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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宴丢下这句话,就让人进来把他抬走了。
林宝姝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回过味儿来。
她心底琢磨开了,这位世子爷和那个面具男,到底是什么关系?
能让陆景宴开口,说要她进入世子的后院,就能安抚面具男,难道这面具男是世子爷的属下?
可看着陆景宴对他有所忌惮的架势,又完全不像,况且以世子爷一口一个傻狗的称呼,就知道他对面具是既不屑又警惕,这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不过昨晚上她都避开了面具男,今晚上自然也是可以的。
甭管臭不臭,反正能躲开面具男的变态追踪就好。
一直到进入梦乡的时候,她都是这么安抚自己的,但是等脸上传来奇怪的触感时,她忽然间就惊醒了,立刻就感到一阵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显然是有什么活物凑得极近在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能这么神出鬼没,又做出如此变态的行径,除了面具男,似乎没有别人了。
她瞬间一惊,立刻抬手往他的脸上挥过去。
不过手腕却被抓住了,他几乎贴在她的耳边道:“找到你啦,香囊,你跑不了了。”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怂蛋明明答应我了,要把你带回去给我的,但是他却食言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惩罚过他了,他认怂了说过告诉你,但是你却不愿意跟他去见我,为什么?”
“你离我远点。没有为什么,我不愿意跟你一起,很奇怪吗?哪个姑娘乐意跟一个半夜摸上床的登徒子在一起,你又不是天王老子,我凭什么听你的?”林宝姝推了他一把,咬着牙道。
他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打晕她的丫鬟,两次摸上床,对她又亲又抱,要不是这大半夜的她一直隐忍着,她的清誉早就没了。
“我当上天王老子,你就跟我在一起了?”他问。
“当然,我只跟这世上最强的男人。”她决定【创建和谐家园】他一下,让他知难而退。
“哦,那我就是这世上最强的男人。”他说完之后,又一把抱住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儿强了?”
“我哪儿都强,要不你试试?”他边说边拍了拍胸脯,还顺势要脱衣服,他的肌肉可强壮了,特别是胸大肌和腹肌。
“你个色鬼又想干什么?”林宝姝立刻捂眼睛,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已经充分认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可怕了。他的脑回路跟正常完全不一样,并且也是说不通道理的,只能顺着他的想法来。
“让你摸摸我哪里强啊。”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要往自己身上按。
林宝姝依旧奋力挣扎,不过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就这么被迫的摸了一下,不得不说,男人的确拥有一副健康又精壮的躯体,特别是他那坚实有力的腹肌,温度偏高,似乎都要把她的掌心给烫伤了一般。
等他带着她的手有往下继续的趋势时,林宝姝立刻喊了停:“可以了可以了,你非常强,强的不行不行了,不用再继续了。”
“你都还没摸完呢。我大腿又粗又有力,夹在敌人的脖子上,能直接把人给弄死。”宴宴歪了歪头,一副锲而不舍要带她领略他身上所有美好风光的架势。
“够了,见微知著,我只用摸这一点就懂了。”
“那我这么强了,你肯定愿意跟着我了?”他认真地问道。
林宝姝死死不肯再开口了,她发觉好像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要她说愿意跟他走,那根本不可能,但不说似乎这事儿没完。
“要不你还是试试我大腿的强度吧?”他边说边坐到了她的身侧,把腿翘起来作势要缠住她的脖颈。
林宝姝一脸懵,哪个试试?
这回不是让她摸了么?而是直接要用大腿给她锁喉,夹断了脖子拉倒吗?
“我方才想了想,你的确可以不愿意,毕竟你又不是怂蛋身边养的死士,指哪儿打哪儿。改变你的想法太难了,费时费力,反正我也不是看中你的脑子,我扭转不了你的想法,但我可以让你停止思考啊。你放心,就算疼也就一下子过去了,咯嘣一声,你还没喊出声就没气了,我技术很好的……”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林宝姝只觉得脑门上沁出了无数的冷汗,明明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那么炙热,但是却让她感到无比寒冷。
“不不,我乐意跟着你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刀都架到了脖子上,她不得不低头了。
“真的乐意?没关系的,我扭断脖子不费什么事儿的,嘎达咯嘣一下子就好了。”
林宝姝被他的形容,都出了一身冷汗,他究竟是多执着于扭断她的脖子啊。
“可是人死了就臭了、腐烂了,再也当不了你的香囊了。”
“没关系,我把你烧成一捧灰,和怂蛋盒子里的放一起,这样那个破烂木盒子就是我们俩的宝贝了,我也不会再把那木盒子扔粪坑里了。”宴宴完全不以为意,反而冲着她眨了眨眼,面上的表情天真又正经。
林宝姝咽了咽口水,他的这句话,实在有太多槽点了。
世子爷一直放在腿上摩挲的那个木盒子里,竟然装着某人的骨灰,这种认知让她汗毛直竖,为什么北齐王府的男人都是变态神经病。
她想起一句话,极致的天真就是残忍,眼前这个面具男恐怕就是残忍的典范了。
“你到底乐不乐意,我只给你这一次反悔的机会。”对于她的出神,他有些不耐烦的问出口,还伸手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摸了一把,似乎在找下手的点。
“乐意乐意。”
“很好,那你既然是我的人了,我要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
她这话刚问出口,他就已经翻身下床穿鞋,看着他这麻利的动作,林宝姝的心里涌起几分不详的预感,他这么兴致盎然的状态,绝对不可能是就这么离开,肯定有后手。
果然他一转身,打横抱起她就往外走。
“做什么?”她惊呼。
“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又不愿意了?”他的眉头轻皱,手再次摸上了她的脖颈,威胁的手段极其熟练。
“不是,外面冷,得裹上披风,而且不好被旁人瞧见。”她立刻放软了声音安抚他,丝毫不敢透出不满来,这狗东西今天竟然如此不好哄,果然是昨天躲开他惹恼了他,所以才导致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再相信她了。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这在屋顶上疾走的状态,让她一动都不敢动。
等身上的披风被取下,视线重新获得光明的时候,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总算是成真了。
鼻尖弥漫着一股恶臭味儿,她就站在茅厕旁,一抬头便是男人仿佛要烧起来的死亡注视。
作者有话要说: 宴宴:只要我的操作够骚,香囊的高智商就追不上她!我就可以压倒她了,嘿嘿嘿!
014 揭开面具
“你屋子里到处都是臭腐乳的味道,虽说喜欢闻臭味儿这个喜好,的确很奇怪,但是你放心,我是不会歧视你的。你先在这里慢慢闻着,我等一个时辰后来接你。不过我们提前说好,你每次见我之前,都得仔细沐浴了,否则香囊变成臭囊可不行。”他冲她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了。
林宝姝目瞪口呆,她的喊叫声都堵在嗓子眼儿里了,可是眼前连个人影都没了,就算她再怎么喊叫,也是于事无补。
面具男走的太过果断,连给她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影二追着他而去,就见宴宴在离茅厕挺远的屋顶上站定,悠哉悠哉的欣赏他香囊的身姿。
“爷,林姑娘应该是不喜欢臭味的,她只是爱吃臭腐乳罢了。您这大半夜把她丢在茅厕旁边,着实是不安全,而去蚊虫也多。”影二硬着头皮劝了一句,其实影卫们都能猜出来,林姑娘把臭味弄得满屋子都是,就是为了躲避狗爷灵敏的鼻子追踪,当然这话不好直说,不然只怕林姑娘要站的时间更久了。
宴宴听他这么说,立刻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
“属下不敢。爷您是最聪明的。”
宴宴撇了撇嘴,“那你还糊弄我作甚。香囊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怂蛋他都已经写信告诉我了。算了,看在你这么蠢的份上,我还是教教你吧。”
他边说边从衣袖里摸出一张揉成团的纸递过来,影二知道这是世子爷留给狗爷的书信,他细细地展开。
“傻狗,你的香囊在躲着你,我怎么请她都不来,你得亲自出马。王府里除了茅厕之外,散发着臭味最重的那间屋子,就是她所在之地。这种有心机的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最好驯服了,否则她迟早会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等你的好消息。——陆景宴。”
相比于宴宴那稚嫩的字迹,如今这封书信则是飘逸的行楷,自有风骨,字如其人,写字之人也必定是胸中有丘壑。
影二略有些感慨,明明两个人格共用一具身体,但是却好像是两个人一样,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性格特点,全都不一样,也难怪那位林姑娘没有认出来。
明明每晚上都要骚-扰她的面具男就在她面前,她却认不出。
当然更让影二无语的是,世子爷这手挑拨离间用得未免也太熟练了。
傻狗对林宝姝的执着,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方,陆景宴拦不住,就只能让他们俩混在一起,但是林宝姝太聪明,为了不让她惹出事端来,把宴宴真的当狗一样驯养了,就只好让宴宴和她的关系降到冰点。
在傻狗这么对她之后,林姑娘心中必定是对他越发厌恶,估摸着也不会有心思去考虑别的了。
不得不说,世子爷这一手玩得太脏了,只是可怜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半夜要在茅厕旁站一个时辰,当真是痛苦万分。
林宝姝闻着茅厕的臭味,对着周围黑漆漆的环境,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
她之前被面具男一系列不正常的操作,弄得晕晕乎乎,等到现在冷静了下来,才有些琢磨过味儿来。
他的行为透着幼稚和情绪化,就跟个孩子一样,跟他反着来明显是不行的,必须得顺毛撸。
正如世子爷喊他的那样,傻狗,的确又傻又像条狗,但是再傻的狗狗也是可以被驯服的。
“哎,你说她怎么了?”密切关注林宝姝行动的宴宴,立刻就发现了她的不妥之处。
她竟然就这么一撩衣袍,坐在了地上,而且还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到腿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影二定睛一瞧,拿捏不准的道:“腿麻了吗?”
“应该是的。不过那片地儿挺脏的吧,她的裙摆上绣着仙鹤,肯定是要弄脏了。”他点头,有些惋惜的道。
“那您就去把她送回去呗。”
“不行,一个时辰还没到呢。”他坚决不妥协。
结果又过了片刻,就见林宝姝拿出锦帕来,在脸上擦着,怎么都不像是腿麻了坐下来歇歇,反而看起来无比幼小可怜。
最终宴宴没有撑下去,还是一蹬脚就窜出去,他倒是要看看香囊究竟要做什么。
结果他一近前,就听到一阵隐约的吸气声,显得无比委屈。
宴宴没有吭声,围着她转了一圈,但是林宝姝始终埋着头,根本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你怎么了?明明那么喜欢臭腐乳的味道,我带你来这更臭的地方,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地上又凉又脏,别在这儿坐着了。”他溜溜达达的过来了,伸手要去拉她的胳膊。
“要你管!”林宝姝推开他,语气很不好。
“你是不是又想我收拾你?”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
“收拾收拾,反正从一开始见面,你就一直欺负我。”她猛地抬起头,就见一双妙目通红一片,泪光点点,委屈得不行了。
“你、你哭了?你怎么哭了?”他一下子就看到她的发红的眼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林宝姝挑了挑眉头,哟呵,有戏。
她就这么盯着他看,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眼泪便夺眶而出,那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看着自然是无比的楚楚可怜。
“别哭别哭,擦擦。”他浑身找手帕,但是他总嫌弃随身带那玩意儿太娘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最后还是握着林宝姝的手里的锦帕,给她擦眼泪。
“不能哭,你都这么大了,再哭要被人笑话的。”他放柔了声音,就蹲在她面前,曲着两条长腿,显得无比温柔。
“你总是欺负我,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受过委屈,没人把我丢在茅厕边上,更没人威胁要杀我。你把我当香囊,要我乖乖听你的,那你也得给我点好处啊,谁家的香囊,不都是经过精心调制的,无论是采花,晒花,加入其它的香料,每一道工序都不能错一点儿,这才会有和自己心意的香气,你是怎么对我的?”她拿着锦帕捂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眼睛,边哭诉边泪痕点点,嘤嘤嘤声更是教科书般的我见犹怜。
宴宴何曾见过这副架势,瞬间就愣在了当场,浑身僵硬。
影二在暗中观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摇头叹息。
哎,狗爷不是对手啊,看着更像是傻狗了。
“我错了,你别哭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闻的香囊啊,还是个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