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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我就见到了我血缘上的父亲,那个为了利益不惜抛妻弃子的牲畜。
早晨上学路上我不知道为什么孟昭会发了疯一样跑回家,我只能紧随其后看看她怎么回事,可是回到家看到那个与我有七分相似的男人,我的心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栗,好像要出事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孟昭,她看着我血缘父亲的眼光很不同,有畏惧,有恐慌,还有几分我看不懂的憎恶。
没等我仔细探索,我的身体就做出了比大脑更迅速的反应,让他离开。
他离开了,我才平静下来好好思考,他这个时候来干嘛?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可是他的到来让我有股淡淡的危机感和控制不了未来的无力感。
孟叔和我妈回了房间,我和孟昭也关上了卧室门,各自消化着同样的事情。
我无法表达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只能抱着我的昭昭一遍又一遍的验证着她还在我身边的事实。
我的昭昭,不能离开我,永远都不能,不然,我会疯的。
我靠着门,慢慢抚摸着昭昭毛茸茸的脑袋,闻着昭昭独有的气息,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现在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我还不至于那么悲观。
没有打开门的我仍然幼稚的这么想着。
打开了门,面对了一切,我才知道,现实的残酷便是让人万劫不复。
9
打开卧室门前,我以为我会改变一切,打开门后,我才知道我的想法简直幼稚的可笑。
没有力量抵抗残酷冷漠的现实,那么一切想法就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我拉着孟昭,静静的听着母亲的话,她表达着做为母亲永不退步的决心,那么多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他的一句话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努力、坚持和受过的所有磨难,这不公平。
我拍了拍母亲的背,安慰着她,这个女人为了我失去了很多,我也要保护好她。
可是孟叔接下来的话让我陷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艰难选择。
是保持所谓的美好现状留在他们身边?还是为了孟昭的嗓子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沉默了。
可是心底的那份悸动怎么也忽视不了。
如果,我的昭昭可以说话……
那该…多么美妙啊…
可是,我离开,我就要失去陪在她身边的时光,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一去是需要多少年。
我站起身来,拉开窗帘看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还有 2 个小时,红霞就会飞满那片天空,早起的人们仍会重复着他们既定的人生路线,而我,会走上一条生死未卜的路途。
我放下窗帘,转过身照了照镜子,打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头发,然后打开门走到了孟昭的门口。
就在按下门把手的那一瞬间,我停下了动作。
黑暗爬满了少年瘦削的身体,他全身笼罩着死寂的气息,虽然他努力挣扎显扯出一个自以为完美的微笑,那僵硬的面部曲线还是有些可怕。
他垂下那只企图打开房门的手,似有千钧,再也没有抬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她的门前,悄悄关上了大门。
既然要走,那就走的干脆一点吧。
我站在楼下,拿出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开始拨打,这是我在孟叔口袋发现的。
我不会责怪他留下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因为昭昭,都是我们的命。
10
我静静等在我住了 10 年的小区楼下,感受着清晨微风的凉爽,我努力压下心里铺天盖地的痛楚和酸涩。
我的昭昭啊,我的离开就是把她从身体里硬生生的撕扯出来啊,那样的痛,比刮骨疼,比刺腹伤。
我拿出手机,把孟昭的联系方式一一删除拉黑,把和我有关系的所有人都拉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苦笑了一下,这也算一种重新开始吧。
为了绝对控制,为了厚积薄发,为了和昭昭永永远远不受任何伤害的在一起,哪怕她不愿意。
车终于到了,看着这辆有些眼熟的【创建和谐家园】,我愣了愣,原来,那次不是眼花,他一直像蛇一样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他下了车,眼神凉凉的看向我,「想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向他,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这个问题很多余。
他点了烟,吐了两口烟雾,才开口:「我把你接回去,是培养接班人,你是我的种,心就应该朝着我,去了别有那么多小心思,你斗不过我。」
「还有,我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不会食言。」
说完他就把烟丢在地上捻了捻,重新坐上车。
我也就跟着他坐在了后座,平【创建和谐家园】上车的我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还是让我目眦欲裂。
仿佛过了很久,车才停了下来,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建筑,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去公司来到荒郊野岭是什么意思?
我跟着他进去这栋破破烂烂的烂尾楼,刚进了门,就被两个人擒住跪在了地上。
「你什么意思?」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进了门仿佛脱下了伪装,露出肮脏不堪的内里。
他疯狂的笑着,仿佛在嘲笑我的幼稚和天真。
他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眼睛里泛着狠毒疯狂的暗芒:「我的儿子,就让爸爸我教教你人生的第一课,来弥补我们父子之间缺失的感情。」
「第一课的知识就是,不要信任任何人,包括你自己,哈哈哈哈哈…」
我被他们拉扯着去了一个满是监控器的房间,看着数量庞大的监控器里活动着各色各样的人,我震惊了一瞬,然后闭上了眼睛。
「儿子,你看,这些人多可笑,表面都是风光的正经人,可是在我这里,他们就是一群被我圈养的畜牲,每天欣赏他们背后的模样,多有意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他的「道理」。
监视别人?我没兴趣。如果在昭昭身上按上监控器,我估计会很乐意,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她,啊,多美妙啊。
「宋木,你看,你的昭昭在这里哦。」
我猛的抬起头,正好看见孟叔打了孟昭一巴掌,好像在争执什么。
我不能表现任何的情绪,不能让他发现我的弱点,他是个疯子,我不能失去我的昭昭。
看着昭昭为我的离开找理由,我的心开始热了,舌尖顶了顶上颌,我的昭昭,真可爱。
然而我看见了他眼里的贪婪和肮脏的欲望,我努力忍着不适,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不行,不能暴露。
最后我被拉到了训练室,锁上了门。
我死死咬着牙,紧紧握住了拳头。
昭昭,我的昭昭。
11
在这里的一天一夜,我见识到了我所不能想象的训练,或许,这不叫训练,是带有惩罚性质的虐待罢了。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想思考,他是个疯子,而我不是,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是正常的。
这些专业打手们的速度与反应是我现在远远比不上的,不知道在被招呼了多少次以后,我终于有时间喘了一口气。
他们好像都走了,我躺在地上闭上眼睛静静的休息,然后就有一个人慢慢靠近我,我凭着本能反应应对着他的招式,这个人比其他人差远了,速度和力量远不及我,女人?
就在我犹豫的一瞬间,她把我放倒在了地上,靠近我的一霎那,我知道了,这是我的昭昭。
我的昭昭啊,我的心脏开始抽疼,心尖上的那一块软肉好像被针使劲戳来戳去,痛的我眼前一片灰暗。
她来到了这里,她找到了我,我的脑袋里重复着这一个信息。
不行,不能让她察觉到我的想法,把她逼走。
我的力量不能把她完全禁锢,不能完全掌控她,这是我所不能允许的。
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即使是她阻止我,我也得走下去。
所以在她蹲下来看我的时候,我迅速起身卡着她的脖子把她抵在了墙上,没留一丝余地。
看着她拍打我的手臂,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模糊看到她痛的小脸紧皱,我的心里竟升起一丝诡异的满足。
她死在我的手里,好像也不错,这样,她就能永远属于我了。
突然她的一滴泪落在了我的手上,烫的我拉回了即将崩溃的理智,然后收回了双手,放任她瘫在地上大口的呼吸。
「回去吧,昭昭。」
说出了这句冷漠没有温度的话,我转身离开。
走吧,昭昭,离开这里。
我还没走出门,就又被她放倒在了地上,任由她滚烫的泪水打在我的脸上,不为所动。
孟昭温柔的替我整理头发,好像还像以前一样,我是她最亲爱的弟弟,可是接下来的一巴掌告诉我,结束了,她走了。
昭昭走了,他们又进来了,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训练」。
再见到昭昭,是在机场。
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告诉我,孟昭的手术很成功,挺好的,那我就能放心去美国了。
去那边,也只不过是另一个地狱的开始,没什么不同。
当我看向骚乱的人群,我的昭昭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嘴里还在冒着血。
我冲向她,不顾他派来监视我的人,把他们打倒。
我颤抖着双手抱起来我的昭昭,她好像一个易碎的娃娃,让我不敢使劲触碰。
我努力擦着她的嘴,可是血还是不断的冒出来,昭昭,我的昭昭。
直到 120 来,她还是闭着眼睛,苍白着脸,我抱着她上了救护车,监视我的人也尾随其后。
医生说,她还是不能说话了。
是吗?那怎么办呢?
我眼前一阵恍惚,她还是不能开口说话了呀,我的昭昭。
12
今天是昭昭大二开学的日子,我坐在车里,观察着车外那一张张充满活力的阳光面孔,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他们是生活在阳光下的花朵,那里有我的昭昭,我是生活在阴暗潮湿旮旯里的苔藓,这里只有我自己。
昭昭来了,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炎热的夏天,她好像一股清爽的凉风,抚慰了心底那躁动不安的灼热。
她没有和任何人交流,也没有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