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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忍得住？
听到这些话，林萌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她跟旺旺检查猫窝，撞见一群小孩打球。
他往那边看了眼，而后垂下眸，低落好久。
薄许妄点头，顿了半秒，平静道：“我已经很久没打过了。”
他偏了偏头，目光落在虚空某点，浓密长睫柔顺地覆下来，桃花眼多情却迷离，眸底闪过怅然若失。
声音轻缓带着笑：“仔细算一算，有两年了吧。”
姜文旭愣了半秒，沉默。
在场的人都很懵。
集体默认不会打球的人突然会了，好像还挺牛，就是这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
唯一知道点真相的大概只有林萌，站在他身侧，总是弯成小月牙的杏眸睁很大。
似稍不注意，泪花就会润湿小脸。
她知道，不该哭，但完全忍不住。
良久，林萌深吸口气，压下酸楚，扬起笑脸，微弯腰，手搭在他肩头：“加油。”
薄许妄偏头看她，笑着轻嗯了声。
姜文旭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拽过薄许妄手腕，把手腕上的护腕换过去：“打篮球怎么能不戴护腕？”
薄许妄愣了下，反应过来，笑着道了声谢谢。
姜文旭把他从座位拉起来：“兄弟说什么谢。”
薄许妄哦了声：“要是新的更好。”
“……”
“这已经有汗。”
“……要点脸。”
*
两人嘴炮几句，比赛很快重新开始。
薄许妄和姜文旭并肩走在最前面，三个队友紧跟在后面。
虽然说，打篮球不看长相，但有这样的脸、身材和气质，还是双倍的，气势瞬间拉满，都快爆表。
刚开始，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薄许妄走进球场，边慢条斯理调整护腕，边冷漠扫视二十班的。
漂亮又张扬。
干净的书生气比姜文旭还浓。
不像来打球，倒像来演讲的。
球场边上围满人，像放飞一整个夏天的蝉，头发丝里都是知了知了的声音，喧闹中带着沉闷的燥。
二十班那边不知道哪个男生，笑得很猖狂：“什么情况？薄许妄打篮球？他会吗他？”
“篮球可不是长得高就能打。”
“但他长得漂亮，说不定行。”
“你认真的？”
“你觉得呢？”
“哈哈哈——”
林萌看过去，捏紧手中的白桃汽水，随后抢过身边小前锋手中刚拧松的矿泉水，用尽全力丢过去。
竟然很有准头砸在那几个男生面前，矿泉水汩汩淌了一地，翻个白眼道：“在这嚼舌根，不如多喊几声加油，哦，忘了，赢不是喊加油就行。”
小前锋还保持拧水盖的姿势：“……”
林萌气呼呼地鼓着小脸，转头看理重的人：“兄弟们，千万别听敌人的屁话，我们要相信薄许妄。”
虽然旺旺已经两年没打篮球，虽然旺旺看着瘦削单薄，站在球场上只有对面那个中锋一半那么宽。
但他是谁？
是薄许妄。
永远最酷的不可一世。
即便输了。
王蒙帮小前锋重新拿了瓶水，笑得无比骄傲：“当然，我的学生由我来相信。”
林萌一脸感动，看向薄许妄单薄挺拔的背影。
旺旺，你看，我们都相信你。
*
二十班送走第二强的小前锋，所有人看起来斗志昂扬。
黄建明很符合薄许妄的描述，得瑟恨不得骑佛祖头上，却没齐天大圣的能耐：“啊，真不好意思，把你们班小前锋打废了。”
薄许妄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淡漠得没温度。
黄建明不爽到极点，皱着眉，继续嘲讽模式：“要不要我们班借你们小前锋，可惜就是，没你这么漂亮的，我们班只有男人。”
姜文旭从薄许妄身边跑过去，低头忍俊不禁：“我觉得，他在羡慕嫉妒恨你的颜值。”
薄许妄勾了勾唇，吐出一句：“傻|逼。”
黄建明一愣，面露不可置信。
骂完，薄许妄转身离开，顺便丢了句：“不仅傻，还丑。”
黄建明气得差点跳起来，睁大眼瞪着薄许妄，想冲上去：“卧|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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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明稍微冷静，气喘如牛瞪着薄许妄背影，恶狠狠咬牙：“给我等着！”
*
比赛开始，杨科拿到球，距离篮下远，传给耍猴戏的黄建明。
他刚刚估计被薄许妄气得不清，想最快找回场子，莽夫般花式运球，横冲直撞过来。
理重很快回防，姜文旭被两个人防守，完全脱不开身。
林萌紧张得捏紧水瓶，指尖泛白，莫名开始发抖，声音也抖：“旺旺，你肯定行的。”
黄建明的走位看起来自信又风|骚，差不多穿了半个场，跑进三秒区，还偏头看了眼。
似在找薄许妄，或说，想看见薄许妄震惊得无能为力的表情。
下一刻。
薄许妄擦着他的肩头，像风一样掠过，眼神坚毅，目视前方，声音低哑：“你的球。”
黄建明愣了半秒，还没反应过来。
耳边响起一句：“没了。”
话音还没落下，他手下果然一空。
薄许妄运着球，眨眼间，跑出三分钱。
林萌微睁大眼，转身看何欣，兴奋道：“你看到了吗？”
何欣连连点头：“嗯嗯，看见了。”
林萌激动得蹦了几蹦：“我就知道，旺旺是最厉害的。”
黄建明一脸懵，不明白球为什么被断，什么时候被断。
他回想了下，好像都没看见，人什么时候跑到他身边。
没人想过薄许妄能把黄建明的球断掉，就连他的兄弟，姜文旭都没想过，一直在思考怎么甩开防守。
二十班愣了下，杨科最快反应过来，吼了一嗓门，队员们立刻开始回防。
中锋张开双臂，挡在薄许妄面前，国字脸绷得像块砖。
两人高度差不多，体型天差地别。
一个像大山，一个像摆在花园里精致漂亮的假山，再配上那张好看的脸，看着就像柔弱书生斗恶霸。
毫无胜算的碾压。
林萌捏了把冷汗，突然想到薄许妄上场前的分析。
他说，这个中锋虽然块头大，但动作慢反应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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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薄许妄轻松过掉大块头，然后正面对上杨科。
林萌咽了咽口水，喊了一声：“加油！”
薄许妄有点生疏地运着球，心跳略快，身体重心右偏。
杨科张开双臂，全神贯注盯着他。
虽然看他不爽，但不得不承认，他速度和反应都很快，运球过人干净漂亮，完全不像不会打的新人。
可以前从没看过，甚至没听过，肯定比不上他们校队。
就算他会，在绝对实力面前，全都是致命破绽。
半秒时间，杨科想了太多，身体下意识往右偏。
下一刻，薄许妄拍球从左边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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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科低骂了声，反应迅速转过身回跑。
薄许妄已经很飘逸地冲到篮下。
杨科不敢再轻敌，立刻跟上去，打起十二分精神盯他。
而后，他看见，薄许妄稍回头，看了眼姜文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