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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低头，嘀咕：“你就一点没意识到？”
“……”你骂我笨蛋，还觉得你喜欢我，有病？
林萌回想那时的场景，作为初遇，着实很糟糕。
又莫名很庆幸。
“我骂你笨蛋，肯定多少有印象。”
“……”
“什么都不说，现在都不认识我。”
薄许妄一头黑线，却道：“不会。”
“怎么不会，我现在说这么明显，你都没意识。”
薄许妄说不清，只重复：“不会。”
林萌杏眸一转，唇边闪过狡黠的笑：“还是说，你早爱我爱得不可自拔，只是不好意思？”
薄许妄耳根烧起来：“别胡说……”
林萌不再逗他，咳了声：“别浪费时间，说吧，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薄许妄忽地安静，认真思考着。
林萌单手拖着下巴，耐心地等待。
笼中之鸟，逃不掉。
不急这一时。
过了好一会。
薄许妄迟疑道：“你现在才十六。”
林萌眨眼，有点好笑：“你也才十八，就大两岁，怎么用一种大我一轮的语气跟我说话？”
他没多说，只道：“早恋不好。”
闻言，林萌想也没想：“谁说的？简直胡说八道！”
“……”
为了扭转他的观点，她在线洗|脑：“旺旺，会说这种话往往都求而不得，其实不知多想。”
“……”
林萌还想说点什么，薄许妄打断：“现在不合适。”
林萌扁了扁嘴，没再开口，好吧，刚告白就立刻在一起，她也觉得有点，该让他缓一下。
而且，她不想影响他学习，虽然可能影响不到。
主要还是她，成绩太烂了！
要是因为谈恋爱退步……
想到这，林萌一个寒颤。
不用想，旺旺肯定立刻马上毫不犹豫跟她分手。
不行！
坚决不行！
要不等高考结束后？
反正只剩一年，反正已经互相告白，就差名分。
之前没名没份，她都熬了快一年，现在就差捅破那层纸，再熬一年，咬咬牙不是不行……
但现在肯定比以前好，能光明正大对他动手动脚说骚话。
想想都觉得好幸福。
林萌轻咳了声：“你说什么时候？”
薄许妄想了想，缓慢道：“等你满二十再说吧。”
“……”
她偏头看他，以为听错，“等谁满二十？”
“你。”
林萌勉强笑了下：“你口误了吧？”
“没。”
冷静半秒。
没冷静下来。
林萌睁大眼，难以置信：“薄许妄，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薄许妄被她突然的反应弄得懵了下：“我没……”
林萌深吸口气，决定听听他的想法：“为什么要等我满二十再说？”
二十和再说咬字很重。
他满脸认真：“合适。”
“……”
林萌第一次觉得，她可能跟薄许妄没法交流。
再次尝试冷静，还是没冷静下来。
林萌莫名感到委屈，加重了语气：“旺旺，你是不是逗我玩？我跟你说，这一点不好玩。”
“……”
“还是说，你是重生或穿越来的，身体里住的灵魂七老八十。”
薄许妄皱眉：“别胡说。”
跟刚刚截然不同的语气。
林萌瞬间炸了：“薄许妄！你太过分了！”
“……”
“你明知道，我已经等了你一年，还要我再等你四年。你想都不要想！你怎么这么过分！”
“我……”
“你闭嘴，不想跟你说话。”
林萌低头，抱起一脸懵的大王，起身，往家的方向走。
薄许妄提起空猫包，跟在她身后，有点不知所措。
缓了半秒，他放软声音：“林萌，你还太小。”
林萌没理，低着头，抱着九斤重的大王的双臂开始抖。
薄许妄迟疑了下，快步到她面前，伸手：“我来吧。”
林萌没动。
薄许妄主动接过，凑近，才发现，她眼眶通红，正啪嗒啪嗒掉着金豆。
薄许妄懵了，一手提着猫包，一手揽着大王，完全空不出手，着急道：“别哭。”
“我就要哭，不准我早恋就算了，还想让我奔三才开始初恋，现在还不准我哭，你怎么这么专治！”
不等他解释，林萌哭出声：“呜呜呜好可怜，竟然还要我再等四年，整整四年，你根本不喜欢我。”
薄许妄瞬间急了，却不知怎么办。
他从没哄过女孩。
想了想，薄许妄弯腰低头，与她平视，轻声哄：“我听你的。”
林萌立刻停下哭声，抬头看他：“真听我的？”
薄许妄点头。
林萌吸了吸鼻子，严肃道：“最迟高考结束。”
被他刚刚那一吓，她突然觉得，高考结束就能在一起太快了。
一年而已，弹指便过。
坐火箭也就这样。
林萌想了想，觉得不踏实：“一刻都不能多，你快举手发誓。”
薄许妄很快很乖点头，不敢再说别的：“别哭了，我听你的。”
只是想，什么都不做，一年跟四年，没区别。
*
回到家，林萌洗了把脸，倒在床上。
她莫名觉得疲倦，趴了好一会，才捞起手机，给何欣发消息。
-哎。
何欣很快回：快屁快放。
-你知道吗？
-啥？
-薄许妄比我爷爷还古董。
-……
-我要有他那脸那身高那身材那成绩那家世……完了，怎么好像说不完。
-你是来炫你家旺旺多完美吗，滚！
林萌没理：我要像他这么优秀，从幼稚园开始谈！恋！爱！
-那什么，杯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