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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星星/余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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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重和二十班在最边上的篮球架，两班同学分别围在两边。
学神班和学渣班的巅峰对决，听起来就很噱头，加上今天另一场俩文科班菜鸡互啄，没什么看头。
所以，大多数同学围在他们这边。
姜文旭上场时，人群中爆出一阵狂热欢呼，哇声此起彼伏。
理重球衣纯白，看着干净又清爽，姜文旭外表气质本就突出，再被周边男生一衬托，过分打眼了。
林萌也哇了声，惹得薄许妄侧目，唇角往下撇的弧度更大。
*
比赛开始，跳球的是姜文旭和二十班体委。
杨科没上场。
他没看赛场，反而看了眼林萌，视线微移。
跟旁边的薄许妄来了个短暂的目光相交。
林萌完全没注意到这场短暂的争锋对决。
她不热衷篮球，甚至看不太懂，但处在这种环境，难免被带动情绪。
加上姜文旭是闺蜜暗恋的男生，又是自己暗恋的男生的兄弟。
真的希望能赢，狠狠地。
二十班体委姓黄，叫黄建明。听何欣说，这人很嚣张，一直叫嚣要让学神班跪地求饶。
林萌原本很鄙视，现在看来，他确实有些嚣张的资本，比姜文旭高，弹跳力也很惊人。
没太大意外，二十班抢到球，反应极快带球往篮下冲。
理重虽然专注学习，好歹理科班、男生多，不少会打，只是次与更次的区别。
五个首发水平还行，意识和回防速度很快，节奏一下拉起来。
何欣目光定在姜文旭身上，下意识抓紧林萌手，咽了下口水。
林萌被她搞得有点小紧张，没多想抓旁边的手。
触到一片滚烫，猛然回神，抬头看。
薄许妄正低头看她，眼神有点不解。
像在所有人注视中，偷偷摸摸干了坏事。
林萌突然觉得脸有点烧，心脏抖了几下，立刻看向球场。
不过几秒，二十班的球已经传了三个人，最后到黄建明手中。
所有人都压在三秒区，尤其姜文旭，被对方防得死死的。
第一个球很重要，直接关乎气势。
如果二十班进了，士气瞬间飙升；如果没进，对他们节奏和心态肯定有影响。
篮下的男生面露紧张，不多想准备起跳。
林萌期待地睁大眼：“加油！”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不行。”
她偏头，看向薄许妄：“什么？”
他轻拧着眉，唇角抿得有点紧：“太早了。”
不等林萌问，场上给了答案。
黄建明不慌不忙，停了半秒，才开始投球。
而此时，男生已经下落，篮球擦着他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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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班进了第一个球。
即使林萌这种对篮球一窍不通的都懂了。
估计是对面校队的黄建明给了太大压力，又急又紧张，跳早了。
林萌心生遗憾：要是晚……
不等她多想，对面一阵欢呼，一片又一片掌声和口哨。
林萌甚至听见不远处的男生开嘲讽模式：“我以为校草多牛逼，原来也就这样。”
“这可是大学霸，咱们不能抱太大期望。”
林萌郁闷得不行，转过头，顺着声音找，盯着那俩说话的男生。
男生接触到她目光，愣住，很莫名其妙。
很快，后背一凉，偏头看。
薄许妄面无表情看着他俩，眼神很冷。
即刻，两人有点慌地匆匆挪开视线。
林萌以为被自己吓退，得意哼了声，继续看球场。
抛开别的，不得不说，黄建明这球进得相当漂亮。
好在理重节奏没乱，小前锋抢到篮板，一边运球，一边飞快往篮下压。
此刻，姜文旭已经撤到靠近三分线的位置。
小前锋又过一人，用尽全力将球高高抛出。
姜文旭接球，抬臂，起跳，身体微微后倾，球离手时，指尖往下一压。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篮球在半空画出完美的弧度。
而后，又轻又重地落入篮筐。
空心球，连篮筐边都没碰到。
姜文旭缓慢收回手，镜片下的狐狸眼微弯，闪着看不太清却惹眼至极的笑。
而后稍偏头，漫不经心扫了眼二十班的人，收起目光时，唇角翘着点弧度。
散漫得像只狐狸，却嚣张地挑衅了所有人。
场上安静了半秒，随后响起女生的尖叫男生的咆哮，震耳欲聋。
何欣在旁边欢呼，激动得脸都红了。
林萌也兴奋，只是那一刻，偏头看薄许妄。
他面带不自知的笑，却有着说不清的落寞。
兴奋瞬间淡了，心越来越沉，身体里好像涌入黑色冰水，很冷。
她莫名觉得，少年不该跟他们站着看球，该跟队友们驰骋球场。
*
接下来的比赛，姜文旭几乎刷新所有人对超级学霸的想象。
不知何时，大家对学霸的印象就是，戴着眼镜、身体羸弱，走两步就会喘，运动什么的全靠边吧。
他不止颜值高，成绩好，还超会打。
他的三分球毫无限制，好像可以在任何角度、距离投进球，虽没灌篮刺|激，但一次三分也很灼目。
正如何欣所说，除了姜文旭和小前锋，其他几个都不怎样。
好在他俩平时应该常打，配合很默契。
小前锋反应很灵敏，动作也快，且很信任姜文旭，只要拿到球，无论姜文旭在哪，一定会传过去。
当然，黄建明校队，其他四个常打球的男生也不是吃素，技术好，且配合得很好。
在拉扯了一小节后，姜文旭进了四个三分球，二十班拿了十五分，领先理重一分。
这根本不是二十班的预期，差得太远。
因此，二十班终于叫暂停。
何欣高兴得手舞足蹈，紧抓着林萌手：“他好厉害，好厉害！”
说实话，林萌手和耳膜有点疼，但比起此刻的兴奋，啥都不算。
她也雀跃不已：“照这样下去，赢不是不可能。”
“比分太小，”薄许妄很冷静，看了眼记分牌，“没替补，后面肯定体力跟不上。”
顿了顿：“杨科上场了。”
林萌觉得他说的很在理，但理智不能接受：“但我们有姜文旭，他的三分太牛了。”
薄许妄看向姜文旭，垂下眼睫，声音轻缓无奈：“他会被盯死。”
“什么意思？”林萌直觉这不是好词。
“我们破绽太多，最大就是，只有姜文旭拿分。”
林萌心猛一跳，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下半场至少两人全程防姜文旭，别说三分，可能球都摸不到。”薄许妄看对面，对上杨科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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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许妄眯了眯眼，毫不退缩，直接与他对视。
林萌这回注意到他俩的对视，往前半步，瞪着杨科，伸直脖颈，微抬下巴，无声道：看什么看？！
杨科收回视线，磨了磨后牙，把控球后卫喊来，附在他耳边说。
*