了,丞相也是为了你好,有个孩子傍身,以后对小姐在宫里立足是好的。」
我没说话,或者,我也说不出什么了。
中午,别云谏依旧一进门儿就歪在我的贵妃踏上,我上去给他脱了鞋。
他拉住我的手:
「阿酒,我又跟那群老头吵架了。」
他引着我坐在他身边,翻身将脑袋枕到我大腿上:
「那群老头子让朕立后,真是吃饱了撑的,瞎操心……」
我听他孩子气地骂骂咧咧,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阿酒,明日陪我去给景岳接风洗尘吧。景岳离开也有小半年了,上次见他,还是在选秀的时候。」
我心里一动,突然想起,我进宫那天,莲华曾经指着一个青衫人对我说,小姐本来是要嫁给景岳世子的。
我都没见过那景岳,莲华又怎么会认识?
17
别云谏告诉我,他八岁那年母妃去世,先帝就将他养在了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今的太后名下。而景岳则是太后的侄子,二人从小一起长大。
我心中一惊,突然想到,莲华知道景岳!那景岳认不认识莲华?!他会不会发现莲华同云谏一模一样?!
心里惴惴不安,直到亲眼见到了那景岳,我才稍微放下心来。大概是我觉得,景岳这人,生来就让人觉得放心吧。
景岳见了我,当即拍着别云谏的肩膀说:
「好家伙!丞相千金呐!我半年前苦求了一个月,丞相都没答应我,没想到让你娶了!」
说完继续拍着别云谏的肩膀,旁若无人地大笑,丝毫没有看见别云谏黑炭一样的脸色。
随后,景岳又端了酒杯过来问我:
「阮小姐可还记得,一年前,在万明湖,小姐曾捡到了在下遗失的一把折扇?」
我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正准备回答,却听到那上首坐着的人咬牙切齿道:
「这里哪里有什么阮小姐?朕怎么只看到了德贵人?」
我看向别云谏,只见他三步并两步跑过来,挡在我同景岳中间,还夺了我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某人:「看什么!朕不能用你的酒杯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