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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口水,赶紧从他身上下来。
他双手定住我,不让我下去。
“皇兄,不可以。”
我生怕别人发现。
“别动。”
我心乱跳,尽管内心极力否认,但还是红了脸颊。
“不逗你了。”
他轻柔地放下我,要听我弹琵琶。
我比上次轻松了些许,调整好心态,手指缓缓按弦,发出清泠的响声。
“太子……哥哥?”
我怯怯地说了句。
苏虞行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腕转了转,捏住我的手。
“城月,这样可不行。”
我面红耳赤,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不能是他,不能到最后沦陷的是自己。
我挣脱开,苏虞行双手撑在石凳上,眼神变得认真。
“我知道你不是父皇的女儿。”
我顿了顿,心下有些嘲笑他的猜疑。
“我……我。”
我装作被揭穿的样子,躲闪着他的目光。
“长福帝姬?依我看,是罪臣之女吧。”
苏虞行眼神变得阴翳,打量着我。
我落荒而逃,拎起月白的裙摆,金簪从发上滑落也没发现。
头发散落,像上次一样随着风摇曳在腰际,穿过葱郁的绿林。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我勾起了得逞的笑。
(七)
七月七,是我的生辰。
父皇虽明面上没说什么,但还是为我办了生辰宴,邀请了后宫的娘子们和皇子公主们。
这是我第一次见我的皇姐,永乐帝姬苏禾熙。
她气质典雅,眼角也不失明媚,长的算是清秀的佳人。
她比我大一岁,还没有婚配。
席间正气氛融洽,一个娇艳的身影进了大殿。
“给皇后请安。”
那女子眉间似月,走起路来细腰袅袅,只是对人态度十分傲慢。
“苗娘子,你来晚了。”
皇后依旧是那副端着的样子,其实皇后本就是美人,并不逊于苗娘子,但中规中矩的打扮和庄素的神情,倒生生像个菩萨。
“臣妾听不得太吵闹,这长福帝姬也是个冷不丁冒出来的,皇后也不必如此在意臣妾的来去。”
她说话不甚好听,我本也不想计较什么。
永乐帝姬柔柔地开口:
“苗娘子昨日伴驾,想必也是累着了,今日皇妹的生辰,苗娘子忘了也是有的,皇后也是好意关心。”
一番话化解了在场的尴尬,既为苗娘子开脱,又为皇后解难。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永乐,原来在这皇宫顺顺当当地生存,还需要通透的性子和圆滑的嘴。
我瞥了一眼苏虞行,发现他也正打量着我。
我假意羞涩,避开了他的目光。
生辰宴过得无聊,左不过是那翻来覆去的客套话,歌舞也平平。
苏虞行在对面看出了我的乏味,对我隔空敬酒表示安慰。
生辰宴结束,我没有随皇后她们同行,而是遣散了侍女,独自一人往湖心亭走去。
已是深秋,青瓦长廊两旁不再葱郁,露水有些重。
我听见不远处地湖心亭里有人在拨弦,脚步不由得走快了起来。
弦声急促激进,不像是苏虞行往日的风格。
我往前又走了几步,借着月色看清了里面的人。
是圣上。
他已经看见了我,示意我不必行礼。
“生辰快乐。”
“谢父皇”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圣上好几次想要说话却欲言又止。
“话说你得好好感谢皇后。”
“是。”
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若不是她呈出了证词,朕如今被蒙在鼓里。”
我心下有些犯恶心,只好点头应付着。
圣上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湖心亭,想象着皇后在御书房为圣上呈出证词的样子。
这么说我还要好好感谢皇后,真是感谢啊。
“在想什么?”
苏虞行冷不丁冒出来,手背在后面。
我连忙行礼,他忽的捉住我的手腕。
“皇兄,放开。”
他并没有放手,而是郑重其事放在我手里一样东西。
手心被塞了个冰凉的物件,痒丝丝地。
“那日你走的急,金簪掉了也没捡。那金簪已经摔坏了,于是我就打了个新的。”
我摊开手掌,一支琉璃斜珠簪映入眼帘
我的心像是被触到了某个柔软的地方。
簪子上还有一颗圆圆的夜明珠,旁边镶了月牙形状的图案。我欣喜又小心地抚摸着。
我看见对面的苏虞行眼里也含着笑,双手背在身后。
月光皎皎若水,他墨色的衣袍却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生辰快乐,城月。”
他认真地说。
我有些恍然,原来被牵挂的感觉就是这样。
自从奶娘离世后,我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爱。
“对不起。”我喃喃了一句。
(八)插叙
苏禾熙在苏城月的生辰宴结束后,顺路去了画馆。
今年圣上的生辰专门请了宫外有名的画师来为圣上、宫中妃嫔等作画。
一向爱画的苏禾熙更是早早给画师打了招呼,在一旁学着作画。
走进画馆,画师还在用饭,苏禾熙先恭敬地在坊里坐着等待。
坊里还有一个人,他不同于内侍的打扮,看着也不像侍卫,一身月白,背对着苏禾熙,像是在端详什么。
苏禾熙的侍女上前:“大胆,永乐帝姬在此,还不赶紧行礼。”
苏禾熙看着那人回头,一向自诩持重的她却有些失神。
那人眉宇似远山,手里捏着紫檀笔,墨汁从笔尖滴落。
“画!”苏禾熙失言喊了出来。
那人忙转过身,却丝毫不慌地拿起另一只沾满朱红的羊毫,几笔点上去,远山旁便多了一小朵梅。
“草民不曾见过帝姬,有失远迎,望帝姬恕罪。”
他搁下笔,稍稍行礼。
旁边的侍女正要上前继续指责,苏禾熙稍稍摆手表示不需要。
“你是谁?”
“草民霍佶,与家父一同进宫为圣上作画。”
苏禾熙了然几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的画。
不论是面还是点还是线,一切都那么流畅自然又独具一格,远山的光泽处理的十分柔和。
“帝姬,你的脸上。”
“怎么?”
霍佶指了指苏禾熙的左脸,示意那里有颜料。
苏禾熙有些慌乱的用手指抹了抹,霍佶摇摇头,刚要伸手帮她擦掉,突然想起来她是帝姬,忙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